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星沉时遇旧梦第一章 凌晨三点的姜汤,藏着未说的心动凌城的秋夜总裹着湿冷的风,
沈宅书房的灯亮到凌晨三点时,苏晚星终于把温好的姜汤端了进去。红木书桌后,
沈砚辞正对着电脑屏幕揉眉心,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却衬得指尖的薄茧格外清晰 —— 那是常年握钢笔练书法留下的痕迹。“沈总,
喝碗姜汤暖暖吧。” 苏晚星把白瓷碗放在桌角,刻意避开摊开的项目计划书。
她来沈宅当生活助理满一年,最清楚沈砚辞的规矩:工作时不允许旁人打扰,
除非是他亲自吩咐的事。沈砚辞没抬头,
目光仍锁在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明早九点把城西地块的评估报告放我桌上,
顺便让张叔备车,去趟敬老院。”“好。” 苏晚星应着,转身要走时,却被他叫住。
“等等。” 沈砚辞终于抬眼,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映出几分疲惫,“你上次说的,
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苏晚星的脚步顿住,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围裙边角。
她从未跟沈砚辞提过家事,唯一一次说漏嘴,是上个月陪他去医院体检时,
护士问起紧急联系人,她随口说了母亲已故。“是…… 下周三。”“那天给你放一天假。
” 沈砚辞拿起姜汤喝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皱了皱眉,却还是把碗底喝空,
“需要我安排人陪你去陵园吗?”苏晚星连忙摇头:“不用麻烦沈总,我自己去就好。
” 她低头看着地板上的欧式花纹,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沈砚辞对谁都带着三分疏离,
连亲妹妹沈雨桐都常说他 “像块捂不热的冰”,可这一年里,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
会在她感冒时让家庭医生送药,甚至会在她深夜加班时,默默让厨房留一份热粥。
这些细碎的温柔,像凌城深秋难得的阳光,让寄人篱下的苏晚星,
忍不住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期待。第二天清晨,苏晚星刚把评估报告放在书房门口,
就听到客厅传来争执声。沈雨桐正叉着腰跟沈砚辞吵架,限量版的香奈儿手袋扔在沙发上,
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气:“哥!你凭什么不让我跟江浩来往?他是我男朋友!
”“江家最近资金链断裂,频频接触沈家的合作方,你以为他接近你是真心的?
” 沈砚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不许再跟他见面。”“你就是偏见!
” 沈雨桐眼眶发红,转身时正好看到苏晚星,气冲冲地指着她,“还有你!
别以为我哥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能攀高枝!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女,也配待在沈家?
”苏晚星的脸瞬间白了。“雨桐!” 沈砚辞厉声呵斥,“跟晚星道歉!”“我不!
” 沈雨桐跺着脚跑上楼,客厅里只剩下尴尬的沉默。沈砚辞看向苏晚星,
语气缓和了些:“别往心里去,她被惯坏了。”“我没事,沈总。” 苏晚星勉强笑了笑,
转身要去厨房,手腕却被沈砚辞轻轻攥住。他的掌心带着刚握过钢笔的凉意,触到她皮肤时,
苏晚星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下次她再这么说,直接告诉我。
” 沈砚辞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动了动,松开了手,“敬老院那边,
你跟我一起去。”敬老院里,沈砚辞站在一棵老槐树下,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话。
苏晚星远远看着,听张叔说那是沈砚辞的外婆,当年沈父出轨,
沈母带着年幼的他和妹妹投奔外婆,直到沈父去世后才搬回沈宅。“先生跟老夫人最亲,
” 张叔叹了口气,“就是老夫人脑子不太清楚,总把先生认成故去的沈老先生。
”苏晚星心里一酸。她想起自己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认不出人,
只反复念着 “阿远” 这个名字。她正出神,突然听到外婆喊她:“阿远的媳妇?
过来让我看看。”苏晚星僵在原地,沈砚辞却走过来,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配合一下,
外婆开心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恳求。苏晚星点了点头,走到外婆身边,
被老人紧紧攥住手:“真好,跟阿远年轻时候说的一样,眼睛像星星。”离开敬老院的路上,
车厢里一片寂静。苏晚星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听到沈砚辞说:“我母亲去世后,
外婆就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她总说,我父亲当年跟她保证,要娶一个‘眼睛像星星’的姑娘。
”苏晚星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
柔化了他平日里的冷硬,她突然想起昨夜凌晨三点的姜汤,想起他记得她母亲的忌日,
心里那点不该有的期待,又悄悄冒了头。可她不知道,沈砚辞看着她的侧脸,
手里正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和苏晚星有七分相似,
背面写着一行字:“阿远,等我们的女儿长大,一定让她嫁个像你一样的人。
” 照片的主人,是苏晚星已故的母亲,林曼君。2 白月光归来,
碎掉的替身梦沈砚辞的生日宴定在凌城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苏晚星作为生活助理,
负责在宴会上打下手。她穿着沈砚辞特意让设计师定制的米白色礼服,
站在角落给宾客递香槟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 这身礼服太贵重,
衬得她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苏助理,没想到你穿礼服这么好看。
”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苏晚星抬头,看到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面前。
女人长发及腰,五官精致,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笑容得体又优雅。“您是?
” 苏晚星有些疑惑。“我叫苏曼琪,是沈总的大学同学。” 女人伸出手,
指尖涂着豆沙色的指甲油,“之前在国外工作,刚回国不久。”苏晚星刚要握手,
就看到沈砚辞快步走过来,手臂自然地揽住苏曼琪的腰,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曼琪,
你来了。”那一刻,苏晚星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摔在地上。她看着沈砚辞的侧脸,
他正低头跟苏曼琪说话,眼神里的笑意是她从未见过的,像冰雪消融后的暖阳。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这份温柔,从来不属于她。宴会上,
苏晚星看着苏曼琪和沈砚辞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听到宾客们议论:“这就是沈总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月光吧?”“听说为了她,
沈总当年差点跟家里决裂。”“难怪沈总这么多年不谈恋爱,原来是在等她回国。”白月光。
苏晚星默念着这三个字,
终于明白沈砚辞对她的那些 “特殊”—— 她的名字里有 “晚”,
苏曼琪的名字里有 “曼”;她的眼睛像星星,
苏曼琪的眼睛也带着笑;甚至他让设计师给她定制的礼服,颜色和款式,
都跟苏曼琪身上的红裙有几分相似。她不过是个替身,一个因为眉眼像苏曼琪,
才被沈砚辞留在身边的替身。宴会进行到一半,苏晚星借口去洗手间,躲在安全通道里透气。
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
她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深夜的姜汤、感冒时的药、母亲忌日的假期,原来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因为她像另一个女人。“在这儿躲什么?” 沈砚辞的声音突然传来。苏晚星抬头,
看到他站在安全通道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外面冷,穿上。”苏晚星没接外套,
声音带着哽咽:“沈总,您是不是觉得我很像苏小姐?”沈砚辞的动作顿了顿,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晚星,你误会了。”“我没有误会。” 苏晚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是替身,我知道您对我的好,全都是因为我像她。沈总,我明天就辞职。”说完,
她转身要走,却被沈砚辞拉住。他的力道很大,攥得她手腕生疼:“不许辞职。
”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曼琪只是我的同学,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
”“那您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苏晚星看着他的眼睛,“您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从来没有揽过我的腰,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我!”沈砚辞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他确实对苏曼琪不一样,可这份不一样,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苏曼琪的父亲,
是当年帮他母亲摆脱沈父纠缠的律师。他欠苏家一个人情,只能对苏曼琪多加照顾。
可这些话,他不能对苏晚星说 —— 因为苏晚星的母亲林曼君,和沈父的那段过往,
是他必须藏在心底的秘密。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苏曼琪站在门口,
脸色苍白:“阿辞,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沈砚辞松开苏晚星的手,
快步走到苏曼琪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切,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苏晚星瞬间惨白的脸。苏晚星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蹲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件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上面有沈砚辞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可此刻闻起来,却只剩下刺骨的寒意。第二天早上,苏晚星收拾好东西,
准备去沈宅递交辞职信。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沈砚辞站在那里,眼底布满红血丝,
显然一夜没睡。“昨晚曼琪急性阑尾炎,我在医院守了一夜。” 他解释道,
语气带着几分疲惫,“晚星,别辞职,我……”“沈总,我已经决定了。
” 苏晚星把辞职信递给他,“谢谢您这一年的照顾,但我不想再做别人的替身了。
”沈砚辞没接辞职信,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
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 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用碎钻镶嵌而成,
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这不是替身。”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恳求,“晚星,
我知道我昨天让你误会了,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苏晚星愣住了。她看着那条项链,
又看了看沈砚辞眼底的真诚,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她想起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想起他记得她所有的喜好,想起他在她被沈雨桐刁难时维护她,或许…… 真的是她误会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沈砚辞把项链放在她手里,“三天后,我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是指城西西郊的一家咖啡馆,苏晚星第一次来沈宅面试时,沈砚辞曾带她去过那里。
苏晚星握着那条项链,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 她太渴望一个家了,
太渴望有人能真心对她好了,哪怕这份真心里,曾有过别人的影子。可她不知道,
沈砚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苏晚星的父亲是谁。
另外,把苏曼琪的行程安排得满一点,别让她再接近苏晚星。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声 “是”,沈砚辞挂了电话,看着手里那张林曼君的照片,
眉头皱得很紧。他必须在苏晚星发现真相前,
查清她的身世 —— 如果她真的是沈父的女儿,那他和她之间,
就隔着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3 身世疑云,藏在日记里的秘密苏晚星最终还是没辞职。
她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沈砚辞对她的好不是假的,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接下来的几天,她却很少见到沈砚辞 —— 他要么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要么就是陪苏曼琪去医院复查,留给她的,只有深夜书房里那盏亮到天明的灯。周五晚上,
苏晚星去书房给沈砚辞送宵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在打电话。“…… 曼君当年的事,
我不能让晚星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沈明远,知道我是她的堂哥,她会崩溃的。
”苏晚星手里的保温桶 “砰” 地掉在地上,滚烫的粥洒了一地。堂哥?
她的父亲是沈明远?沈明远不是沈砚辞的伯父吗?沈砚辞听到声音,连忙挂了电话跑出来,
看到苏晚星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绝望。“晚星,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苏晚星的声音带着颤抖,“解释我是你的堂妹?
解释我的父亲是你那个抛妻弃子的伯父?”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念着的 “阿远”,
想起外婆说的 “阿远要娶眼睛像星星的姑娘”,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织成一张让她窒息的网。她的父亲,是沈砚辞的伯父沈明远;而沈砚辞的父亲,
是当年被沈明远抢走未婚妻的沈明成。两家因为这件事,几十年不来往,
她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堂哥动了心。“晚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沈砚辞想拉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那是怎样?” 苏晚星的眼泪掉了下来,
“沈砚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是沈明远的女儿,却还对我好,
还跟我暧昧不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 沈砚辞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也是查到你母亲是林曼君后,
才知道你是沈明远的女儿。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是沈家人,是因为我……”“够了!
” 苏晚星打断他的话,转身就跑。她跑出沈宅,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心里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
可到头来,却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 她爱上的人,是她的堂哥;她的父亲,
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苏晚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体力不支,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突然感觉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带着熟悉的雪松味。
“别着凉了。” 沈砚辞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他蹲在她面前,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眼底满是心疼。“你别碰我!” 苏晚星推开他,“我们是堂兄妹,你这样算什么?
”“我们不是堂兄妹!” 沈砚辞突然吼道,声音盖过了雨声,“沈明远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晚星愣住了,眼泪停在眼眶里:“你说什么?”“当年林曼君阿姨和沈明远在一起时,
已经怀了你。” 沈砚辞的声音放轻了些,“我查过当年的医院记录,你出生时的血型,
跟沈明远的血型根本不符。沈明远是 AB 型血,你是 O 型血,
他不可能是你的亲生父亲。”苏晚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起母亲生前从不肯跟她提父亲的事,想起母亲的遗物里,除了一张模糊的男人背影照,
什么都没有。“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她抓住沈砚辞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 沈砚辞摇了摇头,“但我一定会帮你查到。晚星,不管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像谁,不是因为你是沈家人,只是因为你是苏晚星。”雨渐渐停了,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苏晚星看着沈砚辞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绝望慢慢被希望取代。或许,
事情还有转机;或许,她和他之间,还有可能。回到沈宅后,苏晚星在沈砚辞的帮助下,
开始整理母亲的遗物。她翻遍了所有的箱子,终于在一个旧木盒里,
找到了一本蓝色封面的日记。日记的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娟秀,是母亲林曼君的笔迹。
她翻开日记,里面记录着母亲年轻时的故事。原来母亲当年和沈明远在一起,
是被家人逼迫的,她真正爱的人,是一个叫 “陆景琛” 的男人。日记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笑容温和,和沈砚辞有几分相似。
“1998 年 7 月 15 日,景琛要去国外留学了。他说等他回来,就娶我。
我把我们的定情信物给他了,是一枚刻着‘晚’字的玉佩,那是我未来女儿的名字。
”“1999 年 3 月 20 日,家里逼我嫁给沈明远。我反抗过,
可他们以景琛的家人威胁我。我怀了景琛的孩子,只能答应嫁给沈明远,
希望能保住我们的孩子。”“2000 年 5 月 10 日,晚星出生了。
沈明远发现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要把她送走。我抱着晚星跑了出来,从此再也没见过景琛。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找我……”日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面的纸页都是空白。苏晚星握着日记,眼泪掉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她的亲生父亲叫陆景琛,母亲是为了保护她,才嫁给沈明远的。
而那个刻着 “晚” 字的玉佩,是她和父亲的定情信物。
“陆景琛……” 沈砚辞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这个名字,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 他的外婆曾提过,当年母亲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叫陆景琛,
后来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难道…… 苏晚星的亲生父亲,是外婆说的那个陆景琛?
如果是这样,那他和苏晚星之间,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沈砚辞正想跟苏晚星说这件事,
手机突然响了。是苏曼琪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阿辞,我爸出事了!
他被人举报贪污,现在被警察带走了!”沈砚辞的脸色瞬间变了。
苏曼琪的父亲是凌城的副市长,他要是出事,肯定会牵扯出当年帮沈母摆脱沈父的事。
而这件事一旦曝光,林曼君当年嫁给沈明远的真相,也会被公之于众。“晚星,
你先在家等我。” 沈砚辞抓起外套,“我去处理点事,很快回来。”他匆匆离开后,
苏晚星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母亲的日记。她看着照片上的陆景琛,
心里充满了期待 —— 她终于知道了亲生父亲的名字,终于有机会找到他了。可她不知道,
沈砚辞这一去,会给她带来一个更惊天的秘密,一个足以摧毁她所有希望的秘密。
4 真相惊雷,他是仇人之子沈砚辞去了苏家整整三天,这三天里,
苏晚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她给沈砚辞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去公司找他,
员工说他没来上班;问张叔,张叔也只是摇头叹气,不肯多说。苏晚星的心越来越慌。
她想起苏曼琪电话里的哭腔,想起沈砚辞离开时凝重的脸色,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第四天早上,苏晚星终于接到了沈砚辞的电话。“晚星,你来城西的疗养院一趟。
” 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几分疲惫,“我有话跟你说。”苏晚星赶到疗养院时,
沈砚辞正站在一间病房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眼底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进去吧,里面有人要见你。”苏晚星推开门,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罩。老人看到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颤抖着伸出手:“曼君…… 是你吗?”“您认错人了,我是苏晚星。” 苏晚星有些疑惑。
“晚星……” 老人的声音很轻,“我是陆景琛,你的亲生父亲。
”苏晚星的大脑 “嗡” 的一声,手里的日记掉在地上。她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虽然头发白了,脸上布满皱纹,但眉眼间和照片上的陆景琛,还是有几分相似。
“你…… 你真的是我爸爸?”陆景琛点了点头,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是我,晚星,
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原来,陆景琛当年去国外留学后,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记忆,
直到三年前才恢复记忆。他回国后一直在找林曼君和苏晚星,可林曼君已经去世了,
他只能通过沈砚辞,才能见到苏晚星。“当年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 陆景琛握着苏晚星的手,“我在国外出了车祸,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三年前,
我看到那枚刻着‘晚’字的玉佩,才想起你和你妈妈……”苏晚星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终于找到亲生父亲了,可母亲却再也看不到了。她趴在病床边,哭着说:“爸爸,
妈妈到死都在等你回来。她为了保护我,嫁给了沈明远,受了很多苦……”“我知道,
我都知道。”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哽咽,“是沈砚辞告诉我的。他帮我找到了你,
还帮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苏晚星转头看向门口的沈砚辞,心里充满了感激。是他,
帮她找到了亲生父亲;是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希望。她走到沈砚辞身边,
轻声说:“谢谢你,沈总。”“不用谢。” 沈砚辞的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苏曼琪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陆叔叔,
这是当年举报您贪污的证据,我已经找到了。举报您的人,是沈砚辞的父亲,沈明成!
”苏晚星和陆景琛都愣住了。沈明成?沈砚辞的父亲?
“当年沈明成因为沈明远抢走了他的未婚妻,一直怀恨在心。” 苏曼琪把文件递给陆景琛,
“他知道您是林曼君阿姨的恋人,就故意举报您贪污,把您逼到国外。后来您出了车祸,
他又对外宣称您已经死了,让林曼君阿姨彻底断了念想,只能嫁给沈明远。
”苏晚星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沈砚辞,声音带着颤抖:“她说的是真的吗?
你父亲…… 是举报我爸爸的人?”沈砚辞闭了闭眼,点了点头:“是真的。
我查过当年的档案,举报信上的签名,是我父亲的笔迹。”“所以你帮我找爸爸,
不是因为喜欢我,是因为愧疚对不对?” 苏晚星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知道你父亲害了我们家,所以才对我好,才帮我找爸爸,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不是的!晚星,我是真心喜欢你!” 沈砚辞想拉她的手,却被她用力推开。“别碰我!
” 苏晚星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绝望,“你是仇人的儿子!我妈妈的痛苦,
我爸爸的遭遇,都是你父亲造成的!我怎么可能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陆景琛看着情绪激动的苏晚星,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沈砚辞,叹了口气:“晚星,
这件事不能怪沈砚辞。他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他父亲做的事。而且这些年,
他一直在弥补 —— 他帮我翻案,帮我找到你,甚至不惜跟沈家决裂,跟他父亲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又怎么样?” 苏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我看到他,
就想起我妈妈这些年受的苦,想起你在国外受苦的日子,我做不到跟他在一起!
”沈砚辞看着苏晚星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
仇恨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他和她之间,或许真的没有可能了。“晚星,我不逼你。
” 沈砚辞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绝望,“但我想告诉你,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