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的脑袋。
“樊总,二选一。”
樊显安目光慌张,摇晃在我和夏楠之间。
他正要开口,被歹徒制止:
“活着的资格,要由她们自己争取。”
“说出一个能让他选择你的理由,向前一步。”
“谁先到你身边,谁就能活。”
枪声朝天炸响,逼迫我们做出选择。
我怕得直往下掉眼泪,声音颤抖:
“我与他青梅竹马。”
一步。
“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
一步。
“整整二十五年。”
又一步。
“我们的婚礼……还有三天。”
樊显安眼神动容,朝我伸出手。
仅剩一步之遥。
我为他流产两次。
替他在瘫痪父亲床前尽孝。
拿单子喝到胃出血。
我不坚信自己不会输。
可一步未动的小助理却突然哭出声:
“我只是个小助理,为什么要卷入其中……”
樊显安如梦方醒,表情逐渐坚定:
“夏夏是无辜的,我不能对不起她。”
“你要是死了,我把命赔给你。”
他越过我,一步一步走到夏楠旁边,抱着哭晕的夏楠离开。
冰冷的枪口抵上我的脑袋。
剧痛袭来。
昏死过去前,我听见歹徒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三天后,我来取你。”
1
取我的命?
再次睁眼看到樊显安,我以为我是到了天堂。
后来才知道,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唯一的一发子弹炸了膛,没杀死我,只划伤我一只眼球。
樊显安眉头皱得死紧,我以为他是担心,笑着安慰:
“我的眼睛没事……”
他却打断我的话。
“夏夏受了惊,是我们的事连累了她,我要对她负责。”
“既然你醒了,我就去陪她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任由我的泪水浸湿纱布,鲜血染红衬衫。
护士急得要哭:
“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吗?!”
我只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我不明白。
樊显安好像突然,不爱我了。
闺蜜说,樊显安可能是患上了“婚前焦虑症”。
我已用爱包容了他二十余年,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