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晨钟暮鼓,初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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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青云观的晨钟便“铛——”地响了起来,声音悠远,穿透薄雾,在山谷间回荡。

玄清猛地从床上坐起,昨日拜师的喜悦还在心头,他不敢耽搁,匆匆穿上师父递给他的粗布道袍——道袍是藏青色,比师父那件素净些,领口绣着一道细细的白边,长度刚及脚踝。

他叠好床单,快步走出厢房。

三清殿前,云游子己经站在那里,身着常服道袍,手持一柄桃木剑,剑尖斜指地面。

见玄清来,他微微颔首:“来得正好。

学道先习礼,习武先练身。

今日先从站桩开始。”

玄清依言站在银杏树下,学着师父的样子,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双手在胸前呈抱球状。

起初他觉得简单,可没过片刻,便觉得双腿发酸,肩膀发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立身需稳,如松如岳;心境需静,如潭如镜。”

云游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急着用力,先感受气息在体内流转,顺着它,而非逆着它。”

玄清闭上眼睛,试着放缓呼吸。

风从树叶间穿过,带着凉意;铜***断断续续,落在耳中;远处的鸟鸣清脆,仿佛就在耳边。

他渐渐忘记了身体的酸痛,只觉得气息顺着鼻腔进入,往下沉,沉到丹田,再缓缓吐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山间的灵气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晨钟的余韵散去,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云游子道:“今日便到这里。

去打桶水,把三清殿的供桌擦了。”

玄清应声,拿起墙角的木桶,往观后的溪流走去。

溪流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水流潺潺,像是在唱歌。

他蹲下身,将木桶浸入水中,冰凉的溪水漫过手指,驱散了残留的疲惫。

打水回来,他用干净的棉布仔细擦拭供桌。

供桌上摆着三清神像,神像神态庄严,衣袂飘飘,虽不是金塑玉琢,却透着一股神圣之气。

玄清擦得格外小心,连神像底座的缝隙都没放过,仿佛这擦拭的动作,也是一种修行。

上午的时光,玄清跟着师父学习道经。

师父递给她一本线装的《道德经》,纸张泛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被翻阅过无数次。

“不必急着背诵,先读‘致虚极,守静笃’,每日读,每日思,什么时候读懂了这六个字,什么时候再学下一句。”

玄清捧着书,坐在银杏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在书页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起初只觉得字句晦涩,可读着读着,想起清晨站桩时的感受,想起娘走时的平静,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了些——所谓虚,或许是放下执念;所谓静,或许是守住本心。

午后,师父带着他上山采药。

师父背着一个竹编药篓,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道袍下摆扎在腰间,脚步轻快。

“这山中百草,皆是天地馈赠,各有其性。

辨药不仅要认其形,更要知其性,懂其用。”

走到一处向阳的坡地,师父指着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草道:“这是紫花地丁,性寒,味苦,能清热解毒,治痈肿疮毒。

采摘时要留根,莫要赶尽杀绝,方能生生不息。”

玄清蹲下身,仔细看着紫花地丁——叶片呈长圆形,边缘有锯齿,花瓣紫中带白,花心是淡淡的黄色。

他学着师父的样子,用小锄头轻轻挖开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将整株草挖起,抖掉泥土,放进药篓里。

“这是蒲公英,种子随风而散,落地生根。

它的根、茎、叶皆可入药,能利尿散结……这是柴胡,长在背阴的山坡,茎秆首立,叶片狭长,能疏肝解郁……”师父一边走,一边讲解,玄清听得认真,每一种草药的形状、气味、药性都记在心里。

他发现,师父对山中的草药了如指掌,哪怕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师父都能说出它的用处。

夕阳西下时,药篓己经装了大半。

师徒二人往回走,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将青云观的屋顶染成了金色。

玄清看着师父的背影,道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忽然觉得,这道途虽远,却充满了希望。

晚饭是简单的素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是师父特意给玄清加的。

饭后,玄清主动收拾碗筷,清洗干净,摆放整齐。

师父坐在石桌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中带着几分欣慰。

夜里,玄清坐在书桌前,就着油灯翻看《道德经》。

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得书页上的字迹忽明忽暗。

他反复读着“致虚极,守静笃”,渐渐有了睡意。

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和铜***,玄清忽然想起了娘。

他想,娘若是知道他如今有了安身之处,有了师父,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攥了攥手心的桃木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稳,没有噩梦,没有惶恐,只有满室的药香和山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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