第2章 撕词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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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煜仍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

案几上摊着昨夜从城楼带回来的军报,墨迹被冷汗晕开,曹彬的名字己糊成一团黑影。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韩震去年进献的寿礼——如今想来,玉上雕的哪里是蟠桃,分明是张开的血盆大口。

“陛下。”

老太监王德佝偻着腰进来,“徐大人求见。”

李煜猛地抬头,案上茶盏被衣袖带翻,褐色的茶汤在奏折上洇出狰狞的爪痕。

“宣!”

殿门洞开,晨风卷着雨后的腥气扑进来。

徐铉——不,现在该叫他诸葛亮——大步踏入殿内。

玄色官服下摆沾着泥渍,玉带紧束的腰间配了柄从未见过的青铜剑,行走时剑鞘在青砖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臣请陛下移步紫宸殿。”

诸葛亮的声音比昨夜更哑,“韩震的党羽正在销毁通敌密函。”

李煜的指甲掐进掌心:“徐卿如何得知?”

“寅时三刻,兵部郎中郑元嗣从狗窦爬出皇城。”

诸葛亮从袖中抖出半片烧焦的绢布,“他怀里揣着这个。”

残绢上“献城”“火药”等字依稀可辨,落款处韩震的私印红得刺目。

李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涌上铁锈味。

昨夜城楼上的血雨,此刻才真正浇透他的五脏六腑。

“摆驾!”

他踹翻案几站起身,却见诸葛亮纹丝不动,“徐卿还有何事?”

“请陛下更衣。”

诸葛亮目光扫过天子松散的衣襟,“朝堂不是教坊司。”

殿内霎时死寂。

王德吓得跪伏在地,李煜却突然低笑出声:“好,很好。”

他一把扯开绣着折枝梅的锦袍,“来人!

取朕的铠甲来!”

当沉重的明光铠压在肩头时,李煜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穿戴过它。

先帝赐甲那日,他正醉心为新谱的《霓裳羽衣曲》填词。

“陛下可知。”

诸葛亮突然伸手为他系紧护腕,“曹彬此刻正在训话?”

李煜茫然抬头。

“‘南唐君臣醉生梦死’。”

诸葛亮模仿着北方口音,“‘本帅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词牌硬,还是我大宋的陌刀硬!

’”紫宸殿外己跪满文武百官。

当铠甲铿锵的李煜出现时,几个老臣竟惊得忘了行礼。

韩震一系的官员站在右侧,袖口隐约可见火药留下的黑痕。

“陛下!”

礼部侍郎崔宪扑出来,“徐铉昨夜擅闯禁宫,当按律......”“啪!”

诸葛亮将一卷画轴摔在崔宪脸上。

轴杆断裂的脆响中,长江布防图哗啦展开——图上采石矶要塞被朱砂涂改,旁边批着“正月廿三献”五个小字。

“这是......”李煜弯腰拾起画轴,指尖擦过那熟悉的字迹。

“韩震的亲笔。”

诸葛亮冷笑,“就挂在郑元嗣书房的暗格里。”

崔宪面如死灰地倒退两步。

李煜却盯着图上日期——三日后,正是韩震奏请举办上元灯会的日子。

“好个声东击西。”

诸葛亮突然夺过李煜手中的《玉楼春》新稿,“陛下可知宋军铁骑踏破金陵时,会不会欣赏您的词牌格律?”

“嘶啦——”锦帛碎裂的声音惊飞殿外栖鸟。

李煜看着自己苦吟半月的新词在诸葛亮手中化作漫天雪片,那些“罗衾不耐”“梦里贪欢”的句子,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徐铉!”

御史中丞张洎厉喝,“你竟敢......”“朕准的。”

李煜打断他,靴底碾过地上的词稿,“徐卿,继续。”

诸葛亮袖中滑出竹筒,“咚”地杵在地上:“昨夜臣己派死士焚毁宋军粮船二十艘。”

他扫过韩震党羽惨白的脸,“可惜走漏风声,让采石矶守将跑了。”

“不可能!”

崔宪脱口而出,“采石矶军报明明......”话未说完便僵在原地。

殿内落针可闻。

李煜突然觉得可笑——这些平日里满口忠孝的臣子,此刻脸上竟明明白白写着“叛徒”二字。

“来人。”

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把崔大人请去枢密院喝杯茶。”

当禁卫架起瘫软的崔宪时,诸葛亮突然按住剑柄:“且慢。”

他踱到崔宪面前,“劳烦崔大人带句话给韩王——”剑光乍起!

青铜剑擦着崔宪的耳廓钉入廊柱,剑穗上系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诸葛亮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就说,诸葛孔明候他多时了。”

在御花园李煜盯着诸葛亮倒茶的手:“徐卿真是好手段。”

池水映出他红肿的眼眶,“半日功夫,六部尚书换了三个。”

“陛下心软了?”

诸葛亮推过茶盏,“韩震的密函里,可是连陛下殡天后的谥号都拟好了。”

李煜猛地攥紧茶盏,热茶溅在手背也浑然不觉:“什么谥号?”

“违命侯。”

李煜摔碎了瓷器 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沁出泪花:“好一个违命侯!”

他抓起案上诗稿掷入池中,“那朕偏要他们看看,什么叫天命难违!”

诸葛亮望着水纹中扭曲的倒影,恍惚看见建兴十二年五丈原的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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