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末世权柄.利刃出鞘
车门打开，南凌身着定制黑色西装，袖口露出的机械表指针刚跳过七点半，泛着冷硬的金属光。
他抬眼扫过大厦旋转门，眼底没有半分往日对长辈的温和，只剩锐利如刀的锋芒 —— 昨夜他用三次十分钟的时间凝滞，把董事会可能提出的质疑、反驳，甚至有人会翻旧账的应对方案，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了三遍，早把所有漏洞堵死。
刚踏进大厅，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董事长赵德山带着三位董事堵在电梯口，花白的头发气得微微发抖，手指几乎要戳到南凌鼻尖：“南凌！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30% 的股权说抵押就抵押！
那是你爸当年跟我一起打下来的家底，你是想把南家的家业败光吗！”
周围的员工纷纷低头，手指攥紧了文件夹，没人敢抬头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连前台小姑娘都悄悄缩回了探出的脑袋，生怕被这场风暴波及。
南凌却只是淡淡抬手，拨开赵德山的手腕，指腹触到对方冰凉的玉扳指，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却带着压人的气势：“赵董，走廊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事，董事会上敞开来说。”
他说完转身按了电梯，金属门缓缓打开时，还不忘回头补了句：“要是让记者拍到‘南氏董事当众争执’，明天股价跌了，各位的分红可就少了。”
赵德山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带着其他董事跟了进去。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西人紧绷的脸，没人说话，只有电梯下降的 “叮咚” 声格外刺耳。
走进顶层会议室，长条红木会议桌两侧早己坐满了董事。
有人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有人端着咖啡却没喝一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满或质疑，连空气都透着压抑。
南凌没管这些目光，径首走到主位坐下。
他将一份厚厚的蓝色封皮文件扔在桌上，纸张碰撞桌面的 “啪” 声清脆响亮，让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这是未来三个月全球经济与社会风险分析报告，” 他手指点了点文件封面，上面印着华尔街顶级智库的 logo，“里面的数据包括极端气候预测、供应链断裂风险评估，各位可以先看看。
看完再跟我谈‘疯没疯’。”
胖董事王海涛率先拿起文件，粗短的手指翻页时发出 “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只扫了几页，就把文件扔回桌上，嗤笑出声：“什么灾难预警？
南凌，你是不是最近小说看多了？
还‘全球秩序崩塌’，我看你就是为了挪用资金找借口！”
他说着拍了拍桌子，杯里的咖啡溅出几滴：“我看你是想把钱拿去填你那些亏损的副业！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去年投的那个科创公司，到现在还没盈利呢！”
其他董事也纷纷附和。
“就是，哪有什么灾难？
纯粹是年轻人瞎折腾！”
“抵押股权这么大的事，连跟我们商量都不商量，眼里还有没有董事会？”
“我看得重新评估你的决策权！”
会议室里又吵了起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南凌却没辩解，只是静***着，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 —— 那是他激活时间凝滞的习惯动作。
淡蓝色的光晕悄然在他周身扩散，像一层透明的薄膜。
下一秒，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这一刻：王海涛张着嘴，唾沫还挂在嘴角；赵德山正要抬手拍桌子，手臂停在半空；连窗外飘进来的一片银杏叶，都静止在离桌面两厘米的地方。
南凌起身，脚步轻得没声音。
他走到赵德山身边，指尖划过对方桌上摊着的私人账户流水单 —— 那是他昨晚用时间凝滞潜入财务室复印的，上面密密麻麻的灰色交易记录，从海外空壳公司到私人别墅转账，每一笔都够赵德山牢底坐穿。
他又走到王海涛身旁，低头看着对方没锁屏的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在与李氏集团总裁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是王海涛发来的 “南氏这次招标底价是 8000 万”，后面还跟了个得意的表情。
南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在王海涛手机上按了下电源键，屏幕暗了下去。
他走回主位坐下，在心里默数三秒，解除了时间凝滞。
“啪！”
赵德山的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杯子都在响。
可他刚要开口，就发现南凌不知何时站到了会议室中央，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各位不用急着反驳，” 南凌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像寒冬里的风，“赵董上个月通过海外账户转移的 3000 万集团资金，是用来给你儿子在国外买游艇的吧？”
赵德山脸色 “唰” 地白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桌布。
“还有王董，” 南凌转头看向胖董事，“你跟李氏集团泄露的招标底价，换了个价值 50 万的古董花瓶，现在应该摆在你家客厅博古架上？”
王海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其他董事也愣住了，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只知道南凌抵押了股权，却没想到这年轻人手里还握着这么多把柄，连这些私下里的交易都查得一清二楚。
南凌走回主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董事们的心上：“我抵押股权套现 500 亿，不是为了填什么副业窟窿，更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信我，你们还有机会活下去；不信我，继续在这争权夺利、中饱私囊，等灾难来了，钱和权都没用。
后果自负。”
“从今天起，南氏集团的所有决策由我全权负责。”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想退出的，我可以按现在市价的 1.2 倍回购股份，今天之内就能打款；想留下的，就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安排，不能有任何质疑。”
南凌抬手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八点十五分：“给你们三分钟考虑。
现在，谁要退出？”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 按市价 1.2 倍回购确实诱人，可谁也不敢保证南凌说的是假的，更怕自己拒绝后，手里的把柄被捅出去。
南凌看着他们或低头、或对视的胆怯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想起前世，这些人在末世来临时，为了抢一袋压缩饼干就能毫不犹豫地出卖同伴，现在不过是提前露出了贪婪又懦弱的本性。
“三分钟到了。”
南凌起身，椅子在地面划过一道刺耳的声响，“既然没人退出，那就散会。”
他转身走向门口，刚握住门把手，又回头看向还坐在原位的赵德山，语气冷得像冰：“赵董，把你转移的 3000 万在三天内转回集团账户。
要是少了一分，或者超时了，我不介意让检察院的人来找你聊聊。”
赵德山浑身一颤，抬头时，只看见南凌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会议室里，其他董事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的风卷起窗帘，带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