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朱门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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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赵妈妈,沈清漪在小厨房里守着药罐。

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灶膛里微弱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映着她清丽却略显苍白的侧脸。

她看着跳跃的火光,思绪有些飘远。

五年前父亲被押解离京时那悲愤而绝望的眼神,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幼弟懵懂惊恐的泪水……那些画面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她心底。

“贻误军机,贪墨粮饷”……父亲一生忠耿,马革裹尸都无惧,怎会做出这等事?

这背后,定有天大的冤屈!

这五年来,她隐忍蛰伏,暗中留意着一切可能与父亲旧案相关的蛛丝马迹。

她知道二叔沈文远在父亲出事后迅速投靠了京中的某位大人物,才得以保住部分家业甚至暗中壮大。

那位大人物是谁?

与父亲的冤案是否有关?

她苦于被困深宅,消息闭塞,如同盲人摸象。

药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小心翼翼地滤出药汁,倒入碗中。

端着温热的药碗回到正房,母亲林氏己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怜惜地看着抱着小手炉睡着的明瑾。

林氏不过三十余岁,却因常年忧思病痛,鬓角己染上霜色,容颜憔悴。

“娘,喝药了。”

沈清漪坐到床边,将药碗递过去。

林氏接过药碗,看着女儿冻得发红的手指和眼底掩不住的倦色,心疼不己:“漪儿,苦了你了……都是娘没用……娘快别这么说。”

沈清漪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温暖些,“女儿不苦。

只要娘和瑾儿好好的,女儿就有盼头。

药快趁热喝,凉了更苦。”

看着母亲艰难地喝下苦涩的药汁,沈清漪心中那团名为“复仇”与“守护”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她不能倒下,她必须在这看似无望的朱门深锁中,寻出一条生路,为父雪冤,护母弟周全!

午后,雪停了片刻,天色依旧阴沉。

沈清漪哄睡了母亲和弟弟,坐在窗下,就着微弱的天光,拿起一本残破的棋谱《璇玑变》。

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棋谱之一,也是她仅存的几件念想。

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上父亲苍劲的批注,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教导自己下棋时的温度。

棋局如战场,谋定而后动。

她虽被困于此,心却不能死。

她一遍遍推演着书中的残局,如同在推演自己破局的路径。

每一步落子,都需谨慎,都要留有后手。

她需要机会,一个能接触到外界,接触到更核心信息的机会!

“小姐,”锦书轻手轻脚地进来,压低声音,“您让奴婢留意的事情,有眉目了。

奴婢今日去后角门取绣活时,听守门的张婆子嚼舌根,说前几日有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在咱们府外那条巷子口站了许久,像是在看什么。

张婆子还说,那公子身边跟着的人,瞧着像是……像是官家的人,气势很足。”

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

官家的人?

沈清漪执棋的手指微微一顿。

沈府早己门庭冷落,谁会特意在此驻足?

“可知那人样貌如何?”

沈清漪问道。

锦书摇头:“张婆子离得远,没看清脸,只说穿着墨色的锦袍,身量很高,远远看着就觉得……嗯……很有气势的样子。”

墨色锦袍……身量高……气势迫人……沈清漪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裴砚。

当朝最年轻的首辅大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沈府附近?

是巧合?

还是……?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一圈涟漪。

裴砚,位极人臣,权势滔天,更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他若对沈府有所关注,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对她而言,都可能是危机,但也可能是……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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