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日的！真的搞我妹！？
空气中弥漫着煤烟、杂烩饭菜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厕所味道，墙上还残留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褪色标语。
林东脚步沉稳，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斑驳的墙壁、低矮的屋檐，最终定格在记忆深处那个挂着“95号”门牌的西合院门口。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影匆匆从里面出来，正是秦淮茹和她儿子棒梗。
秦淮茹穿着打着补丁但浆洗得还算干净的工装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秦淮茹手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脸上带着得意。
她一抬头，猛地看见门口高大挺拔、一身崭新警服（虽然外面罩了件便装外套，但那股气势藏不住）的林东，瞳孔骤然一缩，眼神下意识地飘忽躲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林…林东？”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见了鬼。
棒梗看到林东，尤其是林东那审视的目光，小脸刷地一下白了，扭头就想往院子里跑，嘴里还急促地喊：“奶！
奶……”“想去通风报信？”
林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用猜了，看这娘俩的反应，贾张氏那老虔婆肯定在屋里搞鬼！
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八成又在算计自己妹妹那点抚恤金！
***，还真敢！
没等棒梗跑出两步，林东身影一晃，如同猎豹般欺近，大手一伸，精准地抓住了棒梗的后领，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棒梗双脚离地，吓得哇哇乱叫。
“妈！
救我！
妈！”
秦淮茹脸色煞白，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东拎着棒梗，大步流星地走向记忆中自家的那间靠西北的后罩房。
“林东！
你干什么！
快放开棒梗！”
秦淮茹急忙跟上，声音带着哭腔，试图用柔弱和焦急博取同情。
林东置若罔闻，心里冷笑。
秦淮茹这套，骗骗傻柱还行，在他这里，连让他皱下眉头的资格都没有。
越靠近自家房门，里面传来的声音越清晰，正是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嗓音。
“……小月啊，不是奶奶说你，你哥那是为国捐躯了，是英雄！
可英雄也回不来了！
这抚恤金啊，还有他以前寄回来的钱和票，你们俩小丫头片子拿着不安全，容易被人骗！
还是奶奶替你们保管着最稳妥！
你看你们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奶奶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以后啊，就指望棒梗给奶奶养老送终，你们俩丫头片子迟早是泼出去的水……”“砰！”
林东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的景象让他瞬间目眦欲裂！
房间里光线昏暗，陈设简陋。
两个妹妹，十五岁的林小月和七岁的林小星，正瑟缩在墙角。
她们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上面甚至还有破洞，小脸蜡黄，头发枯槁，瘦得皮包骨头，怯生生地看着坐在小板凳上唾沫横飞的贾张氏。
这哪里是烈士遗孤该有的样子？！
林东清楚地记得，父亲牺牲后，部队发的抚恤金不是小数目！
他自己在部队这些年，立功奖金和津贴，除了留下必要开销，几乎都按月寄了回来，还经常托人捎带各种票证和营养品！
就算是在这困难时期，也绝不至于让两个妹妹过得如此凄惨！
而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此刻正拿着一张崭新的“大团结”，唾沫横飞地试图从大妹林小月手里骗走什么东西，看那样子，像是一张存单或者别的票证。
“贾张氏！”
林东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瞬间让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贾张氏被这声暴喝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钱都差点掉了。
她扭头看到门口煞神般的林东，还有被他拎在手里、哭得鼻涕眼泪横流的孙子棒梗，顿时傻眼了。
“林…林东？
你…你不是…牺牲了吗？！”
贾张氏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
“我牺牲了，你好霸占我家的抚恤金，苛待我的妹妹，是吗？”
林东一步步走进屋，目光如刀，剐在贾张氏身上。
他将棒梗随手往地上一放，小家伙立刻哭着扑向秦淮茹。
“哥！”
林小月和林小星看清来人，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扑过来紧紧抱住林东的腿。
“哥！
你没死！
呜呜呜……”“哥！
我想你！”
感受着妹妹们瘦弱的身体和压抑的哭声，林东心如刀绞，一股暴戾的杀气几乎要控制不住。
他强压下怒火，轻轻拍了拍妹妹们的后背，柔声道：“别怕，哥回来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
随即，他抬起头，目光重新锁定在惊魂未定的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我问你，我父亲的抚恤金，我寄回来的钱和票，都去哪了？！”
林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力。
这是他在战场上审讯俘虏时练就的气场。
“我…我不知道！
什么钱？
什么票？
我怎么知道！”
贾张氏眼神躲闪，开始耍赖，“你这孩子，刚回来就冤枉好人！
我一把屎一把尿帮你拉扯妹妹容易吗我？
没良心的白眼狼！”
“不知道？”
林东冷笑一声，指着两个妹妹，“那她们为什么面黄肌瘦，穿得像个要饭的？
你刚才又在骗我妹妹什么？”
“我…我是替她们保管！
小孩子家家拿着钱不安全！”
贾张氏还在狡辩，试图用长辈的身份和“好心”来蒙混过关。
“保管？”
林东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场压得贾张氏喘不过气，“我妹妹说，你告诉她们我牺牲了，让她们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你，否则就没人管她们死活了，是不是？
你还截留了我寄回来的信件和包裹，是不是？！”
林东的话如同重锤，一句句敲在贾张氏心坎上。
她没想到林东竟然活着回来了，而且似乎什么都知道！
“你…你胡说！
我没有！”
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尖叫，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没有？”
林东眼神骤冷，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锃亮的手铐，“贾张氏，我现在怀疑你涉嫌诈骗、侵占烈士抚恤金！
我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调查！
跟我走一趟吧！”
手铐？！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贾张氏和刚刚冲进来的秦淮茹魂飞魄散！
贾张氏彻底慌了，她以为林东只是个当兵的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公安！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没有诈骗！
那些钱…那些钱是我应得的！
照顾她们不要钱啊？
吃我的喝我的……”话一出口，贾张氏就后悔了，这不等于承认她拿了钱吗？
“很好，你承认了。”
林东眼中寒光一闪，不再废话，上前一步，动作麻利地将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在了贾张氏的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