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舒！我爸进医院了，急性心梗，你赶紧把钱转过来！二十万！”电话那头，
我老公周毅的声音吼得像要撕裂我的耳膜。我正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闻言，动作顿都没顿一下。“没钱。”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你放屁！
我每个月三万的工资不是都打你卡上了吗？你别他妈给我装！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爸躺在抢救室里，你要是敢见死不救，我……”“我们结婚的时候，
你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是怎么说的？”我打断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说，以后周毅的工资卡，我帮你拿着，每个月给你五千生活费，剩下的我给你存着，
给你养老。怎么，这才三年，就忘了？”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过了足足半分钟，
周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但底气明显弱了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恳求：“小舒，以前是我妈不对，但现在人命关天啊！
那是我爸！你先救急，把钱拿出来，我们家的事，以后再说，行吗？”“不行。
”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你！”周毅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林舒，你心怎么能这么狠？
那也是你爸！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死吗？”“第一，他不是我爸，他只是你的爸。第二，我狠？
周毅，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三年来，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对我的？
现在想起我是你老婆了？想起我卡里有你的工资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微苦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恶心。“我早就说过，你的工资卡在我这里，
只是替你妈保管。想要钱，找她要去。”“我妈要是有钱，我还找你？她那点退休金，
给我弟还完网贷，哪还有剩！”周毅口不择言地吼了出来。网贷？我嘴角的讥讽弧度更大了。
看吧，永远都是这样。小叔子周越，就是这个家里的天，是婆婆的心头肉，是公公的命根子。
他大学毕业三年，换了八份工作，没一份超过三个月。眼高手低，吃喝嫖赌，
欠了一屁股网贷，每次都是婆婆哭天喊地，然后逼着周毅和我拿钱去填窟窿。而我，
不过是个外人，一个能帮他们家传宗接代、顺便还能补贴小儿子的工具。“那是你们家的事，
与我无关。”我冷漠地说，“我再说一遍，想要钱，没有。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我还要开会。”“林舒！你敢！”周毅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充满了威胁，“你要是不拿钱，
我们就离婚！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好啊。”我轻笑一声，干脆得让他措手不及。
“周毅，你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我等了你三年了。下午三点，民政局门口，
谁不去谁是孙子。记得带上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哦，对了，
顺便通知你妈和你那个宝贝弟弟，一起来，我们把账，一笔一笔，算个清楚。”说完，
我没等他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静了。
我靠在咖啡馆的沙发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三年的婚姻生活像一部黑白默片在脑海里飞速闪过。从新婚夜，
婆婆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
强行收走所有礼金和我的嫁妆卡开始；到我们看好的婚房，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
逼着周毅把首付拿去给小叔子全款买了辆五十万的宝马；再到我怀孕两个月，
因为没及时给玩乐晚归的小叔子开门，被他推倒在地，孩子没了，他们全家没有一句道歉，
反而怪我娇气，说谁家女人没流过产……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拿一个小本本，
记得清清楚楚。我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们连本带利，
把所有欠我的都还回来的机会。现在，公公病危，周毅提出离婚，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怎么样了？那一家子极品又作什么妖了？
”我回过去：“摊牌了，下午离婚。”那边几乎是秒回：“卧槽！真的？太好了！
姐们开香槟庆祝！需要我过去给你撑腰吗？我叫上我哥，带两个律师过去，
保证把那一家子渣渣的底裤都给扒了！”我笑了笑，回道：“不用，这点小场面，
我自己能搞定。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收起手机，我将杯中最后一点咖啡饮尽。周毅，
还有你那吸血鬼一样的家人，你们真的以为，我林舒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你们错了。
我这三年的隐忍和顺从，不过是为了今天。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2.下午两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周毅和他妈张翠芬，还有他弟周越，
三个人黑着脸站在台阶上，活像三尊门神。看到我从出租车上下来，
张翠芬立刻像只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
“林舒你个丧门星！你还有脸来！老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我嫌恶地后退一步，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才抬起眼皮看她，眼神冰冷。“说完了吗？说完了就闭嘴。
这里是民政局，不是你家菜市场，想撒泼，滚回你家去。”“你！你个小贱人！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张翠芬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抓住了。是周毅。“妈！你干什么！”他脸色铁青，
压低了声音吼道。“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孝的儿媳妇不可！她不拿钱救你爸，
还咒我们家，这种女人留着过年吗？”张翠芬还在挣扎。“够了！”周毅烦躁地甩开她的手，
“还嫌不够丢人吗？”他转向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舒，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只要你现在把钱拿出来，去医院把我爸的费用交了，
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哦？”我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周毅，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他身后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身上。周越，二十五岁的人了，还穿着一身潮牌，
头发染得跟鹦鹉似的，正不耐烦地玩着手机。见我看他，他抬起头，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仿佛在说：看吧，就算我爸快死了，我哥还是向着我们，
你一个外人，算个屁。我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周毅，一字一句地说道：“离婚，或者，
我们法庭上见。你自己选。”“你非要这么绝情？”周毅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绝情？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周毅，这三年来，
你们家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我爸妈给我陪嫁的二十万，
说是给我们买婚房，结果转头就进了周越的口袋，让他买了辆车。
我工作三年攒下的十五万积蓄，你妈说帮你弟找工作打点关系，结果他工作没找到，
钱也没了。还有每个月，你那三万块的工资，除了你妈‘赏’给我的五千生活费，
剩下两万五，哪一分不是花在了周越身上？给他还网贷，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
给他女朋友买包……哦，对了，上个月，你妈还从我这里‘借’走了八万，说是给你爸看病，
结果呢，我昨天才在周越的朋友圈里，看到他晒了块八万块的江诗丹顿。”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周毅心上。他的脸色，由青转白，
再由白转为一片死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
全都是事实。“怎么？没话说了？”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
‘啪’地一声摔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这里面，记着你们家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分钱，时间，
金额，用途，清清楚楚。连带着银行转账记录，我全都复印下来了。周毅，我们结婚三年，
你们家，一共从我这里拿走了，一百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这还不算我流产那次，
你们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今天，我们离婚可以。把我这笔钱还给我，我们一拍两散。
否则，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法院的传票上。到时候，就不是家庭纠纷这么简单了，
而是诈骗，是侵占。你妈，和你弟，一个都跑不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张翠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账本，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恐和慌乱。
周越也收起了手机，脸色煞白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而周毅，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林舒，你……你竟然算计我？
”3“算计？”我看着周毅那副被背叛的痛苦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周毅，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跪在我爸妈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
绝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是谁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也都是我的钱，我们是一家人，
不分彼此？”“我信了。我傻乎乎地信了你的鬼话。所以我把我所有的积蓄，
我爸妈给我养老的钱，全都交给了你们。结果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喷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支取的提款机？一个可以免费伺候你们全家的保姆？
还是一个可以为你们周家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我怀孕的时候，想吃口酸的，
你妈骂我嘴刁，说她们那个年代，怀着孕还要下地干活。周越半夜喝醉了酒，
我不过是开门慢了点，他就敢对我动手，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事后呢？
你们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一句对不起吗？没有！你们只会怪我，怪我身体不好，
怪我没保住你们周家的种！”“现在，你爸病了，需要钱了，你就又想起我这个老婆了？
周毅，你还要脸吗？你们周家，还要脸吗？”我的质问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周毅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身后的张翠芬和周越，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
那个一向逆来顺受、温顺得像只绵羊的林舒，竟然会有这样咄咄逼人、言辞犀利的一面。
“林……林舒，你别胡说八道！”张翠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明显底气不足，
眼神躲闪，“什么一百多万，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拿你那么多钱了？那都是一家人，
你情我愿的，怎么能算账？”“是吗？”我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账本，翻开其中一页。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五日，张翠芬以周越找工作打点为由，从我卡中取走十五万。
有转账记录为证。请问，周越的工作呢？”我又翻了一页。“二零二二年八月三日，
周毅将婚房首付款五十万，转账至周越账户，用于购买宝马X5一辆。请问，
说好给我们买的婚房呢？”“二零二三年一月，周越网贷逾期，张翠芬哭诉要被人砍死，
从我这里拿走二十万。请问，这笔钱，是不是也该算在我头上？”我每念一条，
张翠芬和周越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家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把儿媳妇当提款机啊？”“可不是嘛，骗了人家一百多万，
现在公公生病了，又逼着人家拿钱，脸皮真厚。”“那个小儿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欠一屁股债，还要哥嫂填坑。”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周家人的耳朵里。
张翠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念了！你别念了！
”她尖叫着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账本。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怎么？
敢做不敢当？怕丢人？”我举着账本，对着周围的人扬了扬，“大家看清楚了，
这就是我结婚三年的婆家！把我当牛做马，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现在还想让我卖血去救他们那个作恶多端的爹！”“你闭嘴！你个疯女人！
”周毅终于忍无可忍，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他双目赤红，
死死地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舒，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了。第一，离婚。第二，还钱。
一百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一分都不能少。钱到位，我们两清。钱不到位，我们就法庭上见。
到时候，可就不是还钱这么简单了。”我的目光扫过他惊怒交加的脸，
最后落在他身后面如死灰的母亲和弟弟身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
钱没到我账上，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说完，我用力甩开周毅的手，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身后，传来张翠芬气急败坏的哭嚎声，和周毅压抑着怒火的咆哮。
我头也不回。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三年的牢笼，我终于亲手打破了。周毅，
张翠芬，周越，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跟你们好好算算总账了。
4我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早就让我感到窒息。我直接打车去了闺蜜苏晴那里。一进门，
苏晴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干得漂亮！我刚还在刷朋友圈，
就看到有人发了民政局门口的大战视频，虽然有点糊，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她兴奋地晃着我的肩膀，“快跟我说说，
具体战况如何？那一家子极品是不是脸都绿了？”我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那个账本。苏晴听得目瞪口呆，
最后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林舒，你牛逼！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忍辱负重三年，一朝爆发，
直接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太解气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香槟，“来，
必须庆祝一下！为你重获新生干杯！”“砰”的一声，香槟的泡沫喷涌而出，
像是为我庆祝自由。我们碰了碰杯，一饮而尽。“不过，”苏晴放下酒杯，
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你真的有把握他们会还钱吗？那一家子无赖，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怕什么。”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眼神坚定，“我手里有转账记录，
有他们求我借钱的聊天记录，还有周越欠网贷的证据。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够构成诈骗了。
他们但凡还有点脑子，就知道私了比坐牢划算。”“那周毅呢？他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提到周毅，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下。毕竟是爱过三年的人。我曾以为，
他虽然懦弱，但本性不坏，只是被他那个强势的妈和不争气的弟给拖累了。
我曾无数次地幻想，他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为我挡一次风雨。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从他眼睁睁看着他妈拿走我的嫁妆，到他默认他弟害我流产，再到今天，他为了钱，
毫不犹豫地用离婚来威胁我。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烂透了。“他？”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现在估计正焦头烂额地想办法筹钱救他爸呢。至于我，等他把钱还清了，
我们就是陌生人。”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按了接听。
“林舒，我是周毅的姑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你公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就不能先消停点吗？”电话那头，
一个尖锐的女声劈头盖脸地训斥道。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说完，
才冷冷地开口：“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周家的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对方被我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是你长辈！我是在教育你！周毅都跟我说了，
不就是钱的事吗？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吗？他爸养大他不容易，现在病了，你当儿媳妇的，
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应该的？”我冷笑，“那周越把他爸气出心梗，
是不是也应该把他卖了给老头子治病？你们周家的人，自己不争气，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反倒来怪我这个外人不出钱？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你……你强词夺理！
”“我懒得跟你废话。告诉周毅，我的条件不变。三天之内，钱不到账，法庭见。还有，
以后别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烦我。”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没过几分钟，
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这次是周毅的舅舅。再然后，是他的姨妈，
他的表哥……周家这是发动了全家族的力量，想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舆论施压。
我一个个地接，一个个地怼回去，最后干脆开了免提，让苏晴在一旁听着。
苏晴听得叹为观止，最后总结道：“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
从根上就烂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让他们闹去吧。闹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我心里很清楚，周毅他们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他们以为，
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亲情和舆论束缚的软弱女人。他们以为，只要搬出长辈，打出感情牌，
我就能妥协。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三年前那个天真的林舒，
早就在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中，被他们亲手杀死了。现在的我，心里只剩下两件事：离婚，
和讨债。5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苏晴家吃着早午餐，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周越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没了昨天的嚣张，反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嫂子……哦不，林舒，你在哪？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可以。
半小时后，楼下咖啡馆。”我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当我走进咖啡馆时，
周越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他看起来憔ें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头发也乱糟糟的，再也不见昨日的意气风发。看到我，他局促地站了起来。“林舒，你来了。
”“有事快说，我只有十分钟。”我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搓了搓手，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我爸他……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
不然……不然就危险了。手术费加上后期的治疗费，至少要五十万。”“所以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我……我们家现在真的拿不出钱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我哥把所有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
也才凑了不到十万。我妈把她的养老金都取出来了，也不够。林舒，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
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你先借我们五十万，救救我爸。等他病好了，这笔钱，
还有以前欠你的，我们一定砸锅卖铁还给你！”他说着，‘扑通’一声，
竟然直接跪在了我面前。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了过来。我皱起了眉。这一招，
又是他们家惯用的伎得。用下跪来博取同情，进行道德绑架。如果我今天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