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到爸妈和奶奶的骨灰以及牌位还供奉在里屋，我急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少”，我指向工作台上那盒朱砂和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银针，“我真的没有骗你！”
“江夫人今早病危，我爷爷被江家人接去给她施针，临走前交代我必须完成剩下的49个纸人。
你看，给纸人点睛的朱砂还没干，经脉也没完全打通。
要是现在毁了，江夫人就真的没救了！”
我的目光扫向墙上的挂钟——离江家约定的取货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
“马上江家的人就要来了，秦少，请你放了我，让我把剩下的傀儡纸人做完。”
秦照野突然蹲下身，油腻的手指抚上我的脸。
我浑身一颤，强忍着没有躲开。
“啧啧，哭成这样……”他拇指粗暴地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却在下一秒猛地一脚踹在我肩上：“本少爷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剧痛让我蜷缩在地上，喉咙里涌上血腥味。
“不过……”他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眼中闪着邪淫的光：“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打了个响指，准备点燃打火机的小弟们停下动作。
“你过来。”
他坐在门口的破旧藤椅上，双腿大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取悦我。
让本少爷满意了，我自然不会烧你这间屋子，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纸人。”
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距离江家人来取纸人的时间还有20分钟。
“怎么？
不愿意？”
秦照野冷笑一声，掏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火苗“噌”地窜起，映在他扭曲的脸上。
不行，我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拖到江家人来。
就在我思索的瞬间，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起地上的黄纸签。
“老大，你看！”
黄毛小弟突然指着屋内惊呼。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里屋的隔断布帘被风掀起，露出供奉在案桌上的三座牌位和骨灰盒。
“哟，还供着死人呢？”
秦照野眼睛一亮，抬脚就往里走。
他吹了个口哨，伸手就去抓最中间的灵位。
我扑过去想拦住他，却被他的两个小弟死死按住肩膀。
他随手将手中的灵位摔在地上，又顺手拿起最中间那个青瓷骨灰盒掂了掂：“林老太太……这是你奶奶？”
“别碰！”
我挣扎着嘶喊，声音都变了调。
秦照野却像发现新玩具般兴奋，他故意把骨灰盒高高抛起又接住。
吓得我心脏几乎停跳。
“秦照野！
那是我奶奶的骨灰！
求你别——求我？”
他狞笑着把骨灰盒举到我面前，“那得看你怎么表现了。”
他使了个眼色，按住我的小弟立刻松手。
我踉跄着爬起来，眼泪模糊了视线。
“脱。”
秦照野靠在供桌边，手指轻轻敲打着骨灰盒：“一件一件脱！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清纯倔强小白花无可奈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