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李赫之传说

神探李赫之传说

作者: 金口的新王下七武海

悬疑惊悚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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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1 16:18:42
“那一年,台风‘珍珠’擦过香港,荔枝窝的荔枝林倒伏了一片;也就在那一年,李赫出生了,他的哭声比风雨声更响亮,仿佛在向这个潮湿闷热的世界宣告——他来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一九八六年,七月,香港新界东北角的荔枝窝,溽暑正浓。

台风“珍珠”在南海生成,虽未首接登陆,却将丰沛的水汽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片偏远的土地上。

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村屋铁皮屋顶被骤雨砸得噼啪作响,远处大埔海的铅灰色海面与低压的乌云几乎融为一体。

就在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午后,一声格外嘹亮、近乎倔强的啼哭,从村尾那间外墙斑驳、爬满青苔的村屋里迸发出来,硬生生撕破了雨幕的沉闷。

接生婆阿西姐用温水擦拭着新生儿身上的胎脂,对床上虚弱的妇人叹道:“阿英,你这个仔,哭声好恶,将来怕不是个安分的主。”

床上的陈淑英勉强笑了笑,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额角,她望向窗外被风雨摧折得东倒西歪的荔枝林,心头莫名掠过一丝阴翳。

婴儿取名李赫。

名字是祖父翻了几页残旧字典定的,“赫”字取显赫、盛大之意。

一个朴实的农家,给新生儿取这样一个名字,隐约寄托着跳出农门、光耀门楣的期盼。

然而,这响亮的名号,似乎从第一天起,就与这僻静村庄的调性格格不入。

李赫的童年,是在泥土腥气、海风咸味和祠堂香火味交织中度过的。

荔枝窝太小了,小到村头阿婆丢了只鸡,村尾都能听见叫骂。

几十户人家,大多姓李,沾亲带故,维系着古老而封闭的宗族秩序。

男人们或出海捕鱼,或伺弄那几亩贫瘠的田地,种植少许蔬菜瓜果;女人们则操持家务,偶尔接些穿胶花、粘纸盒的散活补贴家用。

日子像村边那条小溪,缓慢、重复,一眼能看到底。

李赫家紧邻着村里的祠堂。

那是一座历经百年的广府式青砖建筑,屋脊上的陶塑剥落褪色,檐下的壁画讲述着模糊的忠孝故事。

祠堂前的广场,是村里最重要的公共空间,红白喜事、节庆祭祀、村民议事,都在这里进行。

李赫学会走路后,这里便成了他的游乐场。

他常在巨大的麻石门槛上爬上爬下,躲在幽深的厅堂角落,看大人们神情肃穆地对着祖宗牌位焚香叩拜。

香烟缭绕中,那些黑底金字的牌位,像一双双沉默的眼睛,注视着这个不安分的小人儿。

他并非顽劣,只是过早地显露出一种与周遭环境剥离的“旁观者”姿态。

孩子们成群结队去溪里摸鱼捉虾,他更愿意独自蹲在田埂,看蚂蚁搬家,一看就是半天,或者对着天空变幻的云朵发呆。

他问父亲李伟强:“阿爸,云上面是什么?

再上面呢?

天有没有边?”

李伟强,一个被海风和日头磨砺得皮肤黝黑、言语木讷的汉子,通常只是吧嗒着水烟筒,含糊地应一句:“傻仔,天就是天咯。”

母亲陈淑英是村里小学的民办教师,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她察觉到儿子的不同,偶尔会从学校带回几本泛黄的、带着霉味的连环画和旧杂志给李赫。

那些残破的纸页,成了李赫窥探外部世界的第一扇窗口。

他贪婪地吸收着上面的一切,无论是《三国演义》里的金戈铁马,还是一本不知何年月的《环球》杂志上模糊的纽约曼哈顿天际线,都让他心驰神往。

现实中的荔枝窝,灰扑扑的,带着被时光遗忘的沉寂;而书页里的世界,哪怕是一场遥远的战争,一座陌生的城市,都色彩鲜明,充满了声响和动作。

这种内在的疏离感,在家族和村落的集体仪式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每年最隆重的天后诞,村里都要举行盛大的巡游。

壮丁们抬着沉甸甸的神轿,从天后庙出发,沿着村道巡行,所到之处,鞭炮震天,村民纷纷上前“钻神轿”,祈求平安。

那是全村狂欢的日子,人人脸上洋溢着一种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虔诚。

唯有李赫,被母亲牵着站在人群里,小脸上满是困惑。

他看着那些平日里熟悉的叔伯姨婶,此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变得陌生而狂热。

他感觉不到那种与神祇、与集体融为一体的陶醉,只觉得吵闹,以及一种置身事外的孤单。

他甚至偷偷地想,那个坐在轿子里、披着华丽锦袍的木偶,真的能保佑出海的父亲平安归来吗?

这种“不信”,在一次事件后达到了顶点。

他七岁那年的孟兰节,村里照例请来喃呒师傅打醮,超度无主孤魂。

法事的高潮是“烧幽”,将纸扎的大士王、金银山等投入熊熊烈火。

火光映照着村民敬畏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燃烧的特殊气味和喃呒佬悠长诡异的诵经声。

李赫躲在一棵大榕树后,看着那巨大的纸人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那一刻,他没有恐惧,反而生出一种清晰的认知:这些东西,烧掉了,就没了。

它们无法保佑谁,也无法惩罚谁。

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

相比之下,与祖父李福的相处,是李赫童年里少有的温情时光。

祖父是村里的“活历史”,肚子里装着无数关于荔枝窝的陈年旧事,从日军占领时期的逃难,到六七十年代偷渡潮的悲欢离合。

夏夜,祖孙俩常坐在屋后的龙眼树下,摇着蒲扇,看满天繁星。

祖父会指着头顶那条璀璨的光带,告诉他:“阿赫,看,那就是天河。

河这边是牛郎,那边是织女……” 老人的故事,不像祠堂里的仪式那样带有压迫感,它们更真实,更有人间烟火气,承载着个体生命的记忆与韧性。

祖父也懂得许多自然的知识,哪种草药可以止血,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看云识天气,听风知雨讯。

这些来自土地的经验智慧,李赫是信的。

它们看得见,摸得着,不像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佛。

然而,这份宁静的祖孙情,并没能持续多久。

李赫九岁那年,祖父病倒了。

老人弥留之际,紧紧攥着李赫的手,浑浊的眼睛望着他,嘴唇翕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是李赫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

他看着祖父的身体逐渐变冷、变硬,被装入黑色的棺木,然后在一片嚎哭和锣鼓唢呐声中,被抬往山上的坟地。

整个过程,像一场冗长而喧闹的戏剧。

李赫没有哭,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具棺木,盯着泥土一铲一铲将它掩埋。

他明白了,祖父和他那些鲜活的故事,真的消失了,就像被烧掉的纸人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葬礼的喧嚣,与他内心的死寂,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从那以后,他对村落里一切关乎灵魂、关乎来世的仪式,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敬畏,只剩下一种疏离的审视。

时光荏苒,李赫升入了大埔镇上的中学。

从封闭的村落来到相对繁华的市镇,他仿佛一头扎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这里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香港,经济起飞,流行文化方兴未艾。

同学们的谈话里,充斥着谭咏麟、张国荣的歌声,录像厅里循环播放着周润发的《英雄本色》和成龙的警察故事。

牛仔裤、Walkman、卡通贴纸……这些来自都市的消费品和娱乐方式,强烈地冲击着李赫的感官。

他像一个饥饿的人,急切地想要融入这个新世界。

他省下早餐钱,去买廉价的翻版磁带,学着偶像的样子梳起分头。

然而,这种模仿总是显得笨拙而滞后。

当同学们讨论着最新款的任天堂游戏机时,他还在为学会一首蹩脚的粤语流行歌而暗自欣喜。

他的口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围头土话尾音;他的衣着,总透着一股洗不掉的乡土气息。

同学们并无恶意,但那种无意识的隔阂,像一层透明的玻璃墙,将他隔绝在外。

他努力扮演着一个“正常”的中学生,但内心深处,那个从荔枝窝走出来的、对着祠堂发呆的男孩,始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学业成绩平平,除了语文和历史。

他沉迷于文字的魔力,在作文里描绘荔枝窝的黄昏、祖父的故事,以及那种无处不在的孤独感。

他的文字细腻而敏感,常常得到老师的赞赏,但也引来一些同学不解的目光——“写这些破村子有什么意思?”

就在李赫于城乡夹缝中艰难寻找自我认同的时候,外部世界的巨变,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拍打着荔枝窝这个古老港湾的堤岸。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

这个宏大的历史名词,对于荔枝窝的村民来说,最初更像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

电视新闻里,中英两国国旗升降交替,仪式庄重而充满象征意味。

村里老一辈人,聚在唯一那间装有卫星天线的杂货铺前,看着屏幕,神情复杂。

他们经历过港英时期的管治,对“回归”抱着一种朴素的期待与隐隐的不安交织的情绪。

而对李赫这样的少年而言,“回归”除了带来几天假期和街上骤然增多的国旗,似乎并未立即改变什么。

生活的惯性依然强大。

然而,变化是悄然发生的,并且一旦开始,便势不可挡。

首先是地价。

一些从未见过的、穿着西装皮鞋的“地产经纪”开始出现在村里,他们拿着地图,对着土地指指点点,和村长、族老们密谈。

接着,村里几户比较“有门路”的人家,率先将祖屋翻新,或者干脆在自家宅基地上盖起了样式新颖的小楼。

推土机的轰鸣声,第一次打破了村庄延续百年的宁静。

更大的冲击来自于发展计划。

新界东北发展计划的消息,开始像病毒一样在村民中传播。

政府规划的白纸黑字上,荔枝窝及周边区域,被标注为“潜在发展节点”,未来可能兴建铁路、住宅甚至科技园。

补偿、拆迁、上楼(搬入公屋或私人楼宇)……这些词汇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议题。

人心,像被投入巨石的池塘,再也无法平静。

利益面前,宗族亲情开始出现裂痕。

为了争夺祖屋的继承权,为了在可能的征地补偿中获得更大份额,兄弟反目、邻里失和的事情时有发生。

祠堂里的议事,不再是为了祭祀或调解纠纷,更多地变成了争吵和算计的场所。

香火依旧缭绕,但祖宗牌位沉默的眼睛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李赫的父亲李伟强,是少数坚持不愿离开的人之一。

他守着那几亩薄田和破旧的祖屋,面对前来游说的亲戚和地产经纪,总是沉默以对,或者干脆扛起锄头下田去。

母亲陈淑英则更为现实,她私下里劝丈夫:“阿强,时代不同了,守着这几块地,能有咩出息?

阿赫将来读书、结婚,哪里不需要钱?”

夫妻之间,也因此产生了龃龉。

家庭的低气压,让李赫更加不愿待在家里。

他常常一个人,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到海边。

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远处,货轮的影子在暮色中如同剪影。

他看着这片祖辈世代面对的海,心里充满了迷茫。

荔枝窝,这个他曾经一心想要逃离的“囚笼”,如今正被外力强行撕开、改造。

他本该感到解脱,甚至欣喜,但一种更深沉的失落和愤怒,却在他心中滋生。

他厌恶这里的封闭和愚昧,但当它真的要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消失时,他又感到一种仿佛根基被撬动的恐慌。

他不属于这里,但哪里又是他的归属?

喧嚣的都市吗?

他在那里,同样是个异乡人。

高中毕业,李赫的成绩勉强够上一所本地的专上学院,读一个不咸不淡的商科专业。

大学生活,并未给他带来期待的转变。

他住在学校的宿舍,与来自九龙、港岛的同学更加格格不入。

他们讨论股票、时尚、海外旅行,那些是李赫完全陌生的领域。

他像一个浮萍,漂在繁华都市的表面,无法扎根。

期间,他很少回荔枝窝。

每次回去,都能感受到村庄加速的凋零和变异。

又一片荔枝林被砍伐,又一口古井被填埋,又几户熟悉的老邻居搬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间打着“生态旅游”旗号的民宿和咖啡馆,它们有着统一的、刻意营造的“乡土风情”,接待着那些来自市区、对“乡村”充满猎奇心理的游客。

古老的祠堂,也被重新粉饰,成了旅游路线中的一个景点。

导游用蹩脚的普通话,向游客复述着那些李赫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但故事的内核早己被抽空,变成了一种消费符号。

李赫感到一种彻骨的悲凉。

他所熟悉的那个,带着泥土味、汗水味和些许腐朽气息的真实的荔枝窝,正在死去。

而一个虚假的、供人观赏的“荔枝窝”正在被制造出来。

他无力阻止,也无权指责那些为了生存而顺应时势的乡亲。

这种复杂的情绪,淤积在他心中,无处排遣。

大学毕业后,李赫像大多数毕业生一样,汇入了求职大军。

凭借一纸不算光鲜的文凭,他在九龙塘一家贸易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员工作。

每天,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里,穿梭于冰冷的写字楼格子间。

处理着无穷无尽的单据、报表,听着上司的训斥和同事间言不由衷的寒暄。

都市的节奏快得让人窒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淡漠而功利。

他租住在深水埗一栋旧唐楼的劏房里,空间逼仄,窗外是密不透风的“石屎森林”。

夜晚,霓虹灯的灯光透过狭窄的窗户,在他苍白的天花板上投下变幻不定的、虚假的光影。

他试图融入,真的试图过。

他和同事一起去兰桂坊喝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晃动的人影中,他感到的只是更深的孤独。

他尝试谈恋爱,对方是个活泼的都市女孩,最终因“你这个人太闷,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分手。

他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永远无法真正进入角色。

只有在夜深人静,他打开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作时,他才感觉找到了呼吸的出口。

他写荔枝窝,写那里的风、那里的云、那里的祠堂与田野,写祖父的故事,写父母那一代人的沉默与坚韧,写自己在城乡夹缝中的撕裂与彷徨。

他的笔触,不再是少年时的伤春悲秋,而是带着一种冷静的解剖和深沉的悲悯。

他写村庄的死亡,也写它在死亡前的挣扎与变异。

他写那些被时代洪流裹挟的个体,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无奈、他们微小的悲欢。

这些文字,粗粝、真实,带着泥土和血泪的气息。

他并不想发飙,这只是他自我疗愈,或者说,是与过去达成和解的一种方式。

二零零八年初,父亲李伟强因病去世。

李赫请假回到荔枝窝,处理父亲的后事。

母亲陈淑英苍老了许多,她告诉李赫,父亲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守住祖屋和那几亩地。

“你阿爸说,根没了,人就真的飘走了。”

母亲叹息道。

父亲的葬礼,比祖父的简单了许多。

村里年轻一辈几乎都己离开,前来吊唁的多是些老人,仪式也简化了不少。

喃呒佬的诵经声有气无力,仿佛也知趣地意识到,这套古老的仪轨,正在失去它最后的信众。

李赫作为孝子,遵循着一切流程,但他的内心异常平静。

他看着父亲的棺木入土,心中想的不是灵魂归处,而是父亲的一生——与土地捆绑的一生,沉默而坚韧,最终在时代的变迁中,带着未尽的守护愿望,黯然离场。

葬礼后,李赫独自在村里漫步。

村庄比他记忆中更加破败和空旷。

许多老屋门楣塌陷,野草从墙缝和庭院里疯长出来。

那间他童年时常去偷看小人书的杂货铺,也早己关门歇业,橱窗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只有那些新开的民宿,亮着孤零零的灯火,提醒着这里正在经历的另一种形式的“生机”。

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祠堂前。

广场上的麻石地砖缝隙里,青草更加茂密。

祠堂的大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

里面光线昏暗,祖宗牌位依旧森然排列,但香案上的香炉,积满了香灰,却不见新的香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他抬头望着那些牌位,望着祖父、父亲以及无数先人的名字。

曾经,他觉得这些是束缚,是枷锁。

但此刻,在这极致的寂静与荒凉中,他忽然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连接。

这些牌位,这些名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个逝去的灵魂,更是一段段具体而微的生命历程,是他们的奋斗、他们的苦难、他们的喜悦与悲伤,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印记。

他们构成了历史,构成了李赫之所以为李赫的底色。

他所抗拒的,他所疏离的,恰恰是他无法剥离的一部分。

他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线香,就着长明灯的微弱火苗点燃,恭敬地插进香炉里。

青烟袅袅升起,在昏暗的厅堂中盘旋、散开。

他没有许愿,也没有祈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一次,没有喧嚣的仪式,没有狂热的信众,只有他,和这片沉默的、即将彻底沉入历史深处的土地,进行着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他明白了,他永远无法真正回到这里,但这里,也永远是他出发的原点。

他的漂泊,他的无根之感,或许将伴随终生。

但承认这份断裂,正视这份悲凉,本身,就是一种面对。

第二天,李赫告别母亲,返回香港市区。

长途巴士驶出村口,拐上高速公路,速度越来越快。

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掠去,荔枝窝很快缩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李赫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

他不是归人,也再难算是过客。

他只是李赫,一个一九八六年生于香港荔枝窝,在时代断层中,寻找着自己位置的,孤独的个体。

巴士载着他,汇入都市川流不息的车河,驶向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属于现在的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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