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三千五，我成了总监和关系户的出气筒。取快递、拿外卖、泡咖啡，
甚至还要替关系户的游戏角色做日常。我忍了。直到公司年会，
一份千万合同的重大失误被他们联手甩到我头上。在全公司和数万网友的直播镜头前，
总监李莉假惺惺地递给我话筒，让我为了公司的声誉，主动承认错误。
关系户张伟在一旁抱臂冷笑，等着看我跪地求饶。我接过话筒，笑了。“我不干了。”然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他们以为我要打电话哭诉，却不知道，
这场年会的所有网络技术支持，都出自我的手。真正的狂欢，现在才开始。1.我，
跑腿小妹，时薪三块五我叫江宁，工号9527，职位是行政助理。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
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总监李莉泡手磨咖啡，必须是85度的水。
给关系户张伟取四个街区外的炸鸡，必须是刚出锅的。帮运营部的小姑娘们拿奶茶，
帮技术部的程序员们拿外卖。偶尔，还要帮张伟的网游角色清一下日常任务。
我的工位在茶水间门口，全公司人来人往，谁都能使唤我一句。“小江，帮我拿下快递。
”“江宁，复印机没纸了。”“哎，那个谁，饮水机换下水。”我每个月工资，三千五。
扣掉五险一金，到手两千九。同事们都说我脾气好，像个受气包。李莉当着我的面，
跟别人打电话。“我们部门新来的那个助理？哦，就那样吧，三千五请来的，
跟请条狗没什么区别，叫她干啥就干啥。”她没避着我。我听见了，只是低头，
把她桌上的绿萝枯叶摘掉。张伟更直接。有一次我给他带的炸鸡，因为电梯人多，
晚了五分钟。他直接把炸鸡扔进垃圾桶，当着所有人的面。“凉了，还怎么吃？江宁，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滚蛋？”他是老板的小舅子，他有这个资本。
我没说话，默默把垃圾桶里的炸鸡捡起来，放回袋子里，转身走了。
背后是整个部门的窃窃私语和嘲笑。他们都觉得我窝囊。没人知道，我来这里，
只是为了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上一份工作太累了。每天对着十几块屏幕，
敲着数不清的代码，游走在全球各大公司的防火墙之间。我的代号叫Nyx。在那个世界里，
这个名字，值九位数。美金。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想体验一下朝九晚五。没想到，
体验到了霸凌。不过，也快结束了。今天是公司年会，我准备参加完就提离职。
我的“假期”，该结束了。年会现场，灯火通明。李莉穿着一身高定礼服，像个骄傲的孔雀。
张伟端着酒杯，在人群里吹牛。我穿着公司发的统一文化衫，在角落里负责看管设备和物料。
年会进行到一半，老板上台致辞。“今年，我们公司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但也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失误。比如，和‘辉煌科技’的那个项目……”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项目，是李莉和张伟负责的。因为张伟的疏忽，提交的方案里有一个致命的错误，
导致公司损失了近千万。当时李莉为了保住张伟，把事情压了下来，说后续会处理。
我当时只是个负责打印文件的，无意中看到了原始文件和修改记录。我知道，锅在张伟身上。
老板继续说：“不过，犯错不要紧，重要的是勇于承担。今天，我们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
也鼓起勇气，想当着大家的面，做一个深刻的检讨。”聚光灯，突然打向了我。我愣住了。
李莉拿着话筒，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她脸上带着悲悯又鼓励的微笑，像是圣母。“江宁，
我知道你刚来公司，经验不足，犯了错。但没关系，我们都是一家人，
公司会给你改过的机会。来，跟大家说一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她把话筒递到我嘴边。
张伟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周围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年会全程，都在网上同步直播。此刻，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了。“我去，千万的锅让一个实习生背？”“这公司也太黑了吧。
”“这小姑娘好可怜啊。”他们想让我当着全公司，当着几万网友的面，背下这个黑锅。
用我的前途，去填他们捅出的窟窿。毁掉我，然后他们俩，继续升职加薪。李莉见我没反应，
声音更温柔了。“江一，别怕。说出来，大家都会原谅你的。”我看着她，
再看看不远处的张伟。我忽然笑了。假期，正式结束。2.话筒给我，好戏开场我伸手，
接过了李莉手里的话筒。话筒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我的手心。李莉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她以为我屈服了。她甚至体贴地后退半步，把舞台中央完全留给我，准备欣赏我的“忏悔”。
张伟抱着胳膊，那副看好戏的嘴脸，隔着人群都能看得一清二二。全场的灯光，
直播间的镜头，几万双眼睛，都盯着我。等着我哭，等着我道歉，等着我把“对不起，
是我的错”这几个字说出口。我清了清嗓子。话筒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
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首先，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能站在聚光灯下。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颤抖。李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预想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我应该泣不成声，语无伦次才对。“关于‘辉煌科技’的项目，”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李莉和张伟，“这个锅，我不背。”四个字，掷地有声。全场哗然。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爆了。“卧槽！刚啊！小姐姐！”“来了来了，我最喜欢的反转环节！
”“这下有好戏看了，前排瓜子出售。”李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快步上前，
想从我手里夺过话筒。“江宁，你喝多了吗？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侧身一躲，
没让她碰到。“我没胡说。我只是觉得，既然要检讨，就该让真正犯错的人来。”我的目光，
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刺向张伟。张伟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看我干什么！一个跑腿的，文件都是你打印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哦？”我挑了挑眉，“文件是我打印的没错，但我这里，恰好有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我放下话筒，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那是一台看起来很旧的国产手机，
屏幕上还有几道划痕。是我为了“体验生活”特意买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打电话找人求救，
或者是要播放什么录音。李莉和张伟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个跑腿的，
能有什么证据？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蹦跶不了几下了。
李莉对着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开始朝舞台这边走过来，
准备把我“请”下去。“江宁，别闹了，很难看。快下来。”李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胁。
我没理她。我只是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划过一串串绿色的代码，
快到肉眼无法捕捉。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们知道吗？”我对着话筒，轻声说，
“我们公司年会的网络安防系统，是我入职第一周，花了半天时间顺手搭的。
”李莉和张伟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顺便，给公司的内部服务器，
留了个小小的后门。”我的话音刚落。“滋啦——”舞台后方，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
原本播放着公司宣传片的画面，突然一黑。几秒钟后，屏幕重新亮起。上面出现的，
不是喜庆的年会背景。而是一个电脑桌面。一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
公司内部OA系统的登录界面。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有我指尖敲击手机屏幕的“嗒嗒”声。“别急，”我对着话，像一个掌控全场的魔术师，
“好戏，现在才开场。”3.你看这个锅，它又大又圆LED大屏幕上，鼠标指针凭空出现，
开始自己移动。它没有输入密码，而是直接绕过了验证，进入了OA系统后台。
台下的技术部总监，那个平时对我吆五喝六的中年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扶了扶眼镜，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在操作？后台被入侵了！
”他喊着，声音都在发抖。可没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屏幕死死吸住。
鼠标指针飞快地移动，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辉煌科技项目。点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我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全场。“大家请看，
这里是项目的所有相关文件。我们先来看第一版方案，提交人，张伟。”屏幕上，
一份PDF文件被打开。我将其中一个关键数据，用红色方框放大。“这个数据，是错误的。
直接导致了后续方案的崩盘。”然后，鼠标移动，点开了文件的修改记录。“大家再看这里，
修改记录显示，在方案提交前的最后一分钟，有人用张伟的账号，替换了原始文件。
而这个时间点，张伟正在楼下抽烟，他有不在场证明。”张伟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鼠标继续移动，点开了另一个文件夹。内部邮件。
一封邮件被打开。发件人：李莉。收件人：张伟。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事情我搞定了，找了个新来的背锅，你安分点。”发送时间，
就在老板宣布要找人检讨的前十分钟。“轰——”全场炸了。真相大白。
就是李莉和张伟联手，要把这个黑锅甩给我。李莉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指着我，
声音尖利刺耳：“你……你这是伪造！这是诽谤！保安！保安！把她给我抓起来！
”那两个保安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台。我看着他们，不慌不忙地在手机上又敲了几下。
大屏幕的画面一转。变成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的场景，是李莉的办公室。画面里，
李莉正把一沓现金，塞给技术部总监。“……把那天的后台记录删干净，
再伪造一份江宁登录修改的记录。事成之后，你副总监的位置，我保了。”技术部总监的脸，
瞬间和张伟一样白。他“噗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两个冲上来的保安，
脚步也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我像一个审判官，
宣读着他们的罪证。“证据，还多着呢。”我笑了笑，对着话筒，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李总监，你用公司经费买的那些奢侈品包包，
发票要不要给大家看看？”“还有你老公那家皮包公司，
每年从我们公司拿走多少‘咨询费’，账目也挺有意思的。”李莉的嘴唇开始哆嗦，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又看向张伟。“张伟，你每个月报销的那些‘客户招待费’，
实际上都花在哪几个女主播身上了，需要我把直播平台的打赏记录调出来吗？
”“还有你上周，借着团建的名义，骚扰运营部新来的那个实习生，走廊的监控，
我帮你恢复了，画质还挺高清的。”张伟的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直播间的弹幕，
已经不是刷爆了，是沸腾了。“年度大戏！这比任何电影都精彩！”“姐姐鲨疯了！
这是什么神仙技术！”“这个跑腿小妹是神吧？！”“辉煌科技是吧？我们就是辉告科技，
正愁找不到是谁搞的鬼，谢谢这位小姐姐！
”我看着台下那些曾经对我指手画脚、冷嘲热讽的同事们。他们此刻的表情，精彩纷呈。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主席台的老板身上。他脸色发青，嘴唇紧闭，
死死地盯着我。我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手机。“老板，你作为公司最高领导，对这些事，
应该是知情的吧？”“对了，你海外账户上那笔解释不清的资金，
和税务局那边几笔不正常的避税操作，要不要也一起聊聊？”老板的身体猛地一颤，
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只剩下我平静的声音。
“这个年会，大家还满意吗？”4.拔掉网线？你试试“快！快去把电源拔了！把网线拔了！
”老板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对着后台声嘶力竭地咆哮。几个工作人员如梦初醒，
连滚带爬地冲向后台的设备间。李莉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叫道：“对！断网！
快断网！”他们以为，只要断开了网络，切断了电源，这场闹剧就能结束。太天真了。
我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想笑。我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大屏幕上，
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倒计时。60“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我的声音通过话筒，
冷冷地传开。“这个小程序，是我刚刚写的。它连接着会场所有的网络设备，
包括你们的手机。”“一旦网络被物理切断，或者60秒倒计时结束，
我今天展示的所有资料，包括一些……更劲爆的，还没来得及给大家看的。”我停顿了一下，
满意地看着老板和李莉那瞬间凝固的表情。“会自动打包，发送到三个地方。”“第一，
全公司所有员工的邮箱。”“第二，国内各大主流媒体和财经记者的邮箱。”“第三，
市税务局和纪检委的公开举报邮箱。”我轻轻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是加密匿名发送，
绝对查不到来源的那种。”冲到设备间门口的工作人员，脚下像是被钉子钉住了，
一动也不敢动。老板伸出去准备指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个会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只有大屏幕上那个鲜红的数字，在无情地跳动着。
424140每一秒，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李莉、张伟和老板的心上。
他们的脸色，从铁青，到惨白，再到死灰。冷汗，顺着他们的额头，一滴滴往下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老板的声音都在发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严。
“我不想怎么样。”我走到舞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看着这些曾经把我踩在脚下的人。“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跟你们算清楚这笔账。
”30“钱！你要钱是不是？我给你！一百万！不，五百万！你把这些东西都删了！
”李莉尖叫起来，彻底失态。“五百万？”我笑了。“李总监，你是不是忘了，
我的代号叫什么？”我对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个让他们灵魂战栗的名字。“NYX。
”台下，技术部那个刚刚还想把我抓起来的总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浑身抖得像是筛糠。“Nyx……那个传说中的……‘暗夜女神’？”“那个凭一己之力，
黑掉了‘暗网’最大交易平台的顶级黑客？
”“那个被全球好几家顶级安全公司悬赏一个亿美金都找不到的人？”他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会场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亿。美金。“轰！”人群彻底沸腾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只是在看一场精彩的职场复仇剧。那么现在，他们就是在亲眼见证一个神话。
一个传说中的网络大神，居然在他们公司当了三个月的跑腿小妹！给他们拿外卖，换桶装水！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李莉和张伟，已经彻底傻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愤怒和怨毒，
而是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1098倒计时还在继续。“我，我道歉！江小姐！不！宁姐！祖宗！我错了！
我给你跪下！”张伟第一个崩溃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该把炸鸡扔垃圾桶！我不该让你帮我打游戏！
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他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扇自己耳光。“啪！啪！啪！
”响亮又清脆。李莉也瘫软在地，抖着嘴唇，想求饶，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32“停！”老板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嘶哑，“你想怎么样，我们都答应！求你，
停下来！”我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按下了暂停键。倒计时，停在了01。整个世界，
仿佛都静止了。我看着台下那几张惊恐绝望的脸，缓缓开口。“很简单。”“第一，
把我这三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少地结给我。三千五一个月，一共一万零五百。”“第二，
以公司的名义，在所有公开渠道，向我，江宁，公开道歉，承认你们诬陷、甩锅的行为。
道歉声明，必须置顶一个月。”“第三……”我顿了顿，
看着已经变成一摊烂泥的李莉和张伟。“他们两个，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总得有点赔偿吧？
”“我也不多要。”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个亿。”“美金。”5.一个亿，美金，
精神损失费“一个亿？美金？你疯了！你怎么不去抢！”李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尖声叫道。老板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一个亿美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