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完就飞去北京？做梦！”我妈当众撕烂我的准考证，把碎片甩我脸上，
狂笑：“陈阳考不上，你也别想上！”我弯腰捡起碎纸，掏出手机直播，
对着三万观众冷静开口：“各位，这就是亲妈。”屏幕瞬间刷爆——“报警！让她坐牢！
”我勾唇，今天不送她进派出所，我誓不进考场！1我翻到房产证时，所有人名都是表弟的。
手一抖，红本本砸在床头柜上，发出闷响。妈妈闻声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你翻这个干什么？”她的声音发紧，眼神躲躲闪闪。我捏着房产证边缘，指节泛白。
“这房子，什么时候成陈阳的了？”陈阳是我表弟，舅舅家的独子，比我小两岁。
妈妈擦了擦手，往沙发上坐，不敢看我。“去年过户的，你舅舅说陈阳要结婚，缺个婚房。
”我盯着她，心脏像被攥住。“我是你女儿，这房子当初说给我当嫁妆的。”妈妈别过脸，
声音低了下去。“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嫁了人有婆家，陈阳不一样。”我笑了，
眼泪却涌了上来。从小到大，妈妈总把最好的给陈阳。我考年级第一，
她只说 “别骄傲”；陈阳考及格，她能买新游戏机。这次居然偷偷把房子过户，
连招呼都不打。“你至少该跟我商量吧？”“商量你会同意吗？”妈妈突然提高声音，
像是在反驳又像在自我安慰。“陈阳是咱家唯一的男孩，将来要给你外公外婆养老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还有三个月高考，我不能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我把房产证放回抽屉，锁好，钥匙揣进书包。“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的。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能怎么样？房产证都改完了，你闹也没用。
”我没再跟她争，转身回房间复习。书桌角放着个旧录音笔，是去年生日爸爸送我的。
当时他说 “凡事留个心眼”，现在倒派上了用场。我按下录音键，悄悄放在口袋里，
走出房间。舅舅正好来敲门，手里拎着两箱牛奶。“小敏在家啊？快高考了，复习累不累？
”他笑得和善，眼神却往客厅抽屉瞟。我心里有数，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舅舅，
我妈说房子过户给陈阳了，是真的吗？”舅舅脸上的笑僵了，咳嗽了两声。
“啊…… 是你妈自愿的，她说陈阳结婚急着用。”“自愿？没经过我同意，也算自愿？
”我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妈妈刚才的话清晰传出。舅舅脸色变了，伸手想抢。“小敏，
你这孩子怎么还录音？”“不然呢？等你们把我赶出去，我连证据都没有？
”我把录音笔收起来，放进书包最里层。妈妈从厨房出来，见状急了。
“你赶紧把那东西删了！一家人哪能这么做？”“一家人？你们把我当家人了吗？
”我拿起书包，往门口走。“我去班主任家问点复习的事，晚饭不用等我。”走到楼下，
我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李老师，我有点事想跟您说，方便吗？
”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声音：“你过来吧，我在家。”我挂了电话，握紧书包带。至少现在，
我还有人可以求助。到了班主任家，我把房子的事说了一遍。李老师皱着眉，递给我一杯水。
“你别慌，先安心高考，这事儿我帮你想想办法。”“老师，我怕他们高考的时候搞事。
”我说出心里的担忧，妈妈刚才的态度太反常了。李老师点点头：“我知道了，
高考那几天我会多关注你，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从班主任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回到家，客厅没开灯，只有卧室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我贴着门缝听，是妈妈在打电话。
“…… 对，我跟她说了，她好像没那么好糊弄……”“放心，高考当天我肯定搞定她，
不会让她影响陈阳……”我心里一沉，捏紧了拳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2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抽屉里的复习笔记不见了。翻遍书桌、书架，连床底都找了，还是没踪影。
妈妈端着早餐进来，眼神飘向空抽屉。“找什么呢？快吃饭，一会儿该迟到了。
”我直盯着她，语气冷下来。“我的数学笔记呢？昨天还放抽屉里的。”妈妈手一顿，
把粥碗往桌上放。“什么笔记？没看见啊，是不是你自己放忘了？”我走到她面前，
从书包里掏出录音笔。“昨天晚上，我听见你进我房间了。”按下播放键，
夜里开门、翻抽屉的声音清晰传出。妈妈脸色瞬间白了，伸手想抢。“你怎么还录这个！
赶紧删了！”“笔记在哪？”我后退一步，握紧录音笔。“那是我整理了三年的错题，
你藏起来想干什么？”妈妈咬着唇，半天憋出一句。“陈阳也快高考了，
你的笔记给他看看怎么了？”我气笑了，眼泪差点掉下来。陈阳上课睡觉，作业抄我的，
现在还要抢我的笔记？“我的笔记凭什么给他？那是我一点一点写的！”“你是姐姐，
让着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妈妈提高声音，像是我做错了什么。“再说了，你学习好，
有没有笔记都能考好，陈阳不一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笔记我早就复印了一份，
藏在学校储物柜里。昨天发现妈妈动我东西，就知道她会来这一手。“笔记我已经备份了，
你就算藏起来也没用。”妈妈愣住了，随即瞪大眼睛。“你故意的？你早就防着我？
”“是你先防着我的。”我拿起书包，往门口走。“从你偷偷过户房子开始，
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走到楼下，舅舅正好开车过来，陈阳坐在副驾驶。“小敏，等一下！
”舅舅摇下车窗，手里拿着我的笔记。“你看你，笔记落家里了，舅舅给你送过来。
”我盯着笔记，又看了看陈阳。他手里拿着个一模一样的笔记本，正往书包里塞。“舅舅，
你这是送笔记，还是来拿备份的？”舅舅脸色变了，尴尬地笑了笑。“你这孩子，
怎么说话呢？舅舅还能骗你？”“能不能骗，你心里清楚。”我接过笔记，翻了两页，
里面夹着张纸条。是妈妈写的：“让陈阳抄完再还回去，别让小敏发现。”我把纸条拿出来，
递给舅舅。“这是我妈写的，你要不要看看？”舅舅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赶紧开车走了。
陈阳从车窗里探出头，冲我做了个鬼脸。“笔记我已经抄完了，你留着也没用！
”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还有两个月高考，现在跟他们闹，只会影响自己。
到了学校，我把笔记和纸条交给李老师。“老师，这是我妈和舅舅想偷我笔记的证据。
”李老师看完纸条，皱着眉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把你的情况反映给学校，
高考的时候会多注意。”“谢谢老师。”我回到座位，拿出备份的笔记复习。
同桌小雅凑过来，小声问我。“小敏，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最近你总是心事重重的。
”我犹豫了一下，把房子和笔记的事跟她说了。小雅听完，气得拍了桌子。
“他们也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偏心的妈妈？”“小声点。”我拉了拉她的衣角，
“别让别人听见。”小雅点点头，压低声音。“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我爸是律师，
说不定能帮你。”我眼睛一亮，赶紧问她。“真的吗？你爸能帮我看看房产过户的事吗？
”“应该可以，放学我跟我爸说一声，明天给你答复。”我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有了点希望。
放学回家，妈妈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你今天跟老师说什么了？老师刚才给我打电话，
问我是不是对你不好。”“我没说什么，就说你藏了我的笔记。”我换了鞋，往房间走。
“怎么，这还不能说了？”妈妈站起来，挡住我的路。“你是不是还跟老师说房子的事了？
”“说了又怎么样？”我看着她，“你敢做，还怕别人知道吗？”妈妈抬手想打我，
我赶紧躲开。“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就报警！”妈妈的手停在半空，
半天没放下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越来越不听话，还敢跟我顶嘴！
”“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我推开她，进了房间，锁上门。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给小雅发了条消息。“谢谢你，明天麻烦你问问你爸，房产过户的事能不能改回来。
”小雅很快回复：“放心，我爸很靠谱，肯定能帮你。”我放下手机，看着书桌上的日历。
还有两个月，等高考结束，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了阻止我高考，
会做出更过分的事。3周末，外婆突然来了，手里拎着一袋苹果。“小敏，快过来，
外婆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苹果。”她拉着我的手，笑得特别亲切。我心里却咯噔一下，
知道她肯定是来当说客的。妈妈端着茶水过来，坐在外婆旁边。“妈，您来了，快喝点水。
”外婆喝了口茶，拉着我的手不放。“小敏啊，外婆听说你跟你妈闹矛盾了？”我点点头，
没说话。“是不是因为房子的事？”外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敏，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能跟你妈置气呢？”“房子过户给陈阳，也是为了咱们家好。
”我看着外婆，忍不住问。“外婆，什么叫为了咱们家好？那房子本来是给我的。
”“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外婆皱起眉，语气严肃起来。“将来你嫁了人，
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陈阳是咱们家的根，得给他留个保障。”“外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还讲什么根不根的？”我抽回手，心里一阵发凉。“我也是您的外孙女，
难道我就不是家里人了吗？”“你怎么跟外婆说话呢？”妈妈赶紧插话，瞪了我一眼。
“外婆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为我好？”我看着她们，
“为我好就偷偷过户我的房子？为我好就藏我的笔记？”外婆脸色变了，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哭了起来。“我这老婆子，怎么这么命苦啊！儿子不争气，
女儿也不省心，现在连外孙女都跟我顶嘴……”妈妈赶紧递纸巾，跟着抹眼泪。“妈，
您别伤心，是小敏不懂事，我回头说她。”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从小到大，外婆一遇到事就哭，每次都能让所有人妥协。但这次，我不会再让着她们了。
“外婆，您别装了，有话直说吧。”我站起身，“是不是想让我放弃房子，不再追究？
”外婆的哭声停了，尴尬地擦了擦眼泪。“小敏，你看你，外婆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聊可以，但房子的事，我不会放弃。”我走到门口，“您要是来劝我放弃的，
那就请回吧。”妈妈急了，拉住我的胳膊。“小敏，你怎么能这么对外婆说话？
快给外婆道歉！”“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甩开她的手，“要道歉也是你们给我道歉，
你们偷了我的房子，还想让我认错？”外婆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翅膀硬了！
我不管你了！将来后悔了别来找我！”说完，外婆拎着苹果，气冲冲地走了。妈妈追了出去，
临走前瞪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有点累。
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的未来。拿起手机，小雅发来了消息。“我爸说了，
房子过户的时候如果你没成年，而且是你妈偷偷弄的，有可能可以撤销。”我眼睛一亮，
赶紧回复。“真的吗？那需要什么证据？”“需要房产证复印件、你妈的身份证复印件，
还有能证明你不知情的证据，比如录音。”我想起之前录的音，还有妈妈写的纸条。
“这些我都有，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爸说可以先找房产局咨询，看看能不能先冻结房产，
不让他们转卖。”“好，周末我跟你一起去房产局。”放下手机，我心里踏实多了。
至少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反击了。晚上，妈妈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她没跟我说话，
直接进了房间，关上门。我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声音很小。“…… 她不肯放弃，
还找了律师……”“怎么办？要是她真把房子要回去，陈阳的婚就黄了……”我拿出录音笔，
按下录音键。这些话，将来都是证据。挂了电话，妈妈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
“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省着点花。”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有两百块。
以前每个月都是五百，现在突然少了一半。“怎么只有两百？”“家里最近没钱，
你将就着用吧。”妈妈说完，转身进了厨房。我看着信封，心里冷笑。她这是想断我的钱，
逼我妥协。幸好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了点钱，还在网上找了个兼职。每天晚上帮别人改作文，
一个月能赚三百多。就算她不给我生活费，我也能养活自己。接下来的几天，
妈妈没再找我麻烦，只是对我越来越冷淡。吃饭的时候，她只给我盛一碗白饭，
菜都往自己碗里夹。我也不在意，自己买了点咸菜，放在书包里。在学校的时候，
就着咸菜吃白饭，也能对付过去。小雅知道了，每天都给我带个鸡蛋，有时候还带份菜。
“小敏，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多吃点。”“谢谢你，小雅，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请你吃饭。
”“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好朋友啊。”看着小雅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
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关心我。周末，我跟小雅一起去了房产局。工作人员看了我的证据，
皱着眉说。“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你还没成年，你妈的行为属于无权处分，
但需要法院判决才能撤销过户。”“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可以先提交异议申请，
冻结房产，然后去法院起诉，要求撤销过户。”工作人员给了我一张申请表，
让我填好后交上来。我填完表，心里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房子不会被他们转卖了。
从房产局出来，小雅拉着我的手。“别担心，有我爸帮忙，肯定能赢的。”“嗯，谢谢你。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高考的时候，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
我怕我妈会搞事。”小雅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跟我爸妈说一声，高考前你就搬过来住。
”我心里踏实多了，有了小雅的帮助，我好像没那么孤单了。回到家，
我把异议申请的回执放在书包里。妈妈看见我回来，阴阳怪气地说。“出去一天，
又去跟谁告状了？”“我去办点事，跟你没关系。”我进了房间，锁上门。刚坐下，
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是小敏吗？我是你爸。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愣住了。爸爸三年前跟妈妈离婚，去了外地，很少联系我。
“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我听说你妈把房子过户给你表弟了，是不是真的？
”我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是真的，她还藏我的笔记，断我的生活费。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爸爸气得骂了一句，“你别担心，爸这就回去，
帮你把房子要回来。”我心里一暖，原来还有人在乎我。“爸，你别回来了，
我已经找了律师，正在处理。”“不行，我必须回去，我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爸爸的语气很坚定，“我明天就买票，后天就能到。”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哭了。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爸爸会帮我。只是我不知道，爸爸回来，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4爸爸回来的那天，妈妈正好不在家。他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起来老了很多。“小敏，
好久不见，你长这么高了。”爸爸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眼里满是愧疚。“爸，你怎么回来了？
”我拉着他的手，心里又酸又暖。“我听说你妈对你不好，就赶紧回来了。”爸爸走进房间，
环顾了一圈。“房子的事，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把妈妈偷偷过户房子，藏我笔记，
断我生活费的事都跟爸爸说了。爸爸越听越生气，拍了下桌子。“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
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要好好照顾你，她居然这么对你！”“爸，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已经找了律师，正在处理房子的事。”我拿出异议申请的回执，
递给爸爸。“房产局已经受理了我的申请，房子暂时不会被转卖。”爸爸接过回执，
点了点头。“做得好，小敏，你比爸爸想象的要坚强。”“爸，高考的时候，
我想跟同学一起住，我怕妈妈会搞事。”“没问题，爸爸陪你一起去，有爸爸在，
她不敢怎么样。”我心里踏实多了，有爸爸在，我好像更有底气了。晚上，妈妈回来，
看见爸爸，愣住了。“你怎么回来了？”她的语气很冷淡，没有一点惊讶。
“我回来看看我女儿，不行吗？”爸爸的语气也不好，“你把房子过户给你侄子，
经过我同意了吗？这房子是我跟你婚内买的，有我一半产权！”妈妈脸色变了，赶紧说。
“什么一半产权？离婚的时候你不是说房子给我了吗？”“我是说房子给你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