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随着声音的响起陶寒立即做出了回应。
官臣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玄关处,话语声也随之停止。
入目所及是一个黑色的身影,身影愈来愈近他们也都看清了来人。
那人一身黑色兜袍,全身隐没在黑色的长袍下,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毫无笑意的嘴角。
他走上前,站在了高大的王座阶梯下,弯腰行礼,在众多或疑惑或打量的目光中开了口:“亲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陶寒好像对他的装束并不生气,笑着道。
“爱卿平身。”
“亲臣大人好大的官威,来上个早朝都要朕亲自请。”
亲臣直起腰,隐藏在兜帽下的双眼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但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
“还请皇上恕罪。”
陶寒笑出了声,示意无事。
“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件事,一并告知你。”
亲臣就好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开口。
“不知是何事,皇上要亲自告知于我。”
“你知道皇室狩猎吗?”这个问题一出口难免有人做出了猜想。
亲臣持续着行礼的动作。
“这是由皇室的祖辈留传下来的,是那些皇家子弟可以参加的狩猎,敢问召亲臣来与这有何干系?”
“你与朕一同前去。”
陶寒的话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亲臣和陶寒自己。
“皇上,万万不可呀!”有几个大臣连连开口。
但还没等他们再开口,陶寒就阻止了。
“够了,我心意已决,亲臣你意下如何?”
亲臣似是有些得意,语气轻快道:“臣领命。”
——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陶温观察着秋华的每一个动作,来推测他是否说了谎。
“不是我长官,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路过的呀!”秋华害怕地抱着腿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视线与陶温相撞,随后头又飞快的低下。
陶温有些头疼的扶着脑袋“我知道不是你,我也不会拿你怎样,但是秋华,你是第一发现者,我需要足够的信息,你明白吗?”
秋华点点头,状态好了许多,但在他的证词中还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陶温把秋华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审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决定去现场看看。
街市区的夜晚十分安静,陶温骑着马往事发地赶去。
陶温翻身下马,捆好马绳,往巷子口走去。
在巷子的转角处,他听到了一声落地的轻响,陶温回头,没有人。
他悄悄的走到了巷子的转角处,只露出半个脑袋。
一个蒙着面容一身黑衣的人站在尸体前。
那人站在了尸体前,撕下了尸体额头上的符箓,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
他转身打算跳上房梁,偏头险之地躲过了挥来的拳头。
陶温见一击未中,抬腿又是一脚,那人双臂格挡,但还是因为巨大的力道退了数步。
他显然没有留下的打算,扔下一个不知是何物体的东西混淆了陶温的视线,转身想要逃走。
陶温迅速拔出腿边的短刃,挥刀刺出,伴随着温热液体的喷溅,那人迅速抓住了什么东西逃掉了。
当陶温视线恢复四周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一些零散的血迹和一张黑色符箓。
陶温当时应该是刺中了那人的胸口,符箓掉落,他只来得及抓住一张就跑了。
他捡起掉落在地的那张奇怪的符箓,看着他并不明白含义的那两个字——死咒。
——
陈缘捂着胸口踉跄的从房檐摔落,吐出一大口血。
他已经逃出那条小巷很远了,那个官员应该不会再追了。
陈缘从地上爬起,确定了仅存的符箓还完整,一瘸一拐的往黑暗深处走去。
……
亲臣府。
亲臣并没有留下陶寒送来的下人和宫女,他独自坐在圆月下的一张木制长桌前,好像是在低头写着什么。
微风拂过,他身前多了一个跪着的身影。
“大人!”
作者有话说:
跪着的陈缘:瑟瑟发抖。
亲臣(眯眼):你看我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