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划开皮肉的冰冷触感,仿佛还烙印在我的灵魂上。
我的七个哥哥站在无菌手术室的玻璃窗外,满脸焦灼。那份焦灼,不是为我,
而是为了隔壁病房里,等待着我这颗新鲜肾脏的安雅。
大哥安辰隔着玻璃对我做口型:“宁宁,这是你欠小雅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二哥安墨,
著名的胸外科医生,亲手为我主刀。他垂着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别怕,打了麻药,
很快就好。这是你为过去欺负小雅的赎罪。”我死在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生命监测仪拉出一条刺耳的直线。我看见他们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冲向了安雅的病房,
高喊着:“小雅,有救了!我们拿到肾源了!”我的尸体,无人问津。然后,我睁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月租三百的出租屋。窗外是刺耳的鸣笛声,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
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安辰。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这年,我刚被安家找到,
他们要接我回家的这一天。这一次,我不会再做他们予取予求的血包和器官供应器了。
1.电话接通,安辰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安宁吗?我是你大哥。
我们现在在你家楼下,你……方便下来一趟吗?”上一世,我接到这个电话时,欣喜若狂。
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孤儿的身份,有了家人。我以为他们会爱我,会疼我。可我错了。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卡从卡槽里掰出来,用力折断,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拉开衣柜,
将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塞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头也不回地从后门离开。楼下,
停着一排与这个破旧小区格格不入的顶级豪车。七个西装革履、英俊挺拔的男人站在车边,
每一个都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他们就是我血缘上的哥哥们。大哥安辰,安氏集团的掌权人,
冷峻果决。二哥安墨,天才医生,妙手回春。三哥安旭,顶流影帝,粉丝无数。四哥安风,
王牌赛车手,桀骜不驯。五哥安然,著名画家,温润如玉。六哥安宇,黑客大神,神秘莫测。
七哥安泽,刚上大学,是学校里众星捧月的校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
而他们的目光,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单元楼的出口,
眼神里混杂着我从未见过的愧疚、悔恨和……恐惧。他们也重生了。
他们记得我死在了手术台上。所以,他们是来赎罪的。可惜,我不需要了。
我拉低了头上的鸭舌帽,从他们身后的另一条小巷穿过,面无表情地走向了公交车站。
身后传来安辰压抑着惊惶的声音:“人呢?怎么还没下来?安宇,查一下她的手机定位!
”片刻后,是六哥安宇带着哭腔的回复:“哥,手机关机了,
定位消失了……她、她是不是不想见我们……”我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不想见?何止。
我希望,我们永不相见。2.我用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
在城市的另一端租了个最便宜的床位。这里是城中村,龙蛇混杂,但胜在租金便宜,
而且没人能找到我。我需要一份工作,尽快养活自己。前世,被接回安家后,
我的人生就被彻底掌控。他们以“为我好”的名义,让我辍学,
让我成为安雅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血袋”。安雅有罕见的Rh阴性血,我也是。
安雅身体不好,三天两头需要输血。而我,就成了那个源源不断提供血液的容器。他们说,
这是我的荣幸,是我融入这个家的唯一价值。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们找到我。
我很快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找到了夜班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工资日结,
能解我的燃眉之急。上班第一天,我正低头整理货架,门口的风铃响了。
“欢迎光……”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口站着的人,是我的七哥,安泽。
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平日里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憔셔和不安。他身后,
还跟着一脸焦急的安辰。他们找到我了。六哥安宇是顶尖黑客,就算我换了手机卡,
只要我想用电子设备,就逃不过他的追踪。是我大意了。安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声音哽咽:“宁宁……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他想来抓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别碰我。”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安泽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安辰紧随其后,他看着我身上廉价的便利店制服,看着我躲闪的动作,
英挺的眉峰痛苦地拧在一起。“宁宁,跟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以前是哥哥们不好,我们……我们都想起来了。我们发誓,
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家?”我嗤笑一声,抬眼看向他,“我没有家,
也早就没有哥哥了。”我的目光平静无波,像在看两个彻底的陌生人。这种平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责都更让他们痛苦。安辰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便利店里,竟显得有些无助。“宁宁,我知道你恨我们。你打我们,
骂我们,都可以。求你,跟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已经把安雅送走了。
”他急切地补充道,“送去了国外的疗养院,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安家,
以后只有你一个大小姐。”他以为,这是我想要的。他以为,赶走了安雅,
就能抹掉我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就能让我忘记死在手术台上的绝望。多么可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像是要将他们这两个垃圾一起扫地出门,
“这里是工作场所,不买东西,就请离开。”我的冷漠,像一把刀,
精准地捅进了他们最愧疚的地方。安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个一向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此刻哭得像个孩子。“姐姐,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我们都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把我的房间给你,我把我的卡都给你,
我以后再也不跟安雅玩了,我只对你好……”“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店内其他的客人和店员都看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安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但他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空洞的眼睛,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拉着还在哭泣的安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前,
他将一张黑卡放在了收银台上。“密码是你的生日。宁宁,照顾好自己。”我拿起那张卡,
当着他们的面,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安辰的背影,瞬间僵硬。
3.他们没有再来便利店打扰我。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我上下班的路上,
总能看到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有一次,几个小混混在巷子里堵我,
还没等他们靠近,那辆车上就冲下来几个黑衣保镖,三两下就把人解决了。然后,
他们恭敬地对我鞠了一躬,又消失在黑暗里。是安辰派来的人。我换了工作,
去了一家餐厅当服务员。第二天,餐厅经理就毕恭 બિ敬地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说老板要把餐厅送给我。我拒绝了,然后辞职。我去做家教,给一个初中生补习数学。
第三天,孩子的家长就拿着一千万的支票来找我,说感谢我把他们的笨蛋儿子教成了天才,
这是给我的谢礼。我看着那孩子试卷上鲜红的“30分”,面无表情地撕了支票,再次辞职。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些“好哥哥”们的手笔。他们以为用钱,用这种笨拙的方式,
就能弥补他们前世的罪孽。他们不懂,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我想要的,是一个家,
是家人的爱。但这个愿望,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破灭了。他们毁掉了我唯一的渴望,
现在,又想用他们最不在乎的东西来收买我。我不会再上当了。我用积攒下来的一点钱,
在网上买了一套二手的电脑设备,开始在家里做一些编程的散活。前世,为了给安雅解闷,
六哥安宇曾教过我一些皮毛。他没想到,我这个他眼中的“笨蛋”,却在这方面极有天赋。
后来那些被囚禁的日子,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偷偷用医院的旧电脑,在网络世界里遨游。
我的技术,早已今非昔比。这一次,轮到我来反追踪了。
我很快就黑进了跟着我的那些保镖的通讯系统,也定位到了我那几个哥哥的位置。
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我住的这片区域附近。安辰在他的车里处理公务,
安墨在附近的诊所义务坐诊,安旭推掉了所有通告,
每天戴着口罩和帽子在楼下的小公园里假装遛弯……他们像一群失去了主心骨的困兽,
用这种自虐般的方式,试图靠近我,却又不敢打扰我。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给安宇的电脑里发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再跟着我,
我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让你们永生永世都找不到我。不到十分钟,
楼下那些若有若无的监视,全都消失了。世界清静了。我松了口气,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钱虽然买不回我失去的一切,
但能让我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坚不可摧的王国。一个,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的王国。
4.一个月后,我靠着接单和在股市里的小试牛刀,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十万块。
我搬出了那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在市中心一个安保很好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
生活似乎终于走上了正轨。这天,我正在家里写代码,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外卖,打开门,
却看到了五哥安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衫,本该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此刻却憔悴得不成样子。他瘦了很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宁宁……”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声音却小心翼翼的,“我……我给你炖了汤。你胃不好,
别总吃外卖。”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安然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低声道:“我……我画了一幅画,是你的背影,发到了网上。有一个人认出了你,
告诉了我地址。”前世的五哥,是个有名的画家。他最喜欢画安雅。
他说安雅是他的缪斯女神,纯洁得像天使。他也画过我。那是在一次抽血后,
我脸色惨白地晕倒在走廊里。他路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后来,
我看到了那幅画。画名是《贪婪的吸血鬼》。画中的我,面目狰狞,
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幅画,成了他享誉画坛的成名作。而我,
成了所有人口中那个嫉妒妹妹、心思恶毒的坏女人。此刻,他却提着亲手为我炖的汤,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何其讽刺。“画呢?”我问。安然愣了一下,连忙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那是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瘦弱的女孩,站在便利店的货架前,
低头认真地整理着商品。温暖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种倔强而又易碎的美感。
画的右下角,有一个签名:安。还有一个名字:《我唯一的月光》。我看着那幅画,
心中毫无波澜。“画得不错。”我淡淡地评价,“汤,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说完,
我就要关门。安然却急了,他一把抵住门,将保温桶塞进我怀里。“宁宁,你尝尝,
就尝一口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哥求你了,哥真的知道错了。
前世……前世是我混蛋,是我眼瞎,是我被安雅蒙蔽了……”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抱着那个还温热的保温桶,像是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安然,”我叫了他的名字,
“你们的道歉,如果能让我死而复生,那我或许会考虑接受。”“哦,对了,
我现在确实死而复生了。”“但那不是你们的功劳。所以,收起你们廉价的愧疚感,
别再来打扰我。我们之间,早在上辈子我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就两清了。”我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字字句句,都扎在他心上。安然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痛苦地闭上眼,
靠着门框,身体缓缓滑落。我没有再看他,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他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5.我把那桶汤倒进了马桶。就像把他们迟来的、毫无意义的亲情,一并冲进了下水道。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足够决绝。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执念。几天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三哥安旭的经纪人,秦姐。“安宁小姐吗?我是秦姐。
安旭他……他出事了。”秦姐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我皱了皱眉:“他出事,与我何干?
”“他……他为了找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刚刚在片场吊威亚的时候,
从高处摔了下来,现在……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说……说情况很不好。”秦姐顿了顿,
声音带着哭腔:“他昏迷前,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安宁小姐,
我知道你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但……但他真的是你哥哥啊!你……你能不能来看他一眼?
就一眼!”我沉默了。前世的三哥安旭,是娱乐圈的顶流。他阳光、帅气,
是无数粉丝的梦中情人。他对安雅,也是极尽宠爱。安雅说想看演唱会,
他直接包下整个体育馆,只为她一人开唱。安雅说想演戏,他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
为她量身打造了一部大女主的戏,自己屈尊给她做配。而对我,他永远是冷眼相待。有一次,
安雅故意在楼梯上摔倒,诬陷是我推的。安旭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了我一巴掌。“安宁,
你怎么这么恶毒!小雅那么善良,把你当亲姐姐,你居然这么对她!你给我滚,
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一巴掌,打得我耳膜穿孔,半边脸肿得老高。而他,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抱着安雅,心疼地哄着,叫了救护车。现在,他从高处摔下,
昏迷不醒。嘴里叫着我的名字。我该去看他吗?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去。
这是他们安家人的事,与我无关。可心脏,却传来一阵细微的、不该有的刺痛。或许,
是我还不够心狠。或许,是我对那份血缘,还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最终,我还是去了。
我戴着口罩和帽子,悄悄来到了医院。安旭的病房外,围满了记者和粉丝。
安家的其他几个哥哥都在。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双眼通红,围在病床前。我没有进去,
只是隔着门上的玻璃窗,远远地看着。病床上,安旭脸色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还没醒。安辰站在床边,正在接电话。“什么?
小雅在瑞士的疗养院自杀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这个消息,
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二哥安墨抢过电话,
急切地问:“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脱离危险?”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安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哥,小雅她……她割腕了,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抢救。
瑞士那边血库告急,她的血型又特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我站在门口,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又是这样。又是这种熟悉的场景。
只要安雅一出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我这个“移动血袋”。前世的记忆,
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因为常年抽血,严重贫血,身体虚弱不堪。可只要安雅需要,
无论我是在发烧,还是在生理期,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绑上抽血椅。他们说:“安宁,
这是你的责任。”他们说:“能救小雅,是你的福气。”他们从未问过我,疼不疼,
愿不愿意。我以为,重生一次,他们会不一样。我以为,他们眼中的愧疚和悔恨,都是真的。
原来,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在他们心里,安雅的命,永远比我重要。所谓的补偿,
所谓的赎罪,在安雅的生命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我看着他们,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安辰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挣扎,又痛苦。“宁宁,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哪个意思?”我打断他,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又重得像一块巨石,“是又想抽我的血,去救你们的宝贝妹妹吗?”“还是说,
又想挖我的肾,去换给她?”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撕开了他们伪善的面具,
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自私的真相。他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四哥安风,
那个脾气最火爆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的,
宁宁……我们不会再让你献血了……我们只是……只是担心小雅……”“担心?”我冷笑,
“是啊,你们当然担心。毕竟是你们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而我呢?我不过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血缘上的陌生人。”“我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步步后退,与他们拉开距离。“安辰,安墨,安旭,安风,安然,安宇,
安泽……”我一个一个,叫着他们的名字。每叫一个,他们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我告诉过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看来,你们都没听懂。”“从今天起,我们之间,
连陌生人都不如。”“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安雅是死是活,更与我无关。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仇人。”说完最后四个字,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传来安辰痛苦的嘶吼:“宁宁!不是这样的!你回来!”我没有回头。
心底最后那一丝不该有的期待,也终于,彻底熄灭了。破镜,终究无法重圆。第二次的伤害,
比第一次,来得更痛,更彻底。6.我从医院出来,
删掉了手机里唯一一个联系人——秦姐的号码。我换了住处,换了所有联系方式。这一次,
我用了更高级的加密技术,我相信,就算是安宇,也休想再找到我。我需要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和安家抗衡,强到足以保护自己,不再任人宰割。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上。我用前世的记忆,
精准地抓住了几个即将爆发的风口行业。
人工智能、新能源、生物科技……我成立了一家小小的投资公司,名字叫“新生”。
寓意很简单,我的新生。公司的初始资金,是我这几个月炒股和做项目赚来的第一桶金,
不多,只有一百万。但这已经足够了。我需要一个合伙人,一个有能力、有背景,
但又不会觊觎我成果的合伙人。我想到了一个人。沈知远。前世,在我死后,
是沈知远一手搞垮了安家。他是京市沈家的继承人,手段狠辣,心思深沉。据说,
他和安家有旧怨。但前世的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我只是在财经新闻上,
看到过他打败安家商业帝国的雷霆手段。这一世,我要找到他,和他合作。我知道,
这个时间点,他正在为一个新能源项目四处寻找投资,却因为项目太过超前,四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