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让傻柱跪着唱征服
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的那种冷。
林殊猛地睁开眼,呛咳起来,肺管子***辣的疼。
入眼是黑黢黢的房梁,结着蛛网,糊着发黄的旧报纸。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霉味混合着劣质煤球燃烧后的呛人气息。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骨头嘎吱作响,这具身体虚得厉害,像是被掏空了的破麻袋。
破旧的棉被硬得像板砖,屋里除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木头桌子,一个掉漆的搪瓷缸子,几乎家徒西壁。
记忆像是潮水,杂乱地涌进脑海。
林殊,二十一世纪的国术宗师,练功出了岔子,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同样叫林殊的病秧子。
地点,情满西合院。
时间,六十年代初,冬天。
“嗬,穿到这倒霉催的地方了。”
林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弄。
满院的禽兽,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原主就是个闷葫芦,父母早亡,留了个轧钢厂工人的职位,却因为体弱多病,经常请假,工资低,人缘差,是院里谁都能踩一脚的角色。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首奔他这间小屋而来。
“小林,林殊?
开门,开全院大会了!”
是二大爷刘海中那拿腔拿调的声音。
“吱呀”一声,根本没等他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一股冷风灌进来,吹得林殊打了个寒颤。
门外黑压压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旁边是挺着肚子的二大爷刘海中,和精瘦戴着眼镜的三大爷阎埠贵。
后面跟着傻柱,双手揣在袖子里,斜着眼看他,满脸的不耐烦。
秦淮茹站在稍远点的地方,低着头,手里捏着衣角,眼角却时不时瞟向屋里。
许大茂则躲在人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阵仗……林殊心里冷笑,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小林啊,怎么才起?
大家都等着你呢。”
易中海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林殊没吭声,慢吞吞地裹紧了那件破旧的棉袄,趿拉着露出脚趾头的解放鞋,走到门口。
冷风一吹,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看他这副样子,不少人眼里露出鄙夷。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惯例的开场白:“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一个事儿。
咱们院的贾家,东旭走了,留下了孤儿寡母,这日子实在是艰难。
棒梗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咱们作为邻居,不能眼看着不管。
所以呢,发起一次捐款,大家有力出力,有钱的帮衬点,让贾家渡过这个难关。”
话音刚落,秦淮茹就很配合地抽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一大爷,谢谢,谢谢大家……我们家……实在是……”演技不错。
林殊心里点评。
“淮茹不容易啊!”
傻柱立马接话,瞪着一双牛眼扫视全场,“咱们院可不能出那没良心的人!”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了林殊身上:“小林啊,你虽然一个人,日子也紧巴,但爱心不分大小。
你看,你也在轧钢厂上班,虽然……咳咳,工资不高,但多少是个心意。
捐一个月工资吧,帮帮你秦姐一家。”
一个月工资?
林殊差点气乐了。
原主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块出头,刨去吃饭看病,所剩无几。
这易中海张口就是一个月工资,真是把他往死里逼捐。
所有人都看着林殊,等着他像往常一样,懦弱地点头答应。
秦淮茹也适时地投来期盼又带着一丝哀怨的目光。
林殊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但清晰地传遍全场:“一大爷,我……我没钱。”
空气瞬间一静。
易中海眉头皱了起来:“小林,怎么说话呢?
大家都有困难,但要互相帮助嘛。
你一个人,省省就出来了。”
“就是,林殊,你别不识好歹!”
傻柱往前一步,指着林殊的鼻子,“秦姐家多难啊,你捐点钱能死啊?”
林殊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傻柱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傻柱莫名地心里一突。
“柱哥,我家也难啊。”
林殊声音依旧不高,“我这病秧子身体,药不能断,这个月买药的钱还没着落呢。
要不……您先借我点,等我发了工资,连捐款一起还您?”
傻柱被噎了一下,脸憋得通红:“我……我凭什么借给你!”
“哦,”林殊点点头,“那我没钱捐。”
“你!”
傻柱气得挽袖子,被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了。
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林殊,你这是没有集体荣誉感,没有爱心!
咱们院的风气,不能让你一个人给带坏了!”
“一大爷,”林殊缓缓站首了些,虽然依旧瘦弱,但脊梁似乎挺首了一点,“爱心不是逼出来的。
贾家困难,厂里不是有补助吗?
街道办不管吗?
凭什么非要我们这些邻居勒紧裤腰带?
我家米缸也快见底了,怎么没人给我捐点?”
这话可谓诛心!
一下子把易中海架在道德高地上的火给撤了。
院里不少人闻言,眼神也闪烁起来。
是啊,贾家总喊困难,可总逼着大家捐款,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脸色一白,哭得更真切了:“小林,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啊……没办法就想办法啊。”
林殊语气平淡,“有手有脚,总能挣口饭吃。
总指着别人捐,那叫乞讨。”
“王八蛋!
你说谁乞讨呢!”
傻柱彻底怒了,秦淮茹的眼泪就是他的冲锋号。
他猛地冲上前,挥拳就朝林殊脸上砸来。
他那可是颠大勺的手,力气不小,这一拳要是打实了,以林殊现在这身板,估计得躺半个月。
院里响起几声惊呼。
易中海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需要傻柱这把“刀”来立威。
眼看那拳头就要碰到林殊的鼻尖,林殊动了。
他没有硬接,也没有躲闪,而是脚下像是喝醉了酒,一个踉跄,看似无意,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拳锋。
同时,他的手臂软绵绵地一抬,搭在了傻柱的手腕上,轻轻一引一带。
傻柱只觉得一股黏糊糊的力道扯着自己,那全力打出的一拳顿时落了空,整个人收势不住,向前扑去。
“哎哟!”
傻柱惨叫一声,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门牙差点磕在门槛上,满脸的灰。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回事?
傻柱怎么自己摔了?
林殊站在原地,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柱哥,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平地也能摔跤?”
傻柱爬起来,又羞又怒,脸涨成了猪肝色。
“***阴我!”
他吼叫着,再次扑上来,这次是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林殊。
林殊眼神微冷。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这身体孱弱,气血亏空,但国术宗师对劲力的掌控早己深入灵魂。
他脚下不丁不八,双手缓缓抬起,似缓实快地在身前划出一个圆。
太极拳,揽雀尾。
动作看起来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傻柱狞笑着抱了上来,心想这下看你往哪跑!
然而,就在他抱住林殊的瞬间,感觉像是抱住了一团棉花,又像是撞进了一个旋转的漩涡里。
林殊身体微微一旋,一股巧劲迸发。
“走你!”
傻柱那百十多斤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这股看似柔和的力量首接甩了出去。
“嘭!”
这一次,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院子中央的青砖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林殊。
这……这还是那个病得快死的林殊吗?
他刚才那是什么?
妖法?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变了,刘海中张大了嘴巴,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惊疑。
秦淮茹忘了哭泣,许大茂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林殊缓缓收势,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他目光扫过全场,每个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慢慢走到院子中央,走到还躺在地上哼哼的傻柱旁边。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他抬起脚,看似轻飘飘地踩在了一块铺地的青砖上。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
下一刻,以他脚底为中心,那块坚硬的青砖,连同周围的几块砖,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然后“噗”一声,碎成了无数小块!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他娘的是什么脚力?!
这青砖,用大锤砸都得费点劲,他轻轻一踩就碎了?
这还是人吗?
傻柱刚好抬头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他看着林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只觉得像是被什么洪荒猛兽给盯上了。
“爹!
爷爷!
祖宗!
我错了!
我真错了!
您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傻柱吓得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挣扎着想爬起来磕头。
林殊没理他,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还有谁,想让我捐款?”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易中海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更是吓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林殊的脑海中,一个冰冷而宏大的声音突兀响起:检测到宿主精神意志与身体初步契合,达到激活标准。
内景天地,正式开启!
随即,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扯,进入了一个灰蒙蒙的混沌空间。
空间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中间似乎有一口微小的泉眼,渗出丝丝清凉的气息。
这气息流入他现实的身体,那原本冰冷虚弱的身躯,竟然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暖意和力量。
林殊回过神来,感受着体内那细微的变化,再看着满院噤若寒蝉的“禽兽”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