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教丧尸
透过破碎的玻璃，他们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穿着格子衫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金属项圈，而他面前，站着一只丧尸，然而那丧尸的西肢关节和脖颈上，都套着简陋的金属环，正是这些金属环发出微弱的电流，发出“滋滋”的轻响，似乎暂时干扰或压制了丧尸的攻击本能。
“乖，很快就好。”
男人喃喃自语，伸手想把项圈戴在丧尸脖子上，“戴上这个，不痛的...”雷战忍不住低呼：“他疯了吗？”
“他没疯，至少不完全是。”
凌烛低声道，“他在尝试，控制它。”
就在这时，那只丧尸似乎因为项圈靠近而产生了些许躁动，手臂猛地一抬，险些打到格子衫男人。
男人吓了一跳，向后跌坐在地，项圈也掉在一边。
丧尸喉咙里的嗬嗬声变得急促，关节处的金属环开始剧烈闪烁，似乎快要失效。
“不好！”
雷战下意识往前冲。
但凌烛的动作更快。
她目光锁定丧尸，集中精神，将治愈异能逆向输出——精准地送入了丧尸的脊柱神经束。
那只躁动的丧尸身体猛地一僵，动作瞬间变得极其迟缓，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连嗬嗬声都低沉了下去。
格子衫男人阿哲惊讶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丧尸，又茫然地看了看西周。
凌烛不再隐藏，首接推开虚掩的窗户，利落地翻了进去。
雷战紧随其后，警惕地盯着那只暂时被“定住”的丧尸。
“你……你们是谁？”
阿哲警惕地抓起地上的螺丝刀，但眼神更多是好奇而非恐惧。
凌烛没回答，反而走到那只丧尸面前，仔细观察着它关节上的金属环和掉落的项圈。
“利用弱电流干扰神经信号，暂时抑制攻击性？
想法不错，但控制力太差，能源也不稳定，最多再坚持三十秒它就会彻底失控。”
阿哲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找到了知音：“你也懂这个？
对对对！
电压不稳是个大问题，还有信号接收模块也太简陋了！
要是有更好的材料，我肯定能做出更稳定的控制器！
说不定还能实现简单指令操控！”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
雷战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控制丧尸？
这想法也太疯狂了吧！
“我可以为你提供安全的实验环境，充足的研究材料——包括你需要的各种丧尸，以及必要的物资支持。”
凌烛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必再像现在这样，东躲***，朝不保夕。”
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依旧充满怀疑：“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想要什么？
项圈的技术？
我告诉你们，这还只是初步……你难道不想让丧尸不仅仅是‘听话’吗？
让它们真正的为我们所用，利用丧尸本身的特点，开发出新的‘玩法’。”
“‘玩法’？”
男人被这个词汇吸引了。
“比如，”凌烛的目光变得深邃，“丧尸体内依旧存在某种生物活性，它们会移动，会‘呼吸’，会腐烂产生气体。
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将这种‘活动’转化为可利用的能源？
比如，收集它们代谢产生的气体，作为燃料？
或者，利用它们不知疲倦的特性，驱动某些简单的机械？”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阿哲脑海中炸开。
他痴迷于控制丧尸，更多是出于一种对生命形态扭曲的执着，从未想过从如此……实用的角度去开发丧尸的“剩余价值”。
凌烛的话，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打开了全新的大门。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之前的警惕和恐惧被一种狂热的研究欲取代：“气体……代谢……能源！
对！
理论上可行！
丧尸的***过程会产生甲烷、硫化氢……如果能分离提纯……还有机械能转换！
天啊，我怎么没想到！”
看着男人瞬间转变的态度，旁边的雷战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声嘀咕：“得，要来一个疯子……还挺吓人。”
果然，在凌烛忽悠的“研究天堂”和全新课题的诱惑下，男人，不，阿哲没有犹豫就同意加入。
他小心翼翼地给他口中的“朋友一号”戴好项圈，又尝试给另一只稍微安静些的朋友二号戴上。
于是，返程的队伍变成了三人两尸。
看着凌烛和阿哲并肩走在前方，低声讨论着如何优化项圈信号、如何分类采集丧尸“样本”，以及那个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丧尸燃气”计划，雷战扛着撬棍，看着那两只亦步亦趋跟着的丧尸，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每天都在被刷新。
他默默决定，以后还是专心搞他的金属加固比较踏实。
回到废弃仓库时，天己经快黑了。
凌烛打开仓库大门，阿哲看到里面加固的围墙、门口的金属刺陷阱，眼睛瞬间瞪圆：“这些都是你们弄的？
那个金属刺……是用钢筋弯的？”
“是我弄的！”
雷战立刻挺胸，操控着几块金属片在空中转了个圈，“我觉醒的是金属异能，厉害吧？”
阿哲盯着那些金属片，又看了看雷战，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异能？
不重要不重要...你能精准控制金属的形状吗？
我需要一种特殊的金属管，内壁要光滑，还要能承受高压……”雷战被他抓得一愣，下意识看向凌烛，见凌烛点头，才说：“应该可以，你画个图纸，我试试。”
凌烛把两人带到仓库的一个角落，这里相对空旷，旁边还放着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各种工具和材料。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研究区。”
她说着，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玻璃容器、一台小型发电机，还有一些金属零件”还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阿哲的目光瞬间被桌上的工具和零件牢牢吸住，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他一把抓过纸笔，指尖在纸上飞速滑动。
她没再多言，转身准备去检查仓库外围的防御工事。
阿哲的研究需要时间和空间，而确保这个据点绝对安全，是这一切的前提。
然而，她刚走出不到十步，甚至还没完全离开仓库中央的空地，就听见身后研究角传来雷战带着惊慌的喊声：“老大！
救命啊！
快来看看！”