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怎么说都是错的，怎么做也都是错的。
顾贺霖却以为我的沉默是心虚，语气也愈发硬气：「跟雯雯道个歉，把她加回来，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
「贺霖哥，再怎么说林瑜姐也是你的女朋友，跟我道歉不合适，而且我已经原谅她了，这事就算了吧。」不等我出声，周雯雯轻声细语道。
看似在替我说话，可我知道，她是在激怒。
果然，顾贺霖冷笑一声。
「女朋友怎么了？我做事向来公正，从不看关系，就是怕有些人打着女朋友的幌子胡作非为。」
「林瑜，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错了吗？」
我笑了：「嗯，知道错了。」
错在没早点看清他，没有将他早些还给周雯雯。
可不等我出声，顾贺霖便满意的哼笑一声：「知道错了就行，看在你刚出狱，人可能还懵着的份上，我和雯雯就不追究了。」
「你这次出狱雯雯也帮了很多，无论怎么算，都要赔礼道歉才行。」
「不用那么客气，贺霖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过，这件事我做主，你不要再拒绝了。」
「……」
两人一唱一和，没给我插话的余地，顾贺霖便挂断电话。
而我也很快便明白，顾贺霖的做主。
是自作主张从我的卡里刷了二十万转给周雯雯。
2.
顾贺霖有段时间没有工作，我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不想让他不要太焦虑便将银行卡密码都给了他。
婚后，他仍然不间断的刷我的卡，我也默许，心想着反正是一家人，根本不用分你我。
最初他只是买我们的日常用品，到后来，看我不在意，他便给自己买名牌鞋子，买大牌手表，动辄成千上万的电子产品。
我工资每月三万，但每次到月中银行卡就只剩几分钱，连吃顿饭的钱都不够，我忍不住跟他提了两句，顾贺霖便赌气说我看不起他，扬言不再动我的账户。
可后来他仍试探的每个月刷一两万。
他说那是我们的生活费，可不久前我才发现，那是送给周雯雯礼物的开支。
顾贺霖说让我努力攒钱，十块钱三条的内衣都不舍得让我买，可送给周雯雯的一双袜子价值三百。
他说要节俭，我一件几十块的外套穿了两年，可他一个月内便送了周雯雯两双价值上千的羊绒大衣。
他还说要有规划，做顿饭食材的克数都为我规划的明明白白，可他和周雯雯出去庆祝生日，一顿饭便消费上万。
……
想到这儿，我愈发觉得自己可笑。
不过，大额的转账需要本人证实。
很快顾贺霖便像往常般向我发来消息：「验证码。」
我扫了眼过往的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贺霖主动给我发的消息，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他曾还嫌弃验证码麻烦，想让我给他绑一张子卡供他用，但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拒绝。
现在想想，大概是那时的自己已经在试图自救了吧。
我嗤笑一声，没理会，从公司离开后，先去拟了离婚协议，随后带上房本去了最近的房产中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