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中秋我回我妈那儿过了。”“好,我加完班就过去找你。”挂了电话,
我看着桌上她最爱吃的榴莲月饼,决定给她一个惊喜。可丈母娘家,她根本不在。
电话也关机了。我打开手机定位,看着地图上那个陌生的红点。
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高档小区。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第1章九月十五,中秋。
万家灯火,月圆人团圆。陈锋关掉电脑,长长舒了口气。项目总算赶完了。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的嗡嗡声。
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和妻子林晚的合照。照片里,林晚笑得眉眼弯弯,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他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林晚温柔体贴,是所有人眼里的贤妻。陈锋拿起外套,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想快点回家。不,是去丈母娘家。下午的时候,林晚打来电话,
声音软糯。“老公,公司临时有事,你又要加班了?”“嗯,一个急活儿,必须今晚弄完。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你别太累了,我妈让我今晚回去吃饭,
我就不在家等你了。”“好,你替我跟爸妈问好,说声中秋快乐。”“知道啦,
你也早点结束,路上注意安全。”挂了电话,陈锋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对妻子的体谅。
他知道林晚孝顺,中'秋佳节,回去陪陪父母是应该的。路过市里最火的那家糕点店,
陈锋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队伍排得很长,空气里弥漫着烘焙的香甜气息。
林晚最喜欢吃这家的榴莲冰皮月饼,每年都念叨。但价格太贵,她总舍不得买。
陈锋看着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看时间。他想给林晚一个惊喜。一个小时后,
他终于提着那盒包装精致的月饼,坐回了车里。他想象着林晚看到月饼时惊喜的表情,
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决定了,现在就去丈母娘家,把月饼送过去,
顺便接她一起回家。他们自己的小家,才是他们应该共度中秋的地方。车子在夜色中穿行。
城市的霓虹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半小时后,他熟门熟路地把车停在了丈母娘家楼下。
他提着月饼,哼着小曲,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丈母娘,看到他,一脸惊讶。“小陈?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晚晚一起加班吗?”陈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加班?“妈,您说什么?
晚晚不是下午就过来陪您和爸了吗?”丈母娘脸上的表情更疑惑了,“没有啊!
她下午打电话,说公司临时加派了紧急任务,她要陪你一起加班,不能回来过节了。
还让我们别打扰你们。”“她还特意嘱咐,说你们忙,手机可能要静音,让我们别担心。
”岳父也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是啊,我们老两口刚吃完饭,还念叨你们辛苦呢。”轰!
陈锋的脑子像是被一颗炸弹引爆了。一片空白。她不在家。她也不在娘家。那她在哪?
她为什么要对两边的人撒不一样的谎?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冰冷。
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们部门是加班,
她公司可能也有事吧。”他自己都不信这个借口。丈母娘担忧地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别闹别扭。”“没有,妈,我们好着呢。
”陈鋒语无伦次地应付着,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慌乱地把月饼塞给丈母娘。“妈,这是给您和爸的月饼,我……我公司还有点事,
我先回去了。”说完,他逃也似的转身就走。他不敢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会失控。
回到车里,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他颤抖着手,
拨打了林晚的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把尖刀,
插进他的心脏。关机了。她居然关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滋生。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颤抖着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软件。“查找设备”。
这是他当初怕林晚丢三落四,特意给她设置的。他输入了林晚的账号和密码。地图开始加载。
一个闪烁的红点,出现在屏幕上。陈锋死死地盯着那个位置。不是他们的家。
不是她公司的位置。更不是任何他熟悉的地方。那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区名字。
——“铂悦府”。他立刻在地图上搜索这个名字。搜索结果跳出来的一瞬间,
他的呼吸停滞了。“铂悦府:城东顶级江景豪宅,尊享私密人生。”豪宅?
林晚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陈锋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油门,朝着地图上那个致命的红点,疾驰而去。
今晚,他必须要找到答案。第2章夜风冰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陈锋从未觉得去城东的路如此漫长。他的心悬在嗓子眼,每一次红灯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
铂悦府。光是听名字,就透着一股他无法企ak及的奢华。他和林晚住在一个老小区,
两室一厅,每个月要还六千块的房贷。林晚是普通的公司文员,他是个项目经理,
两人加起来的收入,在这座城市里,只能算勉强糊口。豪宅?
那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终于,导航提示“目的地已到达”。陈锋抬头,
看着眼前灯火辉煌、宛如宫殿般的小区大门,心脏猛地一沉。
金色的“铂悦府”三个大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刺痛了他的眼睛。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
神情严肃,审视着每一辆试图靠近的车辆。他的破旧国产车,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敢开过去。他把车停在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熄了火。手机地图上,
那个红点就在这个小区里,静止不动。她真的在这里。陈鋒的心一点点往下坠,
坠入无底的深渊。他该怎么办?冲进去?质问她?用什么身份?他连大门都进不去。
他像一个幽魂,在小区外徘徊。看着一辆辆豪车驶入,看着里面透出的温暖灯光,
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外卖车停在了门口。
外卖小哥和保安熟络地打了个招呼,保安挥手放行。陈锋脑中灵光一闪。
他立刻在手机上下了一个单,地址就选了铂悦府的中心花园。然后,
他给外卖小哥打了个电话。“师傅,麻烦您了,我腿脚不方便,您能不能进来的时候,
顺便把我带到中心花园?”他往订单里加了一百块的小费。电话那头,
外卖小哥爽快地答应了。十分钟后,陈锋坐在外卖车的后座上,
顺利进入了这个他永远不可能踏足的地方。“谢了,师傅。”他在中心花园下了车,
看着外卖小v哥远去,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和外面不一样,
带着花草的清香和金钱的味道。他再次打开手机定位。红点就在他左前方那栋楼里。
18号楼。他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走到18号楼的单元门口。
需要刷卡才能进入。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玻璃门。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对年轻情侣说笑着走了出来。陈锋趁机溜了进去。电梯口,他看着亮起的楼层按键,
最高是32层。他不知道林晚在哪一层。定位只能精确到这栋楼。他只能一层一层地找。
他按下了32层的按钮。电梯门打开,是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安静得可怕。一层两户,
巨大的入户门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他拿出手机,贴近其中一扇门。信号没有变化。
他又贴近另一扇。依旧没有。不是32楼。他又下到31楼。重复着刚才的动作。30楼。
29楼。……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全是冷汗。他像一个笨拙的窃贼,
在寻找一件不属于他的东西。当电梯门在21楼打开时,他把手机贴向左边的2101室。
地图上的红点,和他所在的位置,几乎完全重合了!就是这里!陈锋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厚重的棕色木门。门上没有贴任何喜庆的福字或者春联,冷冰冰的。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或许,只是手机定位的巧合?或许,她只是来朋友家做客?
他拼命地给自己找着理由,但理智告诉他,一切都太巧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按门铃。
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怕。他怕门打开后,会看到他无法承受的画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内,隐隐约á传来了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水。”紧接着,一个他熟悉到刻骨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林晚。“来了。”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温柔和顺从。陈锋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天旋地转。更让他崩溃的是,
他发现,这扇门,虚掩着。留下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是忘了关,
还是……根本不在意有人会来?魔鬼般的冲动驱使着他。他缓缓地,缓缓地凑了过去,
透过那道缝隙,看向了里面。只一眼。他的世界,彻底碎了。客厅里灯火通明,
装修风格和他家惊人地相似,但 모든家具都更加昂贵,更加精致。
一个穿着丝质睡袍的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而他的妻子林晚,
穿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性感蕾oli丝睡裙,正端着一杯水,温柔地递到那个男人的嘴边。
那个男人坐着的沙发。是他和林晚结婚时,一起 painstakingly挑选的款式。
一模一样。第3章时间仿佛静止了。陈锋的脑子里一片轰鸣,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眼前那刺眼的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的妻子。
他深爱的妻子。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穿着那样的衣服,做着那样亲密的举动。
在这个……像是他们家的复制品,却又无比奢华的地方。第二个家。这个词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他混沌的思绪。原来,这不是巧合。这不是做客。这是她的另一个家。
一个他不知道的,和另一个男人共同拥有的家。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像海啸一样将他吞没。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那扇门的。或许是身体的本能,
或许是彻底的绝望。“砰!”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客厅里的两个人,
同时惊恐地回头。当林晚看到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如纸,双眼赤红的陈锋时,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陈……陈锋?”她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水花溅湿了她光洁的小腿。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倒是比她镇定得多。他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然后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体。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自己领地的可怜虫。陈锋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林晚的身上。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这是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谁?
”一连三个问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晚慌了。她语无伦次地摆着手,
“老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陈锋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那应该是哪样?你穿着我的妻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伺候着另一个男人,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想?”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房间的每一個角落。
墙上的挂画,茶几上的摆件,甚至阳台上的那盆绿植……处处都有他们家的影子。
却又处处都比他们家高级。这是一种极致的模仿,也是一种极致的羞辱。仿佛在告诉他,
他所拥有的一切,别人能轻易地给予更好的。“陈锋……”林晚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想上前拉住他。“别碰我!”陈锋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声音里充满了嫌恶。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开口了。他站起身,走到林晚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在身后。
一个保护的姿态。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陈鋒的理智。男人比陈锋高半个头,
穿着昂贵的睡袍,气质矜贵。他看着陈锋,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
“你就是她那个废物老公?”废物?陈锋的拳头瞬间攥紧。男人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你看看你,一身廉价的衣服,满脸的疲惫。你再看看这里,你觉得你配得上晚晚吗?
”“你给不了她的,我都能给。”“这个房子,她喜欢的沙发,她想要的生'活,我都能给。
”“而你,只能让她跟着你一起还房贷,挤在那个破旧的老小区里。”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在陈锋最痛的地方。是啊。他没钱。他给不了林晚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他给了她自己全部的爱!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现在看来,多么可笑。“闭嘴!
”陈锋的眼睛红得吓人,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他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他要撕碎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然而,他还没碰到那个男人,就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推开了。
推开他的,是林晚。她张开双臂,死死地护在那个男人的身前,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哀求。
“陈锋!你别动他!你冷静一点!”陈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她……她在保护另一个男人。她在保护那个羞辱她丈夫的男人!这一刻,
比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共处一室,还要让他心碎。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
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虚无。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外人。原来,
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赶出去的小丑。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林晚,看着她身后那个一脸得意的男人。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转身,
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他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彻底疯掉。
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也隔绝了他过去三年的所有美好回忆。一切,
都结束了。第4章陈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铂悅府的。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机械地走着。外面的世界依旧热闹。万家灯火,欢声笑语。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
温柔地洒下清輝。可这温柔,却像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上。他走在大街上,
与周围的幸福格格不入。一对情侣嬉笑着从他身边跑过,女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一个小孩骑在他爸爸的脖子上,指着天上的月亮。一家人围坐在路边的餐馆里,举杯共庆。
这些曾经让他感到温暖的画面,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眼和孤独。他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那个小小的,密闭的空间,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他趴在方向盘上,
肩膀 uncontrollably地颤抖。他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停地往下掉。为什么?他一遍遍地问自己。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他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美好。她说,她不在乎他有没有钱,
她只在乎他是不是对她好。他信了。他拼了命地工作,想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他省吃俭用,
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她喜欢吃榴莲冰皮月饼,他排一个小时的队去买。
她说喜欢某个牌子的包,他吃一个月的泡面也要买给她。他以为,他把她宠成了公主。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个养着公主的仆人。真正的王子,另有其un。
他想起最近林晚的种种反常。她开始买一些他不知道牌子,但看起来就很贵的护肤品。
他问起,她只说是朋友送的。她手机不离手,经常对着屏幕傻笑。他凑过去看,
她会立刻关掉屏幕,说是在看搞笑视频。她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他心疼她辛苦,她却说为了他们的小家,值得。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加班,所谓的看视频,
所谓的朋'友送的礼物……全都是谎言。一个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他竟然像个傻子一样,
从未怀疑过。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掏出烟,点燃。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因为林晚不喜欢烟味。可是现在,他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辛辣的烟雾呛入肺里,
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他眼泪直流。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一个月前,
他帮林晚收拾包包的时候,从夹层里掉出来一把钥匙。那把钥匙很特别,黄铜色的,
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很复古,也很昂貴。他当时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是哪的钥匙?”林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她笑着说,“哦,
公司新换的档案柜钥匙,搞得这么 fancy。”他当时不疑有他,
还吐槽了一句“形式主义”。现在想来,那把钥匙,应该就是铂悅府2101的门钥匙吧。
原来,在那时,她就已经有了另一个家。一个他永远都走不进去的家。陈锋的心,
疼得像是被凌迟。就在他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丈母娘。他不想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去面对林晚的家人。
电话执着地响着。他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妈。”他的声音嘶哑干涩。电话那头,
丈母娘的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慌。“陈锋!你……你跟晚晚在一起吗?
你看到她了吗?”陈锋心里一咯噔。“没……没有,怎么了?”“她弟弟!
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出事了!”丈母娘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刚刚有人打电话来家里,
说阿杰在外面赌钱,欠了五十万!如果今晚十二点前还不上钱,
就要……就要剁掉他一只手啊!”林晚的弟弟?陈锋愣住了。他知道林晚有个弟弟,叫林杰,
比她小五岁。但林晚和她的家人,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弟弟。
他只知道林杰常年在外地“打工”,逢年过节也不怎么回家。他一直以为,是姐弟关系不好。
现在看来,另有隐情。赌钱?五十万?陈锋的心猛地揪紧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他脑海里疯狂地滋长。
林晚的反常……那个奢华的家……那个叫赵锐的男人……五十万的赌债……这一切,
会不会有什么关联?第5章丈母娘的哭声,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陈锋的心上。
他顾不上自己的痛苦,立刻发动了车子。“妈,您别急,我马上过去!
”不管他和林晚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他不能不管。那毕竟是林晚的亲弟弟。
他赶到丈母娘家时,屋里的气氛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岳父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抽着烟,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丈母娘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六神无主。看到陈锋,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一把抓住他的胳it膊。“小陈,你可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陈锋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递给她一杯水。“妈,您先别慌,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在丈母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中,陈锋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原来,
林晚那个所谓的在外地打工的弟弟林杰,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混。从小不学无术,
长大后更是染上了堵伯的恶习。这些年,老兩口偷偷摸摸地替他还了不少赌债,
家底都快被掏空了。他们一直瞒着陈锋,怕他看不起林家,怕影响他和林晚的感情。
“我们以为……他这次出去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岳父沙哑地开口,
“谁知道……他变本加厉,竟然欠了这么多……”五十万。对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
无疑是个天文数字。“那……晚晚知道这件事吗?”陈锋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丈母娘点点头,眼泪又下来了。“她知道。大概两个月前,阿杰第一次欠下巨款的时候,
债主就找上门了。当时晚晚也在家,吓坏了。”“我们卖了老房子的一些首饰,又到处借钱,
才勉强凑了十几万,可还差一大截。”“当时晚晚说,她来想办法。过了几天,
她就拿回来一笔钱,把债给还了。”“我们问她钱是哪来的,
她只说是找一个很有钱的大学同学借的,以后会慢慢还。”大学同学?很有钱?
陈锋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男人矜贵又 arrogant的脸。赵锐!一定是他!
所以,这一切都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为了给弟弟还赌债,林晚去找了那个叫赵锐的男人。
然后,就有了铂悅府的那个“家”。所以,那个家不是爱情的巢穴,而是一个交易的场所?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陈锋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让他觉得更加恶心和屈辱。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