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婆婆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结果是急火攻心，血压飙高，需要留院观察。
病房里，婆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亲戚们围了一圈，个个脸色凝重。
陆泽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妈，您感觉怎么样？”
婆婆眼皮都没抬，只是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陆泽的姑妈冷冷地开了口：“怎么样？被你气的差点中风，你说怎么样？”
“宁希，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再不待见我们家，也不能这么对一个老人啊。”舅舅也板着脸教训我。
“你把她那些宝贝疙瘩全扔了，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我忍着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在帮她打扫，是陆泽求我来的。那些东西放在家里已经发霉发臭，严重影响健康了。”
“影响健康？”
姑妈嗤笑一声，“我们老一辈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谁活不下去了。倒是你，一来就把家底都给清空了，你安的什么心？”
陆泽见状，赶紧打圆场：“姑姑，您少说两句。宁希也是好意。”
他把我拉到走廊上，压低声音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妈现在看见你就生气。”
“陆泽，金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你信我。”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信。可能就是妈老糊涂了，记错了地方。等她气消了，我们再回去好好找找。”
可我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陆泽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不对劲。
“宁希，你现在立刻来医院一趟！”
“怎么了？妈出事了？”
“不是妈，是你！你赶紧过来！”
我心里一沉，匆匆赶回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到婆婆手里拿着一叠发黄的纸，激动地递给围在床边的亲戚看。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我当年买金条的收据！都被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了！”
我愣住了，那叠纸我有点印象，是从一个旧饼干盒里翻出来的，我以为是废纸，就跟其他垃圾一起装袋了。
陆泽看到我，立刻走过来，把一张所谓的收据怼到我面前。
“宁希，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来，那是一张被仔细塑封过、但边缘已经泛黄的凭条。
虽然老旧，但上面清晰地印着‘金祥金店’的字样，以及当年购买十根金条的记录和金额。
我愣住了，难道金条真的存在？我真的把它当垃圾扔掉了？
婆婆立刻坐了起来，指着我骂道。“你还想抵赖！白纸黑字写着金店的名字，购买记录都查到了！我就是在他们家买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泽的脸色铁青，眼里的失望和怀疑刺向我：“宁希，这就是你说的垃圾？我妈最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扔了？”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陆泽，你看清楚，那是个生锈发霉的饼干盒！谁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
“我妈就会！”
他吼了回来。“她一辈子节俭惯了，你根本不了解她！你凭什么用你的标准去判断她的行为？”
他眼中的怀疑，让我心底一沉。
“所以，你也认为，是我偷了金条？”
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