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公会扛了BOSS九十九次狂暴，装备碎光，掉回1级。
会长却把爆出的神器分给了他的小三，只邮寄给我100金币。面对全服嘲笑，我没有发狂，
反而点了“交易确认”。弹幕：这都不退会？主播是忍者神龟吗？
会长在公屏打字：“格局打开，有贡献的兄弟，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回了个“嗯”，
默默下线。三天后，新资料片开启，唯一的隐藏任务需要用1级小号，
在新手村和特定NPC对话一万次才能触发。弹幕：我靠！是那个传说中的神之试炼！
会长急了，疯狂私聊我：“神器马上还你！再加一百万金币！你快把任务共享出来！
”1.深渊领主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塌。
世界频道瞬间被金色的系统公告刷屏。恭喜玩家陆远航带领的[苍穹]公会，
全服首杀噩梦级BOSS深渊领主！掉落全服唯一神器：[深渊凝视]！
公会频道里炸开了锅，全是狂喜的“666”。而我，正站在复活点，
身上穿着系统送的白色新手布衣。我的角色ID“默”的旁边，
跟着一个鲜红刺眼的“LV.1”。为了扛住BOSS第九十九次狂暴，
我身上的装备已经全部碎光，等级清零，掉回了1级。我是[苍穹]公会的首席MT，
也是全服公认的第一坦克。这场首杀，没有我，他们连BOSS的面都见不到。
陆远航在公会频道里发了个红包，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团长模式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神器属性很强，是法系极品！我决定，把[深渊凝视]分给菲菲！”林菲菲，
陆远航在游戏里的小三，一个装备和技术都只能算二流的法师。
她立刻在频道里发出一串害羞的表情：“哎呀会长，这怎么好意思呢，默哥才是首功。
”公会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物理系的狂战士，这件法系神器我根本用不了。
但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这种全服唯一的战略级神器，要么归公会所有，
由团长统一调配；要么就拍金，价高者得，金币全团分。直接分给团长夫人，还是个小三，
这操作真是秀得人头皮发麻。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盗贼忍不住了：“会长，这不合适吧？
默哥为了抗怪，号都废了。”陆远航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什么不合适的？默一个战士，
拿法系神器干什么？当摆设吗？”“再说了，这次首杀，我前前后后投了多少钱？
光是药水钱就上百万了！默只是出了力气，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完，
一封邮件发到了我的邮箱。发件人：陆远航。附件：100金币。2.全服直播间里，
弹幕已经疯了。100金币？我没看错吧？打发要饭的呢？九十九次狂暴啊！
那身装备放拍卖行至少值五十万，现在全爆光了，等级清零，就给100金币？
这会长是懂PUA的，杀人还要诛心。陆远航似乎觉得做得还不够绝，
他在公会频道里@我。“默，100金币收到了吧？别嫌少，主要是份心意。你现在等级低，
正好拿着这钱买点新手装，赶紧把级练上来，公会还需要你。”他的语气，
像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林菲菲也假惺惺地开口：“是啊默哥，谢谢你哦，要不是你，
我也拿不到神器呢。以后你练级，我带你呀。”她说着，
将[深渊凝视]的属性发在了公会频道。那璀璨的金色光芒，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世界频道上，敌对公会的人开始疯狂嘲讽。[苍穹]公会牛啊，把第一T当狗用，
用完就扔，笑死我了。默，来我们[神殿]吧，副会长给你当，装备随便挑！
面对公会内外的双重压力，我始终没有说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打开邮箱，
点下了“收取附件”的按钮。然后，我在公会频道，只打了一个字。“嗯。”整个游戏，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弹幕停滞了。公会频道里，
那帮刚才还在为陆远航摇旗呐喊的人，也都不说话了。谁都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没有愤怒，没有咒骂，没有退会。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陆远航愣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看见没！什么叫格局！这才是我[苍穹]的好兄弟！
”“默，你放心，等菲菲拿了这件神器，我们再去开荒新地图，爆出来的好装备，
肯定优先你！”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识大体”，又在公屏上打字炫耀：“格局打开，
有贡献的兄弟，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看着他在屏幕上拙劣的表演，敲下两个字。
“好的。”然后，我默默点击了“退出游戏”。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毫无波澜的脸。
三年前，我被诊断出骨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化疗的痛苦让我生不如死，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进入了这款名为《神域》的全息游戏。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了进去，没想到，竟然成了全服第一坦克。
游戏里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游走在生死边缘，都让我感受到一种病态的快感。而现在，
我现实里的生命，和游戏里的等级一样，都即将归零。我需要的，不是装备，不是金钱。
而是一场，足够盛大的落幕。我在书桌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本陈旧的笔记本。
那是《神域》内测时，一个被辞退的程序员朋友送给我的。上面记录着一些，还未实装，
或者被废弃的游戏设定。我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圈。“隐藏任务：神之试炼。
.1玩家；2-与新手村NPC‘老瞎子’对话一万次；3-新资料片‘众神降临’开启后。
”我看着这条记录，嘴角微微上扬。陆远航，林菲菲，好戏，才刚刚开始。3.再次上线，
我出现在1级新手村。身上是破旧的布衣，手里是生锈的铁剑。世界频道依旧热闹非凡，
[苍穹]公会的人正在炫耀他们的神器。林菲菲穿着一身华丽的法袍，手持[深渊凝视]，
被一大群人簇拥在主城广场，像个女王。菲菲女神太美了！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
小肚鸡肠。就是，不就掉几级装备么，天天挂在嘴上，好像谁欠他似的。
默那种人就是个打工的命，给他100金币都算抬举他了。我屏蔽了世界频道，
也没有退会。[苍穹]的公会频道里，陆远航还在大肆封赏，
将好几个团长的亲信提拔成了官员。“今天我们拿下首杀，明天就能一统全服！
那些背叛公会的人，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他意有所指。我没有理会，
径直走向了新手村最偏僻的角落。一个衣衫褴褛，双目失明的老头正靠在茅草屋边打盹。
他的头顶上，显示着他的名字——“老瞎子”。我走上前，点下了对话框。
老瞎子：年轻人，有什么事吗？我再次点击。老瞎子：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啊。
再次点击。老瞎子：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开始了机械的、枯燥的、无尽的对话。
一次，两次，一百次，一千次。公会里有人发现我在线，并且位置显示在新手村。“咦？
默哥怎么还在新手村？不去年练级？”“练个屁，1级从零开始，装备都没了，怎么练？
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吧。”林菲菲突然在频道里@我：“默哥，你在新手村干嘛呢？
要不要我带你刷怪呀？我现在一个火球就能秒一片呢。”她的语气充满了炫耀和施舍。
我没有回复。我的屏幕上，只有不断弹出的对话框和那个枯燥的计数。
与“老瞎子”对话：1345/10000陆远航也发话了：“由他去吧，
可能心情不好，想自己静一静。大家别去打扰他了，让他自己想明白。
”他一副宽宏大量的语气，仿佛我只是个闹脾气的小孩。“等他想明白了，
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公会频道里又是一阵吹捧。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
继续点击着鼠标。4.时间一天天过去。[苍穹]公会因为拥有了全服唯一的神器，
风头无两，在野外抢BOSS，占资源，无人能敌。陆远航和林菲菲成了游戏里的神仙眷侣，
所到之处，前呼后拥。而我，则成了全服最大的笑话。那个曾经的第一坦克，
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在新手村和一个NPC聊了两天两夜。有人专门跑来新手村围观我。
“看，就是他，那个傻子‘默’。”“听说他被会长绿了，装备爆光，受刺激疯了。
”“啧啧，真可怜，以前多风光啊。”他们在我身边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我丢垃圾。
我视若无睹。我的眼中，只有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与“老瞎子”对话：9987/10000公会里，对我的议论也从未停止。
“这都第三天了，他还在点那个NPC，是不是卡BUG了？”“我看是脑子卡BUG了，
这人已经废了。”陆远航似乎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算了，别管他了，一个废物而已。
等明天新资料片一开，我们[苍穹]就是神！到时候有的是高手来投奔，不差他一个。
”林菲菲娇笑着说：“会长说得对，一个赖在新手村不走的废物，留着也是占公会名额，
不如踢了算了。”陆远航沉吟了一下：“也好，省得外人看了笑话，
以为我们[苍穹]专门收留废物。”“等今天过了午夜十二点，新资料片上线前，
我就把他踢了，也算仁至义尽。”他最后的这句话，像是在宣布我的死刑。
公会里一片叫好之声。我的好友列表里，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发来了惋惜的消息。
“默哥，走吧，别待了，没意思。”“是啊，何必呢，你这又是何苦。”我没有回复任何人。
我看着屏幕上的计数，已经到了9999。我的指尖，悬停在鼠标上。还差最后一次。
游戏里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向午夜。距离新资料片“众神降临”上线，还有最后10秒。
陆远航在公会频道发出了最后的通牒，那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裁决感。“默，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退会，还能留点体面。不然，被踢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林菲菲紧跟着附和，语气尖酸刻薄：“就是，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苍穹不养闲人，
更不养疯子。”公会里，那些陆远航的亲信们纷纷刷屏。踢了踢了！早就看他不爽了！
一个废物，浪费我们公会一个宝贵的名额！全服的玩家，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等着看曾经的第一坦克，如何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扫地出门。
陆远航似乎很享受这种主宰别人生死的感觉，他开启了全公会直播，
将我的角色信息投放在公会主页上。那个鲜红的“LV.1”，和灰暗的“新手村”坐标，
像一个耻辱的烙印。“倒计时5秒。”陆远航的声音带着笑意。“4。”“3。”“2。
”“1。”“再见了，我的第一坦克。”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一个冰冷的系统提示在我面前弹出。您已被会长[陆远航]踢出公会[苍穹]！
几乎是同一时刻，游戏世界的上空，响起了恢弘而古老的钟声。
服务器公告：新资料片“众神降临”正式开启！也就在这一秒，我按下了鼠标。
完成了第一万次对话。老瞎子：唉……终于，还是等到你了，被神遗弃的孩子。
一道通天的金色光柱，从我的角色身上猛然爆发，直冲云霄！整个新手村，整个游戏世界，
都被这道光芒照得亮如白昼！全服公告：玩家[默]，聆听了遗忘者的万次低语，
以凡人之躯，叩开了神域之门！唯一隐藏任务[神之试炼]正式开启！5.世界，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整整十秒。然后，炸了。我靠！我看到了什么？神之试炼？
那个传说中内测就存在，但从来没人触发过的任务？
触发条件是……和NPC对话一万次？还是个1级小号？默他不是疯了，他是在做任务！
我的天，这个男人，他到底忍了多久？被全服嘲笑，被会长羞辱，他一句话都没说，
就为了这个任务！忍者神龟？这特么是勾践啊！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苍穹]公会现在什么表情？我好想看！哈哈哈哈！我被踢出公会后，
就看不到[苍穹]的频道了。但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陆远航，脸色该有多难看。
我的私聊频道瞬间被无数信息挤爆。有各大公会会长发来的入会邀请，条件一个比一个优厚。
有曾经嘲笑过我的人发来的道歉信。更多的，是陆远航的私聊。他的信息，
从一开始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迅速变成了惊慌和谄媚。陆远航：默！兄弟！你还在吗？
陆远航：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做任务怎么不早说！我怎么可能踢你呢！是误会，
绝对是误会！陆远航：我马上把你加回来！我把会长让给你！不！我直接解散公会，
我们所有人都加入你建的公会！我一条都没回。我正看着眼前的任务面板。
神之试炼第一环：神之弃子任务目标：你被曾经的信仰所抛弃，请寻找新的力量。
前往“无名者之墓”，获得“无名者的认可”。任务提示：此地怨气冲天，亡灵遍地，
生者勿近。无名者之墓，我知道这个地方。那是游戏里一块著名的禁地，
里面的怪物最低都是80级，而且带有即死效果。别说1级小号了，就是顶级的百级大号，
进去也是九死一生。这任务，果然不简单。但就在这时，那个老瞎子，不，
现在应该叫他“神之引导者”了，他颤巍巍地递给我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古朴的戒指，
通体漆黑，毫不起眼。遗忘之戒品质：？？？效果：佩戴后，
你的等级将永远锁定为1。效果2：佩戴后，你将免疫所有等级压制。
效果3：佩戴后，你每杀死一个高于你99级的怪物，将永久窃取其1%的全属性。
我看着这枚戒指的属性，呼吸都停滞了一秒。免疫等级压制。击杀高级怪，永久窃取属性。
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神器！有了它，什么80级的亡灵，什么百级的禁地，在我眼里，
都只是一盘菜！我毫不犹豫地戴上了戒指。一个金色的“LV.1”烙印，
永久地刻在了我的ID旁边。6.在我戴上戒指的同时，陆远航的私聊已经变成了哀求。
陆远航：默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把神器给菲菲，我马上让她还给你！不，
我让她亲手给你送过去！陆远航：一百万！我再给你一百万金币！不，五百万！
你把任务共享给我，我们一起做！我们[苍穹]全力帮你！游戏里的任务，
有一部分是可以共享的。显然，他把我这个“唯一任务”也当成了可以共享的普通任务。
真是天真得可笑。我终于回复了他。依旧是一个字。“滚。”我的好友列表里，
一个叫“一念”的刺客给我发来消息。他是我在[苍穹]公会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也是当初唯一一个公开为我说话的人。一念：牛逼。一念：需要帮忙吗？
无名者之墓我熟。我回了他两个字。坐标。很快，一念发来一个坐标，
并附带了一句话。小心陆远航，他带着[苍穹]的人往无名者之墓去了，估计是想堵你。
我冷笑一声。堵我？他们可能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三天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我了。我打开大地图，
直接传送到了离无名者之墓最近的城镇。刚一落地，我就看到了林菲菲。
她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她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手里捧着的，正是那件神器[深渊凝视]。“默哥，你终于肯见我了。”她快步跑过来，
把神器递到我面前，“这个，还给你。之前是我不对，是我鬼迷了心窍，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配上那张还算漂亮脸蛋，确实能让不少男人心软。但我不是。
我甚至没有看那件神器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林菲菲愣住了，随即追了上来，
声音带着哭腔：“默哥！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围的玩家越聚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这不是[苍穹]的会长夫人吗？
怎么给默下跪了？风水轮流转啊，三天前她还耀武扬威呢，现在像条狗一样。活该！
这种女人，就该这样！林菲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死死拉住我的衣角：“默哥，
求求你了，会长说了，只要你肯共享任务，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共享任务？我停下脚步，
转头看着她，笑了。“好啊。”林菲菲的眼睛瞬间亮了。“你说的，做什么都行？”我问。
“嗯嗯！”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你现在，把这件神器，亲手摧毁。
”我指着她手里的[深渊凝视]，一字一句地说道。7.林菲菲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默哥，你……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神器啊……”“你不愿意？”我的笑容冷了下去。
“不……不是……”她面露难色，这件神器是她所有虚荣的来源，让她亲手摧毁，
比杀了她还难受。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别！别走！”林菲菲急了，她一咬牙，
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我毁！我毁还不行吗！”她打开装备栏，颤抖着手，
将[深渊凝视]拖到了摧毁选项上。系统弹出了二次确认。
警告：[深渊凝视]为唯一性神器，摧毁后将永久消失，是否确认？
林菲菲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我，满眼都是乞求。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围的玩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幕。
“我……我……”林菲菲的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按下去。
她猛地收回手，哭着喊道：“我做不到！默哥，你换个条件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它！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机会给过你了。”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向城外。
林菲菲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明白，我根本不在乎这件神器，我只是想看她众叛亲离，
一无所有。现在看来，还差了点火候。城外，一念已经在等我了。他还是那一身黑色的皮甲，
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你这招，真够损的。”他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她自找的。”我淡淡地说道，“陆远航人呢？”“在墓地入口，
带了公会差不多两百个精英，把路堵死了。”一念说，“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让你进去。
”“他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妥协？”我摇了摇头。“他就是个蠢货，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把游戏里的利益看得比天大。”一念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不过，两百个精英，
确实不好冲。”“谁说我要冲了？”我打开地图，指向无名者之墓后方的一片悬崖。
“我们从这里走。”一念愣了一下：“这里？这是绝路啊，下面是深渊，
掉下去就直接删号了。”“你跟着我就行。”我没有过多解释，直接朝着悬崖的方向跑去。
一念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悬崖边，狂风呼啸。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仿佛巨兽的血口。“你确定？这跳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念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没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在下落的过程中，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我以前做任务时，得到的一个小玩意儿——“哥布林的工程学钩索”。
可以射向任何一个平面，然后将使用者拉过去。我瞄准悬崖下方一块凸起的岩石，
射出了钩索。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岩石上。我回头，
对还在悬崖边发呆的一念招了招手。一念的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靠，
还能这么玩？”8.我们利用钩索，在悬崖峭壁之间辗转腾挪，像两只灵巧的猿猴。
半个小时后，我们成功绕过了陆远航的封锁，从墓地的后方进入了无名者之墓。
刚一踏入墓地，一股阴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四处都是游荡的骷髅和僵尸。
85级 腐烂僵尸88级 骸骨法师一念立刻进入了潜行状态，
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这些怪的感知范围很大，而且会召唤同伴，一旦被发现，
我们就死定了。”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我不仅知道，
我还直接朝着一个落单的腐烂僵尸走了过去。“你疯了！”一念大惊失色，
差点从潜行状态里跳出来。那个腐烂僵尸发现了我，发出一声嘶吼，挥舞着利爪就扑了过来。
-1一个鲜红的数字，从我头顶飘起。腐烂僵尸的攻击，只打掉了我1点血。我的血条，
总共才100点。但这已经足够让一念震惊了。“免疫等级压制……原来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我没有理会他的震惊，举起手中的新手铁剑，砍在了腐烂僵尸的身上。
-1587！一个巨大的白色暴击数字，从僵尸头顶冒出。这个85级的精英怪，在我面前，
连一剑都扛不住，直接化成了一堆白骨。你击杀了[腐烂僵尸]，获得经验值10。
[遗忘之戒]效果触发：你永久窃取了目标1%的全属性。力量+0.8，
敏捷+0.5，体质+1.2……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虽然窃取的属性微乎其微，
但架不住积少成多。“这……这戒指……”一念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1级小号，
秒杀88级精英怪。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这个游戏的认知。“别愣着了，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