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亦璇的翅膀猛地收拢，黑白羽毛簌簌落在地上，像被风吹散的碎墨与残雪。
她双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方才的锐利，只剩下细碎的恐慌，指尖还残留着林七夜脸颊的温度，却在赵空城的刀光里僵得发颤。
“大夏神明……”她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从来就不是哪个族群的神。
天使嫌我染了魔气，恶魔骂我带了圣光，现在连人间的规矩，都要把我往外推吗？”
林七夜拉住墨月亦璇的手。
“你先回去。”
墨月亦璇回了诸神精神病院，她没再看自己的治疗进度，而是，去看系统写的攻略手册。
“要是有可以自愈精神能力的东西就好了。”
墨月亦璇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翻找魔法手册。
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魔法手册上的烫金符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却没一个能入墨月亦璇的眼。
她把脸埋进膝盖，黑白羽毛从翅膀边缘簌簌掉落，沾在书页上，像不小心蹭上的墨渍。
翻到最后几页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张夹在书里的羊皮纸，纸上用银线绣着一行小字——“星落草，生于月陨之地，能涤荡精神杂质，自愈神魂裂痕”。
墨月亦璇将册子扔在一边，她躺在地上。
“月陨之地，这病院我都转了八百遍了，连个月亮都没有，月陨之地。”
黑白羽毛随着她躺倒的动作散得更开，有的落在魔法手册的烫金符文中，有的贴着冰凉的地板蜷成小团。
墨月亦璇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双色眼眸里蒙着层水雾，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闷的委屈——她明明把精神病院的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从种满枯萎玫瑰的天台，到堆放旧医疗器械的地下室，别说“月陨之地”，连能看到完整月亮的窗户都没几个。
“骗子手册。”
她小声嘀咕，伸手扯了根垂落在胸口的羽毛，指尖无意识地把羽毛捻得发皱。
“还说能自愈神魂，根本就是哄人的……”墨月亦璇刚要出门，发现门打不开了，就好像等人特意打开一样，她将翅膀收起，抱着自己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绒毛蹭过她微凉的指尖，墨月亦璇把脸贴在娃娃软乎乎的肚子上，耳朵贴紧门板，能听见走廊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却没半个人来推门。
她双色的眼眸里又泛起雾，指尖攥着娃娃的衣角，声音闷在布料里。
“连门都欺负我……”黑白羽毛从收拢的翅膀缝隙里露出来，落在脚边，像撒了把碎墨。
她试着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只好抱着娃娃蹲在门后，盯着地板上的羽毛发呆——以前在天台看到月亮时，羽毛落在月光里会泛着淡光，可现在连月亮都见不到，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找什么月陨之地了。
林七夜打开门看到了蹲在门后抱着娃娃的少女。
病人：墨月亦璇任务：帮助墨月亦璇治疗精神疾病，当治疗进度达到规定值（1%，50%，100%）后，可随机抽取墨月亦璇的部分能力。
当前治疗进度-600%林七夜疑惑，林七夜震惊，林七夜不可置信。
隔壁倪克斯才0%，这家伙自己跌在-600%，林七夜无语极了，他想要发脾气，结果发现墨月亦璇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的气焰瞬间消失，这家伙还是个孩子，他不能和一个孩子置气。
林七夜扶额。
“你有什么病？”
墨月亦璇被问得一怔，抱着布娃娃的手又紧了紧，双色眼眸里的光慢慢暗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娃娃的衣角。
黑白羽毛从收拢的翅膀缝隙里漏出来，落在脚边，像撒了把没力气的碎墨。
“我不知道……”林七夜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那点无语早散得没影，只剩下软乎乎的心疼。
他蹲下身，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翅膀——羽毛又软又凉，像刚被露水打湿过。
他捡起地上一根黑羽毛，递到她面前，“你看，你的羽毛很好看，像把星星拆成了碎墨和雪，不是什么‘异类’的标志。”
墨月亦璇慢慢抬起头，双色眼眸里还蒙着层水雾，却悄悄伸手指了指那根黑羽毛。
“真的吗？
可是天使的羽毛都是白的，恶魔的又都是黑的……我这样，两边都不要我。”
“那咱们就不做天使也不做恶魔。”
林七夜把黑羽毛轻轻放在她掌心，又顺手将散落的几根白羽毛拢到她手边，指尖蹭过她微凉的指腹。
“天使的白羽毛是光，恶魔的黑羽毛是影，可你既有光又有影，像把昼夜揉在了一起，这才是独一份的。”
他指了指门外。
“今晚满月，咱们去天台看看，说不定你的羽毛在月光下，比天使和恶魔的都好看。”
墨月亦璇捏着掌心的黑羽毛，指尖轻轻摩挲着羽毛的纹路，双色眼眸里的水雾慢慢散去，露出一点细碎的光。
她抱着布娃娃，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翅膀无意识地展开一小截，黑白羽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
“真的……会好看吗？”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林七夜出了病院后，墨月亦璇才去别的病房。
倪克斯病房内。
墨月亦璇玩着一颗星星。
那颗星星在墨月亦璇指尖轻轻转动，泛着淡蓝色的微光，像把天台的月光揉进了碎片里。
倪克斯坐在窗边的摇椅上，黑色的长发垂落在椅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窗沿，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星星上，声音轻得像晚风。
“达那都斯带你去看月亮了？”
墨月亦璇指尖一顿，星星的微光晃了晃，她走到倪克斯身边，把星星举到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
星星的光映在她双色的眼眸里，比刚才多了点亮。
“他说我的羽毛在月光下很好看，还说……我不用做天使也不用做恶魔。”
倪克斯抬眼，视线扫过她翅膀边缘没来得及收拢的黑白羽毛——羽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月光，不像之前那样蔫蔫的。
她伸手碰了碰那颗星星，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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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嫌我染了魔气，恶魔骂我带了圣光，现在连人间的规矩，都要把我往外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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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魔法手册上的烫金符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却没一个能入墨月亦璇的眼。
她把脸埋进膝盖，黑白羽毛从翅膀边缘簌簌掉落，沾在书页上，像不小心蹭上的墨渍。
翻到最后几页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张夹在书里的羊皮纸，纸上用银线绣着一行小字——“星落草，生于月陨之地，能涤荡精神杂质，自愈神魂裂痕”。
墨月亦璇将册子扔在一边，她躺在地上。
“月陨之地，这病院我都转了八百遍了，连个月亮都没有，月陨之地。”
黑白羽毛随着她躺倒的动作散得更开，有的落在魔法手册的烫金符文中，有的贴着冰凉的地板蜷成小团。
墨月亦璇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双色眼眸里蒙着层水雾，连呼吸都带着点发闷的委屈——她明明把精神病院的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从种满枯萎玫瑰的天台，到堆放旧医疗器械的地下室，别说“月陨之地”，连能看到完整月亮的窗户都没几个。
“骗子手册。”
她小声嘀咕，伸手扯了根垂落在胸口的羽毛，指尖无意识地把羽毛捻得发皱。
“还说能自愈神魂，根本就是哄人的……”墨月亦璇刚要出门，发现门打不开了，就好像等人特意打开一样，她将翅膀收起，抱着自己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绒毛蹭过她微凉的指尖，墨月亦璇把脸贴在娃娃软乎乎的肚子上，耳朵贴紧门板，能听见走廊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却没半个人来推门。
她双色的眼眸里又泛起雾，指尖攥着娃娃的衣角，声音闷在布料里。
“连门都欺负我……”黑白羽毛从收拢的翅膀缝隙里露出来，落在脚边，像撒了把碎墨。
她试着推了推门板，纹丝不动，只好抱着娃娃蹲在门后，盯着地板上的羽毛发呆——以前在天台看到月亮时，羽毛落在月光里会泛着淡光，可现在连月亮都见不到，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找什么月陨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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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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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羽毛从收拢的翅膀缝隙里漏出来，落在脚边，像撒了把没力气的碎墨。
“我不知道……”林七夜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那点无语早散得没影，只剩下软乎乎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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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地上一根黑羽毛，递到她面前，“你看，你的羽毛很好看，像把星星拆成了碎墨和雪，不是什么‘异类’的标志。”
墨月亦璇慢慢抬起头，双色眼眸里还蒙着层水雾，却悄悄伸手指了指那根黑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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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使的羽毛都是白的，恶魔的又都是黑的……我这样，两边都不要我。”
“那咱们就不做天使也不做恶魔。”
林七夜把黑羽毛轻轻放在她掌心，又顺手将散落的几根白羽毛拢到她手边，指尖蹭过她微凉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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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门外。
“今晚满月，咱们去天台看看，说不定你的羽毛在月光下，比天使和恶魔的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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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布娃娃，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翅膀无意识地展开一小截，黑白羽毛在灯光下轻轻颤动。
“真的……会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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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星星在墨月亦璇指尖轻轻转动，泛着淡蓝色的微光，像把天台的月光揉进了碎片里。
倪克斯坐在窗边的摇椅上，黑色的长发垂落在椅背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窗沿，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星星上，声音轻得像晚风。
“达那都斯带你去看月亮了？”
墨月亦璇指尖一顿，星星的微光晃了晃，她走到倪克斯身边，把星星举到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
星星的光映在她双色的眼眸里，比刚才多了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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