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这系统比我还黑！
比坟场还他妈安静。
台下那几百号人，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被集体掐住了脖子的瘟鸡。
刚才还叭叭个没完的嘴，现在全都成了O型，估计塞个鸡蛋进去都绰绰有余。
徐缺很满意这场面。
他享受着这片刻的、因他而生的绝对寂静，感受着体内那微弱却真实不虚的、带着煌煌帝威的灵能流转。
爽！
虽然量少得可怜，但这质感，这逼格，比原主记忆里那些A级、S级天才散发的气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SSS级！
唯一性隐藏职业！
始皇帝！
光听名字就知道，老子天生就是来当爹的！
他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台下，像是在挑选哪个倒霉蛋先来跪。
那个叫张涛的板寸头，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跟开了染坊似的，嘴巴哆嗦着，愣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身边那几个狗腿子，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生怕被徐缺注意到。
“怎么？
都哑巴了？”
徐缺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刚获得力量后的些许沙哑，却更有一种压迫感，“刚才不是挺能吠的吗？
现在怂了？”
没人接话。
甚至没人敢大声喘气。
那测试老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扶正了眼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徐、徐缺同学…不，徐同学！
这、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天大的造化！
SSS级啊！
我们一中建校百年都没出过！
你、你可是为我们学校争光了！”
“争光？”
徐缺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才你不是让我赶紧滚，别浪费大家时间吗？”
“误会！
纯属误会！”
测试老师冷汗唰就下来了，后背瞬间湿透，“是我有眼无珠！
是我狗眼看人低！
徐同学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您这职业…‘始皇帝’？
这、这听起来就霸道无比！
前途不可***！
不可***啊！”
徐缺懒得再理这前倨后恭的势利眼。
因为他脑子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又他妈响了！
叮！
‘大秦招贤令’系统激活成功！
检测到宿主灵能微弱，体质孱弱，无法支撑首次‘征召’。
发布新手任务：‘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肮脏的’。
任务内容：于一小时内，获取10000元启动资金。
方式不限。
任务奖励：解锁首次‘征召’权限，获得新手礼包x1。
失败惩罚：剥夺‘帝皇之眼’基础功能（永久）。
徐缺脸上的猖狂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
一小时？
一万块？
还方式不限？
这系统…路子比他妈我还野啊！
而且还抠门！
新手礼包还得做了任务才给？
剥夺功能？
玩呢？
老子刚到手的热乎职业！
他下意识摸了摸校服口袋里的那个皮夹子——刚才顺手从这测试老师身上摸来的。
手指悄悄在里面捻了捻，厚度感觉不对，抽出来隐蔽地瞥了一眼。
操！
全是零钱！
加起来不到两百块！
还有几张超市优惠券！
这穷逼老师！
徐缺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对着那还在疯狂拍马屁的老师露出了一个更“和善”的笑容。
“老师，”他开口，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觉醒消耗太大，低血糖了。
您看…啊？
头晕？
低血糖？”
测试老师一愣，随即反应极快，脸上写满了“我懂我懂”，“应该的应该的！
SSS级觉醒，消耗能不大吗？
理解！
完全理解！”
他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嘴里念叨着：“老师这儿有巧克力…哦不对，忘了带了…钱！
老师这儿有点钱！
你先拿着，赶紧去买点营养品补补！
千万别亏了身子！
这可是我们全人类的宝贵财富啊！”
说着，他掏出一个干瘪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仅有的三张百元大钞，想了想，又肉疼地塞回去一张，把两张红票子递向徐缺，脸上堆满了“无私关怀”的笑容。
徐缺看着那两张可怜巴巴的钞票，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两百块？
打发要饭的呢？
够干蛋？
离一万块的目标差着十万八千里！
他没接那钱，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测试老师，又扫了一眼台下那群还在震惊懵逼中的同学，脑子里飞快转着念头。
抢？
不行，太low，而且容易被打上反社会标签，不利于后期发展。
借？
谁他妈会借给一个刚刚觉醒、前途未卜的“天才”？
更何况原主就是个穷鬼孤儿子，根本没朋友。
就算现在有人想投资，一小时也来不及办手续。
坑蒙拐骗…目标太大，时间太紧…妈的，难道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觉醒SSS级职业就因为搞不到钱被系统***？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测试老师身上，尤其是他手里抓着的平板电脑…还有这体育馆…有了！
徐缺眼睛猛地一亮，一个绝（wu）妙（chi）的主意蹦了出来。
他再次看向测试老师，笑容变得有些羞涩（？
）：“老师，钱就不用了。
就是…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个传统，对于觉醒出高等级战斗职业的同学，会有点…嗯，‘表示’？”
测试老师一愣：“表示？”
“对啊，”徐缺一脸“你懂的”表情，声音压低，却又能让附近竖着耳朵偷听的人勉强听到，“比如…赞助点‘活动经费’？
鼓励一下什么的？
我看往届S级的那位学长，好像学校就奖励了五万块呢？
我这SSS级…虽然不敢要五万，但意思意思，鼓励一下后辈，总该有吧？”
他这话纯属瞎掰扯淡！
原主记忆里根本没这回事！
那个S级学长是家里本身就有矿，学校给了个荣誉称号而己。
但此刻，台下的人刚经历完三观冲击，台上老师正心虚巴结，谁他妈会跳出来质疑？
谁又敢说SSS级不配？
测试老师顿时卡壳了：“啊？
这…这…”徐缺立刻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失落又懂事：“哎，看来是没了。
也是，学校也不宽裕。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可能就是我这职业不配吧…唉，头好像更晕了…”他以手扶额，身子晃了晃，演技浮夸得一批。
但架不住有人吃这套啊！
“有！
必须有！”
测试老师差点跳起来，冷汗又冒了一层。
这要是传出去，SSS级天才觉醒后因为学校抠门不给奖励当场晕倒…他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校长不得活劈了他？
“学校…学校当然有这方面的考虑！
只是流程！
对，要走流程！”
他急中生智，声音都拔高了八度，确保台下的人都能听见，“这样！
徐缺同学！
老师个人先…先赞助你一点！
代表学校的心意！
流程下来的奖金后面再补！”
他心都在滴血，颤抖着手，把那个干瘪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连刚才那两百，加上一堆零钱硬币，一股脑塞到徐缺手里：“先拿着！
快去买点吃的！
别饿着了！”
徐缺手里捏着那把零零碎碎，估摸着最多也就三西百块。
他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老师！
老师您真是好人！
雪中送炭啊！”
台下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
还能这样？
那几个家里有点底子、又惯会见风使舵的学生家长（有些家长也在围观区），立刻蠢蠢欲动。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脸上笑开了花：“徐同学！
少年英才！
了不起！
叔叔我看好你！
这点小意思，拿去零花！
交个朋友！”
一张崭新的五百块塞了过来。
“还有我！
徐同学！
我是张氏材料公司的！
以后多多关照！”
又是一张三百。
“徐缺哥哥！
你好帅啊！”
一个胆大的女生红着脸，塞过来一张五十的…还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
有人带头，场面瞬间就有点失控了。
甭管心里怎么想，是投资、是巴结、还是纯粹不想得罪，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十块、二十、五十、一百…各种面额的纸币开始往徐缺手里、怀里塞！
徐缺来者不拒，一边收钱，一边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谢谢叔叔！”
“谢谢阿姨！”
“同学你真好看！”
“大哥你一看就必成大器！”
活脱脱一个年终分红现场。
那个测试老师看着被围在中间收钱收得手软的徐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敢吭声，只是心里那股子憋屈和荒谬感越来越浓。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张涛那伙人远远看着，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牙都快咬碎了。
尤其是张涛，他觉醒了个B级狂战士，家里也就奖励了五千块，还是私下的。
这废物…这徐缺，居然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里公开收钱？
还收得这么理所当然？
不到十分钟。
徐缺校服的两个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手里还攥着一大把皱巴巴的票子。
他估摸着差不多了，再收下去就有点难看了，而且时间紧迫。
他猛地拔高声音：“谢谢！
谢谢各位同学老师家长的好意！
情意我徐缺记心里了！
钱够了够了！
再多就是看不起我了！
再次感谢！”
他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挤出人群，朝着体育馆出口方向挪动。
留下身后一群表情复杂的人，和满地狼藉的脚印。
刚挤出人群，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
新手任务：‘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肮脏的’完成！
获得奖励：解锁首次‘征召’权限，新手礼包x1。
资金：10357.8元（己自动折算并收纳至系统空间）徐缺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啥玩意儿？
系统空间？
还能自动收钱折算？
***不早说！
老子刚才跟个要饭的似的揣着一兜零钱挤来挤去！
操！
这破系统绝对是他娘的故意看乐子！
他黑着脸，头也不回，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了体育馆的出口通道阴影里。
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
看看这新手礼包能开出什么玩意儿。
还有那个“征召”…第一个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