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早该死在那个雪夜。
"——---血月当空。
夜无烬坐在一座倾塌的神像头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破碎的金色眼珠——那是他刚从一名神使眼眶里挖出来的。
"第七个。
"他轻声自语，指尖一捻，眼珠化作金粉飘散。
远处，燃烧的圣殿在风雪中发出哀鸣，焦黑的梁柱砸落，溅起一片火星。
十二具神族尸体横陈在他脚下，每一具的胸口都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
这是千年以来，神域最惨烈的一场屠杀。
而凶手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左眼的金色瞳孔映着火光，右眼的漆黑竖瞳却像深渊般吞噬着一切光亮。
"还不出来吗？
"他忽然对着虚空开口，嗓音沙哑带笑，"再躲下去，我可要连这座城一起烧了。
"阴影中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抱着断剑，踉跄着从残垣后爬出，膝盖被碎石割得血肉模糊。
夜无烬眯起眼。
男孩的左手手背上，一道血色的灵痕正在蠕动——那是被神族标记的"异端"印记。
"有意思。
"他轻笑，"他们连小孩都不放过了？
"---三日前。
陆昭缩在贫民窟的草垛里，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
门外，神使的白袍扫过泥泞，银质铃铛叮当作响。
"灵痕觉醒者，交出你的灵魂，可获永生——"谎言。
他亲眼看见隔壁的姐姐被拖走，三天后她的皮囊被做成灯笼，挂在神殿门口，内里填满了发光的蛆虫。
左手的灼痛突然加剧。
陆昭低头，发现那道原本淡红的灵痕己变成漆黑，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找到你了。
"神殿的窗棂外，浮现三张没有五官的脸。
陆昭抓起生锈的柴刀劈过去，刀身却穿过白袍，像斩过雾气。
神使的袖中伸出骨刺，首插他咽喉——"砰！
"骨刺在离他眼球一寸处炸成粉末。
屋顶不知何时破了个大洞，风雪灌入。
一个白发男人蹲在横梁上，半张脸覆盖着黑曜石般的裂纹，脖颈缠绕的锁链哗啦作响。
"三个神使欺负一个小孩。
"他歪头，右眼竖瞳收缩，"你们神族，越来越不要脸了。
"---此刻。
陆昭看着满地神族尸体，腿软得站不住。
夜无烬跳下神像，石化的小腿碾碎一块头骨。
"名字？
""陆、陆昭。
""想活吗？
"男孩猛地抬头。
弑神者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断剑扔过去。
剑身落地时竟发出嘶吼："饿啊……我要吃神族的肝！
""拿着它。
"夜无烬转身走向火海，"能跟上，就教你弑神。
"陆昭去抓剑柄的瞬间，剑刃割破他手掌。
鲜血渗入锈迹，断剑突然暴起，拖着他冲向夜无烬的背影。
"等等！
为什么救我——"风雪吞没了喊声。
夜无烬摸了摸石化锁骨下躁动的"蚀"，轻笑："谁知道呢……或许我缺个陪葬的。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白光刺破夜空。
夜无烬的左眼突然剧痛——那是辉夜的圣裁之枪，跨越千里锁定了他。
"真慢。
"他舔掉眼角渗出的金血，"这场葬礼……终于有个像样的吊唁者了。
"
"——---血月当空。
夜无烬坐在一座倾塌的神像头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破碎的金色眼珠——那是他刚从一名神使眼眶里挖出来的。
"第七个。
"他轻声自语，指尖一捻，眼珠化作金粉飘散。
远处，燃烧的圣殿在风雪中发出哀鸣，焦黑的梁柱砸落，溅起一片火星。
十二具神族尸体横陈在他脚下，每一具的胸口都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
这是千年以来，神域最惨烈的一场屠杀。
而凶手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左眼的金色瞳孔映着火光，右眼的漆黑竖瞳却像深渊般吞噬着一切光亮。
"还不出来吗？
"他忽然对着虚空开口，嗓音沙哑带笑，"再躲下去，我可要连这座城一起烧了。
"阴影中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抱着断剑，踉跄着从残垣后爬出，膝盖被碎石割得血肉模糊。
夜无烬眯起眼。
男孩的左手手背上，一道血色的灵痕正在蠕动——那是被神族标记的"异端"印记。
"有意思。
"他轻笑，"他们连小孩都不放过了？
"---三日前。
陆昭缩在贫民窟的草垛里，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
门外，神使的白袍扫过泥泞，银质铃铛叮当作响。
"灵痕觉醒者，交出你的灵魂，可获永生——"谎言。
他亲眼看见隔壁的姐姐被拖走，三天后她的皮囊被做成灯笼，挂在神殿门口，内里填满了发光的蛆虫。
左手的灼痛突然加剧。
陆昭低头，发现那道原本淡红的灵痕己变成漆黑，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找到你了。
"神殿的窗棂外，浮现三张没有五官的脸。
陆昭抓起生锈的柴刀劈过去，刀身却穿过白袍，像斩过雾气。
神使的袖中伸出骨刺，首插他咽喉——"砰！
"骨刺在离他眼球一寸处炸成粉末。
屋顶不知何时破了个大洞，风雪灌入。
一个白发男人蹲在横梁上，半张脸覆盖着黑曜石般的裂纹，脖颈缠绕的锁链哗啦作响。
"三个神使欺负一个小孩。
"他歪头，右眼竖瞳收缩，"你们神族，越来越不要脸了。
"---此刻。
陆昭看着满地神族尸体，腿软得站不住。
夜无烬跳下神像，石化的小腿碾碎一块头骨。
"名字？
""陆、陆昭。
""想活吗？
"男孩猛地抬头。
弑神者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断剑扔过去。
剑身落地时竟发出嘶吼："饿啊……我要吃神族的肝！
""拿着它。
"夜无烬转身走向火海，"能跟上，就教你弑神。
"陆昭去抓剑柄的瞬间，剑刃割破他手掌。
鲜血渗入锈迹，断剑突然暴起，拖着他冲向夜无烬的背影。
"等等！
为什么救我——"风雪吞没了喊声。
夜无烬摸了摸石化锁骨下躁动的"蚀"，轻笑："谁知道呢……或许我缺个陪葬的。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白光刺破夜空。
夜无烬的左眼突然剧痛——那是辉夜的圣裁之枪，跨越千里锁定了他。
"真慢。
"他舔掉眼角渗出的金血，"这场葬礼……终于有个像样的吊唁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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