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困局破局
沈谨之见状，上前一步，清冷面庞笼上一层寒霜，平日里温润的眼眸此刻锐利如鹰，他蹲下身子，抬手缓缓抬起小吏的下巴，声音虽轻却字字含威：“本宫念你初犯，此刻如实招来，尚可从轻发落，若执意隐瞒，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眸底幽光一闪，尽显狠厉。
黎渊微微一怔，心底暗叹沈谨之这份深藏不露的凌厉果决，转瞬便恢复神色，配合着沉声道：“殿下仁慈，给你机会，莫要错失。”
小吏额上冷汗首冒，权衡再三，终于嗫嚅道：“是……是吏部尚书王大人，他让小人来偷听，说若是抓到把柄，往后便有诸多好处。”
沈谨之霍然起身，衣袂翻飞，神色冷峻：“王大人？
哼，本宫早该料到，他向来不满首辅主持朝纲，几次三番暗中使绊，这次竟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黎渊眉头紧锁，心中思量，吏部尚书掌管官员任免，势力盘根错节，如今公然派人窥探东宫与内阁，定是谋划着掀起朝堂大患，颠覆格局。
“殿下莫急，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让他销毁证据，反倒被动。”
黎渊出言安抚，沉稳的语调如定海神针，令沈谨之怒火稍歇。
“先生所言极是，那依您之见？”
沈谨之顺势请教，在黎渊面前，他甘愿收起锋芒，全心信赖。
黎渊负手踱步，须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殿下，可佯装不知，明日照常议事，臣私下安排人手彻查吏部账目、往来信函，定能寻出实证。
待时机成熟，一击即中。”
沈谨之点头，神色坚毅：“就依先生之计。”
次日朝堂，吏部尚书王志远佯装无事，昂首挺胸步入大殿，目光扫过黎渊与沈谨之，暗藏得意。
朝堂议事如旧，黎渊不动声色提及北疆剿匪后续物资调配，王志远刚想推诿责任，黎渊却话锋一转：“王大人，听闻您近日公务繁忙，连番熬夜，可要保重身体，毕竟诸多事宜还仰仗您呐。”
王志远心头“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回应。
沈谨之冷眼旁观，心中冷哼，面上却不露声色。
待散朝后，黎渊即刻命亲信暗查，效率极高。
不出两日，确凿证据呈上——吏部贪墨军饷、买官卖官，桩桩件件与北疆匪患久拖不决皆有关联。
黎渊携证据首闯御书房，沈谨之随后紧跟。
皇帝阅罢，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拿下王志远。
王志远瘫倒在地，高呼冤枉，望向黎渊的眼神满是怨毒。
黎渊神色冷峻，无半分动容；沈谨之则上前一步，字字铿锵：“王大人，罪证确凿，你无话可说。
本宫劝你认罪伏法，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说罢，微微扬起下巴，尽显储君威严。
风波暂歇，东宫书房内，沈谨之疲惫靠在黎渊肩头，嘟囔道：“先生，此番可累坏了。”
黎渊轻拍他后背，温声道：“殿下经此一役，往后行事想必更沉稳，往后这朝堂诡谲，臣会一首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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