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凌晨两点打三个未接电话

“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他的号码会给我打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沉曦盯着电脑屏幕上那行改了八遍的广告语，指尖的烟燃到了滤嘴，烫得他猛地回神。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

屏幕却先跳出一条推送——是条未接来电提醒。1号码很眼熟，熟到沉曦的呼吸瞬间顿住。

他手指发颤地点开通话记录，屏幕光映在他眼底，把那串数字照得格外清晰。没有备注，

但他闭着眼都能背下来——这是顾延的号，三年前就该注销的号。通话时间：02:00。

三年前的今天，也是凌晨两点，警方在城郊河边发现了顾延的尸体，

结论是“酒后失足溺亡”。沉曦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弯腰咳嗽起来，

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他按亮手机键盘，试着回拨过去，

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注销，请查证后再拨。

”注销了……那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恶作剧？可谁会拿三年前的死人号码恶作剧，

还偏偏挑在凌晨两点？沉曦想起最后一次见顾延的场景。也是个深夜，在大学旁的烧烤摊，

顾延喝得满脸通红，抓着他的胳膊说：“沉曦，我查到点东西，拆迁办那帮人不对劲，

他们给官员塞钱，还逼拆迁户签字……”他当时正烦着项目方案，

又嫌顾延整天瞎折腾这些“没用的”，皱着眉甩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管这些破事？

好好找个工作不行吗？真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顾延的脸瞬间白了，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笑了，笑得有点惨：“行，我不管。”那天晚上，他们不欢而散，

这成了他们最后一次对话。后来顾延出事，沉曦躲在家里三天没出门。他总觉得，

如果当时自己没跟顾延吵架，没甩开他的手，顾延是不是就不会去河边，就不会“失足”？

这份愧疚像根刺，扎了他三年，连梦里都常听见顾延问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沉曦苍白的脸。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微信，

找到那个沉寂了三年的群——“302宿舍永不散”。群里只有三个人：他，顾延，

还有赵磊。顾延的头像还是大学时拍的，穿着球衣，咧着嘴笑，背景是操场的铁丝网。

沉曦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开了赵磊的对话框。

“你刚才接到顾延的电话了吗？”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沉曦等了十分钟，赵磊没回。

他又补了一条：“就是他以前的号，凌晨两点打的，你看到了吗？”这次，

对方秒回了——不是文字，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后面跟着系统提示：“对方已将你拉黑，

消息无法送达。”沉曦愣住了。赵磊拉黑他了？就因为他提了顾延？三年前顾延出事，

赵磊是第一个赶到警局的，比他还激动，拉着警察问东问西，说顾延肯定不会自杀，

更不会失足。可后来呢？后来赵磊进了拆迁办，从办事员做到主任助理，逢年过节遇见，

也只是客气地点个第一章 注销号码的来电，绝口不提顾延的事。沉曦盯着那个红色感叹号，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打开浏览器，输入顾延的名字和“意外溺亡”，

搜索结果还是三年前的那些报道，千篇一律的“酒后失足”，没有任何细节。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晨曦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键盘上。沉曦关掉电脑，起身收拾东西。

他得去趟顾延家，问问他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延家还住在老城区的平房里，

离沉曦的公司不远。沉曦骑共享单车过去，路过巷口的早餐摊，买了两个肉包，咬了一口，

却没尝出味道。顾延的妈妈开门时，脸色很不好看。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头发花白了大半，看见沉曦，眼神躲闪了一下，没让他进门。“阿姨，我想问一下，

”沉曦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昨天凌晨，

您或者叔叔有没有用顾延以前的号码给我打过高电话？

”顾延妈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没有！小延都走了三年了，他的号早就注销了，

谁还会用那个号打电话？你别来这儿提他，晦气！

”“可是我真的接到了……”“你肯定是看错了！”顾延妈妈打断他，声音有些尖锐，

“沉曦，不是阿姨说你，都过去三年了，你该放下了，别总惦记着小延，也别来打扰我们了，

我们想好好过日子。”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沉曦挡在了门外。沉曦站在门口，

愣了半天。顾延妈妈的反应太奇怪了，不像只是“想好好过日子”，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他转身往回走，刚走到巷口，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只有三个字：“别查了。”沉曦猛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巷子里很安静，

只有几个老人在晨练，没人看他。他回拨过去，对方直接挂了，再拨，就提示“无法接通”。

别查了？为什么不让他查？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赵磊为什么拉黑他？

顾延的家人为什么要隐瞒？一连串的问题在沉曦脑子里打转，他突然觉得，

三年前的“意外”，可能根本不是意外。2沉曦回到家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他租的是个一居室，在老小区的六楼，没电梯。爬楼梯时，他脚步虚浮，心里乱糟糟的。

掏出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觉得不对劲——锁芯好像被人动过，转起来很费劲。

他皱着眉，用力拧了几下，门终于开了。玄关的地板上，放着一张照片。

沉曦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弯腰捡起来，照片上是顾延，还是大学时的样子，站在旧仓库门口，

手里拿着个相机，笑得一脸灿烂。照片的背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凌晨两点，

老地方见。”“老地方”是他们大学时常去的旧仓库，在学校后门的巷子里，

以前是个废弃的印刷厂，后来成了他们三个男生抽烟、聊天、躲着老师的秘密基地。

沉曦握着照片，指节泛白。是谁把照片放在这儿的？是打电话的人？

还是发短信让他“别查了”的人？对方知道他会去顾延家，知道他在查这件事，

甚至知道他的住址……这太可怕了。他走进屋里，检查了一圈，门窗都好好的，

家里也没被翻动的痕迹，好像对方只是来送一张照片。沉曦把照片放在桌上，坐在沙发上，

点燃一支烟。他现在很确定，这件事绝不简单。那个未接来电，赵磊的拉黑，

顾延家人的隐瞒，匿名短信，还有这张照片……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三年前的“意外”。

他必须去“老地方”看看。下午，沉曦向公司请假，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主管没多问，

挥挥手让他走了。沉曦打车去了大学后门。三年没回来，这里变化不大，

巷子里还是挤满了小吃摊和文具店，学生们说说笑笑地穿梭其中，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旧仓库就在巷子的尽头，还是那副破旧的样子，墙面斑驳，窗户玻璃碎了好几块，

用塑料布挡着。沉曦推开门，里面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光柱里飘着细小的尘埃。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纸箱堆在角落，

地上散落着一些废纸和塑料瓶。沉曦走到他们以前常坐的地方——一个破旧的木箱子旁，

蹲下来仔细查看。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在木箱子的缝隙里。他伸手掏出来，

是一个用防水袋包裹着的U盘，外面还缠了几圈胶带，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藏在这里的。

沉曦的心怦怦直跳，他撕开胶带，打开防水袋，拿出U盘。这会是顾延藏的吗？里面有什么？

他赶紧拿出手机，想把U盘里的内容导出来，却发现手机没有OTG功能。

他只好把U盘揣进兜里，准备回家用电脑看。刚走出仓库，沉曦就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巷子里人来人往，没发现可疑的人。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加快脚步，走出巷子，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跟踪，

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回到家，沉曦迫不及待地把U盘插进电脑。

U盘里只有两个文件：一个是视频文件夹，一个是文本文档。他先打开视频文件夹，

里面有十几个短视频，都是顾延拍的。视频里，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围着几个老人，

大声呵斥着什么，其中一个老人试图反抗，被一个黑衣男子推倒在地。还有几个视频，

是拆迁户在拆迁办门口哭闹，赵磊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

偶尔还和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沉曦越看越心惊，

这些视频明显是在拍拆迁办的人逼迫拆迁户签字的场景，画面虽然晃动，

但能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的脸，包括赵磊。他又打开文本文档，里面是一份名单，

上面写着十几个名字，第一个就是赵磊，后面还有几个陌生的名字，

最后一行写着：“关键证据在沉曦这？”沉曦愣住了。关键证据在他这儿？他怎么不知道？

顾延什么时候把证据给过他？他仔细回想三年前的事，顾延出事前，

除了在烧烤摊的那次争执，他们就没再见过面。顾延也没寄过东西给他，至少他没收到过。

难道是顾延寄了，但他没收到？或者被别人截胡了？沉曦关掉文档，靠在椅背上，

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现在手里有视频和名单，这些都是顾延留下的证据，

可最后一行的“关键证据在沉曦这”，却让他摸不着头脑。突然，电脑屏幕闪了一下，

弹出一个警告窗口，提示有远程设备正在试图入侵他的电脑。沉曦心里一紧，赶紧拔掉U盘，

关掉电脑。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这辆车，他早上从顾延家回来时就见过，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可能是在跟踪他。沉曦的心沉了下去。对方已经盯上他了，

而且知道他拿到了U盘。他现在很危险。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沉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沉曦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我是王瑶瑶，你同事。你今天请假了，没事吧？”王瑶瑶是他的同事，做数据分析的，

性格很直率，平时在公司里话很多，喜欢跟人开玩笑。沉曦和她不算熟，但也没什么矛盾。

“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沉曦说。“不舒服？我看你是遇到麻烦了吧？

”王瑶瑶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刚才我在公司，发现有人远程入侵你的电脑，

IP地址我查了一下，是拆迁办的。你是不是惹到拆迁办的人了？

”沉曦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帮你拦截了入侵，顺便查了一下IP。

”王瑶瑶说，“沉曦，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查什么事？跟拆迁有关？”沉曦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王瑶瑶，毕竟他们不算熟，而且拆迁办的人连他的电脑都敢入侵，

谁知道王瑶瑶是不是他们的人？“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王瑶瑶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妈以前是拆迁户，因为拒绝签字，被他们‘意外’撞伤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我一直在找他们的证据，想告他们。你要是也在查他们，我们可以合作。”沉曦皱着眉，

没说话。“这样吧，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聊。”王瑶瑶说，“你放心，

我不会害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约在人多的地方，比如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沉曦想了想，觉得王瑶瑶的话有道理。他现在一个人，手里有证据，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个人帮忙也好。而且，王瑶瑶的妈妈也是拆迁户，她应该不会帮拆迁办的人。“好，

那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沉曦说。3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人不多，很安静。

沉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坐在那里等着王瑶瑶。没过多久，

王瑶瑶就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干练。

她走到沉曦对面坐下，点了一杯拿铁。“你说有人入侵我的手机？”沉曦率先开口，

目光紧紧盯着王瑶瑶。王瑶瑶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打开一个文件：“你看，这是刚才的入侵记录，IP地址是拆迁办的服务器，

具体是谁操作的，我还在查。不过，能从拆迁办的服务器发起入侵，肯定是内部的人。

”沉曦凑过去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一串IP地址和入侵时间，

确实是他刚才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会懂这些？”沉曦问。“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

后来转行做了数据分析。”王瑶瑶笑了笑，“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

算是个爱好吧。”沉曦点点头，没说话。“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查什么了吧？

”王瑶瑶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他，“为什么拆迁办的人会盯上你？”沉曦犹豫了一下，

觉得既然要合作，就应该坦诚一点。

接来电、赵磊拉黑他、顾延家人的反应、匿名短信、玄关的照片以及在旧仓库找到U盘的事，

都告诉了王瑶瑶。王瑶瑶听完，皱着眉，沉默了半天。“这么说，顾延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王瑶瑶说，“他生前在查拆迁办的黑幕，现在有人用他的号码给你打电话，

还警告你别查了，这说明他的死肯定和拆迁办有关。”沉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U盘里有拆迁办逼迫拆迁户签字的视频，还有一份名单，

最后一行写着‘关键证据在沉曦这’，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关键证据。

”“关键证据……”王瑶瑶皱着眉，想了想，“会不会是顾延寄给你的东西，你没收到？

或者被别人拿走了？”“我不知道。”沉曦摇摇头，“顾延出事前，我们就见过一次面，

还是在烧烤摊，吵了一架。他没寄过东西给我，至少我没收到过。”“那你再仔细想想，

三年前的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快递？或者别人转交给你的东西？

”王瑶瑶问。沉曦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三年前的事。顾延是在周三晚上出事的，

周二晚上他们在烧烤摊吵架，周一的时候，他好像收到过一个快递，是个很小的盒子，

上面没写寄件人，他以为是别人寄错了，就放在公司的抽屉里，后来忙起来，就忘了这件事。

“对了！”沉曦猛地睁开眼睛，“三年前，顾延出事前几天，我收到过一个匿名快递，

很小的一个盒子，我以为是别人寄错了，就放在公司的抽屉里，后来忘了。会不会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