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艺术展开幕式的灯光璀璨夺目，我站在自己的参展作品前，
却发现画布上多了一道刺眼的划痕。"怎么可能？"我伸手想要扶正倾斜的画框。
就在手指触碰到画布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灼痛袭来。"啊——"我尖叫着倒在地上，
双手像是被无数把刀在割。江临渊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刚才递给我的那支画笔。"晚晚！
你怎么了！"他慌乱地想要扶我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正在一片片脱落，血肉模糊。
"是强酸！快叫救护车！"有人大喊。人群瞬间炸开，尖叫声、呼救声混成一片。
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了人群中白璐瑶那张精致的脸。她站在不远处，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让我心如死灰。江临渊蹲在我身边，
脸色惨白："不可能的，那只是普通的画笔，璐瑶说只是想让你出个丑..."璐瑶说？
他知道这是陷阱？我想说话，却因为剧痛说不出一个字。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而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白璐瑶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像个高贵的公主。而我，躺在血泊中，像个笑话。二十年的友情，三年的恋情，
就这样毁在一个女人的嫉妒心里。更可怕的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是帮凶。
医院的急救室里，医生们围着我忙碌。"双手严重化学灼伤，需要立即手术！
""患者是学美术的，这双手...""尽力吧。"我听着这些对话，眼泪不断往下流。
作为一个画家，失去双手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江临渊守在手术室外，眼圈发红。
我的父母赶来时，看到我的样子，母亲当场晕了过去。
"我的女儿啊...这是谁干的..."父亲握着拳头，青筋暴露。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
麻药的效果有限，我能感受到医生在清理坏死的组织。每一刀，都像是在剥皮。
"患者很年轻，才二十岁，正是创作的黄金期...""是啊，太可惜了。
""我们尽力保住功能吧。"黄金期，功能。这些词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醒来时，
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江临渊坐在床边，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晚晚，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他想握我的手，我躲开了。"江临渊，"我的声音嘶哑如砂纸，
"你刚才说，白璐瑶想让我出丑？"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开始躲闪。
"我...她说只是想开个玩笑...""什么样的玩笑需要用强酸？""她说是颜料！
说是新型的变色颜料，碰到手会变色，很好玩..."我冷笑出声，牵动伤口一阵剧痛。
"江临渊，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变色颜料？你学了四年艺术，
不知道什么是强酸什么是颜料？"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窗外的夜色很深，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她为什么要害我？"我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她？""我没有帮她！我真的以为...""江临渊，
"我打断他，眼神如刀，"我们认识多久了？""十五年..."他低着头。"恋爱多久了？
""三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说什么，你都信？
""为什么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你就真的把那支画笔递给我？""为什么你没有一点怀疑？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江临渊痛苦地抱着头："我错了，晚晚，
我真的错了...""错了？"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江临渊，
你知道这双手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从五岁开始学画，十五年了。
""我的梦想是成为画家，开画展，让全世界看到我的作品。""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都毁在你和你的白月光手里。"他哭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可我的心已经死了。比起双手的疼痛，心更疼。疼到麻木。第二章第二天，
白璐瑶来医院"看望"我。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楚楚可怜的样子。
"晚晚姐，我听说你出事了，特地来看看你。"她的声音软糯甜美，眼圈还红红的，
像是哭过。"真的太意外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意外？我冷冷地看着她："白璐瑶，
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好。"她愣了一下，随即眼泪掉了下来："晚晚姐，
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只是关心你..."江临渊在旁边皱眉："晚晚，
璐瑶是好心来看你的。"看？我差点被气笑了。"江临渊，你让她滚。""晚晚！
"他有些生气，"璐瑶什么都没做错，你别迁怒于她。"什么都没做错？我盯着白璐瑶，
一字一句地说："昨天下午三点，你去了我的展区。"她脸色微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我只是提前去看看，
明天就是开幕式了...""你在我的画旁边放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放..."她摇头，
眼泪掉得更厉害。"江临渊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江临渊看看我，
又看看她，犹豫了。"晚晚，你有证据吗？"证据？我的心彻底凉了。三年的恋人，
竟然问我要证据。"江临渊，你觉得我会冤枉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你更相信她？"白璐瑶适时地抽泣起来："晚晚姐，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怪我也没关系...""我不会计较的，
只要你能早点好起来..."这句话，让江临渊的天平彻底倾斜了。"晚晚，
璐瑶这么善解人意，你就别为难她了。"善解人意？我看着这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演技精湛的绿茶，一个愚蠢至极的男人。而我，就是那个被伤害的小丑。"行，
你们觉得她无辜，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看向白璐瑶："昨天那支画笔，
你是从哪里拿的？"她的手微微颤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临渊，
那支画笔是谁给你的？"江临渊想了想："是璐瑶给我的，
她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礼物？"什么样的礼物是浸过强酸的画笔？
"白璐瑶脸色惨白："我不知道那上面有强酸！我真的不知道！"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行我素："我只是想给晚晚姐一个惊喜...""什么惊喜？
""我...我在画笔上涂了特殊颜料，想让你画出彩虹色的效果..."她说得很真诚，
连江临渊都信了。"你看，璐瑶真的是好心..."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两个人。
"既然是好心，那报警吧。""让警察来查，看看那支画笔上到底是什么。
"白璐瑶的脸色瞬间变了："晚晚姐，何必闹得这么大...""我们都是同学，
没必要...""怎么？心虚了？"我睁开眼，直视她，"如果真的是意外，你怕什么？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江临渊还在替她说话："晚晚，算了吧，
璐瑶也是受害者..."受害者？我彻底对这个男人绝望了。"江临渊，你给我滚出去。
""还有你，白璐瑶，我会让警察查清楚真相的。""你最好祈祷这真的是意外，
否则..."我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白璐瑶哭着跑了出去，江临渊追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双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十五年的画笔，就这样毁在一个女人的嫉妒心里。三年的爱情，就这样败给了一张虚伪的脸。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
我要报案..."第三章警察来医院做笔录时，我把认识白璐瑶以来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被害人，你说嫌疑人是有预谋的？"年轻的警官问道。"是的。"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从转学第一天就开始接近我男朋友。"我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个午后。
那时候我正在画室画画，江临渊突然带了个女生进来。"晚晚，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璐瑶，
新转来的。"女生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
她甜甜地笑着："晚晚姐，久仰大名，你的画真的好漂亮。"声音软糯，像小猫撒娇。
我当时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继续画画。"璐瑶说她也喜欢画画，想跟你学学。"江临渊说。
我看了她一眼："你之前学过吗？""学过一点点，但是不专业。"她羞涩地低下头，
"听说晚晚姐是我们学院最厉害的，所以想..."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当时心软了，同意教她。现在想想，这就是她接近我们的第一步。接下来的日子里，
她几乎天天都来画室。说是学画，其实更多时候是在跟江临渊聊天。"临渊哥哥，
这个怎么画？""临渊哥哥，我画错了怎么办？
""临渊哥哥..."一声声的"哥哥"叫得江临渊心花怒放。
我提醒过他："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多了吧。"他毫不在意，
"璐瑶只是把我当哥哥看。""她比我们小，叫哥哥很正常。"正常？十九岁的女生，
对二十一岁的男生叫哥哥，这正常吗？但江临渊就是不听，还说我小心眼。慢慢地，
白璐瑶开始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晚晚姐，你对临渊哥哥好严格哦。
""男生都不喜欢被管得太紧的...""临渊哥哥这么优秀，应该自由一点。
"表面上是在为江临渊着想，实际上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她还经常"无意中"提到江临渊的优点。"临渊哥哥真的好温柔。""临渊哥哥好有才华。
""要是我男朋友也这么好就好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总是一脸羡慕地看着我。
好像我抢了她的宝贝一样。江临渊被夸得飘飘然，对她越来越好。她"不小心"摔倒，他扶。
她"忘记"带午餐，他买。她"感冒"了，他陪她去医务室。我说过很多次，
但江临渊总是说我多疑。"璐瑶只是个孩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孩子？
十九岁的女生是孩子？那我二十岁算什么？最过分的是上个月的那次。我生日那天，
江临渊本来答应陪我过生日的。结果白璐瑶一个电话，说她被人欺负了，哭得很伤心。
江临渊二话不说就跑去安慰她。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看着桌上的蛋糕发呆。
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小姐，需要帮您打包吗？"那一刻，我真的想分手。
但江临渊回来后解释说，白璐瑶被室友排挤，心理脆弱，需要关怀。"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
没有朋友，我们应该照顾她。"照顾她？那谁来照顾我的感受？我把这些都告诉了警察。
"她一步步挑拨我们的关系，目的就是为了抢走我男朋友。""昨天的事情，
绝对是有预谋的。"警官记录着："你有证据证明她故意伤害你吗？""现在还没有，
但我相信你们能查出来。"我握紧拳头："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早就露出破绽了。
""什么破绽？""她对化学太了解了。"我想起白璐瑶平时的一些话。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各种化学知识。"这个颜料的成分是什么？
""强酸遇到皮肤会怎么样？""怎样的浓度才不会致命？"当时我以为她只是好奇，
现在想想，她早就在做准备了。警官点头："我们会调查的。""另外，
那支画笔已经送去检验了，很快会有结果。"检验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换药。
护士小心翼翼地撕开纱布，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双手。"恢复得还不错，
但是..."她欲言又止。"但是什么？""功能性恢复可能会有困难。"功能性恢复。
也就是说，我可能再也画不了画了。就在这时，警察来了。"苏小姐，检验结果出来了。
""画笔上确实有强酸，而且浓度很高。""另外，
我们在白璐瑶的宿舍里搜到了购买强酸的记录。"我的心狂跳起来："真的？""真的。
她一个月前就买了浓硫酸，还在网上搜索过'强酸伤人不致命的浓度'。"果然！
"我们现在正式逮捕她。"终于，真相大白了。第四章白璐瑶被逮捕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整个学院都炸了锅。"天啊，白璐瑶竟然故意伤害苏晚晚！""太恶毒了，
为了抢男朋友什么都做得出来。""苏晚晚的手废了，以后怎么画画？
"江临渊在得知真相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坐在我病床边，脸色惨白，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信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对不起，
晚晚，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冷笑，"还是不想知道？""她买强酸的时候，
你在哪里？""她在网上搜索伤人方法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准备那支画笔的时候，
你没有一点怀疑？"每一个问题，都让江临渊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我真的以为她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惊喜？"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毁掉我的双手叫惊喜？""江临渊，你不是不知道，你是选择性眼瞎。""在你心里，
白璐瑶永远是无辜的小白花，我永远是无理取闹的恶女。"他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就是事实。这半年来，每次我指出白璐瑶的问题，他都说我多疑。每次白璐瑶装可怜，
他都心疼得不得了。在他眼里，白璐瑶是需要保护的小公主，我是刁蛮任性的女朋友。
"晚晚，我会补偿你的。"他哽咽着说，"医疗费，手术费，我全包了。
""还有以后的生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补偿？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临渊，
你觉得钱能买回我的手吗？""你觉得照顾能弥补我失去的梦想吗？""我从小就想当画家，
这是我唯一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彻底破灭了。""而你，就是帮凶。"他跪了下来，
重重地磕头："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看着他，心如死灰。"江临渊，我们分手吧。""不！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慌，"晚晚，我们不能分手！""我爱你，我会用一辈子来赎罪！
""我不需要你的赎罪。"我平静地说，"我只想你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彻底消失。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任他在旁边如何哀求，我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第二天，
白璐瑶的父母来了。一对中年夫妇，穿着朴素，看起来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白璐瑶的母亲一进病房就跪下了："苏小姐，求求您，放过我们璐瑶吧！""她还是个孩子，
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我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女儿差点毁了我的一生，
现在说她是孩子？""十九岁的孩子，会买强酸伤人？
"白璐瑶的父亲也跪了下来："苏小姐，我们愿意赔偿，您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只求您不要***璐瑶，她还有大好的前程..."大好的前程？我的前程呢？"多少钱？
"我问。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您说个数，我们砸锅卖铁也凑给您！""一千万。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一千万？"白母颤抖着说，"苏小姐，
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拿不出来？"我冷笑，
"那你们女儿就等着坐牢吧。""故意伤害罪，少说也要判五年。""五年监狱，
她的前程也完了。"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哭着离开了。我知道他们拿不出一千万。
我也不是真的要钱。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有些错误是不能用钱来弥补的。就像我的手，
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医生说，我的手虽然保住了，但是精细动作会受到很大影响。
"画画这种需要精确控制的活动，可能会有困难。"可能？我试着拿起画笔，手抖得厉害，
根本画不出一条直线。曾经如臂使指的双手，现在连基本的握笔都成问题。
这就是白璐瑶给我的"惊喜"。一个画家失去了画画的能力，就像鸟儿失去了翅膀。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看着天花板发呆。二十年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而那个毁掉我梦想的女人，还在看守所里装可怜。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的决心。
白璐瑶，你既然这么狠心，就别怪我无情。第五章开庭前一周，江临渊又来找我。
他瘦了很多，眼圈发黑，胡子拉碴，完全没有了以前阳光帅气的样子。"晚晚，
我查到了更多的证据。"他坐在病床边，声音嘶哑。"什么证据？
""璐瑶的手机里有很多关于你的照片，还有..."他顿了顿，"还有你的作息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