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斑驳的木门。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
在讲台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粉笔灰在光束中缓缓飘舞。这是她转学后的第一天。
"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林小夏。"班主任王老师推了推眼镜，"小夏，
你做个自我介绍吧。"她攥紧了书包带，感觉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教室里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的仓鼠。"大家好，
我叫林小夏......"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大声点！"后排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带着几分戏谑。林小夏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校服衬衫的男生，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边。"陆子谦，你给我闭嘴！
"王老师瞪了那个男生一眼，转头对林小夏说："你就坐在......""老师，
让她坐我旁边吧。"陆子谦突然举起手，"我旁边正好有空位。"林小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看到陆子谦旁边的座位上确实空着，但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座位靠窗，阳光正好。
"也行。"王老师点点头，"小夏，你就坐那里吧。"她低着头走向那个座位，
能感觉到陆子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当她在他身边坐下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混合着阳光的气息。"喂，新同学。"陆子谦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座位空着吗？"林小夏摇摇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校服裙摆。
"因为上一个坐在这里的人......"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转学了。
"林小夏猛地转过头，对上了陆子谦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如墨，
却闪烁着狡黠的光。"骗你的。"他轻笑一声，"上个同学出国了而已。"林小夏松了口气，
却又觉得有些恼火。她转过头，从书包里拿出课本，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同桌。
第一节课是数学。林小夏翻开崭新的课本，却总觉得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陆子谦正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看什么看。
"她忍不住小声说。"看你啊。"陆子谦理直气壮地回答，"你长得挺好看的。
"林小夏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男生说过话，更别说被这样直白地夸奖。
她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课，却感觉耳朵都在发烫。下课铃响起的时候，
林小夏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她需要新鲜空气，需要远离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同桌。
走廊上人来人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喂，新同学！
"是陆子谦的声音。她假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但陆子谦很快就追了上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跑什么？"他微微喘着气，"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小夏挣开他的手，"我要去洗手间。""哦。"陆子谦点点头，却依然跟在她身后，
"那我陪你去。""你......"林小夏瞪大眼睛，"我去女洗手间！""我知道啊。
"陆子谦一脸无辜，"我在外面等你。"林小夏简直要崩溃了。这个男生怎么这么难缠？
她快步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深吸了几口气。镜中的女孩脸颊泛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等她出来时，陆子谦果然还等在门口。他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看到林小夏出来，立刻站直了身子。"你......"林小夏刚要说话，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陆子谦！"一个高大的男生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你他妈还敢来学校？"陆子谦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把林小夏往身后一拉，"快走。""走？
"那个男生冷笑一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林小夏被陆子谦护在身后，
能感觉到他的背绷得紧紧的。她偷偷探出头，看到那个男生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上次的事还没完呢。"疤脸男生说，"你以为转学就没事了？
""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陆子谦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们找错人了。""放屁！
"疤脸男生突然暴起，一拳挥了过来。陆子谦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林小夏，
自己侧身躲过这一拳。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把他们围在了中间。"跑！
"陆子谦对林小夏喊了一声，随即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林小夏站在原地，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她看到陆子谦挨了一拳，嘴角渗出血来，
但他依然死死护在她面前。"住手！"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我已经报警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那些人的气焰。疤脸男生恶狠狠地瞪了陆子谦一眼，
"这事没完！"说完带着人匆匆离开了。陆子谦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看向林小夏，
"你没事吧？"林小夏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看到陆子谦受伤的样子。"别哭啊。
"陆子谦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掉她的眼泪，又怕弄脏她的脸，"我没事，真的。""他们是谁？
"林小夏抽泣着问。陆子谦沉默了一会，"以前学校的......一些麻烦。
""为什么找你？""因为......"陆子谦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问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林小夏还想再问，上课铃却响了。
陆子谦拉着她的手往教室跑，"快走，这节是老王的课，迟到就惨了。"他的手很温暖，
掌心有些粗糙。林小夏任由他拉着，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转学生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的生活将不再平静。回到教室后，林小夏一直心神不宁。陆子谦嘴角的伤已经结痂，
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懒散地趴在桌上打瞌睡。"喂。"林小夏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真的没事吗？"陆子谦抬起头，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怎么，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了！"林小夏别过脸去，"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危险。"她压低声音，"那些人看起来不好惹。
"陆子谦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盯着林小夏看了几秒，突然说："放学后别走，等我。
""为什么？""因为......"他顿了顿，"我想请你吃冰淇淋。"林小夏愣了一下，
"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陆子谦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难道你以为我要跟你表白啊？""你！"林小夏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不理他了。放学后，
林小夏收拾书包时故意磨蹭。等她抬起头，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陆子谦两个人。"走吧。
"陆子谦背上书包，"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冰淇淋店。"林小夏跟在他身后，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陆子谦走得很慢，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你以前在哪上学？
"林小夏忍不住问。"城西那边。"陆子谦说，"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转学？
"陆子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林小夏点点头。
"因为......"陆子谦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他一把拉过林小夏，将她护在身后。
林小夏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几个人围住了。为首的正是早上那个疤脸男生。
"陆子谦，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疤脸男生冷笑道，"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陆子谦握紧了林小夏的手，"跟她没关系，让她走。""走？"疤脸男生瞥了林小夏一眼，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留下来玩玩呗。""你敢！"陆子谦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有什么不敢的？"疤脸男生一挥手，"给我上！"陆子谦一把推开林小夏，"跑！
"林小夏踉跄了几步，回头看到陆子谦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他身手不错，
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落了下风。"报警！"陆子谦冲她喊，"快！
"林小夏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她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手机。"喂，
警察吗？这里有人打架......"等她打完电话，陆子谦已经被打倒在地。
疤脸男生一脚踩在他胸口，"陆子谦，你爸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我说了，
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陆子谦咬着牙说。"没关系？"疤脸男生冷笑，"你爸跑了，
我们不找你找谁？"林小夏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那些人显然也听到了。"算你走运。
"疤脸男生松开脚，"我们走！"等警察赶到时，那些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陆子谦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你没事吧？"林小夏蹲在他身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事。"陆子谦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疼。"警察询问了情况，
但陆子谦坚持说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不肯透露更多信息。等警察离开后，
林小夏扶着陆子谦站起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子谦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我爸......是个赌徒。他欠了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