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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清的肚子,像吹气似的,一天天大了起来。‌⁡⁡

那身孕,本该是孕育希望的象征,可落在她身上,却像是一道催命符,将她骨子里那份自私、焦躁和刻薄,放大到了极致。

许是孕期反应难受,许是担心事情败露日夜悬心,又许是觉得有了“皇嗣”这块金字招牌,腰杆更硬了,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暴躁易怒,再没了往日那副“人淡如菊”的假清高。

她宫里的宫人,首当其冲,成了她的出气筒。

一碗燕窝粥,温度稍有不妥,直接连碗带盏砸在宫女身上,滚烫的汤汁泼了那宫女一身。

“没眼力见的东西!想烫死本宫和皇嗣吗?拖出去,杖二十!”

一次梳头,梳篦不小心勾断了一根头发,她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梳头宫女脸上,尖利的护甲在对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蠢笨如猪!连个头都梳不好!本宫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罚跪两个时辰!”

夜里睡不着,便折腾守夜的宫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嫌烛火太亮,一会儿又说有蚊子,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罚月钱都是轻的。

她甚至因为心情烦躁,看某个低位份的承徽请安时戴了支她看不顺眼的珠花,便寻了个由头,斥责对方“妖妖娆娆,不成体统”,罚了对方三个月的份例,禁足一月。

东宫里,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尤其是她宫里的下人,个个面带苦色,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这位活阎王的霉头。

而这些烂摊子,最后收拾的,自然又落到了我这个“协理宫务”的侧妃头上。

被打伤的宫女,我要派人去医治安抚,还要自己掏腰包贴补汤药费和损失的月钱,免得她们心生怨怼,闹将起来。

被罚跪晕倒的,我得赶紧让人抬下去救治,还得想办法压下消息,不能传到太子或者皇后耳中,坏了慕月清“温婉贤良”的名声。

那些被克扣、被无故责罚的宫人,我也得想办法从别处找补,或者用自己的份例悄悄贴补,维持着表面那点可怜的平衡。

我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处理慕月清惹下的麻烦,就是在去处理麻烦的路上。

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心腹宫女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我手上被瓷器碎片划破的伤口上药,一边忍不住低声泣诉:“主子,您何苦来哉?您看看您,这阵子都累成什么样了?外面那些人……他们都说您是助纣为虐,说您为了巴结太子妃,连是非都不分了……”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我懂。

东宫里,那些看不惯慕月清,或者单纯嫉妒我“得势”的人,背地里没少嚼舌根。‌⁡⁡

说我黎絮是慕月清养的一条狗,指哪儿咬哪儿,毫无尊严可言。

我任由她给我包扎,目光落在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山茶花上,眼神平静无波。

累吗?是累。

委屈吗?似乎也有一点。

但比起前世剜心剔骨、家破人亡的痛,这点累和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让他们说去。”我收回目光,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笃定,“现在骂得越狠,将来反噬到她身上的时候,才会越烈。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该做的。”

宫女似懂非懂,但见我神色坚定,也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伤口包扎好。

心腹宫女为我包扎伤口,泣诉:“主子,外面都说您是助纣为虐……”我冷笑:“让他们说。现在骂得越狠,将来反噬才会越烈。”

慕月清在宫内的跋扈,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那些被打伤、被苛待的宫人,他们也有家人,有亲戚朋友在宫外。

这些消息,伴随着怨气,一点点地透出宫墙,与之前那桃色流言交织在一起,在市井坊间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东宫那位,怀着孕,脾气大得很呐!动不动就打骂宫人,听说都打残了好几个!”

“真的假的?她不是一直装得跟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呸!什么仙女!那是没触到她的霉头!表面清高,内心狠毒!我看啊,之前那些传言,八成是真的!这等品性,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太子殿下真是……唉,仁厚是仁厚,可这识人的眼光……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民间的议论,开始从对她行为的质疑,转向了对她人品的彻底否定,甚至隐隐牵连到了太子温璟之。

而就在这当口,陆立明那边,又给我送来了一个绝佳的“助攻”。

那日他轮值,负责宫中某处区域的巡逻。

一个在宫里伺候了几十年、腿脚不便的老太监,因为急着去办差,不小心在湿滑的青石路上摔了一跤,正好挡住了陆立明那一小队人的去路。

若是寻常侍卫,即便不伸手搀扶,最多也就是催促一句,绕开便是。‌⁡⁡

可陆立明不同。

他大概是刚刚又和慕月清偷偷见过面,心情正好,又或者纯粹是骨子里的恶劣发作。

他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停下脚步,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挣扎着想爬起来的老太监,极尽嘲讽之能事:

“老东西,眼睛长在***上了?路都走不稳,还不早点滚出宫去等死?瘫在这里碍手碍脚,别挡了小爷的道,污了小爷的眼!”

他声音不小,语气里的轻蔑和恶毒,像淬了毒的针,扎得那老太监浑身发抖,老泪纵横,却不敢反驳一句,只能拼命地想要爬开。

周围其他的侍卫,有面露不忍的,有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的,但没人敢出声劝阻。

还有几个路过的小太监,吓得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陆立明见状,更是得意,仿佛通过践踏一个比他更弱小的人,就能彰显他自己的“威风”和“地位”。

他嗤笑一声,这才带着人,耀武扬威地从那老太监身边绕了过去。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在了眼里。

虽然当下无人敢言,但陆立明这仗势欺人、毫无怜悯之心的恶劣品行,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那些目睹者的心里。

消息很快通过我的渠道传到了我耳中。

我听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真好。

慕月清在宫内作威作福,苛待宫人;陆立明在宫外欺凌弱小,彰显“威风”。

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连作恶都配合得如此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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