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林薇的生物钟比闹钟早醒了三十七秒。
空调发出均匀的嗡鸣，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Excel表格停留在第七十三行——那是她加班到十一点半没能完成的季度报表。
窗外的都市陷入沉睡，只有零星的车灯在远处的高架桥上流动，像疲惫的萤火虫。
作为标准的996白领，这种深夜醒来并不罕见。
林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去冲杯咖啡，一阵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尖叫突然划破夜空。
"啊——！！！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像被活生生扯断的琴弦，在寂静的夜里传出惊人的距离。
林薇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从混沌状态切换到完全清醒。
又是一声尖叫，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然后是某种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断断续续，越来越近。
林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妹妹林小雨的房门前，手指颤抖着拧动门把手——反锁了。
末世前养成的习惯，妹妹睡觉时总喜欢锁门。
"小雨！
开门！
快开门！
"她压低声音急促地拍门，尽量不让自己的恐慌传染给里面的人。
门锁"咔哒"一声转动，门开了一条缝，林小雨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门后，头发乱糟糟的，带着刚被吵醒的茫然："姐？
怎么了......""先进来！
"林薇一把将妹妹拉进房间，反手锁上门，再用后背死死抵住。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姐，到底......""嘘。
"林薇捂住妹妹的嘴，指了指窗外。
就在这时，第三声尖叫响起，这次近得仿佛就在楼下。
紧接着是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啸，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和金属扭曲的噪音。
原本只有零星灯火的小区，突然有十几户人家同时亮起了灯，窗户接二连三地被推开，探出一个个惊疑不定的脑袋。
林薇拉着妹妹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楼下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从3号楼跑出来，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深色的血从伤口涌出，在惨白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子以一个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歪着，青灰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翻白的眼球和嘴角不断滴落的涎水。
"救......救命......"男人嘶哑地喊着，扑倒在一辆白色SUV旁，试图拉开车门。
女人猛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低头就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咔嚓"一声脆响，像咬碎骨头的声音，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林薇也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而那个女人——或者说，那个"东西"——还在不停地撕咬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浸湿了胸前的睡衣。
林小雨的身体开始发抖，死死抓住林薇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林薇反手搂住妹妹，掌心冰凉，却强迫自己继续观察。
更多的"东西"从楼道里、从单元门后走出来。
它们动作迟缓却坚定，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旦看到活物，眼睛里就会泛起诡异的红光，然后猛地冲上去。
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一个保安试图用橡胶棍反抗，却被三个"东西"扑倒在地，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
对面楼三层，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孩打开窗户向外张望，下一秒，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向后拽。
女孩的尖叫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林薇清楚地看到，拽住她的是一个面色青灰的中年妇女，双眼翻白，嘴角挂着涎水——那是女孩的母亲。
"姐......那是什么......"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林薇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电子日历——7月15日，星期三。
三天前那个奇怪的梦突然闯入脑海：祖传的龙凤玉佩在手心发烫，意识被吸入一个白雾弥漫的空间，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时间静止，万物可藏......"当时她以为是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现在却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触手温润，和平常无异。
但她清楚记得，三天前醒来时，这个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玉佩，内侧多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龙纹。
"小雨，听着。
"林薇转过妹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异常冷静，"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待在房间里，锁好门，不要出声，不要靠近窗户。
""那你呢？
"林小雨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满恐惧。
"我去看看情况。
"林薇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梢的冷汗，"别怕，姐姐就在隔壁。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除非是我回来敲门，并且说出小雨爱吃草莓蛋糕这句话，明白吗？
"这是她们姐妹俩的暗号，从林小雨上小学时就定下了。
林小雨含着泪点头，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薇最后看了妹妹一眼，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客厅里，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亮着，财经新闻的弹窗突然跳出来，标题刺眼——全球多地突发不明原因暴力事件，专家称或与新型流感有关。
她伸手点击，页面却突然变成一片雪花，紧接着，整个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断电了？
不对，空调还在运转，路由器的指示灯也亮着。
是网络中断了。
她快步走到客厅窗边，撩开窗帘另一角。
小区里的混乱己经升级，汽车失控撞在花坛上，警报声此起彼伏；几栋楼的窗户冒出黑烟，大概是电路短路引发了火灾；更多的"东西"在游荡，它们的数量还在增加，被咬过的人躺在地上抽搐几分钟后，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加入游荡的队伍。
感染源。
传播方式。
变异时间。
林薇的大脑飞速运转，像处理工作中的紧急项目一样分析着信息：空气传播？
体液传播？
从刚才的情况看，被咬后会变异，但速度很快，不像需要12小时。
通讯中断，网络瘫痪，意味着无法获取外界信息，也无法求助。
她走到玄关，打开鞋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她的应急包——这是她轻微强迫症的产物，里面有压缩饼干、瓶装水、打火机、瑞士军刀、急救包，甚至还有两包消毒湿巾。
以前同事总笑她小题大做，现在却觉得这个习惯或许能救她们的命。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普罗米修斯失控，夜影降临，寻找抗体。
信息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刚好是第一声尖叫响起的前两分钟。
普罗米修斯？
夜影？
抗体？
林薇皱紧眉头。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个财经新闻上看到过，是那个跨国生物公司"天启集团"的秘密项目代号？
楼下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木门碎裂的巨响。
林薇探头看去，三个"东西"正撞开一楼一户人家的防盗门，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又归于沉寂。
不能再等了。
林薇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尘封的行李箱——这是她准备带妹妹暑假旅行用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拉开拉链，手指再次抚上玉佩，集中精神想着三天前那个空间的感觉。
嗡——玉佩轻微震动，行李箱里突然多了一层白雾，原本空荡的箱底，隐约能看到白雾下整齐排列的货架轮廓。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幻觉！
空间确实存在，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大。
她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地面是青石板，西周白雾弥漫，看不真切边界，中间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木质货架，上面空荡荡的。
"时间静止......"她低声念着梦里的话，从桌上拿起半包拆开的饼干，集中意念想着"收"。
饼干瞬间从手中消失，出现在空间里的第一个货架上，包装袋的褶皱和她刚才放下时一模一样。
她又尝试"取"，饼干立刻回到手中，包装袋里的饼干还是温热的，和刚拆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惧还在，但一种奇异的镇定感逐渐占据上风。
末世也好，丧尸也罢，她有空间，有应急包，还有三天的时间差——从玉佩激活到现在，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她完全可以做些什么。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东西"，目光扫过小区外的24小时便利店、药店、超市。
996培养出的执行力在这一刻被激活，一个疯狂却清晰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
囤货。
食物、水、药品、武器、汽油......所有能想到的生存物资，都要尽可能囤积。
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意味着食物不会变质，药品不会过期，汽油不会挥发。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也是她和妹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客厅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西十分，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林薇知道，她必须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做好准备。
当城市彻底陷入混乱，当所有人都意识到末世降临，那时再想收集物资，将会难上加难。
她转身走向妹妹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雨爱吃草莓蛋糕。
"门很快开了一条缝，林小雨的眼睛通红，显然刚哭过，但眼神里多了一丝镇定。
"姐？
""穿好衣服，带上身份证和银行卡。
"林薇递过去一个背包，"把你觉得最重要的东西装进去，五分钟后客厅集合。
""我们要去哪里？
""去囤货。
"林薇的目光坚定，扫过窗外逐渐被血色浸染的城市，"在这个鬼地方彻底完蛋之前，我们需要足够的物资活下去。
"凌晨西点的城市，尖叫声和撞击声己经变成背景音，越来越多的窗户陷入黑暗。
林薇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妹妹背着书包走出来，眼神里的恐惧正在被一种陌生的坚定取代。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996的普通白领己经死了，活下来的，将是为了守护妹妹而战的林薇。
她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7月15日的数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猩红的黎明正在到来，而她的战争，从囤积第一块压缩饼干开始。
空调发出均匀的嗡鸣，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Excel表格停留在第七十三行——那是她加班到十一点半没能完成的季度报表。
窗外的都市陷入沉睡，只有零星的车灯在远处的高架桥上流动，像疲惫的萤火虫。
作为标准的996白领，这种深夜醒来并不罕见。
林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起身去冲杯咖啡，一阵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尖叫突然划破夜空。
"啊——！！！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像被活生生扯断的琴弦，在寂静的夜里传出惊人的距离。
林薇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从混沌状态切换到完全清醒。
又是一声尖叫，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然后是某种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断断续续，越来越近。
林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妹妹林小雨的房门前，手指颤抖着拧动门把手——反锁了。
末世前养成的习惯，妹妹睡觉时总喜欢锁门。
"小雨！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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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急促地拍门，尽量不让自己的恐慌传染给里面的人。
门锁"咔哒"一声转动，门开了一条缝，林小雨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门后，头发乱糟糟的，带着刚被吵醒的茫然："姐？
怎么了......""先进来！
"林薇一把将妹妹拉进房间，反手锁上门，再用后背死死抵住。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姐，到底......""嘘。
"林薇捂住妹妹的嘴，指了指窗外。
就在这时，第三声尖叫响起，这次近得仿佛就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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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零星灯火的小区，突然有十几户人家同时亮起了灯，窗户接二连三地被推开，探出一个个惊疑不定的脑袋。
林薇拉着妹妹挪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楼下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从3号楼跑出来，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深色的血从伤口涌出，在惨白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脖子以一个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歪着，青灰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翻白的眼球和嘴角不断滴落的涎水。
"救......救命......"男人嘶哑地喊着，扑倒在一辆白色SUV旁，试图拉开车门。
女人猛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低头就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咔嚓"一声脆响，像咬碎骨头的声音，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林薇也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而那个女人——或者说，那个"东西"——还在不停地撕咬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浸湿了胸前的睡衣。
林小雨的身体开始发抖，死死抓住林薇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林薇反手搂住妹妹，掌心冰凉，却强迫自己继续观察。
更多的"东西"从楼道里、从单元门后走出来。
它们动作迟缓却坚定，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旦看到活物，眼睛里就会泛起诡异的红光，然后猛地冲上去。
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一个保安试图用橡胶棍反抗，却被三个"东西"扑倒在地，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
对面楼三层，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孩打开窗户向外张望，下一秒，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向后拽。
女孩的尖叫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林薇清楚地看到，拽住她的是一个面色青灰的中年妇女，双眼翻白，嘴角挂着涎水——那是女孩的母亲。
"姐......那是什么......"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林薇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电子日历——7月15日，星期三。
三天前那个奇怪的梦突然闯入脑海：祖传的龙凤玉佩在手心发烫，意识被吸入一个白雾弥漫的空间，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时间静止，万物可藏......"当时她以为是加班太累产生的幻觉，现在却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触手温润，和平常无异。
但她清楚记得，三天前醒来时，这个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玉佩，内侧多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龙纹。
"小雨，听着。
"林薇转过妹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异常冷静，"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待在房间里，锁好门，不要出声，不要靠近窗户。
""那你呢？
"林小雨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满恐惧。
"我去看看情况。
"林薇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梢的冷汗，"别怕，姐姐就在隔壁。
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除非是我回来敲门，并且说出小雨爱吃草莓蛋糕这句话，明白吗？
"这是她们姐妹俩的暗号，从林小雨上小学时就定下了。
林小雨含着泪点头，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薇最后看了妹妹一眼，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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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点击，页面却突然变成一片雪花，紧接着，整个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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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空调还在运转，路由器的指示灯也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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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客厅窗边，撩开窗帘另一角。
小区里的混乱己经升级，汽车失控撞在花坛上，警报声此起彼伏；几栋楼的窗户冒出黑烟，大概是电路短路引发了火灾；更多的"东西"在游荡，它们的数量还在增加，被咬过的人躺在地上抽搐几分钟后，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加入游荡的队伍。
感染源。
传播方式。
变异时间。
林薇的大脑飞速运转，像处理工作中的紧急项目一样分析着信息：空气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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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同事总笑她小题大做，现在却觉得这个习惯或许能救她们的命。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普罗米修斯失控，夜影降临，寻找抗体。
信息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刚好是第一声尖叫响起的前两分钟。
普罗米修斯？
夜影？
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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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个财经新闻上看到过，是那个跨国生物公司"天启集团"的秘密项目代号？
楼下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木门碎裂的巨响。
林薇探头看去，三个"东西"正撞开一楼一户人家的防盗门，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又归于沉寂。
不能再等了。
林薇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尘封的行李箱——这是她准备带妹妹暑假旅行用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拉开拉链，手指再次抚上玉佩，集中精神想着三天前那个空间的感觉。
嗡——玉佩轻微震动，行李箱里突然多了一层白雾，原本空荡的箱底，隐约能看到白雾下整齐排列的货架轮廓。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幻觉！
空间确实存在，而且比她想象的要大。
她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地面是青石板，西周白雾弥漫，看不真切边界，中间整齐排列着十几个木质货架，上面空荡荡的。
"时间静止......"她低声念着梦里的话，从桌上拿起半包拆开的饼干，集中意念想着"收"。
饼干瞬间从手中消失，出现在空间里的第一个货架上，包装袋的褶皱和她刚才放下时一模一样。
她又尝试"取"，饼干立刻回到手中，包装袋里的饼干还是温热的，和刚拆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惧还在，但一种奇异的镇定感逐渐占据上风。
末世也好，丧尸也罢，她有空间，有应急包，还有三天的时间差——从玉佩激活到现在，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她完全可以做些什么。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东西"，目光扫过小区外的24小时便利店、药店、超市。
996培养出的执行力在这一刻被激活，一个疯狂却清晰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
囤货。
食物、水、药品、武器、汽油......所有能想到的生存物资，都要尽可能囤积。
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意味着食物不会变质，药品不会过期，汽油不会挥发。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也是她和妹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客厅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西十分，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林薇知道，她必须在第一缕阳光出现前做好准备。
当城市彻底陷入混乱，当所有人都意识到末世降临，那时再想收集物资，将会难上加难。
她转身走向妹妹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雨爱吃草莓蛋糕。
"门很快开了一条缝，林小雨的眼睛通红，显然刚哭过，但眼神里多了一丝镇定。
"姐？
""穿好衣服，带上身份证和银行卡。
"林薇递过去一个背包，"把你觉得最重要的东西装进去，五分钟后客厅集合。
""我们要去哪里？
""去囤货。
"林薇的目光坚定，扫过窗外逐渐被血色浸染的城市，"在这个鬼地方彻底完蛋之前，我们需要足够的物资活下去。
"凌晨西点的城市，尖叫声和撞击声己经变成背景音，越来越多的窗户陷入黑暗。
林薇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妹妹背着书包走出来，眼神里的恐惧正在被一种陌生的坚定取代。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996的普通白领己经死了，活下来的，将是为了守护妹妹而战的林薇。
她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7月15日的数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猩红的黎明正在到来，而她的战争，从囤积第一块压缩饼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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