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未悟道,延迟结业,下一个。”
……
孟听晚抱臂站在远处看着一群人排队一个个检测,和身旁的少年唠嗑,“叫我来干什么?”
少年一身红衣,手里一把粉色的折扇晃着玩,左手尾指戴着一个纯黑的素戒,吊儿郎当地,“我哪知道啊小祖宗,我就是个传话的。”
孟听晚看着他这副地主家二傻子的架势,笑骂,“温子慕,能不能有点正形,啊?”
温子慕耸肩,摆烂,“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
孟听晚眨眨眼,好,挺好的。
“那边那两个!过来测试!”远远地有人看到他们,招呼着。
孟听晚和温子慕看了眼,两人眼底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
《我吗?》
那边负责的老师点头,抬手招呼,“对,就你俩,快过来排队。”
温子慕左看看右看看,“把咱叫过来也没说要干啥啊,要不要测啊。”
孟听晚哦了声,“不知道啊,师父没通知啊。”
少女笑眯眯地凑近负责老师,“姐姐,那个,问一下,林老林无殇在哪里呀。”
这一句姐姐把负责老师哄的脸色都好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别说凑上来的是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的嘴甜小姑娘。
“林老代表翰林学院,在结业考试场呢。”
孟听晚看了眼门内的考试场,悟了,“测。”
温子慕没懂,但是孟听晚说啥就是啥,“好嘞小祖宗,欸等等我啊!”
红衣少年颠颠地跟上,没理会身边人怪异的眼神。
走到近前,孟听晚看着面前的测石顿了顿,“你好,请问这个怎么用啊?”
记录的人诧异抬头刚要吐槽什么捣乱的,连测石都不会……
噢好吧漂亮的人总是会更被包容一些的啦~
更何况还这么礼貌捏~
记录人表演了一出什么叫变脸,“手放上去,调动灵力灌入就可以。”
孟听晚点头,记录人刚要叹一句可惜,测石爆出的光芒就差点晃瞎他的眼。
他顿了顿,目光晦暗复杂,“纯正冰系,灵士境中乘,入结业考试场,您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学院?”
“孟听晚,翰林学院。”
记录人笔尖一顿,抬眼。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笑开,一脸的人畜无害,以为他不知道哪两个字,“晚来听雨,孟听晚。”
记录人连忙起身拱手,“见过小公主。”
孟听晚笑眯眯地,“不必,这里没有小公主,只有翰林学子。”
记录人尬笑。
夭寿!他刚刚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惜了连测石都不会用,应该是没什么资源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
人家哪是没资源。
人家那是资源太好了没见过这么普通的测石才不会用吧!
记录人哭笑不得地记下,“下一个。”
温子慕下巴一抬,把手摁到测石上,骚气无比地和记录人打了个招呼,“嗨~~”
记录人:……?
前面等他的孟听晚:……没眼看,扭头就走,别说我认识他,谢谢。
下一秒,测石的光芒让记录人再次沉默。
好好好。
“冰系,灵徒境上乘,入结业考试场,您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学院?”
少年晃着折扇,“温子慕,翰林学院。”
他一抬头发现孟听晚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欸!小祖宗你等等我啊!你大明湖畔的小慕子不要了吗!”
没走很远且耳力极好的孟听晚:……
请问哦,造了什么孽能交到这种丢人的朋友!
送走两尊大佛,记录人麻木地坐下,“下一个。”
温子慕追上孟听晚,“走那么快干啥前面有你爹啊?”
孟听晚笑了声,“要是我爹真在前面,我得提着刀进来。”
温子慕眨眨眼,“大孝子。”
孟听晚看着结业考试场零零散散的人,“收徒?”
这阵仗,不就是几大学院主院长老要收亲传弟子吗?
温子慕也探头,“反正知道你的人也不多。”
为什么刚刚记录人没认出来她。
孟听晚八岁以后,一连十年都被护得死紧,从不出席公共场合。
几乎都有人猜测,这位冰族唯一的小公主是不是噶了。
“滚!”
孟听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这么一声。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不远处一身黑衣的女人。
女人脸色阴沉,她对面的几个女生似乎是在笑。
孟听晚歪了歪头,“没记错的话,她们扎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才骂,应该是忍不住了。”
温子慕眨眨眼,“啊?你咋知道的?”
孟听晚笑了声,“看到下雪了吗?”
温子慕这才反应过来,空中有细碎的雪花落下。很小,让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冰族冰天雪地之中的人都压根没注意到。
少女嗓音恣意又骄傲,“冰的领域里,我,没有敌手。”
可以是她手下最锋利的刃,也可以是她的无数只耳朵。
只要她够强大。
高台之上,白衣的少年瘫在椅子里嗑瓜子,“这小姑娘不错,纯正冰系,心性根骨都是奇佳,这么好的苗子,谁家的?我要了。”
话刚说完,一柄权杖冲着他脑袋瓜来了一下,愣是砸的人眼冒金星。
白衣少年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北惊澜!!!!”
权杖缓缓收回,握着权杖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肤色是健康的红润,视线往上,黑袍上盘踞着一条金丝绣的蟒,栩栩如生。
神秘,高贵,用来形容这个男人,毫不为过。
北惊澜手向下压了压,“别叫唤了,又打不过我。”
权杖又轻敲了一下,“没大没小,叫师兄!”
白衣少年气的要死,“你那权杖几百个冥魔围攻你你都不屑于拿出手的你用来打我?!”
“嗯,你坐得太远了,我懒得站起来打。”
少年跳脚,“你打***什么!”
北惊澜侧目,“你看上的,咱小师妹,别篡师父的位。”
白衣少年愣了下,“扯淡!我不是你唯一的师弟了?哪来的师妹我怎么不知道!”
北惊澜挑眉,“现在知道了。”
白衣少年:……“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那就别讲。”
少年:。
他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没骗我?真的?”
北惊澜笑着,“骗你有什么意思。”
他抓了一把瓜子,毫无形象地蹲在北惊澜旁边,嘟囔,“骗我对你可太有意思了……”
“感情错付了,你让我错过了和小师妹建立感情的最好机会!”
北惊澜看了眼旁边就算出了他那楼阁也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入定修练的师父,“你不着调的那样,我都怕小师妹被你带坏。”
白衣少年小心翼翼地往近蹭了蹭,压低声音,“也是那批人里的?”
男人点头,“以后她要是有麻烦,你多帮着点。”
白衣少年一瘪嘴,嗑瓜子,“我才不管,我是甩手掌柜。”
北惊澜笑得随性,“祁安,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
祁安:嘎巴嘎巴(嗑瓜子)。
男人失笑,祁安低着头嗑瓜子,听到脑袋顶上的男人嗓音温润,“你会帮她的。”
旁边本来看到孟听晚蠢蠢欲动的几个学院长老,还没来得及开口抢人就被北惊澜一句“咱小师妹”炸懵了。
那就是说,这小姑娘已经有师父了。
师父还是那边那个武道的变态林无殇。
各长老:歇菜吧,抢不过。
师徒三个都是疯子,噢,现在是四个。
等等,他们不会把乖乖软软的小姑娘也带成疯子吧?
各长老: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