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座位，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她的座位。
每天早上，她都会和陆川一起上学，把书包放在这张椅子上。
陆川就坐在她后面，总是用笔轻轻戳她的后背，让她帮忙递小纸条。
可是今天，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生。
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发梢微卷，正侧着头和陆川说话。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连睫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夏，你来了。
"陆川抬头看见她，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叫苏雨晴。
老师安排她坐这里，你搬到后面去吧。
"林夏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着苏雨晴转过头来，朝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座位。
"那笑容很甜，声音也很甜，像是掺了蜜的柠檬水。
林夏却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默默走到教室后面，把书包放在新座位上。
上课铃响了，林夏翻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听见前面传来苏雨晴压低的笑声，还有陆川用气音说话的声音。
他们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陆川，这道题怎么做呀？
"苏雨晴转过身，把练习册推到陆川桌上。
林夏抬起头，看见陆川凑过去，耐心地给苏雨晴讲解。
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林夏记得，小时候她不会做题，陆川也是这样教她的。
那时候他们坐在小区的秋千上，陆川一边讲解一边轻轻推着秋千，她的马尾辫在风中荡来荡去。
"原来是这样！
"苏雨晴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陆川你好厉害！
"陆川笑了笑："没什么，你多练习就会了。
"林夏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做完的习题。
她也会做这道题，可是苏雨晴没有问她。
放学后，林夏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陆川却走到她桌前："林夏，今天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带苏雨晴熟悉一下学校。
"林夏的手指顿了一下："好。
"她看着陆川和苏雨晴并肩走出教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雨晴蹦蹦跳跳地说着什么，陆川侧头看着她笑。
那个笑容，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
林夏慢慢收拾好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