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战定山河

耕战定山河

作者: 澹台的葛温

军事历史连载

网文大咖“澹台的葛温”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耕战定山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军事历沈砚砚儿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大雍王朝中“耕” 与 “战” 的失衡成为乱世根源:北方草原部落以 “战” 为年年南下劫破坏边境农耕;中原大地土地兼并严豪强地主垄断良流民无 “耕” 可纷纷揭竿而起;朝堂之外戚与宦官为争无视 “耕” 挪用军饷、苛捐杂导致军队缺粮、战力衰形成 “耕废则民战弱则国危” 的恶性循王朝亟需能统筹 “耕”“战” 的人杰力挽狂

2025-10-18 22:56:28
江南三月,本该是 “沾衣欲湿杏花雨” 的时节,清溪村却被一片愁云笼罩。

连绵十日的暴雨冲垮了村外的土堤,浑浊的泥水漫过田埂,将刚冒芽的秧苗吞得无影无踪。

沈砚站在自家两亩薄田前,草鞋深陷在泥里,指节因攥紧锄头而泛白 —— 这是他家仅有的口粮田,如今只剩下泡胀的稻根在浑水中漂浮,像极了他此刻沉到谷底的心。

“砚儿,别瞅了,回屋吧。”

母亲林氏挎着空空的竹篮走过来,声音里满是疲惫。

她的粗布衣裳沾着泥点,原本用来晾晒杂粮的竹席,此刻正盖在漏雨的屋顶上,可雨水还是顺着茅草缝往下滴,在地面积起小小的水洼。

沈砚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眼角的皱纹比去年深了许多,原本乌黑的头发也添了几缕白霜 —— 自从父亲沈仲平三年前在边关 “病故”,家里的重担就全压在母亲肩上,如今田毁了,连下个月的口粮都成了问题。

沈砚沉默着跟着母亲回家,低矮的土坯房里,唯一的木桌上摆着半罐糙米,那是上次去镇上借粮时,粮铺老板碍于旧情才肯赊给他们的。

“要不,明天我去柳员外家求求情?”

林氏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听说柳员外家还缺个舂米的帮工,或许……娘,不能去!”

沈砚猛地打断母亲。

他怎能忘了,去年柳员外强占邻村王阿婆的田时,父亲的旧部偷偷捎信来,说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揭发柳家勾结边关将领挪用军粮,才被诬陷 “通敌”,最终死在牢里。

这柳员外是害死父亲的仇人,他怎能去仇人家里做工?

可看着母亲憔悴的脸,他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低声说:“娘,再等等,我有办法。”

其实沈砚心里也没底,他所谓的 “办法”,不过是父亲留下的那本泛黄的《农要疏》。

昨夜他在油灯下翻到后半夜,里面记载着一种 “水土改良法”,说在涝田边挖排水沟,再用草木灰和腐熟的秸秆改良土壤,能让耐涝的稻种存活。

可眼下不仅没有耐涝的稻种,连挖沟的工具都不够 —— 家里只有一把缺口的锄头,连铁锹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沈砚揣着仅有的两个麦饼,揣着《农要疏》去了村西的老木匠家。

老木匠是父亲的旧友,听说沈砚要做农具,叹着气从柴房里翻出一块没用的槐木:“砚儿,这木头硬,做锄头柄刚好,可我这老胳膊老腿,只能帮你把木料削出来,组装还得靠你自己。”

沈砚连忙道谢,他知道老木匠家里也不宽裕,能拿出木料己经是天大的情分。

接下来的三天,沈砚天不亮就起床,先帮母亲挑水、劈柴,再去田里挖排水沟。

泥土又黏又重,缺口的锄头没挖几下就卷了刃,他只能用手刨,指尖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又结成茧。

到了晚上,他就着油灯组装新锄头,槐木柄磨得手心发烫,可他不敢停 —— 要是再耽误几天,错过育秧的时节,今年就真的颗粒无收了。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第西天傍晚,柳员外家的管家带着两个家丁,突然闯进了沈砚的田埂。

管家穿着锦缎褂子,踩着布鞋却故意往泥里踩,溅起的泥水落在沈砚的粗布衣上:“沈小子,你这挖沟的水,流到我们家的田了,你知道吗?”

沈砚抬头一看,只见排水沟的水流向村东,而柳员外的田在村西,根本挨不着边。

他刚想辩解,家丁就上前推了他一把,沈砚踉跄着摔倒在泥里,手里的锄头也断了柄。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管家叉着腰,“柳员外说了,你爹当年欠我们家的债还没还,要么你把这两亩田抵给我们,要么就乖乖去柳家做工抵债,不然……我爹没欠你们家的债!”

沈砚从泥里爬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管家是故意找茬,柳员外肯定是听说他在田里折腾,怕他真种出粮食,断了他去求柳家的念头。

管家冷笑一声,指挥家丁把沈砚挖好的排水沟填上,还把那本《农要疏》抢过去,扔在泥水里:“给脸不要脸是吧?

我看你这田,今年就算种了,也别想有收成!”

家丁们闹了半天才走,沈砚站在被填平的沟前,看着泥水里泡烂的《农要疏》,眼眶终于红了。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书捡起来,一页页揭开湿透的纸页,父亲的字迹在泥水里模糊不清,像极了父亲含冤而死的真相。

“爹,我该怎么办?”

他对着田埂低声呢喃,雨水又开始往下落,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回到家时,林氏看到他满身是泥,手里还拿着一本烂书,顿时明白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烧了热水让他泡脚,又把家里最后一个麦饼递给他:“砚儿,娘知道你难,可咱不能放弃。

你爹当年在边关,就算被人诬陷,也没低过头,咱沈家人,不能孬。”

母亲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沈砚心里的黑暗。

他咬了咬麦饼,突然想起《农要疏》里还记载着,村后有一片废弃的坡地,因为地势高,不会被水淹,只是土壤贫瘠,没人愿意种。

或许,那里能成为他的希望。

他抬起头,看着母亲:“娘,我想试试村后的坡地,说不定能种出东西来。”

林氏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娘支持你,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咱也得抓住。”

当晚,沈砚把湿透的《农要疏》放在灶台上烘干,虽然很多字迹看不清了,但关于坡地种植的部分还能辨认。

他在油灯下画了一张简易的种植图,计划先在坡地边缘挖一圈排水沟,再用家里仅有的草木灰改良土壤,至于稻种 —— 他记得去年秋天,在收割后的田里,捡到过几穗颗粒饱满的稻子,当时觉得没用,随手放在了陶罐里,说不定那就是耐涝的稻种。

第二天一早,沈砚揣着那几穗稻子,背着锄头去了村后的坡地。

坡地长满了野草,石头还多,一锄头下去,震得手臂发麻。

可他没停,从日出挖到日落,终于在坡地边缘挖好了一圈排水沟。

夕阳西下时,他坐在坡地顶端,看着远处被水淹的农田,又看了看手里的稻穗,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底气 —— 就算柳员外再刁难,就算天公再不作美,他也要在这片坡地上,种出属于自己的希望,为父亲洗冤,为母亲撑起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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