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通车的烂尾高架,废弃的有些时间了。
桥下停着一辆黑色厢式货车。
驾驶员正笑眯眯地看着手机上舞姿摇曳的美少女。
“嘭!”
一声闷响。
车厢传来一阵摇晃。
“玛德…你们几个在后面干屁呢…不要搞的到处都是血啊!
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司机骂骂咧咧的爬下驾驶室,朝车厢后面走去。
“嘭,嘭,嘭…”在一连串的撞击声中,车厢剧烈摇晃。
这让司机心生警惕,他抽出甩棍小心地出了驾驶室。
“喂!
老三,怎么了?
说话…”司机举起甩棍,缓缓走向车尾。
“嘎吱吱…”车尾门轻轻摇晃,发出缺乏润滑的声音。
“嗬嗬嗬…”随着怪异的声音,司机看到领头的便衣捂着喉咙,跌出车厢。
便衣在地上努力向外攀爬,双腿己经反曲地折断,不自然地拖在身后。
“老大…你,你怎么了!”
司机没敢上前,而是聪明地开始缓缓后退。
便衣很显然无法正常没法说话,他也没看向司机,而努力向远处爬行,迫切地要远离货车!
“嘭!”
巨响声中,一扇车尾门飞了出去!
同行的还有一个人影。
门和人在十数米外砸落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飞出去的车门己经变形,而飞出去的人在不停地抽搐并喷出大口的鲜血。
“老三…”司机小声喊着。
声音里己经有了颤音。
“嗬嗬嗬…”便衣看着缓缓退缩中的司机,他努力抬起一只手指着对方,满脸恐惧地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
司机也是在市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警察,他毫不犹豫,狠狠将甩棍抽向身后。
那一瞬间,甩棍被一只手牢牢握住,无法移动分毫!
齐建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歪着脑袋看着对方。
司机则是惊讶地看着满脸鲜血的齐建民。
“狗东西!
我艹尼……”司机咆哮着!
他同话还没说完,齐建民的右肘己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啊!”
惨叫中,一蓬鲜血带着几颗碎牙飞上了半空。
司机斜斜地倒了下去,他的脚被齐建民死死踩着,导致他没飞出去!
甩棍己经到了齐建民的手里,钢制甩棍顺着司机的眼窝狠狠捅了下去!
司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像被竹签扎穿的蛤蟆,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嗬嗬嗬。”
便衣恐惧地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齐建民,他的喉咙不久前遭到了重击,导致暂时无法正常发声。
齐建民转身从车厢内捡起手枪,摇晃着走到便衣身旁,擦拭了下眉弓滴落的鲜血。
便衣努力抬头,此刻他眼里都是悔恨和恐惧的泪水。
他目光游移,扫过车厢内躺着的的两个手下,那两个家伙几乎被镶嵌到车厢内,他们的脸都转到了后背。
他又看了看远处胸腔凹陷的老三和没了生机的司机!
随后眼神回到齐建民身上。
眼前的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民工,太踏马恐怖了,双手被铐着还能转眼干掉了自己4个手下。
这和在审讯室里挨揍的民工…根本就是两个人!
便衣甚至怀疑转移的时候,麻袋里是不是装错了人!
齐建民蹲下身子,用枪管捅了捅便衣的肚子,那被手铐铐着的双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便衣很懂事,他忍着疼痛,吃力地在怀中摸索着,随后掏出了一地的东西。
包括弹夹,手铐钥匙和齐建民的手机。
齐建民打开自己的手铐,拿回手机的齐建民看了眼里面的照片。
随后将屏幕在便衣眼前晃了晃!
便衣恐惧地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他很犹豫要不要说。
齐建民只是对着他露出一嘴森然白牙,并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便衣打了一个激灵,他努力呼吸了半天,沙哑地说道,“能…能换条活路不?”
齐建民点了点头。
“是亘少爷,照片上的男人是大巨集团的少东家亘家硕!
……他人现在应该在城北大巨大厦…”便衣开了口,巴拉巴拉说了一大串话!
卖嘛,那就卖的彻底些,扭扭捏捏的多不爽利啊。
主要是那家伙笑的太可怕了。
齐建民微笑着不停点着头,他对便衣说的话很满意!
“女孩在那儿么?”
便衣不停吞咽着喉结,“…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条狗…”齐建民站起身子,抬头看着远方的水泥丛林淡淡说道,“…你诬陷我!”
“没…没,那不是我本意,是上面授意的!
我只是听命…哦…那并不重要。”
“咔哒”齐建民将弹夹插入枪柄!
“你不能…你答应过我…呯呯呯…”厢式货车内获得的资源有限。
几瓶矿泉水都被齐建民用来清洗伤口了,一个简易的急救包提供了简单的伤口缝合的buff。
一件警用风衣可以提供必要的掩护。
齐建民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格洛克g20,还有可怜的12颗子弹。
这不是警用制式装备,但这并不重要。
徒步40分钟后,齐建民走回主干道。
警用风衣让他成功地截停了唯一一辆路过的家用轿车。
一路上车内都很压抑,车主不太敢看后座的乘客,只是偶尔偷瞄一下后视镜。
而后座的齐建民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
那个占用齐玥号码的家伙似乎是个人机?!
对方并不回复齐建民的消息,而是在地给齐建民发送一些不明意义的网格。
这种网格覆盖的信息看着很复杂,一般人无法理解,像军用坐标。
但齐建民能解读,他自己都有些纳闷。
为什么自己一个民工能看懂?
包括先前反杀那几个家伙。
那就好像是自己本能的肌肉记忆一样!
魔城北区。
这是消费的地方,豪华奢靡的所在。
好在齐建民假警察的身份,要不然破旧的家用车,就那车牌注定它没资格进来。
家用车悄悄龟缩到街角,自卑地在角落停了下来。
“到,到了…”车主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话。
齐建民抓了把纸币塞了过去!
多少也没数,反正是便衣那边掠夺来的。
车主看着手中一叠纸币有些发懵,他鬼使神差地对刚下车的齐建民试探问道,“您是来公干的么?”
齐建民压了压抢来的帽子,不知可否地点了点头!
车主左右看了一眼后,指着不远处的大巨大厦小声嘀咕着“…多,多喊些人吧,这里经常有人被抬出去!
包括像您这样的人…”齐建民笑了。
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对着车主说道,“你会看新闻么?!”
“啊?
…那东西…有真话么?”
开车的师傅茫然地缩了缩脖子,嘟囔一声。
随后发动汽车,悄***地准备滑出街角。
“看什么看,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么?”
后面传来安保充满优越感的声。
“噗,噗!”
两声闷响。
家用车车主好奇地看向后视镜,只看到两名黑西装的安保,如烂泥一般贴着那“警察”的身子瘫软到地上。
“我艹…这踏马是要猛龙过江啊…可这猛龙是坐我车来的…”车主想到这儿,额头的汗水立刻如瀑布一般流下来。
他猛的一脚油门,家用车喘息着加快速度,像逃跑的老鼠一样蹿出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