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绿茶妹妹拆我捧花后,我成了她暗恋的太子爷的未婚妻》我和陆远淮恋爱三年,
他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我是他身边最般配的女友。但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陆思思。
她总用天真的语气,做着最有分寸的挑衅。婚礼上,我抢到捧花,她笑着上前拆散,
只留一朵玫瑰给我。“花可以给你,新郎的位置可轮不到你。”1.我站着没动。
陆思思塞给我的玫瑰刺进掌心,有点疼。她还挽着我的手臂,冲我笑,一脸得意。“姐姐,
你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哥哥他最疼我了,你要是想嫁给他,
也得先过我这一关呀。”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几个宾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果然,
几道视线落在我身上,都是看好戏的。陆远淮在这时走了过来。他穿着伴郎礼服,皱着眉,
却是冲着我来的。“杳杳,思思还小,她爱开玩笑,你别当真。”他抽走我手里的玫瑰,
随手给了侍应生,然后揽住我的腰。“好了,别站在这儿,我们去那边见几个叔叔。
”他一句话都没说陆思思,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是一种默契。陆思思冲我吐了吐舌头,
做了个鬼脸,又跑去挽陆远淮另一只胳膊。“哥哥,你别怪杳杳姐,都是我不好。
”她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我在欺负她。我看着他们兄妹情深,心里没什么感觉,
甚至有点想笑。我又看向宴会厅的角落。傅西洲已经放下酒杯,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他穿一身黑西装,身形挺拔,气质很冷,和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他像是感觉到了,侧过头,
朝我这边看过来。就一眼。我收回视线,被陆远淮半抱着往前走。“陆远淮。”我轻声开口。
“刚才跟傅西先生说话的,是东宇集团的王总吧?”陆远淮的身体僵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语气警惕。“我跟你说过,离傅西洲远一点。”“我就是好奇。
”我仰头看他,装作什么都不懂。“毕竟是你生意上的对手,多了解一下总没错。
”陆远淮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依旧严肃。“他的事你少管,那个人……心机深沉,
不是我们能轻易招惹的。”“我们?”我重复这个词。陆远淮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只当我在撒娇,捏了捏我的脸。“对,我们。杳杳,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够了。”说完,
他就带着我去应酬。我端着酒杯,微笑,听着他们恭维陆远淮,祝我们早日成婚。
陆思思像只蝴蝶,在人群里飞来飞去。时不时跑过来,叫我一声”杳杳姐”。
然后当着我的面,喂陆远淮吃点心,或者替他整理领带。每一次,
都显得她和陆远淮亲密无间,而我像个外人。陆远淮坦然受之。2中途,我去洗手间。
补妆的时候,陆思思跟了进来。她抱着手臂靠在台子边,从镜子里看我。“姜杳,
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没别人,她连姐姐都懒得叫。“你以为我哥带你参加几次家宴,
见几个朋友,你就能坐稳陆家少奶奶的位置了?”我把口红盖好,咔哒一声。转头看她,
笑了笑。“不然呢?”她愣住了,随即恼怒地拔高声音。“你别得意!我哥不过是看你听话,
长得也还行,暂时跟你玩玩罢了!能陪他一辈子的人是我!”“哦?”我挑眉。
“你想嫁给你哥?”“你!”陆思思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你激动什么?
”我朝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陆思思,你到底是把他当哥哥,还是当成一个男人?
”她被我问得后退,慌了神,嘴上却还很硬。“你少挑拨离间!我告诉你,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傅西……”她猛地刹住话头,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傅西洲。
她也清楚问题在哪。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一片平静。鱼儿,上钩了。
宴会后半场是慈善拍卖。我借口去露台透气,避开了陆远淮。夜风微凉,
吹散了酒气和香水味。我靠着栏杆,看楼下花园的灯火。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没回头。
是雪松的冷香。傅西洲的。“一个人?”他站定在我身边,声音比夜色还沉。
“傅先生不也一样?”我侧头看他。他轻笑一声,没接我的话,反而问。“陆远淮的妹妹,
似乎不太喜欢你。”“她不喜欢的人多了。”我耸耸肩。“大概觉得所有靠近她哥的异性,
都图谋不轨。”“哦?”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兴味。“那你呢?你图谋什么?”这个问题,
太直接了。我心跳停了一瞬。我转过身正对他,晚风吹起我的长发,擦过他的手臂。
“傅先生觉得,我该图谋什么?”我迎上他的视线。“图陆家的钱,还是陆远淮这个人?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透。很久,他才开口。“或许,你图的,
是陆家给不了你的东西。”我浑身一僵。他到底清楚多少?我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笑。“傅先生真会说笑。我一个普通女孩,除了这些,还能图什么呢?
”“姜杳。”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十年前,城西那场大火,烧光了姜家的一切,
也包括你父母的命。”我的血都凉了。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你……”“我不仅清楚这个。
”他打断我。“我还清楚,那场火不是意外。消防报告的最终页,被人撕了。”他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把我完全笼罩。“告诉我,你费尽心机待在陆远淮身边,是为了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伪装和计划,在他几句话里,被撕得粉碎。我以为我是猎人。
没想到,傅西洲才是那只黄雀。我看着他,可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只能从他镜片的反光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在抖。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陈家……我只知道陆远淮的母亲陈念婉出身不凡,
却从没深究过。我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所以,你也是为了报仇?
”“可以这么说。”傅西洲收回手,插回裤袋,又成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明白了。他不是在试探,也不是在威胁。他在给我递梯子。
“为什么是我?”我问,“你既然什么都清楚,完全可以自己……”“因为你在陆远淮身边,
是最好的棋子。”他直言不讳,“有些事,我不好出面,但你,陆远淮的女朋友,
做起来却顺理成章。”棋子。这个词扎得我心口一缩,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我凭什么信你?”“凭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他看着我,“也凭我,能给你想要的。
”他顿了顿,补充。“事成之后,陆家归我,陈家归你。或者,你想怎么分,都可以商量。
”这条件太大了。大到我根本无法拒绝。我花了三年,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步步为营,
却始终只能在陆家的外围打转。核心的东西,我根本碰不到。但傅西洲不一样,
他是能和陆家正面抗衡的人。“我需要做什么?”我几乎没有犹豫。
傅西洲终于露出一抹笑意。“继续待在陆远淮身边,然后,让他彻底地,厌恶你。
”3回到宴会厅时,我的心跳还在胸腔里乱撞。和傅西洲的几分钟谈话,
比我过去三年策划的任何事都更让我心神激荡。陆远淮正在四处找我,看见我,
立刻大步走过来,脸上压着火气。“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在露台吹了会儿风。
”我淡淡回答。他盯着我的脸,想看出什么。“一个人?”“嗯。”他没再追问,
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很重。“拍卖要开始了,跟我过去。”接下来的慈善拍卖,
我心不在焉。傅西洲的话,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过。他说,让陆远淮彻底地厌恶我。
这听起来,比讨好他容易多了。一件唐代的花鸟纹玉梳被推上台,起拍价五十万。
陆远淮的母亲陈念婉最喜欢古玉,这东西显然是拍来讨她欢心的。陆远淮举了牌。“六十万。
”立刻有人跟上。“七十万。”几轮下来,价格被抬到了一百二十万。
场上只剩下陆远淮和另一个富商在争。“一百三十万。”陆远淮再次举牌,
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富商犹豫了一下,放下了牌子。拍卖师正要落槌。“一百五十万。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我也看了过去。是我。是我举的牌。全场寂静了一瞬,
随即响起窃窃私语。陆远淮转过头,脸绷得死紧:“姜杳,你干什么?”“喜欢。
”我冲他笑了笑,笑容又甜又天真,“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陆思思坐在他旁边,眼睛瞪得滚圆,那表情像在说”你看,
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陆远淮深吸一口气,压着嗓子:“胡闹!
快把牌子放下!”“不放。”我摇摇头,甚至还冲台上的拍卖师眨了眨眼。“一百六十万。
”陆远淮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想用价格逼退我。“两百万。
”我轻飘飘地跟上。我没有钱,但我清楚,有人会替我付。
我的余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角落里的傅西洲。他正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
像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好戏。嗡的一声,全场议论声大了起来。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陆远淮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姜杳!”他低吼,
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喜欢。”我依然笑着,
带着小女孩的任性,“陆远淮,你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为我花吧?你妈妈重要,
我就不重要了吗?”我故意把问题扯到他和陈念婉身上。陆远淮最孝顺,
也最烦别人拿他妈说事。果然,他的脸色更黑了。坐在他身边的陆思思终于忍不住了,
她站起来指着我:“姜杳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那是哥哥要拍给伯母的!你还故意捣乱!
你安的什么心!”“思思,”我看向她,一脸受伤,“我只是想要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也有错吗?还是说,在你们陆家,我连喜欢一件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我把“你们陆家”四个字咬得很重。成功地把自己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这陆远淮的女朋友,胆子也太大了。”“是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点面子都不给陆远淮留。”“看着挺温顺的,没想到这么有性格。
”陆远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从没在人前这么丢脸过。最终,他没有再加价。
拍卖师的槌子落下,玉梳归我。3那一刻,陆远淮别开脸,侧脸的线条冷硬,写满了厌恶。
很好,这就是傅西洲要的效果。拍卖会一结束,陆远淮便一言不发地拽着我往外走。
力道之大,捏得我手腕生疼。陆思思跟在后面,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我。“哥,你看看她,
简直无法无天了!今天她敢这样,明天就敢骑到你头上了!”“你今天必须让她给伯母道歉!
”我们走到停车场,陆远淮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用一种冰冷的,
我从未见过的样子看着我。“姜杳,你闹够了没有?”我揉着发红的手腕,抬起眼,
平静地回视他。“我没有闹。”“没有闹?”他被气笑了,“你花两百万拍一个破梳子,
搅黄了我给我妈准备的礼物,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你管这叫没有闹?
”“那把梳子不是破梳子,我很喜欢。”我纠正他,“至于你的脸面,
难道比我的喜欢更重要吗?”我学着他纵容陆思思的语气,反问他。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住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们身边缓缓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傅西洲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看向我,然后视线转向陆远淮,声音淡漠:“陆少,
需要帮忙吗?”“比如,替姜小姐付一下那两百万?”空气凝固了。陆远淮的身体僵住,
他看着傅西洲,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挤出几个字。“傅西洲,这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
用不着你管!”陆远淮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傅西洲!你把手拿开!”陆远淮冲上来,
想把我拽回去。傅西洲只是侧了侧身,就让他扑了个空。“陆远淮。
”傅西洲的声音冷了下去,“体面点。”陆思思也看傻了。她看看傅西洲,又看看我,
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她大概想不通,她暗恋的傅家太子爷,为什么会护着我。
“傅先生……”她开了口,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嫉妒,
“你……你怎么会和姜杳在一起?她是我哥的女朋友!”“现在不是了。”我往前一步,
从傅西洲身后站出来,直面陆远淮。看着他错愕的脸,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陆远淮,
我们分手。”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傅西洲瞥了陆远淮一眼,也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驶离。
后视镜里,陆远淮和陆思思还僵在原地。我收回视线,裹紧了身上的西装。
上面全是傅西洲的味道。“不怕他报复?”傅西洲目视前方,车开得很稳。“他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