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玉佩与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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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市的六月总裹着黏腻的雨雾,连“沉言侦探社”门口那块褪色的木质招牌,都被潮气浸得发乌。

陆沉坐在靠窗的旧沙发上,指尖捏着一张卷边的寻猫启事——委托人说他家三***丢了三天,最后一次见是在老城区的垃圾桶旁。

沙发旁的文件柜顶堆着半箱没拆的快递,最上面是苏晓昨天刚到的新无人机,包装盒上还贴着她画的卡通猫贴纸。

作为陆沉唯一的助手,苏晓的存在像是给这间满是旧文件味的侦探社,扎了根轻快的线头——此刻她正趴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屏幕上跳着的是寻猫启事里那片老城区的监控画面。

“陆哥,老城区那片的监控太旧了,好多都拍不清,”苏晓头也不抬地喊,声音裹着点嚼口香糖的含糊,“不过我查到三天前晚上十点,有个垃圾桶旁的摄像头闪过一道橘色影子,不确定是不是那只猫……”她的话没说完,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雨风,把柜台上的几张便签吹得翻了个身。

门口站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头发湿了大半,发梢滴着的水珠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她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看就熬了不少夜——眼窝下的青黑比风衣上的污渍还显眼。

“请问……是陆沉侦探吗?”

女人的声音发颤,没等陆沉点头,就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把信封往桌上一放,“我找我丈夫,他失踪五天了。”

陆沉起身时,沙发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响。

他比女人高出小半个头,目光扫过她风衣下摆沾着的泥点——不是市区常见的柏油泥,是带着草屑的湿土,像是刚从郊外跑回来。

“坐下说,”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比窗外的雨还淡,“你丈夫叫什么?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他叫陈景明,是个建筑师。”

女人坐下时,手还在抖,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来的指尖冰凉,“最后一次见是五天前晚上,他说要去工作室改图纸,之后就没回来过。

电话关机,工作室也没人,我报了警,可警方说没证据证明他被害,只能按失踪案查……”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浅灰色西装,站在一栋玻璃幕墙建筑前,笑得很温和。

陆沉接过照片时,指尖没碰到男人的影像,却先触到了女人递照片时不小心带出来的一枚玉佩——那是块老坑翡翠,碧绿色的玉身有道浅裂纹,像是被人摔过。

就在指尖碰到玉佩的瞬间,陆沉的太阳穴突然发紧,像是有根细针往脑子里扎。

眼前的画面晃了晃,雨雾弥漫的办公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昏暗的房间: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背对着他,正弯腰拖拽着什么,地上传来金属碰撞的“哐当”声,还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医院那种,是更刺鼻的、带着点铁锈味的消毒水。

“陆哥?

你没事吧?”

苏晓的声音突然钻进来,陆沉眨了眨眼,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只剩下办公桌上的玉佩和女人焦虑的脸。

他按了按太阳穴,刚才那阵刺痛还没散,这是他第三次接触与失踪案相关的物品时出现幻象——自从三年前从警局离职后,这种“感知残影”的能力就没断过,起初他以为是压力大产生的幻觉,首到几次靠这些碎片找到破案关键,才不得不接受这个超出常理的事实。

“这玉佩是你丈夫的?”

陆沉把玉佩推回女人面前,尽量让语气听不出异常。

“是,”女人点头,伸手摸了摸玉佩的裂纹,“这是他祖传的,一首戴在身上,五天前我整理他书房时,在抽屉里找到的——他从来不会把玉佩摘下来的。”

陆沉的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刚才的残影里,黑色风衣人拖拽的东西似乎很重,而且那间房间的墙壁是灰色的,不像普通的工作室。

“他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比如老城区,或者废弃的建筑?”

女人愣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有……他失踪前一周,每天晚上都要去忘忧巷,说要去看一块老地基。

我问他干嘛,他只说‘跟一个项目有关’,还让我别多问。”

“忘忧巷?”

苏晓突然抬头,手里的鼠标停在监控画面的一个角落,“那地方在老城区最里面,民国时期是屠村旧址,现在只剩几间破房子和一棵老槐树,平时根本没人去。”

陆沉的目光落在玉佩的裂纹上,刚才的残影里,他好像看到黑色风衣人的袖口沾着点绿色——和这玉佩的颜色很像。

他拿起玉佩,这次刻意用指腹蹭过那道裂纹,太阳穴的刺痛又回来了,不过这次的幻象更清晰:黑色风衣人转过身,虽然脸被阴影挡住,但领口露出一截银色项链,吊坠是个模糊的鸮形图案,地上拖拽的东西……好像是个裹着白布的人。

“我帮你找他,”陆沉把玉佩放回信封,推给女人,“定金五千,找到人后再付剩下的一万五。

明天早上九点,你把陈景明工作室的地址和钥匙给我,另外,他最近接触过的人、看过的文件,越多越好。”

女人连忙点头,从包里掏出钱包,数了五沓百元钞放在桌上,动作快得有些慌乱:“谢谢……谢谢你,陆侦探,只要能找到他,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送走女人后,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和苏晓敲键盘的声音。

苏晓转过身,嘴里的口香糖己经没了甜味,她看着陆沉按太阳穴的动作,皱了皱眉:“刚才又看到东西了?”

陆沉没否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两个模糊的图案:一个是刚才残影里的鸮形吊坠,另一个是之前处理一起失踪案时看到的、同样的图案。

“陈景明的失踪,可能和之前那几起有关,”他把笔记本推给苏晓,“忘忧巷的资料,你今晚整理出来,包括近半年所有在那附近失踪的人。

另外,查一下‘启元科技’——刚才的残影里,消毒水味和我上次去启元科技的废弃实验室闻到的一样。”

苏晓接过笔记本,看着那两个鸮形图案,打了个冷颤:“启元科技?

就是去年爆出来搞非法人体实验的那家?

他们不是己经停业了吗?”

“表面上是,”陆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雨雾中的街道,“但上次我去他们的废弃实验室,发现里面的设备都被转移了,不像停业,更像换了个地方继续搞。”

雨还在下,把窗外的霓虹灯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陆沉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老城区方向,忘忧巷的那棵老槐树,此刻应该正被雨水浇着,树洞里或许还藏着更多没被发现的残影。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发现是空的——上次处理完启元科技的案子后,他就没再买过烟,可每次遇到这种带着残影的案子,还是会下意识想抽一根。

“对了,”苏晓突然想起什么,把电脑屏幕转向陆沉,“刚才查陈景明的监控时,发现他失踪当晚,工作室附近的监控有十分钟是黑屏的——不是设备故障,是被人用信号干扰器屏蔽了。

而且黑屏时段,有架黑色无人机飞过工作室的窗户,我查了飞行记录,是匿名注册的。”

陆沉的指尖顿了顿,黑色风衣人、鸮形吊坠、启元科技、匿名无人机……这些碎片像是散在地上的珠子,现在只差一根线,就能把它们串起来。

而那根线,或许就藏在忘忧巷的老槐树下,藏在陈景明没来得及改完的图纸里,藏在那块带着裂纹的玉佩深处。

他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对苏晓说:“今晚别睡了,把忘忧巷的地图和启元科技的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我们去陈景明的工作室。”

苏晓点点头,又咬了块新的口香糖,手指重新回到键盘上:“放心,保证天亮前给你。”

陆沉推开玻璃门时,雨比刚才小了点,风里带着老城区特有的霉味。

他没打伞,任由细雨落在脸上,刚才触碰玉佩时的刺痛还在太阳穴残留着,那个黑色风衣人的背影,还有地上的金属碰撞声,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他知道,这次的案子不像找猫那么简单,那枚玉佩里藏的,可能不只是陈景明的失踪线索,还有更危险的、连警方都没摸到的秘密——而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或许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雨丝落在脖子上,有点凉。

陆沉拉了拉外套的领子,朝着老城区的方向走去——他想先去忘忧巷看看,哪怕只是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或许也能抓住点更清晰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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