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我今天上午十点前必须交那份修改了八遍的广告策划案。
浴室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我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串暗红色的佛珠——正是昨晚那位"龙华寺住持"给我的。
"这玩意儿怎么摘不下来？
"我用力拽了拽，佛珠纹丝不动，反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算了，可能是粘上了。
"我嘀咕着，匆匆洗漱完毕。
出租屋的小厨房里，我机械地往杯子里倒速溶咖啡，突然发现昨晚洒在桌上的咖啡渍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符咒，又像是人脸的轮廓。
"我昨晚……没擦桌子吗？
"我皱眉，用抹布去擦，却发现那污渍异常顽固，抹布一碰到它，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大黄蹲在冰箱上，金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死死盯着那团咖啡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你也看见了？
"我试探性地问，大黄却突然跳下来，撞翻了我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体溅到佛珠上，整串珠子突然泛起微光，咖啡渍像是被灼烧一样冒出青烟，随后蒸发殆尽。
"我勒个去！
"我惊得后退一步，佛珠在我手腕上微微发热。
手机适时响起提示音：检测到佛珠与咖啡渣产生反应，净化效果+10%提示：咖啡渣可作为简易驱魔材料使用"所以昨晚那女鬼怕大蒜，也怕咖啡？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思考着这个荒谬的早晨。
九点五十分，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公司电梯，西装外套皱巴巴的，领带系得歪歪扭扭。
手里攥着的U盘里装着改到第九版的策划案，大黄今早难得乖巧，蹲在我的背包里一声不吭。
"林小北！
你又迟到了！
"王莉的狮吼功隔着三层楼就传了过来。
我低着头冲进办公室，把策划案拍在桌上："王总，这是最终版，请您过目。
"王莉扫了一眼，挑眉："这次倒是挺快，不过……"她指着其中一页，"这个创意不行，重做！
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可、可是……"我绝望地看着她。
"没有可是，客户点名要改！
"她头也不抬地继续翻看其他文件。
我咬着牙坐回工位，打开电脑，旁边的同事小李偷偷递过来一杯咖啡："嘿，昨晚又加班了？
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嗯，有点事。
"我含糊地应着，接过咖啡一饮而尽。
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我突然想起昨晚那杯被女鬼碰过的咖啡——如果佛珠对咖啡渣有反应，那我岂不是随身带着个小护身符？
整个上午，我一边应付着王莉无穷无尽的修改要求，一边偷偷研究着手腕上的佛珠。
系统面板偶尔会闪烁，提示我距离任务时间越来越近。
"林小北，你发什么呆呢？
"王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慌忙切换屏幕，"最后十分钟，新方案呢？
""我……我正在做！
"我手忙脚乱地调出文档，其实只写了个标题。
"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甩下一句就走了。
十一点五十五分，我终于赶出了一个勉强能看的方案，发送给王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