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尸体旁边,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垫,默默感受着凶手的一举一动。
他不知道的是,衣柜旁的那个28寸行李箱里,还安静地躺着另一具。
我叫苏晴,一家设计公司的普通职员。
上周末,我和老公顾城亲热时,不小心把我最喜欢的一枚珍珠耳钉掉在了床底下。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意义非凡。
今天出差回来,趁着家里没人,我便钻进去找。
正当我摸到那冰凉的金属,准备爬出来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娇媚又熟悉的声音。
顾城,你老婆不会突然杀回来吧?放心,她去邻市出差,今晚就我们俩。
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我心脏一紧,立刻像受惊的猫一样缩回床底最深处。
门被关上,两道凌乱的脚步声在玄关处纠缠。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急促,随即停下。
别换鞋了,我丈夫顾城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一会儿踩在我身上。
走,去床上,那里更***。
我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撑着冰冷的地板,小心翼翼地向床底左侧挪动。
这个角度,正好能将整个卧室尽收眼底。
我看见我的丈夫顾城,和住在我们楼上的美女邻居林蔓,像两只***的野兽,从玄关、沙发,一路撕扯纠缠到我们的婚床上。
床垫随着他们的动作剧烈下陷,又猛地回弹。
我怕手机***会打扰到他们的“雅兴”,下意识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就在我准备拍下视频,发消息狠狠羞辱顾城时,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叫。
我起初还以为是男人极致的欢愉,直到顾城的身体像一个破麻袋般被狠狠踹下床。
一把水果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他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那一刻,我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珍珠耳钉。
但我恐惧的并非眼前的凶杀,而是另一件事——就在上周末,和我在同一张床上翻云覆雨的,是我包养的年轻大学生,陆泽。
顾城胸口插着的那把刀,正是我上周特意买来给他削水果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但理智瞬间将我拉回。
棘手的是,衣柜旁边那个28寸的行李箱里,还有一具尸体。
一旦报警,我和林蔓,谁都别想干净地走出去。
就在我天人交战之际,顾城的尸体突然“动”了。
我惊恐地抬头,发现是林蔓正用床单绑住他的头,奋力地往卫生间的方向拖拽。
血迹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同时,我听到她在低声打着电话:沉死了,还不快点下来帮忙。
她还有帮手?看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大门,然而,脚步声却意外地从阳台传来。
那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人穿着防滑的鞋子,踩在墙壁的管道上,一步步往下。
我悄悄扭头,看到黑暗中,阳台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了一条缝。
很快,一个戴着口罩、手套、鞋套的男人,从厨房外的消防通道翻了进来,动作矫健又熟练。
男人摘下口罩,林蔓确认了一眼,便让他进屋。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格纹衬衫和牛仔裤,像个普通的程序员。
可当他转过身,借着月光,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是许峰,林蔓的狂热追求者。
我经常看到他捧着一大束玫瑰,像个忠诚的卫兵一样,在我们单元楼下等她回家。
林蔓对他似乎并不抗拒,很自然地接过了他递来的另一副手套和鞋套。
正当我拼命回忆,顾城最近的生意场上是否得罪过什么狠角色时,许峰开口了。
都解决了?林蔓摇了摇头,声音冰冷:没,先解决了一个。
他们的对话让我如坠冰窟,汗毛倒竖。
什么叫都?什么又叫先解决了一个?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了?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床底的空气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