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订婚宴上的离场水晶灯的光芒像碎钻般洒在香槟塔上，折射出暖金色的光晕。
林帆整理着西装袖口，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周扬身上。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
周扬穿着定制的象牙白礼服，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
颈间戴着他去年在瑞士拍下的蓝宝石项链 —— 那是他跑遍三个街区才找到的款式，
因为她曾说过，喜欢蓝宝石里藏着的星空。“紧张吗？” 周扬走到他身边，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等下交换戒指的时候，你可别忘词。
”林帆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心头安定：“有你在，忘词也不怕。
”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觉得过去五年的等待都值了。从大学时第一次见她，
到后来她为了初恋江辰出国，再到她回国后重新接受自己，他以为这一次，
终于能把她稳稳地护在身边。司仪的声音在宴会厅响起，宾客们纷纷举杯，
目光都集中在这对新人身上。林帆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向舞台中央，
周扬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停颤抖。“怎么了？” 林帆扶住她的肩膀，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是江辰…… 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医生说情况很危险。
” 周扬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慌乱地看向门口，“阿哲，对不起，我必须去看看他，
他只有我了。”林帆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着周扬眼底毫不掩饰的焦急，那是过去五年里，她从未对自己有过的神情。“晚晚，
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宾客都在等着……” 他试图挽留，声音却越来越无力。“对不起，
阿哲，我真的没办法不管他。” 周扬甩开他的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门口跑，
甚至没回头再看他一眼。礼服的裙摆扫过地毯，留下一道仓促的痕迹，像一道伤口，
划在林帆的心上。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林帆耳中。
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本该给周扬戴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硌得他指骨生疼。
他强撑着笑意，对身边的亲友说：“抱歉，有点急事，大家先用餐。” 说完，
他转身走进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所有的伪装轰然倒塌。他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
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以为是周扬打来的，慌忙掏出来，
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 照片里，
周扬坐在病床边，正一勺一勺地给江辰喂粥，江辰靠在枕头上，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直直地看向镜头，像是在挑衅。
林帆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他仿佛能透过照片，看到周扬温柔的眼神，
听到她轻声细语地对江辰说 “慢点喝”。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温柔，是她藏在心底，
只给初恋的特权。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原来，
他再怎么努力，也抵不过江辰在她心里的位置。2 迟来的补偿与刺耳的真相三天后，
周扬才回到他们的公寓。开门的时候，林帆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早已凉透的饭菜。
他听到开门声，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阿哲，我回来了。
” 周扬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走到林帆身边，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给你买的补偿，你之前说想要的那款百达翡丽腕表，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林帆终于抬眼看向她，她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礼服换成了休闲装，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 那是江辰病房里的味道。他拿起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腕表的表盘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却照不进他早已冰凉的心。“你觉得，
一个腕表就能弥补订婚宴上的缺席？”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
周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坐在他身边，伸手想去抱他：“阿哲，我知道错了，
但是江辰当时真的很危险，我不能不管他。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林帆躲开她的手，
站起身，走到窗边：“我等了你三天，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哪怕只是说一句‘抱歉’。但是没有，周扬，你没有。” 他转头看向她，
眼底的失望像潮水般涌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你在江辰不需要你的时候，
用来填补空虚的人吗？”“不是的，阿哲，你别这么想。” 周扬急得眼眶发红，
“我很在乎你，不然也不会和你订婚。只是江辰他…… 他是我的初恋，
我没办法看着他出事。”林帆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再多的质问也没用。周扬总是这样，
每次提到江辰，就会变得毫无原则。他接过腕表盒子，放在茶几上：“你累了，先去休息吧。
” 说完，他拿起外套，转身走出了公寓。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份深入骨髓的失望。
那天晚上，林帆在书房待了一夜。凌晨的时候，他听到客厅里传来周扬打电话的声音，
是和她的闺蜜林瑶。他本不想偷听，却被周扬的话牢牢钉在原地。“瑶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帆他好像很生气，我给他买了腕表，他也不怎么理我。
” 周扬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晚晚，你到底怎么想的？订婚宴上丢下他去照顾江辰，
换谁谁都会生气啊。” 林瑶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就不能跟江辰断干净吗？
林帆那么爱你，你还要怎么样？”“我也想啊，可是我做不到。” 周扬的声音低了下去，
“江辰他现在身体不好，又没有亲人，我要是不管他，他怎么办？而且…… 他是我的初恋，
是我心里挥不去的情结。林帆他很好，我不会放弃他，我可以给他名分，等江辰好一点，
我会尽量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周扬！你疯了吗？感情怎么平衡？你这样下去，
只会把林帆伤得更深！” 林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知道，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江辰……”后面的话，林帆已经听不清了。他靠在书房的门板上，
浑身冰冷，像被扔进了冰窖。原来，她所谓的 “在乎”，
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给她名分的备胎；原来，她对白月光的 “舍不得”，
是以伤害他为代价的。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包容，足够爱她，就能融化她心里的坚冰，
可现在才发现，他不过是她爱情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慢慢走回书桌前，
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点开和周扬的聊天记录，从最初的甜蜜问候，
到后来的争吵冷战，再到现在的形同陌路。他一条一条地看，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原来，所有的美好，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3 白月光的挑衅与男主的绝望自从那次谈话后，林帆对周扬变得越来越冷淡。
他不再主动给她打电话，不再为她准备惊喜，甚至很少和她一起吃饭。
周扬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开始频繁地约他出去，试图修复两人的关系，
但每次都因为江辰的一个电话而中断。有一次，他们约好去看电影。林帆提前买好了票，
买了她最喜欢的爆米花和奶茶，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她半个小时。就在电影快要开始的时候，
周扬打来电话，声音急促：“阿哲，对不起，江辰说他不舒服，我得去陪他，
电影下次再看吧。”林帆握着手机，看着手里的电影票，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破灭了。“好，
你去吧。” 他挂了电话，把电影票和奶茶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绝望。
江辰似乎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他会故意在周扬和林帆约会的时候打电话，
会在社交平台上发布和周扬的合照，甚至会主动联系林帆，进行赤裸裸的挑衅。那天，
林帆收到了江辰发来的微信。江辰发了一张周扬给他买的昂贵西装的照片，
配文：“谢谢你照顾晚晚这么久，不过，她最在意的人还是我。你看，这件西装，
是她特意给我挑的，她说很适合我。”林帆看着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想起自己生日的时候，周扬只是随便给他买了一个蛋糕，连一句像样的祝福都没有。
而江辰，却能轻易得到她的用心和偏爱。他回复江辰：“你如果真的爱她，
就不应该让她陷入这样的两难境地。”没过多久，江辰回复了：“我和晚晚之间的事，
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要知道，你永远也代替不了我的位置。而且，晚晚的家族企业那么大，
以后还需要我帮忙打理，你觉得她会真的放弃我吗？”林帆看到 “家族企业” 这几个字，
心里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江辰接近周扬，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套取她的家族财产。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周扬，可一想到周扬对江辰的信任和维护，他又犹豫了。
周扬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关于江辰的负面消息，他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反而会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没过多久，林帆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受伤了。他的左腿骨折，
需要住院治疗。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疼得浑身冒冷汗，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周扬。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扬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阿哲，怎么了？
我正陪江辰在机场，我们要去国外散心，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 周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林帆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强忍着疼痛，说：“晚晚，
我出车祸了，左腿骨折，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车祸？严重吗？
” 周扬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犹豫取代，“可是我已经和江辰到机场了，
机票都订好了，而且他现在很需要我…… 要不你先找护工照顾你，我回来再去看你，
好不好？”林帆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
她却选择陪别的男人出国散心。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用了，
你好好玩。” 说完，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仪器发出的 “滴滴” 声。林帆看着天花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周扬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可现在，
当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他终于明白，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再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一颗不爱他的心。住院的那几天，林帆没有再联系周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