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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泼墨般砸在泥泞的新坟上。十六岁的林阳,一身粗麻孝服,泥水浸透了裤腿,

沉重地黏在皮肤上。他跪在祖父坟前,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冰冷的土腥味混着香烛燃尽的焦糊味,直冲鼻腔。周遭的唢呐悲鸣,锣鼓呜咽,

在滂沱雨声中显得格外单薄、凄凉。几个抬棺的汉子,黝黑的脸膛绷得紧紧的,

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正奋力将沉重的柏木棺材,一点点沉入那方被雨水泡得松软的墓穴。

泥土拍打在棺盖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每一下都像砸在林阳的心尖上。

就在那棺盖即将被最后一抔湿土彻底掩埋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惨白的、撕裂天幕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劈下,刺得人睁不开眼。紧随其后的,是炸雷!

那声音仿佛就在头顶爆开,震得整个坟山都在簌簌发抖。抬棺的汉子们惊呼一声,

本能地踉跄后退。林阳只觉得怀中猛地一烫,像被烙铁烫到。他下意识低头,

只见一道幽绿的光,竟从那即将合拢的棺椁缝隙中激射而出!它快如鬼魅,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直直撞入他的怀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气。林阳低头,借着下一道闪电的光,

看清了那物件——一只巴掌大小、布满奇异螺旋纹路的青铜罗盘。盘面中央,

一枚细小的、仿佛天然磁石磨制的指针,正疯狂地旋转着,嗡嗡作响,仿佛困兽在低吼。

“爷爷的……”林阳失声低呼,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他认得这东西,

祖父贴身珍藏了一辈子,从不离身,视若性命。它怎么会自己飞出来?没等他想明白,

更大的恐怖降临!“轰隆——!”又一道粗壮得如同巨蟒的紫色闪电,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

竟不偏不倚,狠狠劈中了那座刚刚堆砌起来的新坟!土石混合着棺木碎片,猛地炸开!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泥浆和焦糊的木屑扑面而来,林阳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滚了一身泥泞。他惊恐地抬起头,只见祖父的坟茔,已然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浓烟滚滚,

焦黑一片。那口厚重的柏木棺材,赫然暴露在倾盆暴雨之下!“鬼!有鬼啊!

”抬棺的汉子们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尖叫着冲下山去。坟地瞬间死寂,

只剩下瓢泼的雨声,和那青铜罗盘在泥水中持续发出的、低沉而诡异的嗡鸣。

林阳躺在冰冷的泥水里,紧紧攥着怀中那冰凉的青铜物件,祖父临终前紧抓着他的手,

那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的遗言,如同鬼魅的诅咒,

响起:“阳…儿…神墓…不能…开…诅咒…沾不得…跑…快跑…”冰冷的雨水灌进他的脖颈,

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椎一路爬上头顶。他死死盯着那炸开的墓穴,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祖父藏了一辈子的秘密,还有这诡异的罗盘……那所谓的神墓和诅咒,究竟是什么?

十年光阴,如指间流沙。林阳早已不再是那个跪在泥泞中茫然无措的少年。十年间,

他翻遍了祖父留下的所有泛黄卷轴、残缺笔记,

在那些晦涩的古文、模糊的星图和诡异的地形描绘中苦苦摸索。

他依照祖父遗留的只言片语和搬山一脉的残缺传承,如同最坚韧的藤蔓,

在古老技艺的废墟上艰难攀爬,一点点重构着那些失落的秘术。

祖父的遗言和那只诡异的青铜罗盘,如同悬在他命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驱使着他不断变强。市中心地铁三号线“龙兴站”的工地,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刻。

巨大的盾构机在地下发出沉闷的咆哮,震得地面微微发颤。钢筋铁骨组成的丛林里,

工人们穿着沾满泥浆的工装,吆喝着穿梭忙碌。

刺鼻的柴油味、混凝土的湿腥气混杂在灼热的空气里。林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夹克,

混在一群工人中,毫不起眼。他手里拿着工程图纸,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基坑深处。

就在他靠近基坑边缘的瞬间,一种久违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猛地攫住了他!

不是来自耳朵,而是直接震荡在他的神经末梢!嗡——!那声音,低沉、急促,

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物质的穿透力。是他怀中贴身藏着的青铜罗盘!

它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震颤着,盘面上那枚细小的磁石指针,疯了似的左右摆动,

几乎要挣脱青铜的束缚!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无视了衣物的阻隔,瞬间穿透皮肤,

直抵心脏。“不好!”林阳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同一时间!“滋啦——!”“滴滴滴!

警告!信号丢失!”“仪器失灵了!”基坑底部和四周的操作平台上,惊叫声此起彼伏。

工程技术人员面前的精密显示屏瞬间雪花一片,刺耳的警报声疯狂鸣响。

手持的探测仪器指针乱跳,发出毫无意义的噪音。几台正在挖掘的钻机,液压系统突然紊乱,

发出痛苦的“嘎吱”声,猛地停了下来。整个工地的电子设备,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掐断!“怎么回事?见鬼了!”项目经理老张脸色煞白,

对着对讲机嘶吼,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刺耳的电流杂音。工人们面面相觑,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灼热的空气中悄然弥漫。混乱中,林阳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不动声色地挤到基坑边缘。他的目光穿透喧嚣,

锁定在盾构机巨大的刀盘刚刚掘开的那片新鲜断面——在混杂着砂石和淤泥的潮湿土层深处,

赫然沁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颜色!幽绿!那是一种沉淀了千年时光、带着死亡气息的铜锈绿!

如同凝固的血液,正从泥土的伤口中丝丝缕缕地渗出、蔓延。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极度的腐朽与某种阴冷金属气息的味道,幽幽地钻入鼻腔,

让周围几个靠近的工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干呕起来。青铜!

而且是深埋地底、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物!林阳的心脏被那幽绿死死攥住。

他几乎能感觉到怀中罗盘的嗡鸣与那地底深处渗出的锈绿,产生了某种诡异而致命的共鸣。

祖父笔记中那些关于“地脉异动”、“古器生煞”的记载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神墓”的线索,竟以如此惊世骇俗的方式,硬生生撞入了现实!一周后,城郊,

废弃的“红星纺织厂”。巨大的锯齿状厂房穹顶下,

积年的灰尘在昏黄的应急灯光柱里无声飞舞。空气浑浊,

弥漫着机油、霉味和一种隐秘的紧张气息。这里,

是这座城市阴影里最负盛名的地下“鬼市”。今晚,一场不公开的小型拍卖会,

正隐秘地进行着。参与者身份各异,但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贪婪和警惕。

林阳隐在角落一根巨大的水泥柱后,帽檐压得很低,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色夹克,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场内。最终,

他的视线钉在了拍卖台上方悬挂的一幅巨大投影上。那是一幅地图。材质古旧发黄,

边缘磨损严重,显露出经年的沧桑。上面用浓墨勾勒着险峻的山川河流,

笔触粗犷而充满力量感。最引人注目的是地图中央,

一片被刻意描绘成漩涡状、笼罩在缭绕云雾中的区域,旁边用血红色的朱砂,

写着两个狰狞的古篆大字:“神冢”!

正是祖父笔记中多次提及、被列为禁忌之地的核心区域!林阳的心跳骤然加速。

这幅地图的笔法、标注符号,甚至那股扑面而来的苍莽凶厉之气,

都与他祖父珍藏的那几页残图惊人地吻合!这绝非赝品!神墓的入口,就在这张图上!

“起拍价,八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拍卖师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带着一种煽动性的蛊惑。“八十五!”“九十万!”“一百万!”竞价声此起彼伏,

数字节节攀升,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燃烧的灼热味道。就在这时,

一个带着浓重异域腔调、语调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响起,像一把冰冷的刀,

瞬间切断了此起彼伏的竞价:“两百万。”全场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来源——前排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米白色猎装的男人。

他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侧脸轮廓分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傲慢笑意。

他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壮汉如同铁塔般矗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

带着毫不掩饰的威慑。

正是活跃于东南亚和南美、臭名昭著的跨国文物走私集团头目之一——杰克李。

杰克李的突然介入,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场内短暂的寂静后,是更疯狂的竞价。

价格很快被推高到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林阳的手心微微出汗,他盯着那张古老的地图,

又瞥了一眼杰克李志在必得的侧影,

祖父临终前痛苦扭曲的面容和“诅咒…沾不得…”的嘶哑遗言再次清晰地浮现。

不能让这地图落入杰克李手中!更不能让神墓的秘密被这种毫无底线的掠夺者玷污!

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形。他深吸一口气,悄然退入身后更浓的阴影里,

如同融入墙壁的一抹墨迹。拍卖师手中的木槌高高举起,

嘶哑的声音带着亢奋:“三百二十万第一次!三百二十万第二次!

还有没有……”“三百五十万!”杰克李再次举牌,声音不大,却带着碾压全场的自信。

眼看木槌即将落下,杰克李嘴角的弧度加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从厂房最深处、靠近配电箱的角落传来!伴随着巨响的,

是骤然爆发的刺眼火光和浓烈的黑烟!电路短路造成的火花如同毒蛇般四处乱窜!“着火了!

”“快跑啊!”“保护老板!”尖叫声、碰撞声瞬间炸开!

原本秩序井然的拍卖场顿时乱成一锅沸粥。人群惊恐地推搡着、叫喊着,

本能地涌向几个出口方向。应急灯闪烁不定,更添混乱。混乱中,林阳如同鬼魅般动了!

他借着混乱人群的掩护和柱子的阴影,将搬山一脉的轻身功夫发挥到极致。脚尖点地,

身体几乎贴着地面滑行,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目标明确——拍卖台!台上,

那个负责看守地图的杰克李手下,正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混乱惊得一愣神,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起火的方向。就是这零点几秒的破绽!林阳已如狸猫般无声无息地欺近。

他右手闪电般探出,并指如戟,精准无比地戳中对方后颈一个极其隐蔽的穴位!

那壮汉只觉颈后一麻,眼前发黑,庞大的身躯瞬间软倒,连哼都没哼一声。

林阳左手同时抄起桌上那卷古老的地图,入手冰凉粗糙,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他甚至没有停留,拿到地图的瞬间,

身体已借着一个被撞翻的椅子的力道,反向折返,一头扎进更加混乱和黑暗的通道深处。

“地图!地图不见了!”拍卖师在烟雾中声嘶力竭地尖叫。“Fuck!拦住他!

给我抓住那个小偷!”杰克李的咆哮声带着被彻底激怒的狂怒,在混乱的厂房中炸响。

他那张英俊的脸因暴怒而扭曲变形,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他身边的保镖立刻拔枪,凶狠地推开挡路的人群,朝着林阳消失的黑暗通道猛扑过去。

林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如迷宫般复杂的废弃厂房深处,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杰克李暴跳如雷的吼叫。

他紧紧攥着怀中那卷价值连城又危机四伏的古老地图,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祖父的罗盘在怀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为这惊险的胜利而震颤,

又像是在为即将踏上的、通往“神冢”的凶险旅途发出警示。怒江,

奔腾咆哮在滇西横断山脉的深处。江水浑浊如黄汤,挟裹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断木碎石,

以万马奔腾之势撞击着两岸刀劈斧削般的峭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水雾弥漫,

将峡谷笼罩在一片湿冷的白茫茫之中。林阳和搭档陈九指,

正沿着一条近乎垂直、被浓密苔藓和湿滑藤蔓覆盖的古老栈道,艰难地向上攀爬。陈九指,

人如其名,右手缺了小指,是林阳祖父早年结识的江湖奇人,精通些旁门左道,

更有一身在山野间摸爬滚打出来的硬朗本事。他此刻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动作却异常灵活,

像只老猿。“阳子,再往上就是‘瘴母窝’了!地图上标的红叉子就在那片鬼雾后头!

”陈九指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指着上方被灰白色浓雾完全封锁的区域喊道。

那雾气浓得化不开,如同凝固的棉絮,翻滚涌动,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腥味,混杂着植物腐烂和某种动物尸体发酵的恶臭,

直冲脑门。林阳点了点头,脸色凝重。他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贴身悬挂的青铜罗盘。

盘面上那枚细小的磁针,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按住,

直直地指向那片翻滚的灰白瘴雾深处,纹丝不动。一种极其微弱却清晰的嗡鸣,

透过皮肤传来,仿佛那雾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它。“是这里了。小心点,九叔,

这雾不对劲。”林阳沉声道,从背包侧袋掏出两副特制的、夹层浸过药汁的棉布口罩,

递给陈九指一副。两人戴好口罩,

又检查了一遍绑在腰间和腿侧的雄黄粉包、特制驱虫药囊和开山短刀,深吸一口气,

一头扎进了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灰白雾墙。一入瘴雾,世界瞬间变了模样。光线被彻底吞噬,

四周一片混沌的灰白,能见度不足三步。脚下的岩石栈道湿滑异常,

覆盖着厚厚的、黏腻的苔藓。空气仿佛凝固了,甜腥腐烂的气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粘稠的毒液。四周死寂得可怕,

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在耳边回响。“阳子…这鬼地方,

连鸟叫都没一声…”陈九指的声音在口罩后显得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阳没说话,全部心神都绷紧到了极致。他左手紧握着开山刀的刀柄,

右手按在腰间的雄黄粉包上,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落下都先用脚尖试探。忽然,

一阵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从头顶浓雾中传来。那声音细微,

如同无数细小的沙粒摩擦着干燥的树叶,又像无数根纤细的丝线在空气中高速震颤。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由远及近,迅速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声浪!“来了!

”林阳低吼一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下一秒,灰白的瘴雾猛地被撕裂!

成百上千只拳头大小的飞蛾,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从浓雾深处汹涌而出!

这些飞蛾形态极其诡异,通体覆盖着漆黑如墨、油光发亮的绒毛。

最骇人的是它们的翅膀——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蝶翼,而是两张扭曲、痛苦、栩栩如生的人脸!

皮肤褶皱、五官轮廓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那“人脸”上凝固的惊恐、怨毒表情!

翅膀扇动间,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幽蓝色磷光的鳞粉簌簌抖落,

在浓雾中弥漫开一片诡异的蓝雾,散发出更浓郁的甜腥恶臭!“痋术人面蛾!

是古滇国的痋术!”陈九指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沾上那粉就完了!快闭气!

用雄黄!”话音未落,第一波人面蛾组成的黑色狂潮已经扑到眼前!

翅膀扇动的腥风扑面而来,那“人脸”上空洞的眼窝仿佛死死盯住了他们!“搬山分甲!

”林阳一声暴喝,不退反进!他左手猛地从腰间扯下那个鼓囊囊的雄黄粉包,五指灌注内劲,

狠狠一捏!坚韧的布袋瞬间破裂!噗——!

一大蓬刺鼻的、橘红色的雄黄粉末如同炸开的烟雾弹,

被他以搬山秘传的巧劲猛地向前挥洒出去!粉末形成一道扇形的屏障,瞬间弥漫开来!

“嗤嗤嗤——!”冲在最前面的人面蛾群撞入雄黄粉雾,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火焰屏障!

它们翅膀上的人脸瞬间扭曲,发出尖锐刺耳、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嘶鸣!

浓密的黑色绒毛一接触到雄黄粉,立刻冒起缕缕青烟,发出烧灼的焦臭味。

蛾群攻势顿时一滞,阵型大乱。“好小子!”陈九指精神一振,

也飞快地扯开自己的雄黄粉包,配合着林阳的动作,奋力向两侧和头顶挥洒。

但这人面蛾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雄黄粉形成的屏障只能阻挡一时,

更多的飞蛾悍不畏死地绕过粉雾区域,从侧翼、头顶、甚至贴着湿滑的地面疯狂扑来!

翅膀上抖落的幽蓝鳞粉如同剧毒的粉尘暴,将两人包围。林阳眼神如冰,

右手开山刀闪电般出鞘!刀光在浓雾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

他施展的并非大开大合的劈砍,而是搬山一脉秘传的、专克细小毒虫的“流萤刀法”!

刀速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刀身精准地拍、震、挑、抹,每一次出击都如同毒蛇吐信,

精准地击中扑来飞蛾翅膀根部最脆弱的连接处,或是拍开那致命的鳞粉。噗!噗!噗!

一只只被刀背震碎翅膀根部的人面蛾如同失控的石头般坠落在地,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嘶鸣。

被刀身巧妙拍开的鳞粉,形成一团团幽蓝的雾团,暂时无法近身。

陈九指也抽出随身携带的、前端带有锋利倒钩的探铲,配合着林阳的刀光,奋力挥舞格挡。

“这样下去不行!雄黄撑不了多久!阳子,看你的了!”陈九指气喘吁吁,

脸上、手臂上已经被几只漏网的飞蛾抓出几道血痕,***辣地疼,

伤口周围迅速泛起诡异的青紫色。林阳眼中厉色一闪。

他猛地将开山刀插在脚边的岩石缝隙中,双手快如幻影般探入怀中!右手,

赫然是那枚嗡鸣震颤的青铜罗盘!左手,

则是一叠裁剪成特殊形状、浸透了桐油和硫磺的黄色符纸!“天地无极,搬山借法!

巽风引煞,离火焚邪!”林阳口中急速念诵着拗口的法诀,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竟暂时压过了蛾群的嘶鸣!他左手猛地一扬,数张符纸如同被赋予了生命,

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激射而出!目标并非飞蛾,而是插在地上的开山刀!

符纸精准地贴在冰冷的刀身之上!就在符纸触及刀身的刹那,

林阳右手紧握的青铜罗盘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绿光芒!盘面上那枚磁石指针疯狂旋转,

带动整个罗盘剧烈震动!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

仿佛被罗盘从地脉深处强行抽取出来!嗡——!低沉的轰鸣以罗盘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插在地上的开山刀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握住,刀身嗡鸣不止!贴在刀身上的符纸无火自燃,

瞬间化作数道炽烈的橘红色火焰!更诡异的是,峡谷中原本混乱的气流,

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竟开始围绕着林阳和那把燃烧的开山刀急速旋转!

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小型旋风!“去!”林阳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那数道符火如同被旋风裹挟的火焰毒龙,猛地窜出!旋风卷起地上散落的雄黄粉末,

更将空气中弥漫的幽蓝鳞粉大量卷入!火焰瞬间变成了诡异的蓝绿色,温度却陡然升高!轰!

蓝绿色的火龙狠狠撞入密集的蛾群!“唧——!!”凄厉到不似人间的惨嚎瞬间爆发!

无数人面蛾在火焰中疯狂挣扎、扭曲,翅膀上的人脸在高温下迅速碳化、崩解,

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和浓烈的焦臭味。那火焰仿佛带着特殊的克制力量,

对人面蛾的杀伤力远超寻常火焰!蛾群组成的黑色洪流,如同撞上了礁石,

硬生生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火焰旋风所过之处,飞蛾成片成片地化为焦炭坠落。“走!

”林阳一把拔出还在燃烧符火的开山刀,刀光开路,和陈九指一前一后,

趁着蛾群被火焰旋风重创、暂时陷入混乱的宝贵间隙,如同两道离弦之箭,

猛地冲出了瘴雾笼罩的核心区域!当眼前豁然开朗,刺目的天光重新照射下来时,

两人已站在一处相对开阔、长满低矮灌木的山坡上。回头望去,那片灰白色的瘴雾依旧翻滚,

但里面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和凄厉嘶鸣已减弱了许多。脚下是无数焦黑的飞蛾残骸。

陈九指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检查着手臂上的抓痕,

心有余悸:“他娘的…差点交代在这鬼蛾子窝里!阳子,你这搬山秘术,神了!

”林阳拄着燃烧殆尽的刀,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微微发白。刚才强行催动罗盘引动地煞之气,

对他的精神消耗极大。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依旧散发着微弱温热的青铜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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