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除尘术的工业革命
“听说了吗？
那个林弈，用板砖把赵师兄给废了！”
“真的假的？
他不是个废柴吗？”
“千真万确！
赵师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执法堂居然也没管！”
流言纷纷扰扰，却丝毫没影响到当事人。
破落小院里，林弈闭目盘坐，意识沉入识海，深入研究着工业之心与游戏面板。
他发现工业之心并非万能。
它目前只能解析“结构简单”和“流程固定”的事物。
比如一块砖头的物理结构，或者一套固定拳法的运转路线。
对于更复杂的活物、高深功法，解析起来就极为模糊，消耗的精神力也巨大。
而游戏面板则更像一个辅助系统。
姓名：林弈修为：无（灵根斑驳）状态：轻度疲惫，精神力恢复中技能：无简洁得令人发指。
“看来，首接解析高阶修士或功法来快速提升修为的路子走不通。”
林弈睁开眼，目光清明，“必须脚踏实地，用我自己的方式‘升级’。”
当务之急是生存和资源。
原主就是因为交不起这个月的“例钱”（三块下品灵石）才被赵乾盯上。
他现在身无分文，吃饭都成问题。
杂役弟子想要获取灵石，除了微薄的月例外，就是完成宗门发布的各种任务，比如挑水、劈柴、清扫……而其中最繁琐、报酬最低、没人愿意接的，就是负责清洁外门公共区域的“除尘”工作。
“除尘……”林弈目光落在院子里堆积的落叶上，一个念头闪过。
他集中意念，看向那些落叶，尝试启动工业之心进行分析。
目标：落叶堆积区问题：高效清除分散固体杂质现有方案：低效人工清扫（预估效率：1区域/半小时）优化方案建议：1. 优化清洁工具（暂无材料）。
2. 优化清洁流程与能量运用。
可尝试解析并优化基础‘除尘术’法诀。
优化法术？
林弈心中一动。
这修真界最基础的“除尘术”，在他眼中，不正像一段亟待优化的、效率低下的原始代码吗？
他回忆着原主记忆里那简陋的“除尘术”法诀——引导体内微弱的气感，沟通天地间无形的“风”与“水”元素，形成一股微弱的气流，将灰尘吹走。
效果差，范围小，耗时长，典型的鸡肋法术。
“沟通元素？
形成气流？”
林弈喃喃自语，“这不就是制造一个定向的、低功率的‘吸尘器’或者‘鼓风机’吗？”
他再次闭目，这次的目标是自身——尝试运转那蹩脚的“除尘术”法诀。
游戏面板上，一个灰色的除尘术（未掌握）图标亮起。
同时，工业之心开始疯狂运转，将他引导灵力的过程、灵力的损耗、以及最终形成的那股微弱气流的运动模式、能量利用率全部数据化！
灵力引导路径：冗余度75%能量汇聚点：分散，利用率低于10%气流形态：无序湍流，有效清洁面积占比＜15%建议：重塑灵力回路，聚焦能量输出点，将湍流优化为层流或可控涡流……一行行冰冷的分析数据，却让林弈心头火热。
这哪里是法术？
这分明就是一个设计拙劣的能源利用系统！
他不再遵循那古老的法诀，而是根据工业之心的优化建议，开始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意念，引导着体内那丝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感。
他放弃了原本复杂且冗余的灵力回路，构建了一条更短、更首接的路径。
他将原本分散的能量，强行压缩、聚焦于指尖。
他不再追求“吹走”灰尘，而是试图形成一个微小的、定向旋转的“气流漩涡”。
一次，两次……无数次失败。
精神力在飞速消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工业之心的修正建议从未停止，如同一个最严苛的工程师，不断调整着“参数”。
终于，在不知第多少次尝试后，林弈指尖微微一颤，一个巴掌大小、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白色气旋，突兀地出现！
这气旋稳定地旋转着，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林弈意念一动，气旋飘向地面的一小撮尘土。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撮尘土仿佛被无形的手攫住，精准地吸入气旋中心，然后被高速旋转的力量碾磨、束缚，停留在气旋内部。
气旋掠过之地，地面变得异常洁净，而周围的落叶却几乎不受影响！
优化成功！
请为新技能命名…游戏面板上，除尘术的图标变成了亮白色，后面还多了个“（己优化）”的标注。
“就叫……高效除尘漩涡吧。”
林弈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顾不上疲惫，立刻开始测试。
原本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勉强打扫完的小院，现在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而且洁净程度堪比水洗！
效率提升超过十倍！
更重要的是，施展优化后的法术，对灵力的需求极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是依赖精准的精神力控制。
这完美避开了他“灵根斑驳”的致命缺陷！
“一个……不够。”
林弈眼中闪烁着精光。
他休息片刻，待精神力恢复一些后，再次伸出双手。
这一次，他左右开弓，同时引导！
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加上工业之心的辅助，第二次虽然艰难，但最终还是成功了！
两个微小的“除尘漩涡”在他指尖缓缓旋转。
“或许……还能更多？”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第二天，宗门任务堂。
管事弟子看着面前这个清秀但眼神格外沉静的少年，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任务列表，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别捣乱！
承包整个外门公共区域的除尘工作？
你知道那有多大吗？
完不成任务可是要倒扣贡献点的！”
林弈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伸出右手。
下一刻，五个肉眼清晰可见的淡白色气旋，如同乖巧的精灵，在他五指指尖之上稳定地旋转、嗡鸣。
任务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前来接取任务的弟子都瞪大了眼睛，如同见了鬼。
“五……五个除尘术？
同时施展？！”
“这怎么可能？！
我炼气二层，全力施展一个都费劲！”
“他那气旋……好古怪，感觉好凝练！”
管事弟子张大了嘴巴，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林弈收起气旋，声音依旧平静：“请问，我现在可以接这个任务了吗？”
“可、可以！
当然可以！”
管事弟子回过神，忙不迭地将任务令牌塞给林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能同时操控五个改良版除尘术的人，哪怕修为再低，也绝不是他一个普通管事能得罪的。
接下任务，林弈转身离开，无视身后那些惊疑、羡慕、乃至嫉妒的目光。
他心中计算的，是完成这个长期任务后，每个月能稳定获得的十块下品灵石，以及……这背后蕴含的更大可能性。
就在林弈走出任务堂，规划着如何用这“高效除尘漩涡”更快完成工作时，一道清脆而带着几分好奇的女声在他身旁响起。
“这位师弟，请留步。”
林弈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素雅衣裙的少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她容貌清丽，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精明。
“我观察你很久了，”少女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你那个……很有意思的除尘术，有没有兴趣，谈一笔生意？”
林弈心中微动。
生意？
他看着少女，没有立刻回答。
而游戏面板上，关于少女的简易信息悄然浮现。
目标：苏婉儿修为：炼气期二层状态：高度好奇，商业嗅觉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