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柳如眉齐修远是《竹马骗我感情?我夺他江山的小说》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要讲礼貌”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腊月里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东宫送来了两盆荷青瓷大碧绿荷叶亭亭舒粉白花瓣上还凝着水新鲜得像刚从御花园池子里捞出来太监尖着嗓子宣太子口谕:欧阳姑娘畏殿下特命暖房培育此供姑娘冬日赏以慰寂我围着狐裘坐在窗手里暖炉烘得指尖发荷花?齐修远怕是忘我生平最厌烦这种腻乎乎的花小时候在太液池边被他推搡着闻了一回去吐了三整个京城都知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腊月里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东宫送来了两盆荷花。青瓷大缸,碧绿荷叶亭亭舒展,
粉白花瓣上还凝着水珠,新鲜得像刚从御花园池子里捞出来的。
太监尖着嗓子宣太子口谕:欧阳姑娘畏暑,殿下特命暖房培育此花,供姑娘冬日赏玩,
以慰寂寥。我围着狐裘坐在窗边,手里暖炉烘得指尖发烫。荷花?齐修远怕是忘了,
我生平最厌烦这种腻乎乎的花香,小时候在太液池边玩,被他推搡着闻了一回,
回去吐了三天。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欧阳霁,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
十二岁那年他爬我院墙摔折了腿,十五岁在御前红着脸求陛下给我们赐婚,
十八岁我父兄战死沙场,他守在我灵堂前三天三夜,发誓此生非我不娶。情深义重,
感天动地。送花的太监还在等我的谢恩。我拨了拨暖炉里的银炭,火星噼啪溅起一点亮光。
替我多谢殿下。声音平得听不出情绪,花……搁外头廊下吧,屋里地龙太旺,怕蔫了。
太监脸上的笑僵了僵,还是哈着腰退下了。
贴身丫鬟碧桃踮脚把青瓷缸费力地挪到滴水檐下,回来时搓着冻红的手,欲言又止。小姐,
殿下他……也是一片心……心?我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窗外那两缸不合时宜的花上。
腊月荷花,暖房不知耗费多少炭火银钱才能催开。齐修远是在提醒我,他如今是储君,
手掌滔天权势,连时令都能为我颠倒。也是提醒我,他待我的好,我该感恩戴德,
铭记于心。碧桃不敢再说话。屋里静下来,只听见炭火燃烧的细响。我拢了拢狐裘,
指尖无意识划过袖口一道隐秘的缝线。那里藏着一小卷极薄的纸。三天前,
我名下一间不起眼的丝绸铺子,新盘下了西市街角一间亏损严重的旧书肆。
伙计在清点库房时,从一堆发霉的旧账簿里,抖落出一个半旧的紫檀木匣子。匣子夹层里,
塞着几封落款是远的信。信纸泛黄,字迹却骨力刚劲,是我烂熟于心的,齐修远的笔迹。
收信人只有一个柳字。信里没什么露骨情话,只絮叨些琐事:父皇身体愈发不济了,
朝中几位老臣近来频频走动,
北境军粮调动似乎有些蹊跷……最后总不忘提一句:霁处一切如常,勿念。
霁处一切如常,勿念。短短七个字,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眼里。
齐修远写这信时,或许刚从我这里离开,或许刚在御花园偶遇我,递上一盒我最爱
的芙蓉糕,又或许刚在朝堂上替我那个意外战死的兄长,据理力争追加封赏。
情深义重的戏码,他演了十年。台下唯一的观众是我,而他真正想取悦的,是那个柳。
柳如眉。户部尚书柳承的庶女,太子侧妃位置最热门的候选人。一个说话永远温声细语,
笑起来眼波流转像含着春水的女人。齐修远总说,她性子太软,需要照拂,让我多担待。
我确实担待了。她喜欢我铺子里的江南云锦,我成匹地送;她兄长在吏部谋缺,
我让舅舅暗中递了话;她娘亲生病,我派了府里最好的大夫去。齐修远夸我大度,
说霁儿果然最是明理。原来明理的代价,是喂饱了一条盘踞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那些信,时间跨度足有五年。从他还只是个不太受宠的三皇子开始,
到他一步步踩着镇国公府的肩膀,笼络柳承代表的清流文官集团,
最终在一年前的立储之争中胜出。我父兄的死,信中轻描淡写提过一笔:北狄异动,
欧阳父子贪功冒进,中伏。虽折损两员大将,然亦重创敌酋,边陲可暂安。
顺势请调陈老将军接手北境军务,更为稳妥。贪功冒进?陈老将军?
那是柳如眉嫡亲的舅舅!父兄用命换来的北境兵权,
就这样成了他齐修远稳固储位、讨好柳家的踏脚石!暖炉里的炭火再旺,
也驱不散骨缝里渗出的寒气。我闭上眼,父兄出征前爽朗的笑声犹在耳边。霁儿,
等爹和哥打了胜仗回来,给你带北狄最好的白狐皮!齐修远站在他们旁边,一身锦袍,
笑得温润如玉:伯父、兄长放心,我会照顾好霁儿。照顾得真好。好到我家破人亡,
好到他踩着我家累累白骨,坐稳了东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现在不能疯。齐修远是太子,羽翼渐丰。柳家根系深厚。而我呢?镇国公府早已门庭冷落,
只剩一个空壳爵位和我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虚名。虚名?我缓缓睁开眼,看向铜镜。
镜中女子面容苍白,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像望不到底的寒潭。齐修远,
你想要这虚名来巩固地位,想要我欧阳家旧部的残存影响力,更想要我手里攥着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欧阳霁,可不是只会绣花扑蝶的闺阁女子。父兄在时,
就默许我接触府中庶务。这十年,为了支撑那个空架子国公府,
更为了暗中查访父兄战死的真相,我名下的产业早已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深入市井,
触及漕运、粮行、布匹、药材,甚至……消息。那间偶然盘下的旧书肆,
不过是庞大网络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节点。齐修远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弃如敝履的商贾小道,会是他倾覆的开始。碧桃,我开口,声音有点哑,
过两日柳小姐生辰宴的礼,备好了吗?碧桃一愣:按小姐之前的吩咐,
备下了那套红宝石头面,还有……十匹新到的蜀锦。红宝石撤了。我站起身,
走到妆台前,拉开一个暗格,取出一只更小的乌木盒子,换这个。
盒子里躺着一支赤金点翠衔珠步摇。翠羽是极罕见的孔雀蓝,珠子浑圆莹白,价值连城。
更重要的是,这是当年太后赐给我母亲的陪嫁,宫里出来的东西。
碧桃倒吸一口凉气:小姐!这……太贵重了!柳小姐她……她没说完,但意思明白。
给一个庶女如此厚礼,逾矩了。贵重才好。我合上盒子,塞进碧桃手里,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欧阳霁,待未来的太子侧妃,是多么‘掏心掏肺’。
掏心掏肺四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柳如眉的生辰宴设在尚书府暖阁,衣香鬓影,
炭火烧得人脸颊发烫。我一进门,便成了焦点。那支步摇斜插在发髻间,随着走动,
流光溢彩,几乎吸走了满室的光华。无数道目光黏在上面,又飞快地瞟向主位。
柳如眉穿着一身浅粉袄裙,坐在柳夫人下首,依旧是那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只是在我进来时,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愕和更深的贪婪。她起身迎我,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霁姐姐!
你可算来了!这步摇……真真是稀世珍宝,妹妹哪里受得起!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位竖着耳朵的贵妇听清,
殿下总说你柔弱,让我多照应。这步摇是我母亲遗物,最衬你温婉气质。我将殿下
二字咬得清晰。柳如眉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绷不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齐修远私下与她通信的事,她最怕的就是暴露于人前。我这话,明着是抬举她,
暗里却像一根针,刺在她最心虚的地方。姐姐……待我真好。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带着恰到好处的感动。宴席过半,酒酣耳热。柳承的几个门生轮番向柳如眉敬酒,
言语间满是恭维,暗示柳家即将因她而更上一层楼。柳如眉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显然已不胜酒力。时机到了。我端起一杯果酒,走到她身边,
状似关心地低语:如眉妹妹不胜酒力,不如我陪你去水榭那边吹吹风,醒醒酒?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任由我搀着离席。暖阁到水榭要穿过一小段回廊,四下无人,
只有凛冽的寒风刮过结了薄冰的湖面。冷风一激,柳如眉似乎清醒了些。
她靠在水榭的栏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发间那支刺眼的步摇,忽然吃吃一笑:霁姐姐,
你待我这样好,是因为……可怜我吗?我故作不解:妹妹何出此言?
可怜我只能做侧妃?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酒意熏染出的怨毒,
可怜我永远要活在你的阴影下?齐修远心里装的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娶你,
不过是因为你是欧阳家的女儿!因为你的兵符!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兵符!
父兄死后,北境兵符便不知所踪!齐修远一直旁敲侧击,甚至暗示我若能找到兵符献给他,
必能保我一生荣华。原来他接近我,讨好我,都是为了这个!连柳如眉都知道!
我强压下翻腾的气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伤心:兵符?如眉妹妹,你喝多了!
殿下待我之心……天地可鉴!他怎会是为了……天地可鉴?柳如眉咯咯笑起来,
像只夜枭,刺耳又得意,我的好姐姐,你真是傻得可怜!他书房暗格里,
锁着当年北狄细作给你的信!是他亲手截下的!他留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
若你不肯乖乖交出兵符,就用通敌的罪名,送你和你那死鬼父兄一样,去阴曹地府做伴!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刀割。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北狄细作的信?通敌?
父兄的死……难道不仅仅是贪功冒进?!柳如眉还在笑,
酒意和压抑多年的嫉恨让她口不择言:他早就怀疑你父兄和北狄有勾结!
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就中了埋伏?那封信就是铁证!他娶你,是看你可怜,
更是为了把你和兵符都牢牢攥在手心里!欧阳霁,你以为你是他的心尖肉?
你不过是他棋盘上最好用的一颗棋子!就像我爹,就像我!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眼神疯狂:兵符在哪儿?告诉我!交出来!
他答应过我,只要拿到兵符,扳倒那几个碍事的老顽固,他登基后就立我为后!
我才是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
心底最后一丝对这个世界的温情彻底熄灭。原来如此。十年的倾心相待,是算计。
父兄的性命,是阴谋的牺牲品。连我欧阳家满门的清白,都成了他手中随时可以捏碎的筹码。
棋子?我反手攥住柳如眉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痛呼出声。棋子?我凑近她,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碴子,那就看看,最后是谁,掀翻这棋盘!
柳如眉被我眼中的戾气慑住,酒醒了大半,惊恐地想挣脱: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松开她,脸上瞬间换上温婉的笑,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对着匆匆寻来的几个丫鬟婆子道,柳妹妹醉了,说了好些胡话,快扶她回去歇着吧。
我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扶了扶发髻间的步摇,孔雀蓝的翠羽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柳如眉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被丫鬟们半搀半拽地拉走了。湖面的冰映着惨白的月光。
我独自站在水榭中,指尖冰凉,心口却燃着一簇幽暗的火。棋子?齐修远,柳如眉,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引火烧身的滋味。从柳府回来后,我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昏沉中全是父兄浴血的身影和齐修远虚伪的温言软语。碧桃急得直掉眼泪,
太医院的药灌下去也不见好。消息传到东宫,齐修远亲自来了。他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
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色:霁儿,怎么病成这样?可是那日在柳府受了风寒?如眉不懂事,
我已训斥过她。他手心温热,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我虚弱地睁开眼,
看着他俊朗依旧的脸,胃里一阵翻搅。强压下恶心,
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不怪柳妹妹……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大概是……想父兄了……
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果然,提到我父兄,齐修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随即被更深的怜惜取代。他轻轻拭去我的泪:逝者已矣,霁儿,你要往前看。有我在,
定会护你周全。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只是……岳父和兄长去得突然,可曾留下什么话?
或是……紧要的东西托付于你?若有,交给我保管更稳妥些。兵符!他还在惦记兵符!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茫然和痛苦:紧要的东西?
父兄出征前……只嘱我好好活着……其他……并无交代……我闭上眼,喘息着,
显得极其疲惫,殿下……我累了……齐修远眼底掠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温言安抚几句,
留下大批珍贵药材补品,才起身离去。听着他脚步声消失在院外,我立刻睁开眼,
眼中哪有半分病弱。小姐!碧桃扑到床边,泪眼婆娑,您可吓死奴婢了!傻丫头,
哭什么。我坐起身,抹去她脸上的泪,去,把舅舅请来,悄悄的。舅舅沈淮,
母亲的庶弟,如今在户部做个不大不小的主事,为人圆滑低调,
是我埋在朝中极深的一颗钉子。当年父兄战死的消息传回,是他第一个察觉到军报有异,
暗中提醒我早做打算。深夜,沈淮避开耳目,悄然潜入我的闺房。
我将柳如眉那番话和盘托出,包括所谓的北狄细作信件。沈淮听完,脸色铁青,
一拳砸在桌上:畜生!枉我们欧阳家待他一片赤诚!通敌?好大的一盆脏水!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霁儿,那兵符……舅舅放心,我眼神锐利,
兵符根本不在我欧阳家。在齐修远和柳承费尽心机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兵符时,我的网,
已经无声地撒开。柳如眉生辰宴后不久,京城米价突然开始疯涨。
先是几家背景深厚的大粮行囤货居奇,接着不知从哪里传出消息,说江南漕运遭了水匪,
粮食运不进京。恐慌迅速蔓延,市面上的粮价一日三跳,普通百姓怨声载道。
这本是户部该管的事。可柳承身为户部尚书,非但没及时平抑粮价,
反而纵容其子柳明德暗中与粮商勾结,大量倒卖官仓存粮,牟取暴利。
风声不知怎的就漏了出去,几个硬骨头的御史开始上折子弹劾。起初只是小打小闹。
柳承仗着女儿即将成为太子侧妃,太子又对其颇为倚重,并不在意,
反手就给那几个御史安了个危言耸听、扰乱民心的罪名。齐修远在东宫召见柳承时,
还温言安抚:些许小事,柳卿不必介怀,孤自有分寸。然而,这把火却越烧越旺。
官仓出粮时被克扣斤两、以次充好的记录;甚至有柳府管家亲口承认自然是被我的人请
去喝茶后自愿招供的柳承授意儿子参与倒卖的口供。矛头直指柳承贪渎,纵子行凶,
祸乱民生。雪片般的弹劾奏章堆满了皇帝的御案。龙椅上的老皇帝近一年缠绵病榻,
精力不济,但事关国本民生,也动了真怒。他强撑着召见太子和几位重臣,
将奏折狠狠摔在齐修远面前:太子!这就是你为朕分忧,为天下选的栋梁?!
齐修远脸色难看至极。柳承是他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柳家更是清流文官的领头羊,
他根基未稳,绝不能轻易舍弃。他跪倒在地,言辞恳切:父皇息怒!此事定有蹊跷,
柳尚书为官清正,儿臣愿以身家担保!恳请父皇允儿臣彻查,还柳卿一个清白!
老皇帝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半晌,疲惫地挥挥手:好……朕给你三日!三日内,
若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柳承革职查办!你……也好好想想,如何担起这储君之责!
最后一句,敲打之意已十分明显。齐修远面色铁青地退出了寝殿。他需要柳承的清白,
更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圣怒和民怨。替罪羊从哪里来?东宫的书房,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我病体稍愈,进宫给太后请安。慈宁宫里暖意融融,檀香袅袅。
太后年事已高,但精神尚好,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正说着话,殿外传来通报,太子来了。
齐修远一身明黄常服,进来后先给太后请安,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和疲惫。霁儿也在?身子可好些了?
我起身行礼:劳殿下挂心,好多了。太后看看他,又看看我,叹口气:你们两个孩子,
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哀家老了,但也看得出来。前朝的事,哀家不管。可修远,
霁丫头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又刚失了父兄,你可不能委屈了她。
齐修远连忙道:皇祖母言重了。孙儿待霁儿之心,天地可昭。只是近来……他面露难色,
欲言又止。太后拍拍我的手:霁丫头,你去偏殿替哀家看看那盆新开的墨菊。
哀家跟太子说几句话。我乖顺地退下。偏殿与正殿只隔着一道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