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小行星 宋居依 2024-12-15 16: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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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订到当晚的机票,回国的日程也就推迟了一天,孙雨潇提议说为我饯行,接下来厨房就是一如既往的被弗朗西斯承包了。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弗朗西斯,他这个神奇宝贝在任何时候都一身西装笔挺,如果说不是个人形象管理到位,他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样子真的像武大郎烙炊饼。

而自从白沙丘回来后,程澈就在房间里没出来过,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想去敲敲他的门,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跑到一楼大厅和孙雨潇闲聊,似乎只有这样,我的存在在这诺大的房子里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如果说男人的话题是车和美女,那女生的话题无非就是包和帅哥。

孙雨潇这个人说话和她做事几乎一样,干净爽朗,毫不避讳,哪怕我们交集甚少,她也能敞亮到好像我问她和赵泽夜生活的最爱姿势,她都能兴致勃勃的描述一番。

她说其实现在也是刚准备回国而已,不想继承家产所以打算创业,来越南毕业旅行,纯粹是欧美澳非都跑了个遍,刚好程澈有朋友在这里,所以才来这边玩,我们现在住的,就是他朋友的房子,只不过他朋友最近去非洲做志愿者所以我们没见到而已。

“但是,程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孙雨潇和我叭叭聊了一堆有的没的,一旁打游戏的赵泽突然开口八卦。

孙雨潇踹了他一脚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我笑嘻嘻:“咱们美女的事不用他操心,他就是友情滤镜,甭理他。”

我知道孙雨潇是怕场面再度尴尬,我也就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直到我们开饭,程澈才下来,我们一如既往的共享了晚餐,也像之前一样收拾碗筷,在大厅看了会电视便回屋睡觉了。

从始至终,程澈都像往常一样交谈举动,甚至孙雨潇极力夸赞弗朗西斯的毛血旺时,他都还微笑着对我说:“伤口没有完全恢复,尽量不要吃辣。”

好像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但好像有些地方有所改变。

可能是被拒绝后他在假装。

可能是被表白后我内心有了异常。

这两种想法在我脑海里打架打到第二天我起床也没能分出胜负,看了看时间我也该出发了,正想着怎么和程澈提这一茬,推开门他已经在楼下等我。

眼前的人白T短裤,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看不出表情,上了车后,几乎一路都是尴尬的沉默。

我掏出手机给易冰发了微信,她秒回我说会给我接机。

此刻不仅是接机,我恨不得老天赋予她超能力闪现到我面前立刻来接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紧张或者一尴尬,表情就会特别奇怪,程澈只是靠余光,就能打量,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坐车困,便靠在座椅上假装睡觉,直到到了机场,我才假装迷迷糊糊的醒来。

程澈送我到了登机口,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回头,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邂逅,不要回头。

上飞机后我看了一眼手机,是程澈发来的——

“登机了吧”

“嗯”

然后我看到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好久,我收到一句“照顾好自己,再会。”

我一个字一个字在手机上敲: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不能接受……觉得这样的解释似乎是多此一举便删除后又写:再会……再一次删除,最后,我回复了一句:嗯嗯。

小时候很喜欢飞行旅程,因为知道自己去过的地方又要更新,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的改变,有些想法也慢慢不似往日,现在的我害怕飞行,害怕每一次起飞的紧张,也会在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时忐忑不安,虽然空难事件发生率最低,但我是小时候坐在教室里都会出神望着电扇发呆,害怕电扇突然掉下来,飞旋着把全班同学的脑袋削掉的那种人,所以当我一个人坐飞机时,我都会戴上眼罩尽量在睡眠中飞行,我想即使遇到不测,我也可以沉浸在睡梦中,不用面对死亡。

可能我就是逃避型人格吧,这一点,让我即使对程澈有好感,却也还是选择拒绝,也是这一点,让我在看到霍顽的那些不堪选择了出逃,可能,我朗凝从始至终,都是感情中的懦夫罢了。

飞机落地时,易冰确实是提前在机场等我,她一直是一个奔放又高调的女人,大老远我就看着她穿着辣妹吊带和短裤朝我挥手,见到我的第一面,她就大呼小叫:“我靠,不就是一个霍顽,你这都出去了好几天怎么还一脸寡妇样。”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今天分手明天恋爱的无缝衔接好嘛!”

她钻进了她极光苍蝇绿的保时捷718里,满脸不屑的说道:“朋友是树,男人是路,多栽树,少迷路!”

虽然我难以苟同,但不得不说,她言之有理。

因为暂时不想见到霍顽的原因,我和易冰一起来到她的住处,上海的八月还是燥热的不行,看着窗外树叶都懒得动一下,我们便决定在家呆到天黑再出去觅食。

“没有别的意思哈,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都行,但是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着霍顽那个王八蛋吗?”

老实说,我也没想好这次回来是应该和霍顽好好坐下聊聊,还是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但其实不管是哪一种,我好像都让自己被动的等待他先选择,所以面对易冰的问题,我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易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那里忿忿的说道:“照我说,你就应该直接把你们这么多年相恋的证据甩在他面前,不说多,几百万总是要有吧,你这么多年事也不做,剧也不演,跟着他到处飞来飞去,他之前不公开你可以是金屋藏娇,你信不信他这现在遇上这种烂事他就能金蝉脱壳!”

说罢,易冰又坐下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也不是贪图小利的人,但是你要想好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你们之间走到了那一步,不说他应该为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做个交待,你起码也要想想离开他以后,自己的生活怎么办吧?”

“到时候再说吧。”

在某些时候,我觉得易冰真的是清醒又坚强,我从来没有看过她为哪个男人流一滴眼泪。印象最深的是,她大一时候,爸爸因为赌博输的倾家荡产,当时和她谈了两年半的初恋因为两人不能如约赴澳留学而分手,当时我们在奶茶店,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只是笑着说:“我不怪他,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在该增长见识的年纪出国肯定比和我一起有前途,为自己谋求发展不是错事,所以他出去,我留下,我们只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吃饭时,微信突然有人一通电话打来,我一边穿鞋一边接,不小心按到免提,尖细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的主人是孙雨潇,我听见她字正腔圆的在电话那头说——

“朗凝!你到家了吗?程澈回来后都一直不和我们玩,我看有人十分担心你呢~你有空给他回个电话嘛~我就是个传信的,诶诶诶……嘟——”

面对突然打来又突然挂断的电话,我和易冰面面相觑,下一秒,易冰一脸坏笑——

“什么人担心你啊~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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