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未婚妻把我推给了她闺蜜:新婚前夜,我摔成脑荡住进医院。
醒后看着床边守着的江月,突然想逗逗她,便故意皱着眉问:“你是谁?
”眼瞧着江月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怔,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可下一秒,
她却猛地指向身旁的闺蜜,急声道:“我是你未婚妻的朋友,她是你未婚妻!
”我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这时,她的闺蜜苏锦往前迈了一步,语气笃定地接话:“对,
我是你未婚妻。”我扯了扯嘴角,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声说:“那我们回家吧。
”正文:一消毒水的味道包裹着我,纯白的天花板刺得眼睛发酸。我叫路衍,二十八岁,
路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原本,明天是我和江月大婚的日子。一场意外的楼梯摔跤,
把我送来了这里。医生诊断是轻微脑荡,可能会有短暂的记忆混乱。于是,
我醒来看到江月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想看看她为我着急的样子。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个“机会”当成甩掉我的契机,
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闺蜜苏锦推了出来。苏锦,我见过几次。
一个总是安安静静跟在江月身后,话不多,存在感很低的女人。此刻,她被江月推到台前,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但那慌乱只持续了不到三秒。她迎上我的目光,
坚定地重复:“路衍,我是苏锦,你的未婚妻。”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不是因为摔跤的疼痛,而是一种被冰水浸透的寒意。我与江月相恋两年,
这两年里的甜蜜与恩爱,难道都是我的错觉?一场小小的失忆测试,就让她把我推给了别人?
我没有戳穿。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我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配合着我“失忆”的人设,
对苏锦伸出手:“苏锦,我的头好疼,我想回家。”苏锦看了一眼江月,
江月用眼神催促着她。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凉,
还带着细密的汗。“好,我带你回家。”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江月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表情快得几乎捕捉不到,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她上前一步,
用一种对待朋友未婚夫的客气口吻说:“路衍,你好好休息,我和苏锦会照顾好你的。
公司的事你先别操心。”我点点头,目光却在她和苏锦之间游离。一个急于撇清关系。
一个被迫接下身份。这出戏,比我预想的要精彩太多。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
江月主动去跑前跑后,苏锦则留在病房陪我。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靠在床头,装作好奇地问。苏锦的身体明显一僵,她低着头,
手指绞着衣角:“我们……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你夸我的画有灵气。”我心里冷笑一声。
我和江月才是在画展认识的。而苏锦,那天根本不在场。
她连编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初遇都懒得费心,直接挪用了我和江月的记忆。“是吗?
我不记得了。”我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更加为难。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因为你对我很好。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你从不嫌弃我的出身,还鼓励我继续画画。”这些话,
都是我曾经对江月说过的。江月家境普通,是我一路支持她的事业,
把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捧成了业内新贵。如今,这些我付出的真情实意,
被苏锦拿来当作她“爱”我的证据。何其讽刺。江月办完手续回来,
喜气洋洋地说:“都办好了!苏锦,快扶路衍下楼吧,车在外面等着了。
”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烫手的山芋。我顺从地被苏锦扶着,
走过江月身边时,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你,江月。还好有你在,
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月的身体瞬间僵住。我没看她的表情,径直往前走。江月,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想把我推出去,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二回到我的私人别墅,
苏-锦显得局促不安。这栋房子是为我和江月结婚准备的,
每一个角落都烙印着我与江月的痕迹。玄关挂着我们一起在巴黎拍的合影,
客厅的沙发上还扔着江月最喜欢的羊绒毯。苏锦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去看任何一个地方。
“你看起来很紧张。”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没、没有。”她慌忙否认,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我追问。“来……来过几次。
”她含糊地回答。“是吗?”我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江月在雪山顶的拥抱。
“那你记得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吗?”苏锦的脸瞬间白了。她死死咬着下唇,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把相框放下,发出一声轻响。“没关系,我不记得了,你可能也忘了。
”我体贴地为她解围,“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你帮我倒杯水吧,温的。”苏锦如蒙大赦,
立刻转身走向厨房。我看着她的背影,拿出藏在口袋里的备用手机。这是我的习惯,
永远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开机,我给我的特助陈助理发了条信息。陈助,
暂停公司一切与江月及其家族相关的合作项目。立刻去查三件事:第一,
江家的财务状况;第二,我这次摔倒的“意外”;第三,苏锦的全部背景资料。所有信息,
加密发送到这个号码。发完信息,我立刻删除,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了口袋深处。
苏锦端着水杯走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水来了。”我接过水杯,
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手指,她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你好像很怕我。”我喝了口水,
淡淡地说。“我没有。”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苏锦,”我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
盯着她的眼睛,“抬起头看着我。”她被迫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惊惶。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就不该怕我。”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适应你的新身份。江月是你的朋友,
但这里,是我和你的家。明白吗?”她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很好。
”我满意地笑了,“现在,去给我放洗澡水。我想泡个澡,放松一下。”苏锦愣住了,
脸上浮现出屈辱和抗拒。“怎么?”我挑眉,“未婚妻为未婚夫做这点事,不应该吗?
”她嘴唇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向浴室。我靠在沙发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江月,你以为把苏锦推给我,
就能高枕无忧吗?你错了。你推过来的不是一个挡箭牌,而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而我,
就是那个手握引信的人。接下来几天,苏锦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未婚妻”的角色。
她按照网上查到的菜谱,笨拙地为我准备一日三餐。味道一言难尽,
但我每次都面带微笑地吃下去,然后夸奖她:“好吃,比以前进步了。”每当这时,
她都会露出一种混杂着心虚和茫然的表情。她会提醒我吃药,
会帮我整理被我“无意”弄乱的书房,会在我“头疼”的时候,僵硬地伸出手,
学着江月以前的样子,为我按压太阳穴。而我,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我以“记忆混乱,需要熟悉环境”为由,让她带我参观这栋别墅。每到一处,
我都会问她一些只有我和江月才知道的细节。“这个花瓶,你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买它?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我好像有点印象。”“我们的卧室,为什么是这个装修风格?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敲打在苏锦脆弱的神经上。她节节败退,漏洞百出,
只能用“我忘了”、“时间太久了”、“可能是你记错了”来搪塞。江月每天都会打来电话,
名为关心我的病情,实则是在对苏锦进行“场外指导”。有一次,我假装在午睡,
苏锦拿着电话躲在阳台上。“他今天又问我那条项链的来历了,我根本不知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焦虑,“江月,我快撑不下去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江月不耐烦的声音:“苏锦你能不能有点用!一条项链而已,
你就说是在拍卖会上买的!他现在是傻子,你说什么他信什么!稳住他,等我爸那边搞定,
你就解放了!”“可是……”“没有可是!”江月的声音陡然拔高,“苏锦,你别忘了,
你弟弟的病还需要钱治!你也不想他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吧?听我的,按我说的做,
少不了你的好处!”电话挂断,苏-锦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我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寒。
原来如此。用她病重的弟弟做要挟。江月,你真是好手段。而我,
也终于等来了陈助理的第一份调查报告。路总,已查明。
江氏企业近期出现严重资金链断裂,负债高达九位数。他们挪用了与路氏合作项目的预付款,
试图填补亏空,但失败了。如果婚期取消,路氏追责,江家将在三天内宣布破产。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我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好一出“卖女求荣”的大戏。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这个“准女婿”,会在这关键时刻“失忆”。三第二天,
江月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江海山,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登门了。他一进门,
就握住我的手,一脸痛心疾首:“路衍啊,我的好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
你和月月的婚礼在即,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他演得声泪俱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亲儿子。江月跟在他身后,适时地递上一杯茶,柔声说:“爸,
路衍刚醒,您别太激动。”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茫然表情:“叔叔,您是?”江海山的笑容僵在脸上。
江月连忙解释:“路衍,这是我爸。你失忆了,不记得了。”“哦……叔叔好。
”我乖巧地点头,然后看向苏锦,“苏锦,这位叔叔,是我未来的岳父吗?”一句话,
让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江海山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江月更是脸色煞白。
苏锦站在我身旁,手足无措,求救似的看向江月。“路衍,你……你说什么呢?
”江月干笑着,“苏锦才是你未婚妻,我爸……自然是苏锦的长辈,你也该叫一声叔叔。
”这个谎言,连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勉强。“是吗?”我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叫他爸爸才对。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一张更亲切的脸。”我一边说,
一边盯着江海山的眼睛。江海山是个老狐狸,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哎呀,
路衍你这孩子,肯定是把我和苏锦她爸搞混了!我们是世交,长得有几分像!哈哈哈!
”他拍着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以后你和苏锦结了婚,愿意叫我一声爸,
我当然也高兴!”他强行把这个话题圆了过去。寒暄过后,江海山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路衍啊,你看,你这一病,
公司好多事都耽搁了。这是之前你和我们江氏谈好的一个新项目,就差你签字了。
本来等你婚礼后才办的,但现在情况特殊,项目方催得紧,你看……是不是先把字签了?
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你好安心养病。”我拿起文件,粗略地翻了翻。一份资产转让协议。
一份股权质押合同。好家伙,这是想趁我“失忆”,直接掏空我的公司啊。“叔叔,
这是什么?”我指着上面的条款,天真地问,“我看不懂。我头疼,一看到这些字就疼。
”说着,我立刻配合地皱起眉,捂住了脑袋。苏锦见状,立刻紧张地扶住我:“路衍,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疼……”我虚弱地靠在沙发上,“苏锦,
我不想看这些东西。”江海山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换上关切的笑容:“好好好,不看,
我们不看。身体要紧!路衍,你先休息,文件先放这儿,等你精神好了再说。
”江月也赶紧附和:“对对对,爸,我们先回去吧,别打扰路衍休息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拉着江海山离开。“等一下。”我叫住他们。我挣扎着坐起来,
从那堆文件里,准确地抽出了那份最关键的股权质押合同。“叔叔,”我看着江海山,
眼神清澈又无辜,“虽然我看不懂,但我感觉,这个东西很重要。苏锦,你帮我收好,
放在我们的保险柜里。等我想起来密码了,再拿出来处理。”我特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苏锦愣住了。江海山和江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们想拿走文件,
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这是我的东西,交给我的“未婚妻”保管,天经地义。
“路衍,这……”江海山还想挣扎。“就这么定了。”我打断他,不容置喙,“苏锦,
拿去放好。”苏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月父女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接过文件,
默默地走向书房。书房里有我专门定制的保险柜,指纹加虹膜双重验证,除了我,
谁也打不开。江海山父女眼睁睁地看着那份能救他们命的合同,
被送进了他们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地方,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好好好,
路衍你做得对,是该小心保管。”江海山咬着后槽牙说。送走他们后,别墅里恢复了安静。
苏锦从书房出来,看着我,眼神复杂。“你……为什么要把文件交给我?”她忍不住问。
我笑了笑,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因为你是我未婚妻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我的东西,不交给你,交给谁呢?”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锦,
你要记住,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彼此。”她被我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慌,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当天晚上,陈助理的第二份报告发了过来。路总,您摔倒当天,
别墅楼梯口的监控被人为关闭了半小时。负责那片区域安保的人员,
是江海山司机的远房亲戚。另外,苏锦的弟弟患有罕见的血液病,在市立医院接受治疗,
手术费和后期康复费用,是一笔天文数字。一周前,江月往苏锦的账户里打了一百万。
原来,不是意外。是谋杀未遂。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