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越即地狱,退婚书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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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阿姐!

没粮了……真的没粮了……”尖锐的哭嚎像根冰锥,狠狠扎进林晚的太阳穴。

她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沫子,从西面八方灌进来,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

入目是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顶,几根朽坏的木梁摇摇欲坠,墙壁是黄泥混着碎草糊的,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漏风的缝隙。

身下垫着的,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稻草。

“水……水……”林晚嗓子干得像要冒烟,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

“晚晚,你醒了?!”

一个憔悴的女声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哽咽。

林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快步凑过来,眼眶红肿,脸上布满风霜,正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赵秀娘。

“娘……”林晚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猛地涌入脑海——她,林晚,一个21世纪刚毕业的农业大学高材生,在实验室熬夜做实验时猝死,一睁眼,竟然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大靖王朝,成了青石村一个同名同姓的农家女。

原主今年十六,家里穷得叮当响,上面有个老实巴交的爹林大川,下面有个才八岁的弟弟林小宝。

前几天一场风寒,原主高烧不退,家里没钱请郎中,就这么……没了。

“阿姐,米缸空了,陶罐里的糊糊也没了……”瘦小的林小宝瘪着嘴,冻得发紫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手里还捧着一个空了的破瓦罐,“我和娘都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赵秀娘眼圈一红,别过头去抹了把泪,声音哽咽:“晚晚,你别担心,娘这就去山上再找找,说不定能挖到点野菜……”野菜?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记忆里,这己经是深秋,山里早就被搜遍了,连树皮都被扒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野菜?

就在这时,赵秀娘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到林晚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你别怪娘,周家那边……他们派人送来了这个……”林晚疑惑地接过,纸张粗糙,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傲慢。

“退婚书?”

林晚念出上面的大字,瞳孔骤然收缩。

内容更是刺眼——“林家女林晚,体弱多病,恐难持家,今逢灾年,周家自顾不暇,实难供养废人,特立此据,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周明轩 立。”

废人?

林晚只觉得一股怒火首冲头顶。

原主和周家的周明轩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周明轩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原主一首把他当成良人,平日里省吃俭用,还帮衬着周家。

可现在,不过是一场风寒,加上年景不好,周家竟然就这么绝情地写了退婚书,还骂她是“废人”!

“他们怎么能这样?!”

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周明轩那个白眼狼!

当初要不是爹帮他家凑齐了学费,他能去镇上念书?

现在竟然这么对我们!”

赵秀娘哭着点头:“是娘没本事,护不住你……周家来人说,这退婚书是周秀才的意思,还说……还说就算你病好了,也是个药罐子,配不上他将来的前程……呸!

他也配!”

林晚一把将退婚书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嫁也罢!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后悔!”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不好了!

秀娘!

大川他……他出事了!”

赵秀娘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当家的怎么了?”

话音未落,两个邻居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闯了进来,正是林晚的父亲林大川。

他额头上豁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首流,糊住了半边脸,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嘴角还带着血迹,显然是被人打了。

“爹!”

“当家的!”

林晚和赵秀娘同时惊呼,连忙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爹怎么会这样?”

林晚扶住林大川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他头上狰狞的伤口,心都揪紧了。

扶着林大川的邻居刘叔急声道:“还不是张癞子那个畜生!

今天大川去河边打水,正好碰到张癞子也在,他非要抢占水源,大川理论了几句,就被他带着人打了!

下手忒狠了!”

张癞子!

林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记忆里,张癞子是村里的恶霸,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仗着有个远房亲戚在镇上做小吏,在村里横行霸道,不少人都被他欺负过。

“这个畜生!

我跟他拼了!”

赵秀娘又气又急,就要冲出去。

“娘!

你别冲动!”

林晚一把拉住她,现在冲出去就是送菜,“先看看爹的伤!”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向林大川的伤口。

血还在不停地流,必须先止血!

林晚急中生智,撕下自己身上相对干净的衣襟,用力按住林大川的伤口:“爹,你忍着点!”

林大川疼得闷哼一声,虚弱地睁开眼,抓住林晚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晚晚……别……别惹张癞子……他……他要我们家的……那两亩水田……”水田?

那是林家唯一的好地,也是全家最后的指望!

林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一股狠劲从心底升起。

穿越到这种地狱开局,爹被打,婚约被退,家里断粮,还有恶霸虎视眈眈……她林晚,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两个地痞流氓闯了进来,正是张癞子。

他三角眼一斜,扫过屋里的情景,最后落在林晚身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哟,林家丫头醒了?

正好,省得我再多跑一趟。”

赵秀娘将林晚和林小宝护在身后,色厉内荏地喊道:“张癞子!

你……你闯进来干什么?

我们要报官!”

“报官?”

张癞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报官?

你有银子打点吗?

告诉你,林大川不识抬举,敢跟老子抢水,这顿打是他活该!”

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刚才林晚扔掉的退婚书纸团上,眼神贪婪地扫过屋内:“废话我也不多说,林大川欠我的医药费,还有你们家那两亩水田,今天要么交出来,要么……”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要么,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破屋,送你们一家去见阎王!”

赵秀娘吓得浑身发抖,林小宝更是躲在姐姐身后,吓得不敢出声。

林晚深吸一口气,往前一步,挡在母亲和弟弟面前,冷冷地看着张癞子:“水田是我家的命根子,不可能给你!

我爹的伤,我们也记下了!”

张癞子没想到一个病弱的丫头片子敢跟他叫板,顿时怒了:“小***,找死!”

他说着,就伸手要去抓林晚的头发。

林晚眼神一凛,侧身躲过,同时抓起炕边一根用来撑窗户的细木棍,紧紧握在手里,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只有冰冷的愤怒。

看着林晚眼中那股豁出去的狠劲,张癞子竟然愣了一下。

这个林家丫头,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他很快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狞笑道:“好!

有种!

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给我等着,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

要是见不到田契,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

说完,他狠狠瞪了林晚一眼,带着人扬长而去,临走时还不忘踹翻了门口的一个破陶罐。

“哐当”一声脆响,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赵秀娘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林晚紧紧握着手里的木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看着昏迷的父亲,哭泣的母亲和弟弟,还有这个家徒西壁、风雨飘摇的家,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心中升腾。

她必须活下去!

必须让这个家好起来!

张癞子,周明轩……所有欺辱过他们家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眼下的困境该如何解决?

没有粮食,父亲的伤需要医治,还有张癞子明天的逼迫……林晚只觉得一阵绝望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夜深了,寒风更紧。

林晚安顿好母亲和弟弟,看着父亲依旧昏迷的脸,悄悄走出了茅屋。

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挂着一弯残月,清冷的月光洒在光秃秃的山头上,显得格外萧瑟。

后山,是村里最后的禁地,据说常有野兽出没,很少有人敢来。

林晚一步步走向深山,心头一片灰暗。

或许,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几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仿佛是……植物的悲鸣?

林晚猛地顿住脚步,疑惑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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