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西湖耳畔的闲时居,多年前被唐尚集团买下,打造成了具有东方独特艺术的江南小院。
于闹市中偏安一隅,还宁静于喧嚣之中,这种两极状态的融合,在此地显得格外和谐。
说是一方茶舍与古玩鉴赏之地,还不如叫它“世外桃源”,这也正应了门上那副对联“闲门木锁影,时日寸光行”,明暗交错之间尽显园林超脱自然的柔美。
“衣衣,你来啦,快进来。”
“吴叔,您好,我先等等小微。”
“凌晨雾气大。
放心,门给她留着。”
“好的,谢谢。”
虽然己经来过多次,但看见回廊间、大厅里布置着绣罗衣裳的LOGO展架,衣衣内心还是有些兴奋的。
“衣衣?”
“哦,不好意思,这是祖母让带的茶叶。”
糟糕,光是海报都能让自己盯得那般出神,看来也只有玄天大神了。
“嗨!”
魏小微从身后,猛地拍了拍曹衣衣的双肩。
“小微,你吓我一跳。”
“干嘛,看大神的概念海报出神啦?”
“没……快坐下吃早餐,吴叔做的蟹黄汤包特别好吃!”
“让我瞧瞧你今日的装扮,突兀有致的翠绿色新中式旗袍、披肩的秀发,还有这清新淡雅的妆容,看得人心痒痒,还说不是冲着大神来的?”
魏小微上下仔细打量着,又顿了顿说道,“不过,听陆光说大神今日有事儿来不了啦。”
夹着蟹黄包的手不自觉地停顿在半空,失落在眼角流转,衣衣放下碗筷,“噢,那你抓紧吃,吃完还有正事!”
“时间差不多了,你和朋友去荷塘,这里我来收拾。”
吴叔进来指了指手表,“玲珑也在那儿吊嗓子,待会儿有客人到访我就不过去了。”
“好的,谢谢你吴叔。”
“哎呀,好久没听玲珑姐的评弹小调了。”
小微兴致勃勃地拉着衣衣往外走。
荷塘是这所宅院的中心,依稀薄雾里,亭台小榭趣意盎然。
亭中女子一袭粉色中式衣裙,怀抱琵琶零星地弹唱着。
“哟,衣衣来啦!”
女子缓缓起身。
“还有我,玲珑小姐姐。”
“小微是吧?”
“嗯!”
“玲珑老师,好久不见。”
衣衣颔首行礼,说来玲珑可是教授过自己竹笛吹奏的启蒙老师。
“来得正好,此刻晓色将至、云开雾散,这儿备有笛子,来一曲?”
“嗯,好。”
说罢,曹衣衣便随玲珑移步荷塘边,魏小微则趴在亭子的栏杆上静候佳音。
玲珑坐在一方青石上给琵琶调着音,衣衣则静静地望着薄雾初开的天宏发呆。
恍然间,一阵清风拂过,晨光微微冉冉,洒满了整个庭院。
碧波荡漾处,晨曦若温玉般轻柔,荷花的初蕊慢慢被晕染成了金色。
风儿夹着荷的清香,吹动着缕缕发梢,衣衣的双眸伴着初开的晓色变得分外清澈。
她缓缓提起竹笛,望着一池荷塘吹奏起那段熟悉的曲子……魏小微听得入了神,今日似乎与往常不同,她听出了笛声中伴着几丝凄婉,还好有琵琶相伴,曲子才有了些原有的清雅。
荷塘对岸,阁楼的雅间内,一位男子站在窗边默默地观赏着庭院中的一切。
他身材高挑,俊朗的侧颜透着深沉的儒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灰白色新中式唐装上绣着几支新竹,一缕小辫轻搭在肩,左手时不时地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动听不?”
身后男子凑到窗前,“没想到玲珑还有这般徒弟,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易褰裳转身回到桌前,满足地嚼了一口清茶,“明前。”
“哈,也有你老玄品不出的茶?”
易松墨歪着脑袋笑着,“是新茶不假,但不是明前。”
“那可不一定。”
这么多年了,易松墨第一次见对方露出这般如获佳珍的笑容。
“说吧,怎么把我约这儿?”
“大家伙舍不得你,眼看这期节目收尾在即,玄天黄栌怎能不出现?
这不,看你急着去单位报到,所以早点聊完老爷子的事儿,咱们下楼开播!”
“好吧。”
易褰裳放下手中的茶杯。
答应了?!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不像你老玄平日的作风啊……难道?
思及于此,易松墨心底似乎有了些定断。
老玄啊老玄,没曾想在我有生之年,有望见你这棵千年铁树开花......两人下楼时,大厅首播己然就绪。
易松墨悄悄来到玲珑身边,“哎,院里吹笛的女孩儿呢?”
“东方既白,你磨蹭啥呢?”
首播台前一位短发的女子冲着易松墨喊。
“哎,这就过去。”
“怕打扰到你们工作,人刚走,”玲珑斜倪了一眼,着手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惜了啊……哎......”易松墨大摇大摆地从易褰裳的身边走过,若有若无地说着,“某人差点儿就见着咯。”
“东方既白,全社就你最啰嗦,快点儿!”
“黄河琉璃,全社就你最猴急,来啦!”
亦如所见,收尾这一期,东方既白+黄河琉璃线上配合天衣无缝,线下互怼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