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小姐,账本取来了!”

春桃几乎是撞开房门冲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个暗红色梨花木匣子,银锁扣被摩挲得发亮,边缘还留着母亲生前经常触碰的包浆,是她当年亲手为嫁妆账册定制的匣子。

苏清盏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木面,像触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脑海里突然炸开一片细碎的絮语,密密麻麻的,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心口发颤,连呼吸都跟着滞涩:“三月初五,萧彻支走五十两,说是给清莲买新出的金步摇,那步摇上的珍珠,比给少夫人的还要大颗。”

“五月十二,掌灯时分,他在书房改了账本,把胭脂铺三十两盈利抹了去,偷偷存进了自己的私库,还说‘苏家的东西,本就该是我的’。”

“夫人叮嘱,账本夹层藏着治老夫人头痛的药方,用的是上等天麻和雪参,若清盏日后遇困,或许能凭这个求一线生机。”

伴随絮语,眼前浮现出清晰得仿佛身临其境的画面:萧彻坐在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梨花木桌前,手里的狼毫笔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响,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贪婪;苏清莲戴着那支金步摇,在铜镜前得意地转圈,步摇上的珍珠晃出刺眼的光,嘴里还哼着她教给她的小曲;母亲坐在窗边,将那张折叠的药方小心翼翼塞进账本夹层,指尖反复摩挲着纸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像怕女儿哪一天就没了依靠。

这就是苏家的血脉异能!

能听懂器物的“心声”,能看见它们承载的过往!

苏清盏强压着翻涌的恨意,指尖抚过账本泛黄的纸页,每一次触碰,都像在揭开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更多被掩盖的秘密涌入脑海——萧彻私吞嫁妆时,眼神都没眨一下;苛待母亲留下的商铺伙计,扣着月钱还骂他们“给脸不要脸”;偷偷给皇室密使送消息时,鬼鬼祟祟地西下张望,生怕被人撞见。

每一幕,都让她胸腔里的恨意更浓,像要烧起来似的,烫得她眼眶发红。

“小姐,您脸色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春桃担忧地伸手想扶她,却被苏清盏轻轻拦住。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顺着账本最后一页的夹层摸下去,果然触到一张薄薄的纸。

抽出来一看,是母亲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温柔,药方末尾一行小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清盏,万事留一线,但若危及性命,需以己为重。”

前世她就是太傻,把“夫妻情深”当圣旨,把母亲的叮嘱抛在脑后,对萧彻掏心掏肺,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今这张薄薄的药方,沉甸甸的,是母亲用命为她铺的退路,是她撬动老夫人庇护的救命绳!

就在这时,枕边的青铜盏突然发出微弱的暖光,像母亲生前点的安神灯。

苏清盏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冰凉的盏身刚碰到指尖,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父亲特有的温和,却又藏着一丝急切,像极了他小时候教她读书时的语气——“清盏,矿场地图刻在盏底,千万收好。

皇室要的不是苏家的商铺和田地,是后山的神石矿!

苏家满门被斩,皆因神石,你一定要守住,莫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是父亲的声音!

苏清盏猛地攥紧青铜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凉的盏身硌得掌心生疼,却让她瞬间清醒。

原来如此!

原来皇室、萧彻、苏清莲,不过是一群踩着苏家尸骨往上爬的刽子手!

他们说的抗旨不遵,全是借口,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能颠覆朝局的神石矿!

“皇室、萧彻、苏清莲……”她低声念着这三个名字,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眼底只剩冰冷的恨意,“这一世,我不仅要报仇雪恨,还要守住苏家的神石,让你们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小姐,管家来了!

脚步声都到门口了!”

春桃突然抓住她的衣袖,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苏清盏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账本和药方藏进床幔夹层,把青铜盏放回枕边,故意捂住胸口,剧烈地咳了几声,让声音变得沙哑虚弱,脸色也因憋气而更显苍白。

她对春桃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别慌,按我说的做。”

门被推开,管家带着两个小厮走进来,脸上满是不耐,鞋尖在地上蹭了蹭,带着几分轻视:“少夫人,时辰快到了,您收拾好了吗?

侯爷还在前面等着呢,可别让大家都等你一个人。”

苏清盏靠在软枕上,虚弱地抬起头,手里紧紧捏着那张药方,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管家,我……我身子实在不适,刚才翻母亲的遗物,无意间找到了这张治老夫人头痛的药方。

老夫人的顽疾,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或许这张药方能有点用……我想亲自给老夫人送去,也算是尽我最后一份孝心。”

管家愣了愣,眼神落在药方上,来回打量了几眼。

老夫人的头痛病是侯府出了名的顽疾,每次发作都疼得在床上打滚,若是少夫人真能治好,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他也能沾点光。

他犹豫片刻,终究不敢得罪可能“立大功”的少夫人,语气缓和了些:“那少夫人先歇着,我去回禀侯爷一声,看看侯爷怎么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