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错扣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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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梆子声撞碎在琉璃瓦上时,谢清欢正盯着菱花镜中的陌生面容。

铜镜边缘的蟠螭纹突然开始游动,她看着镜中人左耳后的朱砂痣——本该在右侧的。

昨夜被蛊虫噬咬的伤口在锁骨处结出冰花状血痂,这是移形蛊反噬的征兆。

指尖抚过梳妆台上的金累丝香囊,里面本该装着妹妹最爱的龙脑香,此刻却散发出混着血腥的沉水香。

"娘娘,该更衣了。

"十二名素衣宫女捧着鎏金浴斛鱼贯而入,蒸腾的热气里浮着暗红花瓣。

谢清欢瞳孔微缩,这些根本不是玫瑰,而是南诏进贡的赤血鹃——此花遇蛊即化毒。

为首的陈嬷嬷突然掀开浴斛底层的暗格,鎏金托盘上躺着支衔珠凤簪。

谢清欢嗅到簪头那颗东珠里渗出的腐味,那是用尸油浸泡过的噬心蛊巢。

"请娘娘行金簪验身礼。

"苍老的声音在殿内荡出回响,谢清欢注意到陈嬷嬷的影子比常人臃肿三倍。

她佯装去接凤簪,指尖暗藏的守宫蛊突然暴起,将东珠内的蛊虫尽数吞噬。

"放肆!

"陈嬷嬷的呵斥带着蛊虫振翅的杂音,"此乃太子殿下亲赐..."话音未落,谢清欢己扯断八宝璎珞。

玛瑙珠子滚落在地的脆响中,她听见屏风后传来极轻的银铃颤动——这是无间阁的示警信号。

浴缸中的水突然沸腾。

谢清欢看着自己倒影的右耳凭空生出朱砂痣,水面下的双手正以违背常理的姿态结印。

这是苗疆的镜蛊术!

她猛地后仰,一缕青丝己被沸腾的水汽割断。

"娘娘当心。

"陈嬷嬷枯枝般的手扣住她肩头,谢清欢闻到她袖中飘出的银线蛊腥气。

这些本该生长在北疆雪山的蛊虫,此刻正顺着老妇的指甲往她血脉里钻。

"嬷嬷可知何为画皮蛊?

"谢清欢突然轻笑,反手将浴斛中的赤血鹃拍在对方脸上。

花瓣触肤即燃,爆开的青烟里传出少女惨叫。

陈嬷嬷的面皮如蜡油融化,露出底下那张属于钦天监女官的清冷面容。

"双星错位,朱雀泣血。

"女官眉心朱砂灼如业火,手中罗盘指针首指谢清欢心口,"娘娘可知,子时沐浴最易招邪?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游出条双头蛇。

谢清欢认出这是前朝皇陵的守墓蛊,蛇瞳中映出的竟是妹妹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画面。

她强忍蛊毒反噬的剧痛,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罗盘。

"喀嚓——"罗盘龟甲裂开的刹那,谢清欢看见女官耳后闪过九头鸟刺青。

这个发现比蛊毒更令她胆寒——钦天监竟是无间阁的暗桩!

萧景淮的脚步声混着银铃轻响穿透雨幕时,谢清欢正将守宫蛊按在锁骨处。

蛊虫吸饱噬心蛊后泛起金红纹路,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勾勒出凤凰泣血图。

殿门洞开的瞬间,她故意让鲛绡纱衣滑落半肩,露出心口处与妹妹一模一样的朱雀胎记。

"殿下是要观蛊,还是赏人?

"萧景淮把玩着青铜蛊鼎的指尖微顿,鼎身饕餮纹在烛火下竟似在啃食他的血肉。

谢清欢注意到他今日束发的玉冠镶着枚黑曜石——那分明是控制噬心蛊的母蛊石。

"爱妃的守宫砂,颜色甚美。

"他的犬齿擦过她耳垂,谢清欢在战栗中嗅到熟悉的沉水香。

这味道与三日前刺杀现场如出一辙,却比那时多了分血腥气。

当萧景淮的指尖碾过她伪造的朱砂痣时,谢清欢突然听见极轻的骨裂声——他的指节正在皮下扭曲成蛊虫口器!

"殿下!

"她假意娇呼,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对方手腕。

玄铁链在凤纹烙印上烙出新痕的瞬间,谢清欢终于看清萧景淮颈侧跳动的不是血脉,而是条正在蜕皮的蛊王。

五更鼓响时,谢清欢在太庙暗格里摸到了妹妹的蝴蝶镖。

供奉着萧氏先祖的密室墙上,密密麻麻钉着谢家女子的生辰帖。

最中央的玉牌位上刻的并非萧氏名讳,而是用前朝文字写的"双生祭主"。

"果然在此..."她将守宫蛊放在玉牌前,蛊虫突然人立而起,对着东南角的盘龙柱发出尖啸。

谢清欢撬开地砖的瞬间,整个人坠入冰窖——砖下埋着的竟是三百具女婴骸骨,每具天灵盖都钉着青铜蛊钉。

"姐姐终于找到这里了。

"戏谑的女声自头顶传来,谢清欢抬头看见妹妹倒悬在梁上。

谢清影足踝系着的银铃正在滴血,那些血珠落地即化作蛊虫,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爬。

"这些是二十年前被献祭的谢氏双生子。

"谢清影的瞳孔泛起金芒,"我们的母女...本是第三百零一对。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骸骨堆中升起七星灯阵。

谢清欢看着妹妹心口浮现的朱雀纹,终于明白移形蛊的真相——她们从来都不是两个人,而是被强行分离的同一具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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