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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寻,道上人给面子,喊一声“寻爷”。其实我就是个开破古董店的,三年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直到那天,一个女人揣着张沾血的地图冲了进来。她说她爸,

一个特牛的考古教授,带着队下了个斗,结果没影了。她想请我出山。我本来想让她滚。

我这行当,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谁给钱都卖命的。但她拿出的东西,

我没法拒绝。那是我师父失踪前,随身带着的半块罗盘。这趟活,我接了。不是为了钱,

是为了一个答案。也是为了告诉那帮拿着洛阳铲就自称专家的学院派——有些门,

你们的钥匙,打不开。进墓之前,我只跟他们说三条规矩:第一,我说话,你们就听着,

别问为什么。第二,不该拿的东西,别伸手。第三,要是看见“我”在前面跟你招手,

扭头就跑,千万别回头。他们当时还笑我封建迷信。后来,他们就不笑了。1“砰!

”我那扇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震得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浑身是雨,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眼睛通红。“你就是姜寻?”她的声音发抖,

不是因为冷,是急的。我头都没抬,继续拿块软布,慢悠悠地擦着手里的一个……啤酒瓶。

绿色的,刚喝完。“寻爷不在,出门要饭去了。”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我的店叫“不知春”,卖点没人要的瓶瓶罐罐,三年不开张,开张不开张都无所谓。

我就喜欢躺在我的摇椅上,听外面马路牙子的车轱辘声,一天就过去了。“我给你钱!

很多钱!”女人冲到我面前,一股雨水的腥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不好闻。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拍在我面前的破桌子上。“这里面五十万,是定金!

”我眼皮掀了一下,看了看那张黑色的卡。“五十万?买我这个瓶子?”我把啤酒瓶举起来,

对着光晃了晃。“不卖,我晚上还得拿它换三个酱香饼。”“姜寻!”她急了,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爸出事了!他们说,只有你能救他!”我最烦人碰我。我放下瓶子,

终于正眼看她。长得还行,就是一脸死人相。印堂发黑,眉心悬针,眼下卧蚕都快成卧龙了,

标准的家门不幸。“你爸出事,找警察,找***什么?我又不是神仙。”我把胳膊抽回来,

继续躺进摇椅里,闭上眼。“出门右转,慢走不送。”“我爸是陈国华!

燕京大学的考古教授!”她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骄傲。“他们进了一个墓,

在秦岭,一个星期了,所有人都失联了!”“哦,那节哀。”我话说得挺***,但这是实话。

下斗这行,进去了就别想着出来,出来了也未必是原来的你。“我找过很多人!

他们都说那个地方邪门,没人敢去!”“最后,有个人给了我你的地址,

他说……你是‘观山指谜’唯一的传人。”听到“观山指谜”四个字,我摇椅的节奏停了。

这四个字,知道的人不多,活着的更少。我睁开眼,盯着她。“谁让你来的?

”“一个……一个瘸腿的老头,在潘家园摆摊算命的。”她被我盯得有点发毛。瘸子李。

我师父当年的拜把子兄弟。看来是老头子欠的人情,现在要我还。“不去。”我重新闭上眼。

“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去。我金盆洗手了。”“为什么?!”她不理解,声音都尖了,

“五十万不够?一百万!只要你能带我找到我爸!”“小姑娘,这不是钱的事。

”我叹了口气。“我师父当年就是折在秦岭的。我这条命,也是从那儿捡回来的。那地方,

吃人。”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没哭出声,就是那种绝望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看得人心烦。“我爸他……他不是为了钱。”她哽咽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那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她把红布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一块残缺的青铜罗盘,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鸟篆文,中间的磁针早就断了。

罗盘的边缘,有一个不规则的缺口。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我从脖子上掏出另一块东西。

那是一块用红绳穿着的,同样材质的青铜碎片。我把它放过去,跟罗盘上的缺口,

严丝合缝地对上了。“我爸说,这是他一个老朋友留下的。他说,只有找到罗盘的另一半,

才能解开一个……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女人的声音很轻。我没听见她后面说了什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是师父临死前的样子。他把这半块罗盘塞给我,只说了一句话。

“别回头,活下去。”我拿起那完整的罗盘。冰冷的触感,却烫得我手心发疼。

这是他的东西,是他的命。我站起身,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人。“你叫什么?”“萧宁。

”“好,萧宁。”我把罗盘挂回脖子上,走进里屋。再出来时,

我背上多了一个半人高的帆布包,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我把那个绿色的啤酒瓶,

也塞进了包里。“定金,我不收。”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但丑话说在前面。这趟活,

我九,你一。找到的东西,活人拿九,死人拿一。”萧宁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进去之后,一切我说了算。”我走到门口,拉开那扇破门,外面的雨更大了。

“你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听我的。谁不听,就自己留下来陪你爸。”我的话很难听,

但她没反驳。她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

雨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泡。“你爸下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萧宁想了很久,

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有。”“他说……他要去接一个人回家。”“他说,那个人,

在下面等了他二十年。”我心里一沉。二十年。正好是我师父失踪的时间。这趟浑水,

比我想象的,还要深。2三天后,秦岭。直升机的轰鸣声被隔绝在山谷之外。

我们站在一处临时营地里,空气潮湿,带着泥土和腐烂叶子的味道。萧宁的队伍,

还剩下三个人。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叫许文,据说是萧宁的师兄,一脸的精英派头,

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跳大神的。另外两个是干体力活的,人高马大,沉默寡言,

一个叫大奎,一个叫石头。“姜先生,这就是我们之前建立的基站。

”萧宁指着一堆精密的仪器,上面几个屏幕已经黑了。“七天前,就是从这里,

我们和教授失去了最后的联系。”许文推了推眼镜,走了过来。“我们用生命探测仪扫过了,

下面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而且唯一的入口,已经被落石封死了。”他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萧宁,我还是建议,向上级汇报,申请大型设备。

这不是我们几个人能解决的。”“等不了了!”萧宁立刻反驳,“多等一天,

我爸就多一分危险!”许文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所以,

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一个连罗盘都要用青铜的‘大师’?”我没理他。

我从背包里拿出半瓶矿泉水,拧开,浇在地上。水渗进泥土里,很快就没了踪迹。

但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跟他们不一样。在我的视野里,这片土地的“气”,是黑色的。

浓郁的死气,像是墨汁一样,盘踞在营地周围。只有一处,一丝微弱的白气,像条小蛇,

蜿蜒着钻进地底深处。“入口不在这里。”我开口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你们挖错地方了。

”我指着他们之前爆破出来的那个洞口,“这里是‘死门’,从这儿进去,活人变成死人,

死人……也别想出来。”许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死门?姜先生,

我们是经过精密勘探和计算的。这里是地质层最薄弱的点,也是距离主墓室最近的路线。

”“你说的这些……风水术语,恐怕不能作为科学依据。”“科学?”我笑了。

“那你用你的科学,把陈教授他们从下面弄出来啊。”许文的脸瞬间涨红了。“你!

”“行了,都别吵了!”萧宁打断我们。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恳求,也有疑虑。“姜寻,

你说入口在哪?”我没说话,绕着营地走了起来。左三步,右七步,踩着一种奇怪的节奏。

这是“寻龙七星步”,我师父教的。用脚,去感受地底龙脉的吐息。许文在后面冷笑。

“装神弄鬼。”我停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土坡前。这里长满了杂草,看起来跟别处没什么不同。

我蹲下身,从地上捻起一点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土里,有一股很淡的硫磺味。

“就是这里。”我站起身,对大奎和石头说。“把这里挖开,向下三米。

”大奎和石头看向萧宁。萧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挖。

”两个壮汉拿起工兵铲,开始干活。许文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旁观。“我倒要看看,

能挖出什么花来。”泥土翻飞,十分钟后。“当!”一声脆响,铲子像是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大奎扒开泥土,一块青灰色的石板露了出来。石板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兽首,双目圆瞪,

嘴巴大张。所有人都惊呆了。萧宁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许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用手套擦去石板上的泥土。“这……这不可能。我们用探地雷达扫过,这里明明是实心岩层!

”“你的雷达,探不到被‘气’遮住的东西。”我淡淡地说。石板很重,

四个人合力才把它掀开。一个黑漆漆的盗洞,垂直向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股阴冷的风从洞里吹出来,带着一股棺材板的腐朽味道。“教授他们,

肯定就是从这里下去的!”大奎探头往里看了看。“把绳子拿来。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登山绳,一端系在旁边的大树上,另一端扔进洞里。“我先下。

”我抓住绳子,身体滑入洞中。洞壁很湿滑,长满了青苔。大概下降了十米左右,

我双脚落了地。下面是一条用青石铺成的甬道,两边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壁画。

我打开头灯,光柱照亮了周围。这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上面传来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

我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机关。“安全,可以下来了。”我对着上面喊。很快,

萧宁、许文他们都顺着绳子滑了下来。“天哪……”萧宁看着两边的壁画,发出一声惊叹。

“这些壁画的风格,是汉代以前的!这……这是一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古墓!

”她像个看到糖果的孩子,眼睛里放着光。许文也扶着眼镜,仔细看着壁画,嘴里念念有词。

“这上面的图腾,跟山海经里的描述很像……难道说……”我没理会他们的学术探讨。

我的注意力,全在甬道尽头的那扇石门上。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上面没有门环,

只有一个圆形的凹槽。门缝里,隐隐有红色的光透出来。“教授他们一定在里面!

”萧宁激动地跑了过去。她伸手就想去推那扇门。“别动!”我吼了一声。

我的声音在甬道里回荡,吓了她一跳。她停住手,不解地看着我。我快步走过去,拉开她。

“想死就直接说,我帮你。”我指着那扇门。“看见上面的凹槽了吗?那是血锁。你这一推,

你身上的血就会被吸干,变成开门的钥匙。”萧宁的脸“唰”一下白了。许文皱着眉走过来。

“血锁?危言耸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锁孔结构。”他说着,伸出手指,

就要往那个凹槽里戳。“我劝你别用手指。”我冷冷地看着他。“那玩意儿,会断。

”许文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那个深不见底的凹槽。最终,

他还是没敢把手指伸进去。“那你说,这门怎么开?”他很不服气地问。我没回答他。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绿色的啤酒瓶。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我走到石门前,

把啤酒瓶的瓶口,对准了那个凹槽。然后,我念了一段很古怪的口诀。最后两个字是。

“开门。”话音刚落。“咔嚓。”一声轻响。那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凹槽,竟然自己裂开了。

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那扇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地向两边打开了。门后,

不是金碧辉煌的墓室。而是一片血红色的光。在那片红光中,几十个黑影,吊在半空中,

轻轻地晃动着。像是一排风干的腊肉。是萧宁他们失踪的考古队。一个都不少。3“爸!

”萧宁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要冲进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后领,把她扯了回来。

力气用得有点大,她直接摔在了地上。“你干什么!”她回头冲我吼,眼睛里全是血丝。

“***什么?我救你的命!”我盯着门里那些吊着的人影,头皮一阵发麻。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你爸吗?”在头灯的光照下,

那些“人”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他们穿着考古队的制服,身形也差不多。但是,

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只有一张嘴,咧到耳根,无声地笑着。

“呕……”大奎第一个没忍住,跑到墙角吐了起来。石头的脸也白得像纸。许文扶着墙,

身体抖得像筛糠。“这……这是什么东西……”萧.宁也呆住了,她死死地捂着嘴,

不让自己叫出声。眼泪混着恐惧,从她脸上滑落。“人皮灯笼。”我沉声说。

“用整张人皮做的,里面灌了尸油,点燃之后,能千年不灭。”“每一盏灯笼,

都代表一个被活剥的冤魂。”“那……那我爸他们……”萧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我摇头。“可能已经变成灯笼了,也可能……在更深的地方。

”我看着那些无脸的人皮,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斗,比我想象的还要凶。

“我们……我们还进去吗?”石头小声问,牙齿都在打颤。“进。”我的回答很简单。

来都来了,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师父的罗盘,陈国华的失踪,都跟这里面有关系。

我必须搞清楚。“疯了!你疯了!”许文尖叫起来,“这根本不是古墓!这是地狱!

我要回去!”他说着,转身就往回跑,想要爬上绳子离开。“我劝你最好别。

”我头也没回地说。“从你踏进这个盗洞开始,你就回不去了。”“回头路,是死路。

”许文根本不听,他已经跑到了洞口,抓住了绳子。“我不管!我不要死在这里!

”就在他的手抓住绳子的那一刻。“嗤啦!”一声轻响。那根比拇指还粗的登山绳,

毫无征兆地,从中间断开了。许文脚下一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那截断掉的绳子,

掉下来之后,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长满鳞片的怪蛇,迅速钻进了石缝里,

消失不见。“……”整个甬道,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许文躺在地上,

裤裆迅速湿了一大片。他指着石缝,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

还有人想走吗?”我环顾四周。没有人说话。恐惧,是最好的纪律。我从包里拿出一把糯米,

递给萧宁他们。“含在嘴里,别咽下去。能挡一阵子阴气。”然后,我拿出三支香,点燃,

对着门里的方向,拜了三拜。“前辈,晚辈姜寻,观山指谜一脉,今日入宝地,只为寻人,

绝无冒犯之意。”“借一条路走,他日必当奉还。”插上香。那三支香燃烧的速度,

快得惊人。青烟没有向上飘,而是笔直地,朝着门里钻了去。最后,在那些人皮灯笼面前,

汇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有门儿。”我心里有了底。这是墓主人同意我们进去了。

我一脚跨进石门。一股刺鼻的尸油味扑面而来。很冷,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窖。

那些人皮灯笼在我头顶上轻轻晃动,咧开的嘴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萧宁他们犹豫了一下,

也跟了进来。许文是被大奎和石头架进来的,已经吓得不会走路了。这个大殿很大,

像个广场。除了那些灯笼,空无一物。地面是用黑色的石头铺成的,光滑如镜,

能照出我们的倒影。“跟紧我,踩着我的脚印走。”我压低声音。“一步都不要踩错。不然,

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开始在大殿里移动。走的路线很奇怪,歪歪扭扭,像是在走迷宫。

这是“天罡三十六步”,专门用来破各种阵法的。这个大殿,

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招魂阵”。走错一步,魂就留下了。萧宁他们跟得很吃力,

但没人敢掉以轻心。许文也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不敢再作妖。我们走了大概十分钟,

明明感觉一直在绕圈子,但周围的景物却在发生变化。那些人皮灯笼,渐渐消失了。

我们来到了一座石桥前。桥下,没有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黑暗中,

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挠墙,听得人头皮发炸。“过桥,就到主墓室了。

”我看着那座独木桥一样的石桥。桥面很窄,只够一个人通过。我正要抬脚上桥。

许文突然指着桥对面,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桥的另一头,黑暗中,亮起了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是……是狼?

”大奎的声音在抖。“不是狼。”我眯起眼。“狼的眼睛,没那么大。”“这是‘阴兵’。

”话音刚落,那些绿色的眼睛,开始朝着我们移动。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骨骼摩擦声。

一群穿着破烂铠甲的骷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它们手里拿着生锈的兵器,空洞的眼眶里,

燃烧着绿色的火焰。“跑!”我大吼一声,第一个冲上了石桥。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跟在我身后,没命地往桥上跑。那些骷髅兵也加快了速度,在后面紧追不舍。石桥很滑,

又窄。我们跑得跌跌撞撞。萧宁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把她拽了回来。她的手心冰凉,全是冷汗。我们冲过了石桥。可那些骷髅兵,也追了上来。

它们把桥的另一头堵得死死的,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我们退无可退。

“完了……这下死定了……”石头绝望地坐在地上。许文已经吓瘫了,嘴里胡言乱语。

“别杀我……别杀我……”萧宁拔出一把匕首,护在我身前。“姜寻,你快想办法!

”我看着步步紧逼的骷髅兵,深吸一口气。办法?有。就是有点费东西。我从帆布包里,

掏出了我的绿色啤酒瓶。然后,我咬破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瓶口上。“天地无极,

乾坤借法!”“敕令!”我把啤酒瓶,朝着骷髅兵最密集的地方,狠狠地扔了过去。

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弧线。许文看到我的动作,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蠢货!你想用啤酒瓶砸死它们吗?你是不是吓傻了!”然而,下一秒。

他的笑声,就卡在了喉咙里。啤酒瓶并没有砸在骷髅身上。它在半空中,突然爆开。

没有碎片,没有声音。只有一圈金色的光晕,像水波一样,瞬间扩散开来。

被那圈金光扫过的骷髅兵。就像是被点燃的干柴。“呼”的一声,从头到脚,烧了起来。

不是普通的火,是金色的火焰。它们在火焰中挣扎,哀嚎,然后化为一撮撮黑色的灰烬。

只是一瞬间。上百个骷髅兵,全部灰飞烟灭。石桥前,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的黑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大奎、石头,还有萧宁,都张大嘴巴,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

许文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你……你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我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过期的,黑狗血。”4解决了阴兵,所有人的神经都稍微放松了一点。但看着满地的黑灰,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许文,他看我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敬畏,还带着点恐惧。

现在我说东,他绝不敢往西。“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了。”萧宁打着手电,

照向我们面前的空间。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穹顶很高,像个倒扣的碗。正中央,

停放着一具巨大的青铜棺椁。那棺材的尺寸,比普通的要大上三倍不止,

上面刻满了繁复的花纹,看起来诡异又华丽。除此之外,四周的墙壁上,摆满了各种陪葬品。

金器、玉器、青铜器,堆积如山,在手电的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发了……这下发了……”大奎和石头的眼睛都直了。他们虽然是考古队的,

但本质上也是拿钱办事的,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别碰!”我厉声喝道。

“想手烂掉的,就去拿。”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的贪念。他们想起了我的手段,

讪讪地收回了目光。“这些东西,都有墓主人的咒,拿了会倒大霉的。”我说的是实话。

越是贵重的陪葬品,上面的怨气越重。萧宁对这些金银财宝不感兴趣,她的目光,

一直都锁定在那具巨大的青铜棺上。“我爸……会不会在里面?”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希望和颤抖。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她爸已经成了棺材里那位的“点心”。

我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残忍。我走到青铜棺前,仔细观察。这口棺材,没有棺材钉,

整个棺身和棺盖浑然一体,找不到一丝缝隙。棺材的四个角,

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的图腾。但奇怪的是,这四神兽的眼睛,

都是闭着的。“这棺材,怎么开?”许文凑了过来,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开不了。

”我摇头。“这是‘四象锁龙棺’,一旦合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除非……”“除非什么?”萧宁急切地问。“除非,里面的东西,自己想出来。

”我话音刚落。“咚。”一声闷响,从棺材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墓室里,

清晰得可怕。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咚。”又是一声。这一次,我们清楚地感觉到,

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震了一下。“里面……里面有东西!”石头的声音都变调了。

“是……是教授吗?”大奎还抱着一丝幻想。“你家教授能有这么大力气,

把青铜棺材敲得咚咚响?”我没好气地说。“咚!咚!咚!”里面的东西,好像被吵醒了,

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整具巨大的棺材,都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

“它要出来了!”萧宁的脸一片煞白。“快!想办法阻止它!”许文慌了神。“怎么阻止?

你上去抱着棺材盖吗?”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东西。

墨斗、朱砂、黄符、桃木剑……一样样地摆在地上。“姜寻!你还在磨蹭什么!

”萧宁快急哭了。“闭嘴!”我瞪了她一眼。“不想死的,就站到我画的圈里来!

”我用墨斗线,以棺材为中心,迅速在周围弹出了一个八卦的形状。然后,

我把八卦的八个方位,都贴上了一张黄符。“都进来!”我喊了一声。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我画的圈里。“轰!”一声巨响。青铜棺的棺盖,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顶飞了出去。重达数吨的棺盖,飞起来砸在穹顶上,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一股黑色的煞气,从棺材里冲天而起。

墓室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我们的头灯,开始疯狂地闪烁,最后“啪”的一声,

全都灭了。整个墓室,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只有那口棺材里,慢慢地,

亮起了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像两盏巨大的红灯笼。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棺材里,

缓缓地坐了起来。它太高了,坐在棺材里,头都快顶到穹顶了。

我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那双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红眼睛。“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它喉咙里发出。整个墓室都在震动,碎石从上面不断掉落。

“这……这是个什么怪物……”大奎哆哆嗦嗦地说。“千年尸王。

”我死死地盯着那双红眼睛,手心全是汗。“看这煞气的浓度,

恐怕离‘飞僵’也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没想到,这墓里,竟然养着这么一个大家伙。

陈国华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尸王站了起来。它全身覆盖着青黑色的盔甲,看不清面貌。

它动了,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颤抖一下。

它停在了我画的八卦圈外。似乎对圈里的黄符和墨斗线有些忌惮。它低着头,

那双红色的眼睛,俯视着我们。像是在看几只瑟瑟发抖的蚂蚁。墓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我们几个粗重的呼吸声,和尸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们和它,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动。突然。许文像是崩溃了,他猛地从圈里冲了出去,

跪在地上,对着尸王拼命地磕头。“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盗墓贼!我是考古的!

我是来保护您的!”“我把他们都给你!你吃了他们!放我走!”“许文!你回来!

”萧宁气得大喊。“蠢货!”我暗骂一声。这八卦阵,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场完整。

他这一出去,阵就破了!果然。尸王看到冲出圈的许文,歪了歪头。

它好像没明白这个小东西在干什么。它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抓向许文。那手掌,

比许文的头还大。许文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想跑回圈里。但已经晚了。尸王的手,

轻轻地,捏住了他的脑袋。就像我们捏一个核桃一样。“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红的,

白的,溅了一地。许文的无头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尸王把手缩了回去,

好像有点嫌弃地甩了甩。然后,它那双猩红的眼睛,再次转向了我们。它咧开嘴,

似乎笑了一下。露出了满嘴的獠牙。它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我画的八卦圈上。墨斗线,

瞬间崩断。黄符,无火自燃,化为灰烬。阵,破了。“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5“跑!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萧宁和大奎他们。“分头跑!能活一个是一个!

”尸王的注意力被我吸引。它那双巨大的红色眼睛,锁定了推开同伴的我。它似乎觉得,

我这个带头的,更有趣一些。大奎和石头连滚带爬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萧宁犹豫了一下,

也朝着另一个方向跑。我则转身,朝着跟他们相反的方向,冲进黑暗里。“吼!

”尸王发出一声怒吼,迈开大步,朝着我追了过来。它每一步都地动山摇,速度快得惊人。

我能感觉到背后的风压,像一堵墙一样拍过来。我不敢回头。我只能凭着记忆,

在这片黑暗的墓室里,玩命地跑。我一边跑,一边从包里掏东西。

铜钱、铃铛、符咒……不要钱一样往后扔。这些东西砸在尸王身上,爆开一团团火花,

但只能稍微阻碍它一下,根本伤不了它。这大家伙,皮太厚了。“他妈的!”我心里暗骂。

早知道就多带点黑狗血了。不,带一车来都不一定够用。我跑到了墓室的边缘,贴着墙壁,

寻找可能的出口。但这里四面都是光滑的石壁,连个缝都没有。我被堵死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闻到它身上那股浓烈的尸臭味。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背靠着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尸王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它巨大的身影,

几乎笼得住了我头顶所有的空间。它低下头,那双红色的眼睛,和我对视着。

我甚至能看清它瞳孔里,我那张惨白的脸。它伸出手,朝我抓了过来。速度不快,

像是在戏耍猎物。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完整的青铜罗盘。我把它举在胸前。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师父说,这东西,能镇压一切邪祟。希望能管用。

就在尸王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我手里的罗盘,突然亮了起来。不是那种刺眼的光,

是一种很温和的,青色的光晕。光晕笼罩住我全身。尸王的手,停在了光晕外,

无法再前进分毫。它似乎很讨厌这种光。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

想要把这层光罩捏碎。“轰!”它的双拳砸在光罩上。我感觉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了。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罗盘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血,

被罗盘吸收了。罗盘上的青光,瞬间大盛。光芒中,那些古老的鸟篆文,

一个一个地亮了起来,像活过来一样,在罗盘上游走。“嗡——”一声悠长的嗡鸣,

从罗盘里发出。一道青色的光柱,从罗盘中心射出,正中尸王的胸口。

“嗷——”尸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庞大的身躯,像是被重锤击中,连连后退。

它胸口的盔甲,被光柱打穿了一个大洞,黑色的煞气像漏气的皮球一样,

从洞里疯狂地往外冒。它受伤了!我心中一喜。有戏!我顾不上擦嘴角的血,用尽全身力气,

催动罗盘。“镇!”我大吼一声。罗盘上的光芒更盛。那道青色的光柱,

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尸王从头到脚都罩住了。尸王在网里疯狂地挣扎,咆哮,

但无济于事。青色的光网,不断收紧,把它身上的煞气,一点点地净化掉。它的身体,

在慢慢变小。身上的盔甲,在片片剥落。最后,它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大小的干尸,瘫在地上,

一动不动。那双红色的眼睛,也黯淡了下去。我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胸口的罗盘,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变得滚烫。这一招,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精气神。

“咳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姜寻!

”萧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和大奎、石头,打着备用的冷光灯,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地上那具干尸,和虚弱的我,都惊呆了。“你……你把它解决了?

”大奎结结巴巴地问。“差不多。”我喘着粗气,“暂时镇住了,不知道能撑多久。

”“你没事吧?”萧宁跑过来,想扶我。她看到我嘴角的血,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死不了。”我摆摆手。

“那……那具尸体……”石头指着那具干尸,还是有点害怕。“是墓主人吗?”我摇了摇头。

“不是。”我走到干尸旁,用脚踢了踢。干尸身上的盔甲碎片,掉落下来。

露出了里面的衣服。那是一件现代的,灰色的冲锋衣。衣服的胸口,还有一个徽章。

燕京大学考古队。萧宁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冲了过去,颤抖着手,

拨开干尸脸上干枯的头发。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露了出来。五官扭曲,充满了痛苦。

“周……周叔叔……”萧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周副教授……”大奎和石头也围了过来,

脸色惨白。“怎么会……周教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沉了下去。看来,

陈国华的队伍,不是失踪。而是……内讧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被什么怪物杀死的。

而是,自相残杀。“不对。”我突然发现了什么。我蹲下身,掰开周副教授的手。

他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用黄纸叠成的三角形符箓。

我认得这个符。这是“控心符”。是茅山派一种很阴毒的法术,能控制人的心神,

让人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施术者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被人控制了。”我沉声说。

“有人用控心符,把他变成了尸王,用来守护这口棺材。”“是谁干的?”萧宁咬着牙问。

我没有回答。我站起身,目光投向了那口巨大的青铜棺。现在,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陈国华,就在那口棺材里。而且,他很可能,就是那个施术的人。他根本不是来考古的。

他是来……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的。我走到棺材边,把耳朵贴在冰冷的棺壁上。里面,

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一个活物。在呼吸。平稳,悠长。

像是在沉睡。“姜寻,我们现在怎么办?”萧宁看着我,她现在已经完全以我为主心骨了。

“找你爸。”我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让大奎和石头去找工具。撬棍、铁锤,

什么都行。既然这棺材没法从外面打开。那我就……把它砸开。我倒要看看。这陈国华,

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6“砰!砰!砰!”大奎和石头轮着大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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