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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靳凛在高级餐厅为邝薇准备了惊喜。

她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刺进他眼底:“房间等你,Z。”

他跟踪她到酒店,看着裴铮搂着她的腰走进电梯。

靳凛没砸门,转身去了基因检测中心。

一周后,裴铮妻子收到匿名快递:丈夫与邝薇的亲子鉴定报告。

同时,邝薇公司内网疯传她窃取机密的“证据”。

裴铮被妻子当街泼咖啡时,靳凛在对面咖啡馆微笑抿了口浓缩。

“游戏才刚开始,”他对着空气举杯,“我的纪念日礼物,喜欢吗?”

雪下得又急又密。路灯的光晕在湿冷的空气里化开,模糊一片。

靳凛坐在“云顶”餐厅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铺了白桌布的桌面。桌中央,冰桶里镇着一瓶酩悦香槟,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旁边,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没打开。五周年。锡婚。他记得邝薇提过,锡代表柔韧不易碎。他扯了下嘴角,弧度很冷。

餐厅里流淌着低沉的爵士乐,空气里是昂贵的牛排和松露的味道。人不多,低声交谈,刀叉偶尔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响。一切都该是完美的。

他抬手看表。七点四十。邝薇迟了十分钟。她下午发过信息,说项目收尾,会晚一点。靳凛没催。他习惯了等待。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邝薇和一个男人。男人叫裴铮,她公司新调来的项目总监。照片拍得不算清晰,但能看出两人靠得很近,在咖啡馆,在写字楼下的绿化带旁。裴铮的手,似乎总想往邝薇腰上搭。靳凛的眼神沉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

餐厅门被推开,带进一股裹着雪粒的冷风。

邝薇来了。

她裹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脸颊被风吹得微红,发梢沾着几点未化的雪。看见靳凛,她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快步走过来,带着室外的寒气。

“等久了吧?”她声音带着点喘,脱掉大衣递给侍者,露出里面酒红色的丝绒长裙。她化了精致的妆,眼线微微上挑,唇色饱满。很美。靳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在审视一件熟悉的、却突然变得陌生的瓷器。

“刚到。”靳凛起身,替她拉开椅子。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邝薇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香槟和那个丝绒盒子,笑意更深:“哇,这么隆重?靳凛,你太有心了。”她伸手想去碰那个盒子。

靳凛的手却先一步按在了盒子上。“不急。”他说,拿起桌上的酒水单,“先点菜。”

邝薇的手停在半空,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漾开:“好呀,听你的。”她接过酒水单,低头翻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侍者过来点单。靳凛要了牛排,五分熟。邝薇点了鳕鱼。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香槟被打开,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泡沫涌出杯口。金黄色的液体注入细长的香槟杯。

“纪念日快乐。”靳凛举起杯,声音不高。

“纪念日快乐!”邝薇的声音清脆,带着刻意的欢快,碰了碰他的杯子。玻璃相撞,声音清脆得有些刺耳。她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眼神飘向窗外纷飞的雪。“这雪真大。”

“嗯。”靳凛应了一声,切着盘子里刚上的餐前面包。刀锋划过酥脆的外皮,发出细碎的声响。

话题有些干涩。邝薇努力找着话头,说公司新项目,说同事的八卦,说看中了一条项链。靳凛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让邝薇有些不自在,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掩饰性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

就在这时,邝薇放在桌边的手包,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靳凛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扫了过去。

幽蓝的光,在略显昏暗的餐厅角落,像一小簇冰冷的火焰。

屏幕上,清晰地跳出一条新信息的预览:

Z:房卡拿到了,1608。等你。

时间显示:19:52。

Z。裴铮名字里那个铮字的首字母。靳凛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冰冷而确定。他握着餐刀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餐刀锋利的边缘,在柔和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

邝薇正低头切着刚上的鳕鱼,动作优雅。她似乎没察觉到手机的动静,或者,她习惯了忽略某些信息。

靳凛的视线从那个刺眼的屏幕上移开,落在邝薇低垂的、妆容精致的脸上。餐厅里温暖的灯光,悠扬的爵士乐,食物的香气,在这一刻都变得极其遥远。只有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1608。等你。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香槟杯,杯壁冰凉。里面的气泡细密地上升、破裂。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近乎灼烧的刺痛感,一路烧进胃里。

“怎么了?”邝薇终于抬起头,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她脸上还带着刚才谈论项链时残留的笑意。

靳凛放下空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他看着邝薇,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嘴角却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拉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没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得可怕,“酒不错。”

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然后,他拿起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推到邝薇面前。

“给你的。”他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纪念日礼物。”

邝薇的眼睛亮了一下,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伸手打开了盒子。

天鹅绒的衬垫上,静静地躺着一块表。女款的百达翡丽。铂金表壳,深蓝色的鳄鱼皮表带,表盘上碎钻镶嵌的刻度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很贵。很精致。符合她所有的喜好。

“天啊!靳凛!这太贵重了!”邝薇惊呼出声,脸上瞬间被巨大的惊喜淹没,她拿起表,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表盘,“我好喜欢!真的!谢谢你!”她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激动的光在闪动,探过身,似乎想亲吻靳凛的脸颊。

靳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向后靠了靠,避开了她的靠近。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越过邝薇兴奋的脸,再次投向窗外。雪,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雪片被风卷着,疯狂地扑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抓挠。

“喜欢就好。”他淡淡地说,视线收回来,落在邝薇手腕上那块崭新的、闪着冷光的表上。那光芒,此刻看来,像极了某种无声的嘲讽。

他拿起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滑动,点开一个打车软件。定位,发送。

“公司还有点急事,”靳凛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大衣,动作利落地穿上,“账我结过了。你慢慢吃。”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解释,也没有给邝薇任何反应的时间。

“啊?现在就走?”邝薇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错愕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急?饭还没吃完呢……”

“急事。”靳凛打断她,扣上大衣最后一颗扣子,目光扫过她,又扫过桌上那瓶还剩大半的香槟和几乎没怎么动的精致菜肴,最后,落在她手腕那块崭新的、价值不菲的表上。“礼物,收好。”

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餐厅门口。黑色大衣的下摆带起一阵冷风。侍者为他拉开门,更猛烈的风雪瞬间涌了进来,吹乱了门口的地毯。

邝薇一个人坐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块冰冷的表,脸上的表情从错愕慢慢变成一种被冒犯的愠怒。她看着靳凛决绝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桌上丰盛却已冰冷的食物,再看看手腕上那块闪着奢华光芒的表,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涌了上来。她抓起手包,拿出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Z”的信息赫然在目。她烦躁地按灭了屏幕,将它狠狠塞回包里。

窗外,雪幕厚重。靳凛的身影融入风雪,像一滴墨,迅速被无边的白色吞没。他拉高了大衣的领子,挡住扑面而来的雪粒和刺骨的寒风。餐厅温暖的灯光和虚假的欢愉被彻底抛在身后。风雪中,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敲击,调出一个地图软件,输入一个名字:铂尔曼酒店。

距离:3.2公里。

他站在路边,风雪几乎要将他淹没。一辆打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冲破雪幕,缓缓停在他面前。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湿漉漉的声响。靳凛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寒气坐了进去。

“师傅,”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响起,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铂尔曼酒店。快一点。”

引擎低吼,轮胎卷起雪泥。出租车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扎进漫天风雪织成的白色牢笼。车窗外,城市的光晕被拉扯成模糊的色块,飞速倒退。靳凛靠在后座,脸隐在车窗的阴影里,只有偶尔掠过的路灯,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刀锋般的光影。

他盯着手机屏幕。地图上那个代表目的地的红点,像一滴凝固的血,在风雪中固执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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